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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塞北柔情

      沈睿的心中有些茫然,只是自家爹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几乎从未出过差错,这一次想必也是一样的。只是为何,他会有些隐隐的不安之感呢?

    一回到红楼,残心就不见了人影。倒是沂公子落得清闲。优哉游哉的晃荡在红楼之中,让楼中众人都不禁相互看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般。再一看这沂公子,似乎只是来看看的,并没有什么想法,众人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公子,有消息了。”正当他无所事事的时候,也是接到了底下人的汇报,他的眼中也是升起了一丝兴致,终于是可以摆脱这无聊的时光了,想想就觉得有些摩拳擦掌了。

    只是当他听清楚那人的话时,面上的惊喜也是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薄怒。

    “可是查清楚何人所为?”

    小沂朝着那属下挑了挑眉。其实这话也是问的多此一举了。既然这人来禀告了,那就必定是查出来了。

    “是七皇子府上的兰侧妃,死去的那个王五曾是她娘家的家丁。”那小斯也是一丝不苟的将话给他说了出来,只是这时候他才是感觉到了来自这个公子的冷意。渗入骨子里面的冷,十分刺骨。

    “淑妃那边已经介入调查了。”那人想了想也是继续说道。这说起来受到惊吓的是淑妃,她查下去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呢?

    “既然如此,那就送点消息给她吧。”小沂毫不犹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将话给说明白了。这事情跟皇宫中的人扯上了关系,那么他是注定不能出手的。既然不能出手,那就顺手送点消息,也是可以的。

    想要动宁雪衣的人,都应该先问问他沂公子答应还是不答应,那个女人简直是在找死。

    只是她竟然只身去了塞北,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宁雪衣,难道司徒云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竟然可以不顾一切的奔着他而去!

    皇帝知晓山上的事情之后自然是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淑妃对于皇帝的重要,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皇帝不敢想象,要是淑妃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该如何是好。他已经承受过一次了。绝对不能承受第二次了。

    “皇上,您要小心身子才是啊~”身旁的太监见此,也是忍不住出声提醒着他。他可是国之关键,若是病倒了,那这朝局必定会打乱。

    “朕以前只想着保护他们,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敢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情,这岂不是置皇家威严不在!”

    无论背后之人是谁,敢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置这皇家的威严于不在不是?那人的目标虽是宁雪衣,但是她也是这堂堂的七皇子妃,谋害可是大罪,谁能担待的起?

    “皇上息怒。想必只是有人嫉妒七皇妃罢了,却没想到这中途两辆马车换了主人,这才会让淑妃娘娘受到了惊吓。”

    那太监也是小声的给皇帝分析着事情,皇帝也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是若那马车中坐着的人是宁雪衣,那么后果又会是如何呢?

    想着那个女子,皇帝也是慢慢的消失了怒气。其实她们都没有发现,现在的宁雪衣像极了当初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太监不知道皇帝现在在想些什么,见他朝着众人摆了摆手。这才是朝着他福身退了出去。只是在退下去的那一瞬间抬眸,也是见着了皇帝手中的东西,瞬间明白了过来。

    “梧桐,可是有眉目了?”淑妃侧卧在软榻之上,看着支支吾吾的梧桐,挑了挑眉。

    梧桐点了点头,却是在想着应该是怎么和淑妃说这事才是极好的,毕竟这事情是因为七皇子妃引起的。

    “回禀娘娘,那人是殿下府中的兰侧妃!”

    “兰侧妃?是谁?”

    淑妃听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记不起是谁了。不过她的意思其实是想问,这墨儿有过侧妃吗?

    “苏兰是别人送进皇子府的,只是殿下从来没有宠幸过她。”

    这样一来淑妃算是明白了,想了想也是将这事情的始末想的清楚了。许是出于嫉妒宁雪衣的得宠,这才是心生恨意想要将宁雪衣杀了,随即自己坐上皇子妃的位子吧。

    淑妃猜测的不错,梧桐听她说话也是点头附和。只是心中也是有些嫉妒了,是啊,谁人不嫉妒宁雪衣呢?在这皇子府上那么多人,只是却偏偏独宠她一人,那些个侧妃想不嫉妒都是难得。

    “既然是她们之间的恩怨,还是留着她自己去解决吧。若是学不会这些,坐在这个位子上也是难了。”

    淑妃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叹息。本想着还是要好好教训那个人的,只是为了锻炼一下宁雪衣,她还是决定放弃。

    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她都没法处理的话,那她可是就真的失望了。单单一个皇子妃的位子都没法坐好,日后又怎么登上这后宫之主的位子呢?

    的确,淑妃不只是想要司徒云墨做个皇子,日后做个王爷,她要的也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这也是她欠那个人最好的弥补。

    “是、”梧桐轻咬了一下嘴唇,也是点头应了一声。声音中的不甘心也是被淑妃听出来了,只是她却也是笑了笑,并不说话。

    有些事情想想可以,但是必须要顾及自己的身份。有些人却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毕竟是主仆有别,怎么可能在一起?

    “年轻就是好啊!”看着院中青萌那撒欢奔跑的样子,宁雪衣也是忍不仔叹了一句。这让一旁的司徒云墨有些发楞,这个女人说的话就好像她老了一般。

    “你也是年轻的,要不要一起玩玩?”这话分明是句问话,只是司徒云墨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便朝着院中走去,随手裹了一个小雪球扔在宁雪衣的脖子里面,让后者也是一个激灵,然后有些愤愤然的望着这个罪魁祸首!

    “”本以为宁雪衣是会拒绝的,然后瞪着他。只是没有想到趁他不备的时候,宁雪衣竟是冷不丁的朝他扔了一个雪球,而且正好打在他的脸上。

    看着雪球从他脸上滑落下来,紧接着就是他的狼狈样子,让宁雪衣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两块冰山梅香和远飞,也是憋着笑望着他们。相比起梅香来说,远飞的眉间却是含着一抹凝重的色彩望向司徒云墨,同时心中对于皇子妃的形象也是大打折扣。

    两人就像是玩疯了的孩子一样,在雪地里面你来我往的追逐着。身旁的人皆是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他们的奔跑。竟也是有些欣慰,难得两个主子竟也是忘了所有,开心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欢乐。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许是觉得累了。宁雪衣才是忍不住伸手叫着软,这让司徒云墨也是笑着停下来想要走向她,只是刚走近她,便被她给偷袭了,这让众人有些诧异,不知道何时这皇子妃竟是藏了一个雪球在手上,等着殿下的自投罗网?

    “再玩下去会冻坏了。”司徒云墨笑着伸手给她抖了抖衣服上的雪,然后才是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脖子里面放,想要给她暖暖手。宁雪衣怔怔的望着他,在即将要触碰到他的脖子时,也是猛然缩了回来。

    “不用了,回屋吧。”宁雪衣转身便回了屋子,留下司徒云墨和远飞互看一眼,表示不知道。

    只是司徒云墨刚刚跨出去一步,也是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揭开手的时候,才是发现手帕上竟是有些血迹。

    远飞看着眼前的状况,想要抽身去找宁雪衣,因为他一直知道宁雪衣是会医术的,而且并不低。

    “殿下”

    远飞低下头看着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沿着手看上去的时候,有些不解。

    “别告诉她。”司徒云墨咽了两口气,这才是将话给说出来了。今日的雪儿很是高兴,他很久不曾见过她笑的这般开心了。他不想让她在接受这事情,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看着司徒云墨那不容抗拒的模样,远飞也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才扶着他缓缓地朝屋中走去,也是将司徒云墨手中的帕子接过,放进怀中揣着。

    司徒云墨怔怔的看着前方,短短的一段路,就好像是永远那般久。只是,他还能活到那么久吗?

    屋中生了炭火,明显的要比外面暖和不少。青萌将软垫放在炭火旁边,宁雪衣此时也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司徒云墨腾了一点位子。

    司徒云墨坐下后,才是朝着她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他现在只想要和宁雪衣单独呆呆。

    “脸上怎么这么苍白??”宁雪衣这才抬眸看着他,见他面无血色苍白的有些可怕,就好比刚刚的雪地一样白。

    着急的想要伸手探脉,只是却被司徒云墨给躲了过去:“没事,只是有些冷意。”

    司徒云墨搓了搓手,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冷,还怕宁雪衣不信,还故意伸手在她脸上碰了碰。只是怕冻着她,也是稍稍碰触一下,也是将手缩了回来。感受到他的冰冷,宁雪衣这才是将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司徒云墨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双手,心中也是有些动容:“雪儿”

    随即低头,一下子噙住了那梦中的软香,细细的尝了起来。记不得什么时候,宁雪衣也是朦胧的放开了他的手,伸手穿过他的耳边,搂着他的脖子,想要的更多。

    司徒云墨哪里受得了她这样,自然是将来搂的更紧,甚至是将她微微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密密的吻着她,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那双大手也是十分不老实的开始游走起来,只是很可惜因为是冬天,两人穿的都有些厚重,这司徒云墨也是久久没能找对地方。

    当他的大手触碰到宁雪衣时,那冰冷也是给了宁雪衣一个激灵,瞬间将她的迷蒙赶走了,眼神变得有些清明起来。

    “对不起.”显然司徒云墨是有些懊恼的,都怪自己的一双手啊。只是他也是有些庆幸的,好在是停了下来,否则他怕自己真是忍不住,在这冰天雪地中要了她。

    他们的洞房花烛,不应该是在这种冷不溜秋的地方。司徒云墨想着,他们之间必须要在一个美好的地方,自然不是这里,他十分嫌弃。宁雪衣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虽已经有过经验,只是面对司徒云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娇羞。看着她那红脸的样子,司徒云墨也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我们之间不用不好意思啊!”只是司徒云墨说这话,也是让宁雪衣鼓起腮帮子瞪了他两眼。

    宁雪衣挣扎着想要起来,只是却是熬不过这司徒云墨的牵制,硬是动弹不得。微微有些窘迫的看着他,这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想去喝水!”

    这话一说,就是宁雪衣都是忍不住笑了。这并不是借口,只是因为她真的想要喝水了。

    只是司徒云墨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是将她横抱着站了起来,然后便是径直的走向桌前,将她放在桌上,这才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还好是刚刚梅香才泡好的茶,现在喝起来也是刚刚好。

    宁雪衣想要伸手接过那杯水,却不想司徒云墨竟然自己喝了下去,然后用嘴渡给她。

    她本是想要拒绝的,奈何自己经不住口干舌燥,被司徒云墨这么一弄,竟是很没出息的咽了下去。只是脸上的酡红在告诉她,这是何等的羞涩。

    司徒云墨暗道一声傻丫头,这才是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松开了她。得到机会的宁雪衣,也是一跃下了桌子,转身跑了出去。司徒云墨扶着额头看着她的身影,也是笑着摇头,缓慢的走了出去。

    他,似乎又不太着急了。有这雪儿在,他又是舍不得死了。上医农才。

    “秀,你怎么不把披风披着啊!”梅香见她出来,只是身上还是刚刚那样没披着外衣,这天寒地冻的,小心冻坏了才是。

    她也是立即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披在宁雪衣的身上,这才是折身回了屋,去给她取出来。

    “”宁雪衣想了想刚刚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不禁红了脸,整个人红彤彤的看上去也是可爱的紧。只是还没来得及阻止梅香,那丫头也是没了人影。

    “嘿,远飞。”看着在雪地里面站的笔直的男子也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为何宁雪衣总是想要逗逗他,就好像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一样。

    只是相比起她而言,似乎远飞并不是很待见她,转身见着是她,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叫了一声:“皇子妃。”

    面对于远飞的冰冷,宁雪衣似乎还是更喜欢陆青的呆萌跟愚蠢吧。只是这两个人性格迥异,又怎么会同时被司徒云墨选为自己的贴身侍卫呢?

    “”自讨没趣的宁雪衣悻悻的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虽说她挺想要这远飞多说些话的,只是这个男人未免太冷漠了些,就像是千年寒冰一样,让她还没靠近就被冻着了。

    这冰天雪地的,还是找些热火的人一起玩吧,这样才会暖和些。

    “梅香,为何没有向我汇报?”而相比起外面的悠闲,屋内的气氛便是有些凝重了。

    司徒云墨淡淡的凝了她一眼,语气中有些一些无法揣摩的情绪。梅香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因为事发突然,来不及向殿下汇报。”

    “这是最后一次,别忘了你的使命!”司徒云墨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眼神中的那抹肃杀也是将梅香给惊住了。似乎好久没有见到过了:“是,奴婢明白了。”

    司徒云墨这让朝她点头,示意她退下去。梅香自然是拿起宁雪衣的披风,朝他福了福身转身出了门。不同于刚刚的情绪,梅香在见到宁雪衣时已经将情绪掩藏的极好,就连宁雪衣都没有察觉异常。

    “听闻三皇兄也在此?”桌上,宁雪衣轻咬着筷子,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只见司徒云墨看了她一眼,轻轻的点头算是回答。

    宁雪衣默了默,看来他们已经是见过了。至于皇帝派司徒云昊来做什么,她是不知道的。而且,就连这个司徒云墨来做什么的,她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她唯一知道的事情是,慕容天恒也在这里。

    因为塞北算是慕容天恒的管辖之地,曾经她也是来过这里的,只是那时候也是作为慕容夫人而来的。只是转眼她变成了七皇子妃,而那个人身边竟也是有了人。只是她想要问问,那个女子是他的真心所爱吗?

    上一世那个番邦公主,绝对不会是的。宁雪衣始终不肯相信,就算是他对自己没有情,但是他对那个公主也绝对没有。只是她现在亲眼见过那个女子,而慕容天恒也是真的对她很好,那么这才是真爱吗?

    宁雪衣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也是有些恨意了。那个她曾经爱进骨子里面的男人,到头来却是自己的杀子仇人,更是灭族者的帮凶,这让她如何能忍?

    “说不定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司徒云墨替她布了菜,这才朝着她笑笑,表示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

    等等,这个男人是不是想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见司徒云昊,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才是。

    “恩”宁雪衣点头应了一声,明显的是兴致不高。低眸吃着碗中的饭菜,只是司徒云墨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稍纵即逝,快的谁也没能捕捉到。

    “让他们再过两天逍遥的日子吧。”听着底下人汇报了司徒云墨二人嬉笑的事情,司徒云昊倒是挑了挑眉,表示不在意。

    都是将死的人了,再让他们快乐几天又有何妨呢。毕竟地狱是那般的阴森恐怖,甚至是凄凉。

    那人听言也是怔了怔,随即了然的隐了身子。只剩下司徒云昊若有所思的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完了.”苏兰整个人瘫坐在软榻之上,面如死灰的喃喃自语道。瞳孔中也是并无半点焦距,她还是败了。

    身旁的丫鬟看着她这样,也是有些惶恐不安的。如果这个主子出了事情,那么她绝对也是逃不掉的。只是她还不想要死,她还没嫁人呢,怎么可以死了!

    “秀,我们去找找欣侧妃吧!”

    本以为这话会让自家主子重新燃起希望,却没有想到她的话,竟是让这主子像是发疯一样。一样的恐怖,一样的可怕、

    “方欣?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她现在指不定在偷着笑呢!我不去,我宁愿是死掉,也不愿意求她!”

    苏兰有些慌乱的看着眼前的丫鬟,口中竟是说着这般拒绝的话。现在她不愿意再去求她帮忙,那个女人从来就没安过好心,又怎么会出手相助呢?

    苏兰说的没错,方欣绝对是不会出手帮忙的。没了她,以后她照样可以对付宁雪衣,而且她也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这样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依照方欣的性子又怎么肯出手呢。

    那丫鬟像是明白了些许,有些忙乱的跑了出去,跌跌撞撞的模样落入苏兰的眼中,也是嘲讽的笑了笑。果真是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是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呢。

    只是现在明白又有什么用,为时已晚!

    “殿下,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远飞凝眉看了一眼坐在炭火旁边的男子,这才低头说道。

    司徒云墨闻言并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红彤彤的炭,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扔了进去。

    远飞见此明了的退了出去,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司徒云墨这才是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远视。

    今夜,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吧。

    宁雪衣窝在杯子中等待着熟悉的男人的身影,只是坐等右等也没等到他,自己也是不争的有些迷蒙起来,什么时候睡着了她也是不知道的。

    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是看见司徒云墨正躺在她的身边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