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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礼物,亲手种的碗莲

      宁雪衣瞧见他的模样,倒是有些疑惑。这大冬天的,整成这个样子会有什么礼物?

    当然他也是见着了远飞那蹙眉的神情,眼中的疑惑也是表现的更加明显了起来。反倒是梅香等人,似乎是已经知道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做着自己的事情。连个眼神都没朝他们看来。

    “不论是什么,你还是赶紧进去换身衣服吧。”虽是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只是宁雪衣却还是担心他着凉。眼神中带着些责备,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心。

    闻言司徒云墨也是勾了勾唇,笑了笑。伸手将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耸了耸肩表示并没有什么意见,然后便是朝着屋子走去。

    说实话,司徒云墨心中是很受不了自己这样的,只是想着为了宁雪衣,他也是只能忍受了。青萌等人是知道司徒云墨的习性的,只是见着自家殿下这么不顾形象,并没有大吵大叫,反而是有些开心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离奇了。

    远飞见着司徒云墨的背影,朝着宁雪衣微微颔首,也是快步跟了上去。他想,按照自家殿下的脾性。这殿下是没有自理的能力的......

    “远飞,快点备水!”果不其然,这个司徒云墨刚刚走远,就冲着身后的男子说到。

    只是这声音略微的大声了那么一点点,让那宁雪衣也是听了去,也是笑了起来。

    梅香远远地望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微微冷冽,很快又是掩藏了起来。安安静静的搬运着那些东西,而那车夫此时也是成了一个跑腿的,跟在她们身后搬一些重的东西。

    来时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眼下却是多的很。让给梅香都不禁有些汗颜,这两位主子还真是能够折腾的。这些东西京城皇子府中不是都有吗?

    当司徒云墨美美的泡在浴桶中的时候,他感觉舒服极了。仔仔细细的清除着身上的泥土,细枝末节的地方都没放过。那仔细用力的程度,都快将自己的皮肤给搓坏了。

    “爽......”等到真的将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洗掉的时候,司徒云墨才是一脸放松的将自己给靠在浴桶壁上,十足的放松。

    远飞站在屏风后面,听着他的话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家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将远飞换做是陆青,他铁定会是无语的耸肩,表示已经习惯了。

    而屋外。宁雪衣猜到他这一去会是很久,索性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出来,懒懒的靠在椅背之上晒着太阳。冬季的太阳并不耀眼,晒在身上也是使得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这也是一种享受吧。

    一个时辰之后,司徒云墨也是终于出了来。只是宁雪衣早就在院子中央晒着太阳帅睡着了。司徒云墨见她熟睡的容颜,也是暗暗自责了一下。自己这澡,似乎是洗的有些久了。就连他的雪儿都是等的睡着了,只是他已经洗的很快了。

    对于这一点,远飞是可以作证的。要是换做平时,这主子洗澡沐浴是很久很久的。有些时候他们都会想,这主子会不会晕倒在浴池中。只是想是这么想,但是还是不敢进去打扰主子的。

    司徒云墨美美沐浴的时候,都会静下来,想着一些事情。所以远飞和陆青,从来都是安静的站在外面,不敢出声。

    “你出来了?”

    司徒云墨本想是要给她搭件衣服,只是似乎是没做过这种事情还是因为宁雪衣睡眠比较浅,竟也是悠悠转醒。

    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宁雪衣声音有些迷蒙的和他说着话。不知道为何,司徒云墨更是觉得这样的宁雪衣很是可爱,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场合不对,他估计会是直接将她拉进怀里,小心翼翼的吻着她。

    “等很久了吧?走,我带你去看看礼物!”司徒云墨笑着点头,将她从椅子上面拉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这才是拉着她往府外走去。

    还没清醒过来的宁雪衣,此时此刻也是浑浑噩噩的跟着他往前走去,不知道他想要给她看的是什么东西。

    只是等到宁雪衣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时,那嘴巴也是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眼前这些是什么东西,司徒云墨这是在做什么?亚大在号。

    “喜欢吗?”司徒云墨伸手将她搂进怀中,看着她那震惊的表情,心中却也是有些自豪了起来。

    看在远飞眼中,竟是有种自恋的感觉。这表情让远飞十分无语,这种幼稚的行为,可能只有陆青才会是觉得好。

    “现在是种莲的季节吗?”司徒云墨带她来的是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的农田,只是此时此刻农田中也是灌满了水,还能看见有百姓驾着牛在耕田。而田埂上的那些莲花种子,也是引起了宁雪衣的关注。

    想起这司徒云墨之前浑身是泥的模样,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明白。只是有些呆愣的看着他,想要听他的解释。

    “现在是晚了些,但是我相信它还是可以成活的。”司徒云墨点了点头,就像宁雪衣心中所想的那样,这的确是在种莲。

    只是现在种莲已经错过了它的播种期,而且现在的温度并不适合莲的播种。

    “你为什么......”宁雪衣有些呆愣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突然想起种莲来了?而且塞北这么冷冽的地方,怎么会适合莲花的成活,这完全是不符合的啊!

    “还记得你昨晚说的话吗?”司徒云墨笑笑,不答反问的看着她。努力的提醒着她,想要让她自己知道为何他会选择这么做。

    宁雪衣若有所思的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来。只是想想,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且似乎没有提起莲花这茬啊!

    “昨夜路过小河的时候,你看见那些人在莲灯,你说你也喜欢莲,特别是碗莲。只是今年已经错过了莲花的时节,而且京城并没有哪里种植了碗莲。雪儿,你很惋惜。”司徒云墨看着她,轻声的说了起来,只是当他一开口的时候,宁雪衣的脸上便是有些震惊了。

    “但是,雪儿想要的。就算是让为夫上刀山下油锅,为夫也会竭力的满足你。为夫知道你喜欢彼岸花,便将皇子府上的花全换成彼岸花。不单单是皇子府,任何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此时也是种上了。”

    “你喜欢碗莲,那为夫就在这里为你种一片睡莲。府中的小湖我们也种上,等到明年夏季的时候,碗莲盛开好不好?”

    每等司徒云墨的话说完,宁雪衣的眼泪就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彼岸花,只是这个男人却是从她的生活细节中看了出来,说明他是真的关注自己,所以清楚她的喜好。

    昨夜那话只是说给梅香听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是也听了去,而且将话放在心上。而今日一早,就开始种上碗莲了。而且还是他亲自种的,让一个有很强洁癖的男子下田这是很难得,只是现在他都做到了。

    这让宁雪衣如何不感动?其实,她的心什么时候硬过?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宁雪衣泣不成声的望着他,还是将心中的话给问了出来。

    从刚成亲的时候,司徒云墨也是很迁就她,甚至是让这着她。那时候以为他只是在装,只是现在为她做了那么多,宁雪衣却并不觉得这是伪装了,又有谁会伪装的这么好呢?

    “因为,你是我的夫人!”司徒云墨注视着她的眸子,眼中一派真诚。让宁雪衣也是一头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

    司徒云墨搂着她的手也是不禁紧了紧,嘴角微微扬起,似乎这种感觉很是不赖。

    哪知宁雪衣竟是猛然垫脚吻了他的唇角,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就想要抽身,只是司徒云墨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呢,将她扣在自己怀中,而他也是低下头,重新吻着她。

    只是今日的吻更加温柔,更加绵长。远飞早就在宁雪衣扑进司徒云墨怀中的时候,转身背对着他们。而田中的百姓则像是看好戏般的看着他们,甚至还有人拍手叫好的。

    原本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没有想到这司徒云墨竟是没有放过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宁雪衣也是忍不住脸红起来,有些娇嗔的看着他。

    “雪儿,这是在示意为夫吗?”司徒云墨沙哑着声音,俯身贴在她的耳边说着话。宁雪衣都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说出这话来?

    “好多人呢,你好好说话!”伸手将他推了推,司徒云墨怕是她害羞,也是随即松开了她。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像是看某种珍宝一样。的确,他的雪儿就是珍宝。独一无二的珍宝......

    “明年我们还来吗?”回想起刚刚他说的话,宁雪衣这才是反应过来。如果说他在京城种了莲花那些,她觉得很是正常。只是在塞北,这又是为什么?

    在宁雪衣的脑中,他们是有可能一辈子不会再来这种地方的。只是眼下司徒云墨的话,却是将她给愣住了。

    “明年夏季,为夫陪你回来看碗莲好不好?”司徒云墨抚了抚她的眼泪,这才是低声说着。

    这话虽是说的很是小声,但是被宁雪衣听的很清楚。或许,她是真的爱上了。

    “好啊,但是你不能食言!”宁雪衣终于是咧开嘴笑了,这话听在众人耳中竟是有些撒娇的意味。

    司徒云墨见此也是郑重的点头应了下来,只是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想得到呢?司徒云墨永远也不会想到,明年夏季对于他们来说,竟会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脸上虽是笑着,只是宁雪衣的心中却是有些惘然了。明年夏季,他们还能走到那么远吗?司徒云墨的命,顶多还有三个月。

    所以说,这三个月她必须要找出医治他的办法。不能再让他像上一世那样,就那么死去了。

    “启程回京吧!”见着几人回来,梅香和青萌也是赶紧的迎了上去。见着自家小姐的脸上泪痕未干,心中闪过一丝愕然。

    只是没来得及开口,司徒云墨就已经开口朝她们吩咐道。梅香等人自然是不敢多话,福身点头退了下去,和车夫交谈着。

    望着这住了好几天的府邸,宁雪衣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希望明年夏季,他们还能回来,回到这里看看碗莲。

    希望那时候,他们还能在一起。而她的仇也已经报了,那时候她一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司徒云墨。只是,还能回来吗?

    待到宁雪衣上了马车之后,司徒云墨也是回眸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片复杂的神色。静默了那么一秒,也是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路了。

    待他们之后,隐藏在暗处的人才是现了身。司徒云昊垂在身旁的手也是不禁紧握,眼神幽暗的看着那化为一个小黑点的马车,浑身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息,让他的随从也是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司徒云墨,你以为你还会有明年吗?

    “回了?”司臣接到消息,似乎是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按照司徒云墨的习性,他是不会临时取消所有安排的,只是现在不但反悔,还回了京。

    那人听言点了点头,反倒是陆青像是看到了希望似得,眼神放光的看着他们。殿下回京了,那么证明自己也是要回去了!想想真是太开心了!

    “那就准备一下,我们也进京!”司臣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低头想了想朝着那人说到。

    陆青听到此处,那简直是太好了!小心脏都是忍不住要跳出来了,几日不见自家主子,竟是想念的很啊!

    “司思,哥哥要进京了。哥哥要代你去瞧瞧,瞧瞧那个女子。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我回来,等我回来告诉你。”

    司臣伸手抚了抚女子的脸庞,只是传到自己手心的却依旧是那入骨的冷意。他的司思,已经在这里躺了好多年了!

    “这段时间我会不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他们会和我说的!”

    望着眼前的男子,司臣也是颇为严肃的说道。这里的事情他早就安排好了,只是唯独只有这个男人他放心不下。

    “告诉七皇妃我很好,让她不必担心了。”良久那男子也是终于说了话,司臣听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说什么。

    季舒玄的神色依旧,只是脸上却是有几道红褐色的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个男人能够出来,是让司臣有些意外的。只是当时想想,却也是觉得很好,司徒云墨选的人似乎从来没有错过。

    身上虽是挂了彩,只是却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一阵儿就可以痊愈了。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以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所以司臣也是将自己能教的不能教的,都给他说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会对宁雪衣那么看重。在进去那里面之前,也是和他说过,若是不能出来,请让他不要告诉宁雪衣。而现在......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会让他们见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你。”像是在和季舒玄保证一样,司臣将这话说的十分的郑重。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出口的话,绝对不能改变。

    “谢谢。”季舒玄眼神中有些坚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的冷漠,孤傲绝对是司臣见过的第一人。饶是司徒云墨,他也没见过这样。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和我说?”坐在马车上的日子注定是难受的,宁雪衣微靠在司徒云墨身上,颇为不在意的玩弄着他的佩玉。百般无聊之下,才是轻问出声。

    司徒云墨眼中闪现一丝复杂,许是没有想到她会问的那么突然,让他有些措不及防了。

    “上一次见过母妃之后,寺庙?”见他不答话,宁雪衣才继续说道。想不起来吗,没关系她慢慢的提醒!

    司徒云墨闻言抽了抽嘴角,想着这下子是真的躲不过去了,只是这话该是怎么说出口,也是必须要斟酌的。

    “雪儿,今日天气很好啊!”半天,司徒云墨才是掀起帘子指了指车窗外。只是看出去的时候,他也是有些尴尬。

    这大晚上的,什么天气好?宁雪衣只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想着这个男人的借口还真是太烂了。

    “不想说就算了,没人逼你!”宁雪衣瞪了他一眼,折身睡了下去。留给司徒云墨一个后脑勺,后者也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表示有些糗。暗暗怪了怪,本只是想要转移话题,却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雪儿,只是时候未到。为夫还不能和你说,时机成熟的时候,为夫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的。”就像是你瞒着我一样的道理,我知道你也会理解我的。

    宁雪衣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听着他的话变得有些赶上了。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墙,他们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也算是答应了司徒云墨的话,她不想要逼迫司徒云墨。因为,强扭的瓜并不甜。

    这个道理她已经明白了一次,不想要在明白第二次!

    “夫人,歇下吧!”四季将手中的披风搭在古氏的身上,也是小声的提醒道。这已经很晚了,外面还在下着雨,只是古氏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却是久久驻足在窗前,不愿意歇下。

    “好久没有这样了,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过问这些事情了。只是......”古氏喃喃的出声道,话说了一半却也是猛然停了下来。

    只是,只是活在这世上,总会有些身不由己。即便是她再怎么不想,可是宁雪衣却还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夫人...”四季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才好。要是长春在这里,她一定是知道应该怎么说的。想到长春,她们似乎还是第一次分别这么久,倒是有些想念了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知名的气息,让整个屋子变得很是沉默。主仆两人谁也没有在说话,都只是望着窗外,各有所思。

    皇帝最近龙颜有些不悦,接连处罚了好几个朝中大臣。这让文武百官不禁有些惶恐,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圣颜,轻则出言呵斥,重则锒铛入狱甚至还会牵连整个九族。

    这时候,宁博涵也是有些惶恐的。虽说自己在朝中还算是有些威望,只是这皇帝生气,他也是不敢说话的。眼下还是小心为好,只是有些人偏偏是不愿意他好。

    就好比说他的后院,原本安生了些时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时心软将杨氏给放了出来,这又是掀起了一番风雨。

    原因不过是因为后院印章,之前将她的印章给了古氏,眼下宁侯府由古氏当家。竟是查出了账房上的亏空,而查来查去也是查到了杨氏的头上。

    按照规定,这每房每月按例只能在账房领取一百两的银子,古氏每个月只会领用三十两,而这杨氏每月竟是一千两有余。只是自然这些钱是瞒着宁博涵的,因为受宠宁博涵爱给她一些稀奇玩意儿,平日里也是会给她私下一些钱。

    只是现在多出了那么多钱来,宁博涵也是有些纳闷的。账房的钥匙一向是杨氏掌管,她监守自盗拿那么多钱是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说吧,那些钱究竟去哪儿了。”古氏也是将她查了个底儿掉,却依旧没有查出每月的那些钱究竟去了哪里。

    这让宁博涵有些狐疑,想着平时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那些钱确实是进了她的荷包,只是现在钱却不翼而飞了。或许杨氏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交出账房钥匙,将那些事情给翻了出来,摆在众人的眼前。

    虽是没有想到,但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已经给自己留好了后路,无论现在他们怎么查,只要她不说,那么那些钱他们绝对不可能查的出来。所以,古氏想要拿这事情做文章,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