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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曾经有一个孩子

      有些缘分,它可以穿越万水千山,可以度过沼泽、泥泞,只要你相信,它就会来到你身边。&#25r>

    周依依说:“我从来不相信缘分,但我相信既然给了我和蒲胥因相遇,相爱的机会,那么我就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即将要出诊的病人竟然真的是他,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它让你历经磨难,直至散发出清新优雅的香气,方可修成正果。

    一大早,周依依告别了林新,带上鹦鹉,坐上列车,回到了她从小生活的家,周铁的住处,她将要给患者看病的地址。

    从此以往,在从卫城回家的这一段路,她从未仔细的瞧过,可今天,不管是透过窗口,还是遥望蓝天,她都小心的看着,细细的记下。

    这一刻,她只觉得**明媚,永远不会再有阴天。

    因为,她要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按照昨天晚上约定的时间以及约定的地点,周依依下车后等在站牌前,会有人来接她。

    可她下车后,比预定时间早到了一小时。

    周依依先是到水果店买了一篮子水果,然后又到花店买了一束百合,然后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提着鹦鹉和水果抱着百合去墓地看望周铁。

    这片土地,每年她都会来上几次,只不过再也不会长住,没有亲人的土地,即使再熟悉,那也是陌生的。

    她穿过匆匆的灌木林,上了阶梯小路,一转弯,顿时脚步愣在了原地,周铁的坟墓前,一个身影站起身刚打算走时,转过身的那一刻,正好与周依依的目光相对视。

    隔着远远的距离,两人只是隔着流光瞧着对方,蒲胥因今天穿的是一身灰色的柔软家居服,他的膝盖上似乎还沾染了杂草与泥土。

    在见到周依依的那一刻,蒲胥因徒生的第一个念头竟然就是逃跑。

    许是意识到了他的想法,周依依脚步快速的靠近,面无表情。

    对周依依而言在这遇到蒲胥因已是预料之内;而对于蒲胥因而言,在这个时候遇到周依依显然已是在预料之外。

    蒲胥因怔怔的站着,看着她逐渐的靠近,以及她手中提着的半老的鹦鹉。

    站定后,鹦鹉突然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依依,我爱你。”

    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无言以对,周依依现实把鹦鹉放在一边,然后把水果和鲜花放置在周铁的坟头,深深的鞠了三躬,这才后退两步,与蒲胥因隔着两步的距离,悠悠的开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蒲胥因无所适应,后退半步,他蓝色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情感,声音低低的说:“我不知道周叔叔去世的事情,后来查了一下,原来是因为我……”

    “不是你的原因。”她快速的打断:“爸爸,是为了救我而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别妄想通过这件事情再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蒲胥因的手不知所措的放着,索性直接负在了身后,看着周依依的侧脸,忧伤的说道:“依依,你在恨我对不对?恨我,明明我们相遇了,我再一次的推开你;恨我,原本你可以和你父亲共度天伦之乐,却还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天人永隔。”

    提起周铁,提起当年的事,仿佛历历在目,周依依到现在还在记得,当时周铁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让她好好的活着,所以这些年再怎么艰苦,她还是给熬了下来,正如蒲胥因所说,他活着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纱西米而活,而周依依活着也同样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带着她父亲死去时的希望而活。

    她突然情绪激动,大声的吼道:“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嫌伤我伤的还不够深是不是?”

    “是,我是恨你,恨你,我们明明已经历经艰难险阻,结了婚,而你却轻言放弃;恨你,明明所有的苦我都可以和你一力承担,而你却偏偏把我推走;恨你,这件事本来不关我父亲的任何事情,而他却偏偏在你编织的谎言里丧了命,这一切我都应该恨你。”

    周依依已泪眼模糊,却还是强忍着一字一句的说:“我很你,恨你,我们明明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你,作为父亲,却亲手将他扼杀。”

    提起孩子,她更是泣不成声,其实关于孩子的事情,周依依原本是打算一辈子也不告诉蒲胥因的,可是这一刻,她竟然忍不住的将整个事实说了出来。

    因为,再次见到他,她没有办法使自己不哭。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蒲胥因突然神色异常,上前两步抓着周依依的肩膀:“依依,你,你是不是有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周依依任由他摇着,神情呆滞,她说:“是,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从你别墅出来孩子就没了。”

    蒲胥因突然松了周依依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直摇头,如没有灵魂的躯体,她从没有见过蒲胥因这般的失态。

    是啊,这都是他该曾受的,也是他的报应的。

    他喃喃道:“孩子?我竟然曾经有一个孩子?”他突然又笑了起来:“依依,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对不对。”

    周依依猛然有了不好的意识,林洁疯之前也是这般状态,她顿时慌了,上前两步,抓住蒲胥因的胳膊:“蒲先生,你先听我说,听我说。”

    反应过来的蒲胥因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对不起,依依,对不起,我不但害死了父亲,还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真是该死,我是混蛋。”

    她的眼泪再次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倾斜而下,可是,直到两人离开了周铁的墓地,她都没有再回抱蒲胥因。

    蒲胥因说,从山区回来后,他就来到了这,因为没地方住,所以一直住在旅馆。

    周依依回到家把盖着家具的白布一一的掀起,而这时蒲胥因看了看表,提出要走:“依依,我和老保去接一个人。”

    她低头忙碌着,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有告诉他,其实蒲胥因要去接的人就是她。

    她现在就要完全当做不知情,然后到达他们约定的地点,给两个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重新相遇,重新认识。

    蒲胥因走后,她还特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又清理了自己一番,这才慢腾腾的出门,到达指定地点时,周依依远远便瞧见了站在路口的老保,他还是穿着一身花枝招展的服装,站在路口翘首以盼。

    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看到蒲胥因,可随后一想,接人这种小事哪能让他亲自出场,本来是想表演一场大戏来着,看来现在还不是考验演技的时刻。

    她拿起手机按照昨天聊天时,发给她的手机号码边打电话,边朝老保走去。

    走近时,她就发现老保已经拿起了电话。

    然后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的接起了电话。

    老保诧异的关掉手机,走到周依依面前,惊叹的说:“周小姐,怎么是你?”

    周依依也同样露出惊讶:“没想到我的病人竟然是萧因;哦,忘了告诉你,之前我在申请实验室时,用的是林依这个名字。”

    “哦。”老保不自然的挠了挠头:“这件事萧先生还不知道是你,若是知道了……”

    即使老保不明说,周依依也知道他是和反应,心中稍稍有些不是滋味。

    她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你老实告诉我,萧先生的病到底怎么样?”

    老保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周小姐,你还是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是不是很严重,若不然你不会在网上放上千万只是为了看病。”

    老保继续为难的说道:“这件事还是等萧先生亲自告诉你吧,我也不好私自做决定。”

    周依依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说话,上前走了两步说:“带我去见他吧。”

    两人是在一所旅馆处停下脚步的,老保解释说:“自从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就一直住在这,萧先生不肯去医院,在网上提出找医生的事情也是我出的主意,刚开始萧先生是死活不同意,可到底也扛不住身上的病痛,这才默许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蒲胥因的身体没这么差,他虽然有心悸病,可若是不发作的时候完全就像是正常人,可她刚刚看他,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周依依再次忍不住的开口:“老保,我是医生,就是专门来看病的,你不把病情告诉我,我怎么制作治疗方案。”

    老保不动声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依依还是先跟我来吧。”

    周依依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又看,明知道这事压根就瞒不住,还非要瞒她,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磨磨唧唧了。

    真有一种上去把他打一顿的冲动。

    到了房间,老保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了低沉无力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蒲胥因正在小心翼翼的穿衬衫,不过,周依依还是看到了他肩上泄露的真相。

    她顿时慌了,急忙跨了过去,按住蒲胥因的手,瞧着那血肉模糊的肩膀,颤抖的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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