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秉公办理
“不用可是了,倪妮,我支持啸天的作法。”古蓝朵把目光投向乐啸天,那里边有肯定、有赞赏、有崇敬,乐啸天就是乐啸天,一如她心目中神的形象,伟岸、高大、有责任、敢担当。
倪妮和路思明走了。
古蓝朵看了看乐啸天,苦笑了一下,“啸天,你这么决定……唉,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啊,公司刚刚稳定下来,没想到乐少川和韦一鸣又连着出事,你……撑的住吗?”
“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会抛下我不管啊?”乐啸天眼角含笑,看向古蓝朵的眼神里满含期待和信任。
“我……”古蓝朵有口难言,她想起了韦子轩,这个“傻”韦子轩到底是怎么决定的,自己曾经力劝他出国,并亲口应允要和他一起走,可是现在,公司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乐少川倒下了,又事关韦一鸣,她再一走了之,那就剩下乐啸天苦苦撑住这个烂摊子,也许公司的一切风浪都打不倒这个铁打的汉子,但是自己呢,如果自己走了,是不是等于釜底抽薪呢,啸天还能撑得住吗?
“不知少川醒过来没有?”古蓝朵连忙转换话题,这件事太沉重,也太复杂,她需要暭淅纯悸恰?
“好像没有……医生说,如果再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乐啸天叹了口气。
“啊?”古蓝朵没想到这么严重,乐啸天的最后一句话吓坏了他。
“我想去看看他……”古蓝朵很想去看韦子轩,他会急成什么样了?
走了两步,忽又转回身来,“啸天,董事长身体不好,他知道韦一鸣的事了吗?”
“不知道,我还没告诉他。”乐啸天摇摇头。
“唉,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他有心脏病,我怕他会接受不了,能托一暰退阋粫,啸天,不如你再派人找找韦一鸣,看看能不能让他投案自首,如果能撤诉,那是最好的,省得两败俱伤。 [蓝朵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损伤姓最小的方案。
“我会的。”乐啸天轻轻点了点头。去蓝地就。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古蓝朵刚到医院,韦子轩就很关心地问道。uiak。
古蓝朵故意绷着脸,嗔怪地说道,“不管那边的事情多么复杂,都出不了人命……”
“蓝朵……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也看到了,外公最近几天就像突然间又老了十岁一样,现在少川这个样子,我真的不能走……”韦子轩柔声说道。
“我来替你照顾他好不好?子轩,我害怕,我真的非常害怕……最近两天,我总是做恶梦,梦见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梦见好多好多的血……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古蓝朵眼中晶莹闪动。
韦子轩无语,只轻轻地把古蓝朵拥入怀中。
门吱地一响,两人慌忙分开,只见乐北擎在小五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外公……”两人齐声喊道。
乐北擎点了点头,然后来到乐少川的病床前,小五连忙搬了把椅子过来,扶老爷子慢慢坐下。
乐北擎一只干枯的手掌轻轻抚上乐少川的面颊,他从额头看到下巴,又从下巴看到额头,眼神里黯淡无光。
“少川,爷爷来看你了,爷爷来和你说说知心话,这么多年了,你挺少和爷爷说话,我只以为你内向,没想到你心里装了那么多的事儿,咋就不跟爷爷说呢……爷爷知道,你是不愿醒过来对不对?你觉得没有法子面对这个现实对不对?爷爷懂,爷爷都懂,你是我乐家的血脉,爷爷怎么会不明白呢?……少川啊,爷爷再给你做一次主,如果你是这么想的,就示意爷爷一下好不好?爷爷亲自去帮你投案,咱们让事实还原成原来的样子,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还子轩一个清白……”
“外公……”韦子轩欲上前阻止乐北擎继续说下去,却被小五一把拉住。
“少川,不管怎么样,你始终是爷爷的好孙子,爷爷不会怪你,子轩也不会怪你,爷爷不护短,错了就是错了,你们还年轻,不能就这样错下去……你是孙子,啸天和子轩是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个都疼,错就错在我不该替你们安排人生,啸天生姓善良,却被我逼着混了黑道,你心有城府,我出于私心,只求你的平安,让你在韦家做了一个碌碌无为的助手,唉……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啊?”
乐北擎的声音苍老无力,象一个筋疲力尽的老人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老爷子,你看……”小五突然欢呼似地喊起来。
众人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观瞧,只见乐少川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泪水。
乐北擎笑了,伸出颤微微的手亲自给孙子抹去泪痕。
“这下好了,我这就去投案自首。”小五异常兴奋地说。
“小五,不许去……”韦子轩厉声说道。
小五连忙收回脚步,胆怯地看了韦子轩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乐北擎。
老爷子慢慢站起身来,“这次听我的。”
“外公……”
“唉,这是少川的心病啊,他不是坏到无可救药的人,他醒来无法面对你,无法面对这一切,如果不这样做,他宁肯不醒来,你忍心看着少川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当个植物人啊?”乐北擎用人轻轻拍了拍韦子轩的肩膀,“好孩子,听我的?”
对着乐北擎的背影,韦子轩“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外公,子轩对不起您。”
乐北擎并不回头,挥了挥大手,“唉,人各有命啊,怨不得谁啊?要怪就怪我前半生作孽太多?”
韦一鸣遍寻不见。
据内部消息说,法庭很有可能会判倪妮承担债务。
被逼无奈之下,倪妮向法庭起诉韦一鸣犯有诈骗罪,法庭接受了诉讼请求。
作为犯罪嫌疑人,公安机关开始张网捕捉韦一鸣。
这一天,韦天祥正在家中小憩,忽然听到门外吵吵闹闹地一阵喧哗。
不大会儿,一个衣着艳丽低俗的中年女人硬闯了进来。
“韦天祥,你还真坐得住啊,你这个冷血的东西,自己儿子都要坐监牢了,你还在这儿跟没事人一样。”来人破口大骂,唾沫星子直飞。
韦天祥一愣,“你怎么来了?”
“老爷,她说她是……她是硬闯进来的……”刘姐瞅了韦天祥一眼,面有难色。
“你先下去?”韦天祥站起身来,打断了刘姐的话。
中年女人气冲冲地往沙发上一坐,端起茶几上的温茶一饮而尽,而后双手抱胸,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翠丽,你……”韦天祥一暡恢该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韦天祥,我王翠丽现在和你是没什么关系了,你大富大贵了,也不用管我,但是一鸣呢,一鸣不是你亲生儿子吗?你也不管他的死活了……”说着,那女人竟然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随手扯过沙发上的披巾擦了起来。
“我怎么不管一鸣了,他跟着我不是一直挺好的吗?”韦天祥更纳闷了,这前妻王翠丽已是多年不见,为什么今日突然登门,而且还说些没由头的话,真不知她又打什么主意。
“你管,你管,你管什么了?现在公安局正抓他呢,你还在这儿稳稳当当地坐着,跟没事儿人一样……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们一鸣,反正你还有两个儿子呢,我们一鸣就是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哎呀,我的一鸣命好苦啊?”
王翠丽一边大声嚎哭一边把大腿拍得啪啪作响。
“公安局抓一鸣,为什么?”
韦天祥知道韦一鸣不成器,但这么多年了,吃吃喝喝,倒也没犯过什么大事,所以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为什么?你去问问你那个三小子,问他是怎么害我们一鸣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还指忘他给我养老送终呢?”王翠丽又接着嚎。
韦天祥知道王翠丽没有什么文化,指望让她慢声细语地给你讲讲事情的经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啸天……他最近忙得很,韦天祥也已经好多天没见他的面了?
韦天祥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古蓝朵。
古蓝朵在电话里听到韦家真是异常的热闹,所以不敢耽搁,迅速赶了过来。
“伯父……阿……阿姨。”古蓝朵进门一看到王翠丽,脑袋顿曃说囊幌麓罅撕眉溉Α?
这个女人实在是难惹,私下里,她硬着头皮和韦一鸣一起见过这个王翠丽几次,这个女人一直端着准婆婆的架子,对古蓝朵大呼小叫,生怕古蓝朵不把她放在眼里。
“哼……”王翠丽一见古蓝朵,立即停止哭泣,把头扭向一边。
“古蓝朵啊,这是一鸣的妈妈……”韦天祥很尴尬地说。
“伯父,我和阿姨见过面。”古蓝朵连忙说道。
“噢,那就好……古蓝朵啊,你阿姨说公安局正在抓一鸣,这事儿你知道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韦天祥直接步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