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可怜的壮士们
君胧月懒洋洋的靠在夜弥身上,慵懒又危险:“知道为什么要教训你们么?”
一群壮士不管三七二十一,跪地道:“尊主教训的是尊主教训的好”
夜弥:“…………”
君胧月长眉微挑,云天从暗处闪身而出,将几张羊皮分发至了几位堂主手中——上面正是君胧月与夜弥的小像,细节入微,惟妙惟肖
君胧月道:“见过么?”
近日关于无洺宫与君胧月的消息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各堂也从四处收集到了这些小象
这些年君胧月一直藏得非常好,除了三门十六堂核心之人,几乎便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容,就算无洺宫风头最盛之时,也只是在江湖中流出许多虚假不实的画像但此一趟苍耳山之行,君胧月做了许多安排,其中便有默许画像流传出去的决定,如今越传越盛,他们便以为这是他们尊主刻意而为之,便也并未出手阻止扩散
甚至由于君胧月太过俊美,他的画像被各家姑娘争相收藏连大堂主的亲妹妹也偷偷留了一幅,藏在枕头底下每日拿出来瞧上三遍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大堂主沉默片刻,道:“以前倒是从未见有人能画出如此神韵的”
夜弥也觉得画的很好看,偷偷顺了一幅准备当做收藏
二堂主凝重道:“……莫非尊主怀疑出了歼细?”
君胧月反问道:“那你们之中有歼细么?”
几位堂主诚惶诚恐,纷纷表决心:“属下绝无二心”
君胧月笑了笑:“谅你们也不敢的”
众人背脊一阵发麻
君胧月淡淡道:“但你们办事不利,让我夫人一路受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众人:“………………”他们有做了什么吗
且见识了夜弥的武力后,谁还能让她受惊
君胧月眯了眯眼:“无洺宫最忌讳什么”
堂主们想了半天,嗫嚅道:“冤有头债有主,不可牵连不相关的无辜之人……”
君胧月修长的骨结冷冷的敲打着光滑的椅面,道:“那为何见着夫人的画像,却放任自流?”
堂主们一愣,这才赫然发现第二张图上的那个少年正是夫人的模样
——但那时候谁知道哪一位是您的夫人啊
——而且她是您夫人怎么又成了不相关之人啊
君胧月道:“且一大清早便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堂主们:“………………”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是不是
君胧月道:“说罢,你们想要何种惩罚”
堂主们泪流满面:“但凭尊主吩咐”
君胧月想了想:“逐出无洺宫怎么样?”
堂主们:“…………………………”
在他们崩溃之前,君胧月笑了笑:“永夜还差几个跑堂打杂的,你们觉得如何?”
堂主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哪一个门派或者酒楼叫做永夜
君胧月轻描淡写道:“哦,那是我未来落脚的地方”
堂主们这才反应过来之前那一句“就算日后无洺宫不复存在”不是开玩笑的话可无洺宫是他们尊主的心血,也是他们决定此生依靠之地,又怎么舍得就这么付之东流
堂主们顿时躁动不已,纷纷想要上前劝阻
君胧月却摆手道:“你们好好考虑一下罢,想好再答”
然后便称累了,让夜弥将自己扶起来回房休息
徒留可怜的壮士们在房间外干站着焦躁着,悲伤的扯落了一地头发
……
回了房间
君胧月躺倒在贵妃椅上,脸色白的透明
夜弥担忧的给他把脉,发现他体内依旧真气空空:“我去找师叔”
君胧月拉住她的爪子,“不用了,我知道该如何治愈”
夜弥不太相信:“真的吗?”
君胧月将她整个拉至怀里,蹭着她的鬓角:“为夫何曾骗过你”
夜弥:“…………”那就真是太多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君胧月冲她一笑,突然手一勾,便将夜弥腰间藏着的画给抽了出来他笑米米的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就这么喜欢我?”
夜弥被抓了包,脸红了红,一把抢过羊皮画,重折起来放进怀里,尽量淡定道:“这是我的”
“我就在你眼前,你可以用眼睛将我画下来,想要什么模样姿态的都可以,何须紧张区区一幅画”君胧月好笑的咬了她一口:“何况你我即夫妻,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也必须是我的”
夜弥想起君胧月送她的全部身家,有点语乏
君胧月搂住她的腰,却不再逗她,道:“方才我只是为了试了一下心中猜测,耗尽真元,并无大碍”
夜弥眨眨眼睛,有点茫然
君胧月耐心解释道:“按照神医的说法,我所修行的功法乃天宫门启天元宗,因练到第七层后无法突破,内息尽锁入丹田才无法运转功力,但我与你双修后,气力逐渐恢复,却也重顿悟了启天元宗”他道:“普通人修行此法,只能学的皮毛,其真正的精髓却是在学会聚气筑基之后,达至三华聚顶的境界,最终以气御剑,才是真正的启天元宗修行之道”
然而夜弥并不听的太懂,仍然茫然的瞅着他
君胧月道:“而那把白龙也并非凡品,如此才能发挥剑阵的威力”他不无遗憾道:“只是我如今根基太浅,一招剑阵便耗尽了全部真气”
这下夜弥听懂了,她道:“那我去给你熬药膳”补补气
君胧月将她拉了回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贴唇道:“你才是最好的补药,何必再寻它物?”
他们既是行双修之道,最好的巩固真元之法当然是两个人在一起
夜弥有点挣扎:“……昨天的才刚结束……”她可是记得他们折腾到了快天亮
君胧月埋进她白希的脖颈:“传说修真之道上百年可能才有一次突破,修真者闭关数月数年是不足为奇,小弥儿不过练了一日,岂能光想着偷懒呢”
夜弥半推半就,便被扒了半身衣服
君胧月亲亲她的唇瓣,一边点火一边教导道:“要屏气凝神,摒除杂念,气运丹田,锁住精气与我相连,运转十二大周天,方可有成效”
夜弥呼吸湿热
想说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
最后还是自我放弃的与他滚成了一团
………………
……
外面的人还是干巴巴的站着
余得水淡定的从他们面前走过,道:“你们也许可以先至客房休息,明日再过来”
堂主们还在艰难的消化之前的对话,有点儿没回神
余得水想了想,道:“一时半会他们肯定是不会出来的”
因为是君胧月那个*啊
他劝说道:“就算站在这里,也是白等的”
堂主们却未能理解他的意思,以为余得水只是热情好客,但他们此时心中惶恐,在未得到君胧月准确的答复之前一步都不敢挪因此他们最后表示愿意在院子里等,余得水也不强求,啪嗒啪嗒踩着鞋回到自己房间,将门锁了起来,然后写了一封信
信的开头是“阿煞亲启”,信的结尾是“我好像找到那个人了”,中间洋洋洒洒的写了好长一大段,整整叠了八页
他又从自己的柜子中扒拉出自己的行李,从里面找出一个木头做的小鸟来,然后将信折成方方正正一小块,绑在小鸟的背上
余得水将木鸟翻来覆去嘀嘀咕咕:“……好像是这样的……”便见他在木头小鸟肚子上按了一个机关,鸟儿倏地扇动开了翅膀,活了过来
“去”他打开了窗户
鸟儿跃了出去,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晴空天蓝,万里无云
……
……
夜弥运转完第四个十二大周天的时候,果然第二天天也快亮了
幸好功法精妙,她并不觉得太累,丹田之处暖洋洋的,内气充盈,十分舒服
君胧月气色早已恢复正常,看起来对第五个大周天也跃跃欲试
夜弥连忙转移注意力,将之前未问出的话问出口:“你真的想要解散无洺宫?”
君胧月吃饱靥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并不”
夜弥无语凝噎道:“那你为何让你的九个堂主去一个叫永夜的地方?”
君胧月亲亲她:“因为那也是我们将去的地方”
夜弥问道:“那是哪儿?”
君胧月道:“你去了便知道”
夜弥点点头,觉得君胧月做事一向稳妥,用不着自己担心,乖乖道:“恩”
她想了想,又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君胧月道:“可以不用那么急”
夜弥有点呆:“为什么?”前日不是说好了要转移住处么?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君胧月柔声道:“我怎么舍得你随我每日躲躲藏藏?你即是我的人,我便要你能在这天下横着走,谁也不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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