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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你想起我了吗

      里面的惨叫声混作一团,不知道尉迟冽是怎样对她的

    小药童也是个死脑筋,尉迟冽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畏惧前面站着的这个是堂堂一国之主。(

    “神医吩咐,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禁止无关人等进出药房。”

    陈琪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这小小药童竟敢这么跟他说话!

    “放肆!”陈琪欲一掌击伤小药童,尉迟冽忽然开门,将药童拉了进去,自己出来,随手关上门。

    他的冰冷和陈琪的怒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衣飘然,药香淡雅,眉眼如冰:“皇上这是做什么?何必跟一个药童计较,有**份。”

    “朕要进去看看。”

    他一针见血刺破陈琪的心思:“皇上是想进去看看花子凌么?”

    陈琪面色尴尬:“只是对神医的药房有莫大的好奇,想看看这些药奴是如何试药的。”

    冷眸微垂,思忖片刻后:“皇上要进去看看也无妨,只需皇上答应微臣一件事。”

    “但说无妨。”他有点着急。

    “进去后,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皇上都不可插手。”

    陈琪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袖手旁观,若看到花子凌(叶长欢)遭受折磨,他真能冷眼旁观吗?

    眼下,知道花子凌(叶长欢)是否平安无事才是重点。

    “朕答应。”

    尉迟冽侧身,手轻轻一推,门吱呀打开,瞬时间,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飘出,夹杂着些许恶心的味道。

    没有了门的阻隔,药奴惨烈的嘶吼声更清晰,踏进这里,哪像是济世救人的药房,更像一个人间隐藏的炼狱。

    刚走几步,他便停住脚步,寸步难行,双眼惊愕看着药房正中的药缸,里面未穿丝缕的女子正是花子凌(叶长欢),她的皮肤时而紫红,时而青紫,表情痛苦,那些毒虫在她身上肆意爬行。

    尉迟冽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堆草药,将草药叶子摘下来一片一片丢入药缸内,面目表情。

    “你在做什么?”陈琪颤抖音色道。

    他一开口,花子凌(叶长欢)的耳朵灵敏抖动,匆忙睁开眼睛,泪水晶莹。

    他来了,真的来了,我没有白等。

    四目相视,微妙的情绪升温,他想救她,却要遵守答应尉迟冽不插手的承诺。

    “毒龙草。”

    陈琪心疼道:“是毒药?”

    “嗯,毒药龙通过蛇虫鼠蚁能更好发挥毒性,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你要用她做什么?”

    丢下最后一片草叶,尉迟冽转身在金盆中洗手,他的手刚放到特质的清水中,须臾,清水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这是毒龙草沾在尉迟冽手上的毒液。

    之所以称这种草药为毒龙草,是因一个传说,传说东海龙太子游历山水时,误食一草药,其草药相貌平平,与一般杂草并无二样,龙太子将其叼在嘴中玩耍,其毒液顺着唾液进入身体,霎那间,龙太子毒发倒地,龙王耗尽百年修为才挽回龙太子一命。

    由此可见,毒龙草的毒性极强。

    药缸中缓缓浮起一些蛇虫鼠蚁的尸体,他们都是被毒龙草毒死的,毒龙草的毒液通过这些毒虫的尸首散发出去,能加强毒龙草的毒性。

    毒液通过水,慢慢渗入花子凌(叶长欢)的皮肤,她的肤色在青紫间转换。

    “你不能这样对她!”陈琪欲上前救出花子凌(叶长欢),尉迟冽一个转身,拉住了陈琪的手腕。

    “她浑身是毒,你若碰了她,我可没力气救你。”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陈琪咬牙切齿道。

    松开他的手,尉迟冽冷冷道:“我要将她炼制成毒人,她的每一点血都可炼制成世上最毒的毒药!”

    “你是神医,不是邪医,炼毒做什么!”而且,还是用人体炼制毒药。

    “医毒本一家,如今,我的医术已登峰造极,炼制毒药有助于我提升医术。”

    花子凌(叶长欢)虚弱道:“琪,你想起我了么?”

    她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要他能想起来,她就满足了。

    她究竟要他想起什么?尉迟冽说过,他们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花子凌(叶长欢)要他想起什么?

    他的表情透露了答案,花子凌(叶长欢)神色一暗,失望:“会想起来的,一定会,曾经那么相爱……”

    她的话没来及的说完,尉迟冽插嘴道:“你状态不错,我可以加重药性。”

    花子凌(叶长欢)面露恐惧,陈琪欲开口,尉迟冽一个阴狠的眼神瞥来,陈琪选择沉默,他知道他若为花子凌(叶长欢)说话,只会增加她的痛苦。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无能,明明想救花子凌(叶长欢),却要畏惧尉迟冽。

    他走了,一声不吭调头离开,花子凌(叶长欢)就这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喊了他千遍万遍。

    “对,就这么痛苦下去。”尉迟冽冷漠道,唯有她的生不如死才能分担他内心的痛苦。

    “他会想起来,一定会!”他的眼神会说话,告诉她,对于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

    尉迟冽自信一笑:“他不会,没有谁能抵抗我的药,陈琪也不例外。”

    陈琪来到皇宫的地下酒窖,在里面喝的烂醉如泥,脑海中,花子凌(叶长欢)痛苦的模样挥之不去。

    突然,酒窖的门被打开,一身材窈窕的女子背着阳光款款上前,陈琪吃力睁着半垂的眼睑,想看清来者何人。

    “皇上,”女子蹲下,她的轮廓若隐若现,“皇上莫再喝了,伤身子。”

    突然,女子的五官清晰可见,一会儿变成叶长欢的脸,一会儿变成花子凌的脸,陈琪不由自主喊道:“欢儿……”

    女子一愣,他不是失忆了么?怎么还会记得对叶长欢的昵称?

    “欢儿,欢儿……”陈琪喝的神志不清,本能地喊着欢儿,吃力支撑身子,紧紧拥抱怀中的女子,心里的空虚被填满了。

    女子温顺依偎在他肩膀上,乖巧道:“皇上,我在。”

    “欢儿,我好想你。”

    “皇上,我也很想您。”

    突然,陈琪急促吻上女子的唇,沁人的酒香满入心脾,女子面色娇红,眼神却流露心醉。

    这个吻,她等的太久了,久的忘记了时间。

    陈琪一个转身,与她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地下阴暗的酒窖,他们忘乎所以,彼此沉沦。

    夜渐渐暗沉,酒儿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子美味佳肴,她没有半点食欲。整整一天了,陈琪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寝宫没人,御书房也没人,他能去哪呢?

    这时,酒儿贴身宫娥匆匆走来,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酒儿拍桌而起,满面怒意,突然,她转身走进室内,拿起放在盒子里的鞭子,提着裙摆大不走出去。

    酒儿来到酒窖,一脚踹开大门,迎面而来的是衣衫凌乱的二人,男的是陈琪,女的是叶琼羽!

    酒儿大怒,看到一旁有个水缸,里面有个瓢,顺手舀了瓢水洒在两人的脸上,陈琪和叶琼羽同时醒来,陈琪下意识道:“放肆!”

    酒儿上前拽起欲穿衣的叶琼羽,暗用内力,将她狠狠摔到一边,愤怒瞪着陈琪:“放肆?我今天就放肆给你看!”

    酒儿扬起鞭子,看着鞭子就要落下,陈琪急忙拦下:“酒儿,有什么好好说,别打伤人。”

    酒儿心碎欲裂:“你心疼她?她不过是个破鞋!陈潇穿过的破鞋!你就这么喜欢?”

    啪!陈琪狠狠抽了酒儿一巴掌:“陈潇是我的兄弟!”酒儿怎么能这么形容叶琼羽呢?

    捂着红肿的脸颊,悲戚道:“你也知道陈潇是你的兄弟,她就是你的弟媳啊!你不称呼她一声弟媳就算了,整天叶姑娘长叶姑娘短,现在更过分,竟然……”

    酒儿忽然怨恨瞪着叶琼羽,讨厌她这张完美无缺的脸,讨厌她这幅娇弱的模样!

    “叶琼羽,我要你的命!”推开陈琪,狠狠一鞭子落下,狠准快,霎那间,叶琼羽白皙的背上印上一条丑陋的鞭痕。

    “啊!”叶琼羽撕心裂肺大叫,酒儿欲抽第二鞭时,陈琪用力夺下她手中的鞭子 ,扔到一旁。

    “够了,不准胡闹!”

    “我胡闹?”眼前的陈琪像是变了个人,在马镇时,他不是这样的,舍不得对她吼一声,骂一声,现在,他都对自己动手了,“陈琪,你说过会好好对我,你对我好就是跟弟媳厮混么!”

    陈琪抚额,青筋暴突,他现在头还是很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样子,他和叶琼羽确实……但这只是个意外!

    “你先回去,我待会跟你解释。”

    “解释?”酒儿后退几步,指了指陈琪,再指了指叶琼羽,哀怨道:“这还需要解释吗?我不是瞎子,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朕是皇上!哪朝哪代帝皇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如今贵为皇后,连点容人之量也没有么!”其实,这不是他内心真实的话,被酒儿逼急了才会这么说。

    酒儿怒吼道:“如果我是花子凌,你还会说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