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你见到的就是她的人皮!
他双手略一使力,便将她狠狠的按在了树干上,“我说过,你属于我,只属于我,你说,你的心,你的身体,哪一样不是我的,你说!”
背脊上突然碰撞的疼痛,更让丝芜脑子清醒不少。
她有些庆幸,险些,她又要被他给骗了过去。
她不明白,既然他编排给她的这场独角戏注定悲剧,他何苦还要给她幻想,何必还要这样可笑的惺惺作态!
如果可以,她很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她自知不是敌手,不料,就在她思及此时,她胸前已经缩小成项坠的碧落剑突然变回原形,且绿光大盛,明显释放着无穷杀气!
碧落仿佛感知到了她的危险一样,当即就往白月捏在她肩头的双手刺去,速度快的几乎肉眼无法捕捉,唯一只能看见它周身的绿光像极一条绿藤缠绕上白月的双手!
白月冷笑,一管像是吹进了紫烟的白玉竖笛横空而出,直直与碧落剑堪堪相击!
从下往上仰头看去,就仿佛半空中有一紫一绿的两颗流星在互相追尾嬉戏,但,却只有当事人明白,这是在生死搏斗!
不到片刻的时间,丝芜便已无法忍住喉中的一口腥甜,噗出无数血珠!
白月轻然的一挥袖,白玉紫笛便已回了他的袖中。
他用着睥睨的姿态看着瘫软的扶着树干的丝芜,语态讥凝,“一介凡人,没有元灵护体,就算拥有绝世神器,也不过如同手握废铁,所以,你的挣扎于我而言,同蝼蚁无任何分别。”
丝芜哈了一声,“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你却将我这个蝼蚁一样的凡人物尽其用,真真是令人佩服的紧呢!”
听她这样的讽刺,白月冷哼一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眨眼就到了她的面前,且,一手已经掐住她的脖子。
“杀你们凡人,我只觉得脏了自己的手,现在的你,只有生和死的选择。”
丝芜深深地能感觉到他那只手或许不用吹灰之力都可将自己的脖子扭断,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她嘴角弯起一抹嘲讽,不卑不亢,“你错了,我还有第三条选择,譬如,九龙精魄。”
白月闻言,眯了眯双眼,扼制她脖子的手劲加大,“你是如何得知的?”
丝芜喘息了一口,用着戏谑的神情看着他,低低笑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之所以利用我,那是因为你自知不是魔尊的敌手,而这个魔尊,也是我现在的夫君,你在这里潜伏这么些年,无非是因为玥宫是世间罕见的极阴之地,治疗你的伤,很是有用,对吗,妖君月浅?”
他呵了一声,“凡人,果然是六界最狡猾的动物,不过,难道你不知道么,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她挑了挑眉尖,语态盎然,“我当然明白,不过,那要看在怎样的前提下,就比如,你就不想知道这一切是谁告诉我的吗?”
他冷了眉目,“是他?”
她嘴角噙笑,“除了魔尊姬冥夜,还会有谁?所以,我奉劝你,魔的鼻子一向灵敏,如果你还不想和他斗,请你别在我的身上留下任何味道!”
他的任何触碰,都足以令她恶心到发指!
岂料,她此番话一落下,月浅却笑的不可遏制。
他几近森然的看着她,“你想用他来牵制我?这就是你这一次的兵行险招?”
说罢,他手中的劲道更大了许多。
此刻的丝芜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就连他的模样都开始越来越模糊。
她极力忍住无法呼吸的喉咙,低沉着声音笑道:“不然,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你来找我这颗废棋的理由?”
没错,从他娶了东以菡的那一刻,又或者更早,从他在东海遇到东以菡的时候,她就已经不知不觉中,被他从一颗有用的棋子推向了一颗废棋的道路。
不外乎别的,更不是因为他真的爱上了她这颗棋子,因为在他眼里,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姬冥夜没有爱上她,南宫洛也没有爱上她,她不过就是一个空有头脑却无权无势的普通女人!
这样的女人,根本满大街都是!何以他会需要她这样的废物?
所以,她才走上这步自毁棋,让自己从废棋中崛起,成为他们炙手可热的利用对象!
从温郁白那里得知的情况,她加以分析,得知,这两个妖界和魔界的首要人物之所以利用她来完成取得九龙精魄,根本是担心让仙神两界知道,继而乘虚而入去攻打妖魔两界!
妖魔两个本属于同一阵线,若是让仙神两界的人知道两个人为了九龙精魄而争的头破血流,怎么可能不迅速挥兵扫荡妖魔两界?
这样暧昧且尴尬的阴谋,也真是只有他们这样的老怪物才想的出!
白月凝视着她,叹了一口后,终是放开了她的脖子,“我说过,我很讨厌你的自作聪明,很讨厌你的自大,但是,你每次却让我不得不惊讶,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得到这样的释放,丝芜抚揉着脖子,大口的喘着气,“别在这里假猩猩了,你将我亲手做给水碧的衣服献给我,不就是告诉我,我依旧在您的掌握之中吗?”
他点头,笑意凉薄的看着她,“你说的没错,下一次,你见到的,就不会是衣服,而是她的人皮,那么,尊贵的王后,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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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激怒月浅的沫沫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