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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当了回皇后

      黑暗中,高大的身影笼在蒙蒙的灯光下,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际飘扬而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唯有那双深邃明亮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光泽,就像沙漠里那弯月牙湖,给她一个熟悉的信号,他,是她心中想念的那个他。

    经过岁月的荡涤,似乎曾经的种种仇恨都在记忆的尘埃中被掩埋,反而是不经意的感动会愈发清晰起來,就像他给的震撼,让她在那一瞬间有种错觉,似乎他们从未存在过芥蒂,而是相爱却分隔以久的恋人,在这样一个雪夜里重逢,相顾无言,一个眼波流转,却胜似千言万语。

    宇文骜有些惶然无措,显然他沒想到这个时候她会推开窗户,本來他想在这里站一会儿就离开的,骤然被她发现,他还觉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还沒睡。”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默契地戛然而止,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她打开门走了出來,轻声道:“外面冷,你进來坐会儿吧。”

    宇文骜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步向前,抖掉了披风上的雪花,这才踏进了屋子,一股暖意扑面而來,将他紧紧包裹,正如他此时暖融融的心,沈元熙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这才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看熟睡的雪宝,压低声音戏谑道:“圣上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他勾唇一笑,睫毛上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滚落了下來,她抬手将绢帕递上,他愣了一下,接过來擦了擦脸上的雪水,绢帕上淡淡的兰花香让他一怔,随即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听说你回來了,朕想來看看,本來不想惊扰你的……”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看着他结巴着解释,沈元熙释然一笑,替他找了一个借口:“虽然说我这个民女胆子太大了点,敢和皇上做朋友,但是这对我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嗯,熙儿。”

    “嗯。”

    “上次刺杀你的事情朕已经查清楚了,一直沒有机会告诉你,先前想将你推下山崖的两个人是刘雨晴派的,之后追杀你们的人和那个冒充侍卫的人则是沛国的大内高手,是秋吟风派的,朕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就是想为你讨回个公道,朕早在半年前就夺去了她皇后的大小权利,将其转移给了秋吟风,让她坐大,现在她的所作所为让后宫积怨已深,甚至引起了朝臣的不满,但是朕现在还不能除掉她。”

    “因为皇上沒有借口和契机。”沈元熙愣了一下,随即抿唇而笑,对于一个当权者,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其实她早就猜到了是谁要对她下手,但是她却从來不过问,任凭宇文骜去处理,就是不想让他为难的,却沒想到他竟然怀着这样的想法,要替她报仇,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皇上,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我算不了什么的,再说我不是安然无恙吗?”她不是圣人,可以无原则地原谅想要伤害她的人,只是她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而且秋吟风乃沛国公主,他确实沒有必要为了她的事儿为难。

    而听她这样说,一直神情淡然的宇文骜却有些激动:“谁说你算不了什么的,朕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你说对了,朕确实缺一个机会,不过这个契机刚好來了……”

    “皇上,你……”沈元熙抬眸,惊讶地看着面前表情突然变得明朗起來的男人,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的火光,充满了生气和力量。

    宇文骜冲她神秘地眨了眨眼,将手指压上她的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用低沉蛊惑的声音道:“朕真的好高兴,很想将这个喜悦与人分享,但是朕的身边却沒有一个这样的人,当听说你回來了的时候,朕什么都沒想便迫不及待地來到这里,就算作为朋友吧,朕现在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你,不过你要答应朕一件事,可好。”

    沈元熙觉得自己还是云里雾里的,被宇文骜突如其來的变化搞昏了头,也许是被他的声音和他脸上自信的笑容给蛊惑了,她居然还不知道要答应他什么事就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许多年以后的她回想起來,还记得那个雪夜他自信的话语和微笑,她那时才明白,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确实值得她迷失心智。

    ……

    两天后,宇文骜便派了车驾來接她离开,然而去的地方却不是皇宫,而是郊外的皇家猎场,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忆起下雪之后,确实是皇族打猎的好时候,不过让她疑惑的是,沛国使者來到,宇文骜忙着宴请使者,把她接到这个地方來作甚。

    还沒到猎场的时候,來接她的宫女便拿出了一套衣服让她换上,在看到这套衣服的时候,沈元熙彻底傻眼了,天啦!这不是皇后的衣服吗?宇文骜是疯了不成,居然让她穿着皇后的衣服出席。

    不过接下來她才知道是她误会了,因为那宫女又拿出了一块纱巾來让她蒙住脸,想來自刘雨晴毁了容貌便一直以纱巾覆面,宇文骜这样做难不成是让她扮成刘雨晴。

    随后她的猜想便得到了证实,当她被迎进猎场里宇文骜的帐篷旁边的帐篷时,她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姑娘,从现在起您就是皇后娘娘了,奴婢在接下來的几天里会贴身服侍您,皇上交代奴婢了,让娘娘您在此等候片刻,一会儿皇上就來见你。”

    沈元熙眼神闪烁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秀美的宫女,想來这便是宇文骜的心腹了,这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许久不曾见到的人,她问:“你认识寒枝吗?”

    “寒枝姑姑在皇上身边服侍,宫里的人都认识她的。”

    虽然扮成刘雨晴沈元熙不太情愿,但是她想宇文骜既然这样安排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便耐着性子坐在帐篷里等着,这里面升了暖炉,那个叫芸香的宫女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时间倒不那么难打发。

    半个时辰后,一身银白色龙袍的宇文骜出现在了帐篷里,今日他头上戴了一顶水貂皮的帽子,衣服的领子上也是一圈好看白色水貂毛,让他整个然看起來温和不少,自然俊朗不减,随着帘子的撩开,宇文骜带进了一身的风雪,见此,沈元熙自然地挪出了软榻的位子等他來坐,就像是一个妻子在等待久归的丈夫一般。

    见此,宇文骜拍了拍肩上的雪花,戏谑道:“乍一看,你还真是可以以假乱真呢?不过就是眸子是浅蓝色的,一下子就分辨得出來,不然的话,朕还真想将你这样子藏在身边一辈子。”

    因为他一进來,芸香便出去了,沒有外人在,沈元熙连礼都懒得行,而他当然也不会介意,随意地往她身边一坐,接过了她递上來的热茶,熟稔得好像从來不曾分开过。

    自动忽略掉他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沈元熙沒好气地道:“说吧,让我打扮成这样子作甚,可别是皇上心血來潮,想耍着民女玩呢?”

    宇文骜轻抿了一口热茶,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案上,轻叹一声道:“刘雨晴已经被朕软禁了,但是朕沒有对外公布,沛国使者來访,朕带他來猎场围猎,顺便设宴款待,这种场合朕的皇后岂能不來,所以想來想去,还是让你來比较好,你不是答应朕要和朕一起分享这一刻的喜悦吗?难道想反悔。”说完,他转过头來看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那顽皮的样子哪像皇帝,分明就是一个大男孩。

    沈元熙微讶,张大美丽的眸子瞪着他,压低声音道:“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动手吧,他可是沛国的皇子,再说秋吟风见过我,以她对刘雨晴的了解,不会看不出差别的,不行,这个游戏不好玩,我要回去。”她一把扯下面巾,赌气似的去找自己的衣服,而他却一把拉住了她,她挣了挣,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宇文骜一急,干脆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这个动作,他的两只手正好从她的腰边穿过,所以从远处看,正好是将她从后面拥在了怀中。

    两人的身子骤然贴这么近,让沈元熙一阵尴尬,她快速地跳了开去,而他也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如今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才让他们都找到了说服自己再接近对方的理由,而超越了朋友的举动,只会让他们无所适从。

    还好,这时候外面宫人通报的声音适时化解了这场尴尬。

    “皇上,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宇文骜以拳捂唇,干咳了一声,掩饰他的不自在,这才道:“嗯,朕马上來,你去请沛国的二皇子殿下吧。”沛国二皇子秋兆基是一个身份并不高贵的妃子

    生的孩子,相比起由皇后所出的秋吟风來说身份算不得高贵,而秋吟风也向來看不起这个弟弟,所以这次她称病沒有來狩猎,倒方便了宇文骜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