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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2迷墓 中

      很有些见识英明的人物,看出情形不对,及早准备,把一批金银宝贝,转移了出来。袍哥在四川这个天府之国,自从太平军败之后,势力扩展得极快,有不少军政大员,将军司令,也全是袍哥中人,积聚的财富之

    “手……怪物,手……”拒贺兰兰的惊呼声不高,但在这种公众诚也够让人瞩目的了,食客与店员们的目光纷纷瞟向这里,正确来说,是在贺兰兰与我的身上瞟来瞟去……正常情况下而言,我很容易被人们觉得是欺负眼前美女的混蛋啊,虽然我偷摸了一下她的脸没错,但真没猥琐她啊!

    此际,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某某时间某某餐厅,一名天朝籍男子向一名美丽的女子实行猥琐行为,幸得附近热心市民帮助,教训并擒下这名男子。这样的一则新闻的框架,尼玛,昨晚我才在电视上看过,就这腔调,怪不得此时我不其然想起来啦!

    “兰兰别怕”我连忙搬起椅子坐到她身边,连忙解释道:“看清楚,是我啦,这不是什么怪物,我的手而已。”真不知道是怎样大条的神经才能把人的手误会成怪物,忽然我心中闪过当日我在贺家祖坟下墓室遇到的怪手,难道,贺兰兰也遇到了这东西?

    我连忙问贺兰兰:“你见到了它,那只种可以飞起来了的怪手?”惊呼未定地贺兰兰,在我的一再安抚之下,总算打起来精神来她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轻轻对我道:“我那次见到的东西,一生中,不管是电视或者是报纸新闻中从没见过,它……却是很像人的手,但指节明显比常我们人类要多出一截,天呐……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不知道啦,或者正如贺兰兰所说,这种神秘的生物,被定为怪物,比较贴切。如果能拿来研究一下,我有种预感,必定震动整个生物学界。只可惜当时我将这些怪物连同它们的温床都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干净净。

    咦,等等……我将那些怪物全烧死的话,贺兰兰又怎么会在墓中见到这种怪物的?我连忙向贺家小妞求证,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但发现的过程,却不像我原本想的那样。原来,被贺老大怒骂了一顿的贺兰兰,三天后的一个中午,就雇了一队施工队到了案发现场,那时候警方的取证也已经完成,对现场的封锁也告一段落。

    此时警员看到贺兰兰来,倒也不意外,毕竟这案发之地乃她家祖坟,而且她自己都请了施工队,那么剩下的收尾功夫也帮他们省了,这种乐事警员们自然不会拒绝。

    我奇道:“难道那些警员们就没下去你家祖坟之下的墓室查看,这不科学吧?”

    贺兰兰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但你也知道我家是什么身份,况且案发之地是在我家祖坟外面,尸体也是在外面发现的,他们应该是顾虑到我爹地的面子,所以不打算检查墓里吧。”

    我抬手示意贺兰兰说下去,她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才接着道:“后来,等所有警员走后,我才让施工队在当初遇见你的地方挖了下了。不久后,我站在清理出来的坑洞下,就发现了一条隧道……”

    “就在这时,怪手袭击了你?”我笑了。

    “不,不是,”贺兰兰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才接着道:“当时我看着那黑漆漆的隧道,心中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有点迈不动脚步,但转念一想,宅男你曾经告诉过我里面的怪异,而我爹地对它又提都不准提起,我心中的问号就越来愈多,越来越大……”

    是质疑父亲,还是相信男友,这是一个问题。当然,我不是贺兰兰的男友,她想找到答案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的家族不可能与什么怪物有关,父亲的隐瞒很可能只是另一件不光彩的事,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的豪门中,自然不会少。

    质疑父亲,贺兰兰是想维护父亲的形象。

    但是她自己又不敢进去,怎么办呢?我们贺秀自然也不傻,她让施工队的人,跟着后面六米之外,每人一把强光手电,对着她的前方照着,瞬间漆黑的隧道变得白光如昼,前路一片光明,光明之下恐惧之心自然被丢到九霄云外了。

    这算是唯一的线索,但是也一无用处,无法对解开谜团起作用。

    我用眼色表示心中的疑惑,因为我不知白老大用甚么方法,可以令谜团维持到白素兄妹成年。

    是出于做作,而是出自内心,这种情形,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白素兄妹的叙述之中,我已经知道白老大绝不愿意人提起这段往事,可是他的不愿意,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不是亲身面对着他,也难以想像。

    一时之间,我似乎放弃了,我想说:“我不问了,你也别去想那三年的事了。”

    可是我一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没有出声,只是大口喝了一口酒,等着他的回答。

    白老大整个人,像是被我的这句话用定身法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我连换了三四个坐的姿势,有两次,甚至是站了起来之后,又重重坐下的。

    白老大仍然无动于衷足足在十分钟之后,他才把杯子举到口边,也不抬头,一吸气,飕地一声,就把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干。

    别看这一下动作,并不怎样,可是实际上却极难做到。吸气的时候,若是一不小心,会把半杯酒全呛进气管去。

    白老大自然不是故意炫耀,他只是不经意地用这种方法,急于喝酒而已。

    他喝了酒之后,我也有点事可以做,连忙起身,又替他的杯中加酒,他也不拒绝,只是向我望了一眼,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而且,神情也恢复了正常,他先叹了一声,然后才道:“年纪轻,好奇心强,我不怪你。”

    他说到这里,伸手在我的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我相信他并不是有意的,但却用了相当重的力道,拍得我身子也侧了一下。

    他又道:“你将来一定会明白,有一些事,当事人是真的连想也不愿去想的,你也就不应该去问他,去问他这种事,还不如用一把刀子去戮他,刚才你已戮了我一刀,我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如果你还要再戮我第二刀,我也只好由得你。”

    这一番话,他说得如此沉重,我张大了口,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白老大又道:“将来,你说不准也会有同样的情形,那时,你就会明白得多。”

    他说到这里,向我望来,我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种十分深切的悲哀,我没有说甚么,连喝了三杯酒,当酒精混入血液,在全身引起一股暖流之时,我长叹一声,败下阵来。

    白老大的态度,如此坚决,我出了小书房之后,对白素兄妹一谈,白奇伟也长叹一声,白素却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因为这种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也曾千方百计,去打探白老大在那三年中的经历,发现白老大当年,到了四川之后,和当地势力最大的帮会组织,闹得不是很融洽,而且,还动起了一些冲突,这可能是导致他远走苗疆的原因,而他在进入苗疆之后,就音讯全无,再为人知的时候,已经化身为阳光土司了。

    而三年之后,他离开了苗疆,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再回到文明社会,又恢复了原来的身份,这三年苗疆生涯,也就成了一个大谜团。

    我和白素兄妹一再讨论,都不得要领,白奇伟时时发牢骚:“真神秘,比‘老子西出函关化为胡’还要神秘。”

    我的一个主要问题则是:“为甚么苗疆会有阳光土司的妻子是烈火女的说法。”

    我们大家都向这个目标去努力,查下来的结果是:许多次,倮倮人在烈火女居住的山洞之外膜拜时,曾多次见到过阳光土司。而且,烈火女在进入山洞时,所选中的那四个壮男,也对人说,阳光土司的妻子是烈火女。

    我提出了疑问:“这说不过去,土司是一个官职,有办公的所在,有土司衙门,阳光土司怎么可以住到烈火女的山洞去?”

    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因为问来问去,都没有人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我曾发狠:“我到苗疆去,找到烈火女住的那个山洞,总可以有点蛛丝马迹的。”

    白素兄妹很同意我的想法,又想和我一起去,可是由于缠身的事实在太多,又想在事先多搜集一点资料,所以一直延误了下来。

    到不久之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对我和白素来说,打击之大,无出其右大家一定都在奇怪,有这样的大事,又是早已发生的,怎么从来也未曾听你提起过?这就是白老大所说的话了,这件大事发生之后,我们才体会到了白老大所说的话。有些事,是连想也不愿去想的。既然连想也不愿去想,怎会提呢?

    可是这件事,只怕还是非提不可,只好抱驼鸟心理,尽量押后了。

    在往后的日子中,我和白老大之间,再也没有提过半个字当年他在苗疆的事,但是一有机会,我仍然会留意去查询。在那次和白老大的谈话之后约两年,有一个机会,得知了白老大在四川西部的一些事,对破解整个谜团,十分有帮助。

    明知谜团只要白老大一开口就可以解决,但白老大不肯说,对我和白素来说,成了一种挑战挑战我们要去破解这个迷团。我们之间也有约定:一旦谜团破解,绝不在白老大之前透露半个字。因为我们相信,白老大不肯说,一定有原因的。我们若是知道了,就自己知道好了,不必再去刺激他。

    那件事的开始,十分传奇,简直就像是武侠。那晚,月色极好,我和白素在接近午夜时分回来,一路上,我们已决定回家之后,稍为休息一下,就去赏月沐风,情调一番。

    可是,才一停了车,走向门口,还没有打开门,就忽然听得自几个不同的方向,一起传了了一下呼喝声,声音十分嘹亮。

    我和白素的反应都十分快,立时转过身,只见有四个人,身形闪动,极快地向我们奔了过来,一面奔过来,一面还在不断发出呼喝声,气势相当慑人。

    我一看这四个奔向前来的人,便看出他们身手不凡,同时,不知他们来意如何,自然要戒备,所以立时伸肘,轻碰了白素一下。白素却沉声道:“袍哥,没有恶意,十分尊敬。”

    白素的话,说得十分简单,但也已足够。白老大是七帮八会的总龙头,她自型帮会人物打交道,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帮会礼数,自然知之甚详后来知道,这种一面奔过来,一面发出嘹亮的吆喝声,是求见者十分尊敬被求见者的一种礼数。

    我一听得白素那么说,仍然暗中戒备,但是在表面上看来,我和白素,只是闲闲地站着不动,并没有为来人的气势所胁。

    这四个人故意把脚步放得十分重,所以疾奔向前来的时候,和四匹奔马,也没有甚么分别,更难得的是,他们一到了近前,立时收住了势子,动作划一,显见得日常训练有素。

    他们四人,看来面貌相似,一色的青布密扣紧身衣这种服装,穿在矫健大汉的身上,特别有一种英武的气概,不知是哪一朝的服装设计家的创作。

    四人一站定,这才看到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只朱漆盒子,在月色之下,看得分明,漆盒之上,盘着银丝,镶着罗甸,全是吉祥如意之类的图案,十分精致。四个人双手捧盒过头,身子略弯,这种情形,更是一看就知道是一种十分尊敬的礼数了。

    白素已告诉了我,他们是“袍哥”,那是四川最大的帮会,虽然这时,在根本重地,袍哥的活动转入地下,早已式微,但是在海外,还是有一定的势力,而且在时局动荡之中,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