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Part 86
真希看着昨天晚上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过权志龙叮嘱自己一定要看，还有刚刚权妈妈提到的‘挺好’的权志龙的‘推特’——
左手无名指位置侧面,不是特别清晰却能够清楚看出来的‘maki’,还有,相邻位置的小拇指侧面，比‘maki’清晰很多的‘peal’......
很多人评论：‘maki’是前天晚上‘承诺’了的真希的名字，‘peal’则表示——真希是权志龙的‘珍珠’......
只有真希知道，peal是名字......
真希痛苦失去的他们的小女孩/小男孩的名字......
那是真希因为是宫外孕,需要拿掉孩子入院三天后的事——
“我们研究决定建议，进行手术。”真希的主治医生,白石美惠子的老师，权威中的权威的荒井里代看着真希直接开口。
白石美惠子提议先告诉野口玄一郎，但是对于荒井里代来说，真希才是该决定的人。
或许是荒井里代见得太多......
且同身为母亲。
“我们认为最好的最保守的治疗,还是手术。”荒井里代微笑着解释：“野口小姐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虽然有其他比如药物的治疗......我们还是建议手术。”
真希只是别开脸，她现在不想要听到任何的有关于孩子的事，也不想要参与任何的‘计划’有关于怎么拿点孩子......
“我以为您已经同意了。”荒井里代没有打算‘纵然’真希，关于真希入院以来的精神状态，她不是不知晓，甚至因为白石美惠子比别的人更清楚：“现在只是拿掉孩子的必须阶段而已。”
真希瞪了一眼在荒井里代身边的白石美惠子，依旧是那种无辜完全没有任何影响的‘坦荡’，不禁冷笑，那被子捂着脸，掩耳盗铃的。
“您应该尽快做决定。”荒井里代语气依旧是温柔的状态，并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挪动步伐，但真希隔着被子也能听得清晰：“越快的话，对你和孩子都好......我会等待您的决定。”
荒井里代示意白石美惠子，然后转身离开。
“我终于清楚了，美惠子医生，像谁......”
略微沙哑的身音，带着几分类似才起床的生疏，大小姐特有的让人会气愤的异常语调——至今为止就只有白石美惠子和荒井里代能够让真希这样争锋相对。
荒井里代转身，真希掀开了逃避的被子，靠坐在病床上，气势十足：“温柔的说着残酷的话，还是救死扶伤医生......”
白石美惠子有些气愤，想要上前反驳，或者理论什么的。
荒井里代却伸手拉了拉白石美惠子，笑了，还是那种温柔：“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我靠我的专业，成为了权威，也靠我的专业，就了不少的人。”
“您说残酷，知道真正的残酷，是什么吗？是那些绝症的人，明明没有治愈的希望，还在痛苦中挣扎，只是想活而已。”
“您只是宫外孕的初期，美惠子一个人就能保证的治愈，现在却让一整个专家组等待。”
“在我同您说话的这一个瞬间，还有之前等待见您的一个小时，不知道有多少该我救活的人，愈发严重......”
“任性，也请有一个限度。”
“活着，就是最好的。”
“让病人活着，也是我们最专业的温柔。”
“我看过真希小姐在日本那场告别的演唱会。”
“或许您会冷笑，但是，我的女儿是您的fan，我也在那场演唱会中看到真希小姐的《endless stoy》，很喜欢，很感动......”
“站在舞台上的您，真的是no.1。”
“家人的爱护，无数fans的疯狂......就算是失去一个孩子，能活着的话。”
“挺好。”
鞠躬，依旧是微笑，转身离开。
甚至关上门都是温柔的。
真希则是一室寂静中闭上眼思考，知道......
“真希？”
正在靠近自己，能感到有些温暖的气息，温柔的试探声音——是野口亚希子。
几乎是同野口亚希子的声音同步的睁开眼，真希看着野口亚希子：“您不用总守着我，外婆......”
野口亚希子摇了摇头，把右手手上的保温瓶放在病床的床头柜：“妈妈在旁边的病房，如果你想要看望的话，穿上衣服就行。”
举起左手上的带来的真希的衣服。
真希立马想要起身：现在能让她不再是沉默的状态，也只有外婆野口莉莎。
野口亚希子却制止了真希，眼神的示意柜子上的保温瓶：“不管怎么样，还是该尽可能的多吃一点......是你喜欢的海鲜粥，去乡下找了绫子婆婆给你熬的。”
良川凌子，曾经野口家的老仆，曾经看着真希的母亲野口绘里香长大，直到野口绘里香出国。
在野口绘里香回日本，败血症躺在病床的时候，被野口莉莎请去照顾野口绘里香还有年幼的真希。
举行野口绘里香的葬礼的时候，也是良川凌子一口一口的劝说和主动喂食，让真希吃下野口绘里香去世两天以来第一口食物。
就是海鲜粥。
“凌子婆婆......”真希没有拒绝，算是同意，然后开口问：“还好吗？那么大年纪来首尔......”
野口亚希子微笑的盛了一碗海鲜粥，在上面撒上真希在吃粥的时候喜欢的芝麻，说：“很精神的样子......说直到你出院才离开呢。”
真希低头吃着海鲜粥，熟悉的味道让她鼻子有些酸涩——上一次吃绫子婆婆的海鲜粥，送走了妈咪......
这一次，是送走自己的孩子......
“送绫子婆婆回家吧。”真希还是低着头，嘴里喊着海鲜粥，怎么都不咽下：“是幸福的老人家......”不要来沾上她这个不幸的人。
“怎么，不想吃吗？”野口亚希子看着真希怎么都不咽下，有些担心真希不吃，几天来就只吃了不到一小碗的米饭和几口鱼汤：“太腥了吗？”
上一次的鱼汤，真希就是说‘太腥了’。
“没有。”真希又舀了一勺，‘急切’往嘴里塞的样子：“绫子婆婆说，不喜欢也要吃，妈咪不喜欢挑食的孩子。”
‘不喜欢也要吃，妈咪不喜欢挑食的孩子’——这还是良川凌子在野口绘里香葬礼时对真希说的。
野口亚希子不知道这句话的渊源，只是眼睛敏锐的发现，真希轻抚小腹的左手。
别开脸眨了几下眼睛，野口亚希子拉过真希的左手，真挚实则掩饰的揉捏着真希的左手：“怎么这么凉啊！”
真希还是低着头，现在是真的认真吃着海鲜粥。
“舅妈......”真希突然抬头，对上眼角有泪花的野口亚希子的眼睛：“......怀孕的时候，有吐得很厉害吗？”
野口亚希子，使劲眨着眼睛，有些慌乱的样子：“什么？”
“听说，怀孕很辛苦的，尤其是孕吐严重的话。”真希继续说：“吃不下那些油腻的食物，但是对孩子的话，必须吃......吃多少吐多少的状态，也必须吃......”
“真希啊！”野口亚希子看着真希，很想要发火了，因为是跟她的孩子没有两样的真希：“这个孩子，就让她/他离开吧......”
“你会有危险......连你都有危险的话，她/他更来不到这个世界。”
真希没有说话，也没有提出要去看野口莉莎，而是顺势的躺下了。
第二天，荒井里代和白石美惠子又来了，比上次来得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正好是真希见她们的时间。
这一次真希直接说了拒绝，荒井里代直接的离开了，只有白石美惠子等待着。
野口亚希子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石美惠子。
真希感觉到门口的动静，坐起身，推开门进来的却是因为年纪越大越发矮小的、已经七十岁的良川凌子。
良川凌子只抱了抱真希，然后说了一句话：“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真希没有理解什么意思，只是抱着良川凌子，紧紧地。
晚上的时候，真希见到了野口玄一郎，被告知已经决定了手术的日期。
却没有说什么时候。
真希低头，好久好久才说：“手术单，我要签名。”
野口玄一郎看着真希。
“是我的孩子的手术，作为监护人，该我签字吧。”
手术的那一天，真希都是无泪沉默的，固执的签上自己的名字——野口真希。
手术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那个脱离自己身体的‘孩子’在哪里。
“peal pentiss，我的little peal......”
...
拨通权志龙的手机，真希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才说：“看到了......那个peal......”
权志龙没有想到在个这时候，接到真希的电话，也没有想到，真希的声音，那么的失落——他知道‘peal’的时候，想得太过简单，太过冲动了......
“怎么知道的，‘peal’？”真希有些‘急切’的开口。
权志龙给top示意，表示‘事态严重’，暂时的离开了会议室。
“舅舅说的。”权志龙说：“我已经知道一段时间了......《tellgoodbye》录制的时候，就去看过，我们的little peal。”
真希瞬间不知道再怎么继续——
现在这样的询问，有什么意义啊！
“对不起。”真希深呼吸，努力的对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微笑：“没有告诉你......”
权志龙却说：“为什么对不起？”
真希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的莫名其妙，只是想要那样说。
“真希……你到底要把我推得多远？”权志龙语气很是低沉：“也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little peal！”
真希还是沉默，认真听着......
权志龙也不想要真希的回应，他不认为真希会这个时候回应，甚至可能，最后依旧是粉饰太平的继续......
“你宁愿跟胜利联系，也不想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直面的在意......对我。”
真希心中一跳，她是真的不知道——权志龙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以为......胜利胡闹，你会拒绝。”
“或者是维持不了多久......”
“没有想到，你还是一直坚持的把我推开.......”
真希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
“外婆葬礼的时候，你并没有真正的接受我，并没有完全的原谅我......”
“我错得太离谱了......”
“怎么都弥补不了，我知道。”
真希抿唇，紧盯镜子里的自己的眼睛......
“.......我都可以等待。”
“只一点......不要这样的推开我......”
“不要在这样属于你也属于我的......不该是秘密的......隐瞒。”
“是我的little peal......不是吗？”
权志龙佝偻着身子，左手伸开，紧贴着有阳光射进来的走廊的玻璃镜面——你是不是很冷，孤单在那个时间的爸爸的little peal？
“没有故意隐瞒。”
真希开口。
“我没有想过要隐瞒，决定告诉你的时候，就不打算有任何的隐瞒。”
“只是我忘了，情绪激动的忘了开口，然后失去了机会......”
说的是让人措手不及的真希的‘丑闻’事件，还有外婆野口莉莎病危及逝世。
“现在.......只是习惯性的了。”
真希顿了顿：“习惯了，对不起；习惯了，我的爱卑微；习惯了......”
哽住，选择了另外的问题：“我该讨厌你的，是吧。”
权志龙本能的选择不开口。
“该对你冷漠，是不是？”
权志龙还是沉默的不开口。
“该惩罚你，对不感情的不平等付出，是不是？”
权志龙终于有了动静：“对不起......”
“我知道了。”真希低头，避开后视镜中的自己。
权志龙不放心电话那头的沉默，现在他确实懂得了不少，也格外小心：“知道什么？”
“知道了，我该怎么做啊。”真希唇角勾起一抹笑，微低着头：“不会再通过胜利了，因为不需要再关心；不用再为了掩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心，不高兴的话，可以沉默，不想回答的话，可以沉默......”
“你不会走不是吗？”
“怎么样的你都不会走，因为那个一辈子的承诺。”
“做了很难被原谅，无法挽回的事。”
“最轻的惩罚，应该是我的讨厌，我的冷漠，我的......”
“不可以！”权志龙一下子着急起来——不该是这样的！
真希奇怪的问：“为什么不可以？”
权志龙用唇亲吻无名指的‘maki’：“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在一起吗？”
真希继续微笑：“是呀，只要你不离开，我们一辈子这样！”
“虽然我，不能轻易的原谅。”权志龙慌了：“但是，不能这样的在一起......”
真希打断权志龙的话：“那么，就别这样的追究。”
“不要追究，我的方式。”
“就算是感到不舒服，就算是感到受伤......”
“还有，不要不好的对待胜利。”
“知道我不能够轻易的原谅你，所以这样告诉我你的一举一动，做我的眼睛看着你......”
“该说谢谢。”
真希感觉，自己越发的强大了。
“关于没有告诉你，‘little peal’相关的一切，我只说一次，仅只一次。”
“对不起，那么晚的告诉你。”
“然后，你，和我，都一样。”
“到此为止。”
真希抬头的微笑：这才该是自己......
哪怕懦弱了些......
权志龙也同意——现在这个情况，这样的结果，他很幸运了。
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
“良川凌子，你知道的吧？”
真希奇怪，权志龙不应该知道绫子婆婆的，就算是现在野口家的人，也不是全部知道，凌子婆婆......
“听说，对你，是像外婆一样的存在。”权志龙语气有些小心：“去看peal的时候，见到了。”
真希没来由的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吗？绫子婆婆......”
“去世了。”权志龙开口：“就葬在peal身边......舅舅说是，绫子婆婆和你的约定。”
真希深呼吸——
挂断了电话。
‘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是这样吗？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重要的人，又失去了一个？
趴在方向盘，好久好久，手上手机的震动不停......
抬起头，把手机丢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开车......
权志龙被挂断电话，完全的担心了，如果真的是像外婆一样的存在，真希该怎么办？
失去了太多的真希，甚至没让自己说完话，就这样挂断电话的真希......
再一次得到真希消息，是在下午，日本时间五点多的时候。
真实的简单，真希本人。
在日本。
“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章赶太急了...
差点就被扣三期了~
昨天本来应该更新的...但是苦逼的，航班延误——直接延了三个小时。
然后各种不顺！！！
今天也各种忙——陪我妈妈逛街，然后晚上去跳舞...
其实这章不是这样的——虽然我这章主要想写‘突然’真希去日本。
啊...陪爸爸看‘十二生肖’去了！！！
他等了好久的，我说了好久才有机会弄完这章再陪他看！！！
明天应该可以更新正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