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119.梦醒时分
哈利连续几天都无精打采的,一直到结束了才稍稍缓过气来,继续无精打采。
“第一次来……是比较难受的……”赫敏谨慎地选着合适的表达词,“我是说,我去年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时候我也吓了一大跳呢!”
“唔,我知道。”
姨妈大人,既然您已经晚来了一年,为毛就不能再晚一年?为什么为什么啊!
……
“也许你应该喝点红糖水?或者红枣姜汤什么的,”赫敏迟疑地说。
“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买一点吧,”哈利心不在焉地说。
按哈利的想法,她宁可在德思礼家看到姑妈天天来,也不愿意每个月某位姨妈亲戚来拜访。
周五去看海格的时候,他似乎也发现了哈利没什么精神,便向她提议要不要再骑到巴克比克的背上飞一次。
哈利欣然接受了。
飞行的乐趣倒是把前几天的焦躁烦虑抛开了,罗恩在下面看着挺羡慕的,但是自己不敢骑这种没有什么安全保障的生物,他宁可试着体验一下哈利的火弩箭。
后果是他满脸陶醉,一边蚊香眼一边摇摇晃晃地拖着扫把回来。
赫敏不得不拉着罗恩到一边坐下来休息,看海格给他的南瓜浇水。
“对了,哈利,我听到邓布利多提起过,你前一阵子炸掉了好几个坩埚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那个,”哈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想可能是……忘记掌控……火候什么的,现在我已经改过来了,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
“听说你可把斯内普气得不得了啊,”海格隐晦地笑笑,“没被关禁闭吧?”
“没有,但是扣了不少分,”赫敏比较心疼格兰芬多的分数,尽管哈利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
“我会在其他课上加回来的啦,”哈利小声地说,“麻瓜研究的教授不是蛮喜欢我的吗?还有我在莱姆斯的课上表现得也很好。”
“总之没被关禁闭就好啦,”罗恩插嘴,“不然你就得错过训练了——不过,你是怎么向伍德队长提出减少两天训练时间的?乔治和弗雷德说这简直难以置信。”
“各种软硬兼施,”哈利耸耸肩,表示迫不得已,“我说这阵子太累没办法坚持下去了,再说我不过找球手罢了,和他们的默契也已经足够了,没必要把自己弄得死去活来。最后,我对他说——‘你不希望我又进一次医疗翼吧?’”
在接近复活节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
赫敏终于撑到了极限,有一次累得睡着了忘记去上魔咒课了,接下来一直烦躁得要死,然后在他们第一节关于水晶球的课上,打翻了水晶球,应了斯特劳妮教授第一次上课的预言,“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在拉文德惊恐的目光下,罗恩和哈利在私底下笑得死去活来。
再来,就是魁地奇决赛越来越近了,学校里的气氛变得愈加紧张。
然而,令哈利奇怪的是,她好几次一个人的时候撞见德拉科马尔福,本以为他会抓住机会冷嘲热讽一下,结果却是脸色煞白(像看到鬼一样),急匆匆地跑开了……whatthehell?
……
好吧,不管这些,总之,复活节终于到了。
哈利可是还牢牢地记着,西里斯说要带她去看看他的家呢!
这个假期,三年级生的作业前所未有的多,但是,因为热情高涨,哈利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秒完——至于质量?管他呢。
在等待西里斯在约定的时间到来的时候,哈利不得不忍受在魁地奇训练之余听伍德无休无止地讨论战术。
和斯莱特林的决赛将在复活节后第一个星期六进行。
斯莱特林目前领先二百分,也就是说,他们要赢得奖杯,得分就要超过这个数字。
“所以你必须只能在我们领先五十分以上时抓住它,”伍德毫不耐烦地重复,“只能是在我们领先五十多分的时候,哈利,要不然我们赢了比赛,但是赢不了脚背……要是我们有了五十多分,你就一定要……”
“我知道啦,奥利弗,”哈利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总之你们比他们多进六个球之后我才能抓到金色飞贼!”
“就是这样,”伍德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的实力,哈利!”
说来,在查理韦斯莱担任找球手之后,格兰芬多院还没有得过奖杯,因此几乎每一个小狮子的热情都涨到了最高点,好像见到哈利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她说一声加油。
这也是蛇院与狮院之间最充满火药味的一次。双方的紧张气氛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走廊里时常发生若干起小打小闹,甚至发展为恶**件。
赫敏表示,“这个世界如此危险,不如我们回火星(mas)去吧?或者麻瓜(muggle)界?”
至于哈利……其实,她对胜负的本身的热情并没有对飞行的高。她高兴的是能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顺便抓一抓恶劣的金色飞贼,再顺便打败让人不爽的斯莱特林,仅此而已。
魔药课对绝大格兰芬多学生来说,变得越来越难熬了。
斯内普的脾气越来越糟,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想尽一切办法搞破坏,每次魔药课一结束,格兰芬多的宝石就会神奇地消失一堆。
比魔术——哦不,是魔法还要神奇喔!
不过庆幸的是,哈利在汤姆和贝斯的“指导”(如果可以这么称作的话)下,总算有了些进步,不会再控制不了魔力,随随便便地搞砸一锅魔药了。
她松了口气,很高兴自己总算可以轻松地处理药材了。
于此同时,某位斯莱特林就很值得怀疑了。
那一次课上,哈利把最后的材料放入坩埚,完成搅拌之后,颇有成就感地往四处张望一圈,对自己的速度感到很满意。
格兰芬多中,赫敏也完成了,不过她很认真地在核对步骤是否出错,斯莱特林那边,一贯得到表扬的德拉科马尔福却才做了一半,而且感觉动作也很不对劲——连斯内普都直皱眉头了。
真令人怀疑啊……
于是,在接下来期盼的时间里,她终于等来了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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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使用壁炉,自然也没用其他交通工具。
他们是从霍格莫德直接幻影移形到达格里莫广场的。
这真的是一次……非常糟糕的旅行。
哈利第一次体验到比晕车还要难受的感觉——似乎是把自己塞进马桶的管子里?啊不,这个说法太恶心了……总之,就是恨不得一吐方休。
西里斯不得不忙着安慰她,说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你们六年级就能学习幻影移形了,在此之前你体验一下也好嘛。”
“好你妹夫啊!”
接着,在哈利面前上演了一个神奇的“魔术”表演。
直到哈利走进这个隐藏式的房子,还是对此非常好奇,摸摸把手,仔细打量——西里斯不得不提醒,“在这房子里可别随便乱碰东西,说不定有危险。”
那是一个有点阴森的房子,不过开灯之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很显然,西里斯花了很多时间改装了这里的东西。
比如,换掉了原来的老式气灯。墙纸是新贴上去的,款式是一些各种颜色的细线条构成的纹案。脚下的地毯也是崭新的,看上去很柔软,走上去几乎没什么声音。
整栋房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一点灰尘,家具都换成了新的,尽管那种古老的气氛不可消除,但看上去有点像个新家了。
“你觉得……怎样?还好吗,哈利?”西里斯跟在她后面,一边介绍着屋子的结构,跟她说明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一边略显紧张地搓搓手。
“很好呀——嗯,很漂亮,”哈利认为自己挺喜欢这里的。
“你的房间在四楼,我的在五楼,从这里上去。”西里斯比了比楼梯。
楼梯边的墙上一些年代已久的画像,其中有一副被遮布帘严严实实地盖着。
“那是我妈妈,”西里斯小声告诉哈利关于她的事,“那个老顽固,如果吵到她的话可就糟了。”
二楼是会客厅,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漂亮的枝形水晶灯,把整个客厅照得特别明亮。
三楼的房间都显得很神秘,据西里斯介绍包括有藏书室和收藏间以及杂物堆置屋。
四楼除了哈利的房间就是一些被收拾干净的客房。
五楼是顶层,除了西里斯的房间外,还有以前他家人的房间。
“有些地方可能会有机关,要小心点,有事的话就大声喊我,”西里斯不大放心地叮嘱,“接下来,你——要自己看看吗?或者先去你的房间看看,自己布置一下也好……”
“好,”哈利爽快地点点头。
哈利拧开房门的把手,注意到门上有个雕刻出来的银色小蛇。
【这不错嘛,】贝斯从她的领子里滑出来,感叹了一声,四处打量起来,【到处都是熟悉的味道,真令人怀念。】
令他们惊讶的是,那个蛇形的图案居然动了起来,然后发出了声音,【有同类?——你是谁?】
哈利好奇地俯□,凑过去看。
【我是basilisk,你可以叫我贝斯,】见惯不惊的贝斯很自然地和它聊起天来。
【哇!传说中的蛇怪!不甚荣幸呀,我叫特里科斯蒂芬巴蒂斯图塔雅各布蓝特里……在布莱克家族已经胜任一百三十年的看门者……】
【真的吗?话说那个时候我还……】
……
两只蛇——一真一假聊得很high,几乎忘记了这个房间的主人,后者正在努力去记住这位看门者的名字。
没办法,这名字实在是太长了,哈利听得晕头转向,感觉像是绕口令。
最后,它们订下协议,只有哈利允许的人才能进这房间。
【再加个防护咒吧,】贝斯兴奋地建议,【用你新学到的那个咒语。】
【用那个……没关系么,】哈利有点犹豫,【万一我没弄好发生了什么……】
【怕什么,反正这屋子到处都充满了黑魔法的痕迹。】贝斯不以为然,【听我说,魔咒只有经过更多的实践,你才能更好地掌握。你现在要学会控制魔力,就要通过练习来实现——更何况,这只是基础性的咒语,不会付出什么代价的。】
这间房间比哈利在德斯礼家的房间要大得多了,而且干净而整洁。
中间是她的床,看上去宽敞而舒适,床头板上甚至雕刻着格兰芬多狮子的花纹。被子床单和枕套之类的都是同一个款式的,一种简约而清新的淡蓝色。
床边是梳妆台,上面的镜子是会说话的。它的旁边是衣柜,里面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好了上次对角巷之行所卖的衣服,下部是可以抽出来的格子,放置一些小物件和内衣什么的。
一个足够大的书桌和小型书柜安置于右边的角落,上面还放着一盏台灯,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总不可能是通电的吧?
对外的窗户在书桌的旁边,属于一进门就能看到的位置,有一个大理石窗台,夏天的时候兴许可以坐在上面看书。窗帘也是淡蓝色为基调,有一些深紫色斑点。至于窗外的景色……估计是施了魔法,可以呈现出某种郊外的景色,哈利决定以后试着按自己的想法改变一下。
房间的左手边还有一扇门,是属于她的独立盥洗室。
墙纸上有各种好看而复杂的图案,贝斯建议哈利弄一些蛇和狮子出来,最好是会动的那种。
【会动?你希望它们打起来吗?而且这咒语很难,我还没学会呢。】
【那就太棒了!无聊的时候还能看一场精彩的比赛打发时间……】
【滚你丫的!】
不过哈利还是按照它的建议这么做了,还好她的冬青木魔杖很听话,准确地按照她的想法构造了新的花纹,只不过,以她目前的能力还没办法做到太好的效果,只能让它们缓缓流动而已。
总的来说,哈利很喜欢这个房间,简直是——“太赞了!”
要用怎样的形容词来描述哈利心中说不出来的激动呢?——那只能说,“噢,教父我爱你!”
接下来,哈利在屋子里四处逛了逛,了解了一下需要自己动手的事情,比如洗衣服的地方啦,晾衣服的地方啦,以及别的什么什么。
然后,她在某个角落发现了……一台洗衣机!
洗衣机洗衣机耶!
好吧,没有插座,没有电源,看样子是个魔法改装过后的产物。
其实这屋里不乏这类物品,似乎西里斯很热衷于做这样的事,听说他的摩托车也是自己弄出来的。
二楼的走廊边有一个玻璃柜,西里斯之前提到那是一些整理出来的旧东西。
都是一些奇怪的东西,锈迹斑斑的短剑,动物的爪子,盘绕起来的蛇皮,一个装饰用的水晶瓶(上面镶着一块蛋白石),银质鼻炎盒……能催眠的音乐盒(“这个看起来不错,”哈利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番,然后决定——私藏!——等等,没人看到吧?),一大堆古色古香的印章,一个灰扑扑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枚梅林一级勋章),一个刻有布莱克家族标志的大金戒指和镶在银画框中的家族照片。
哈利比较在意的是一个无法打开的挂坠盒。由一串长条的银色细链子勾着,整个盒子不比鸡蛋大多少,紧闭着,表层由多颗小块而透明的绿宝石镶嵌而成,中间是一个华丽的“s”,整个挂坠盒闪着金色的光芒。
当哈利把它握在手中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嘿,哈利——等一下,】贝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听上去有点紧张,【小心点,这东西……】
【什么?也是黑魔法物品吗?】
【当然,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贝斯飞快地说,【它更为邪恶,而且,有一股熟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