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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这丫头这么毒舌

      方晴眼看着独孤倾不吃午饭,不吃晚饭,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到了晚上睡觉,她怎么说都没反应,就睁着眼睛像个木偶似的。

    她急了,不知道怎么的,一巴掌打在了独孤倾脸上,打完就后悔了。

    可独孤倾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晴抓住她胳膊使劲的摇晃,心里开始后悔或许不应该要求尚谦寒离开黑域,离开黑域要过绝情殇,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独孤倾以后不用再沾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她必须这样要求。

    可现在看到独孤倾这个样子,方晴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一开始就没考虑过绝情殇有多危险,要是尚谦寒出事,独孤倾又会怎么样。

    “倾儿,妈妈错了,对不起,你跟妈妈说句话好不好,妈妈错了……”方晴抱住独孤倾哭了起来,她后悔了,只要独孤倾喜欢,混黑道的又怎么样呢。

    独孤倾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唯一的等待就是尚谦寒。

    母女俩就这样抱着坐在沙发上过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独孤倾还是一动不动的,方晴没有任何办法就要打电话给小旭,让他过来。

    还没打呢,门铃就响了,方晴还没反应过来呢,独孤倾就猛的站起来似乎想去开门,可刚站起来就倒在地上。

    方晴吓的赶紧就去扶独孤倾起来,刚一碰到她的手反而被抓住。

    “寒……开门……寒……”

    独孤倾声音沙哑的哽咽,像哭了,却没有眼泪。

    方晴鼻子一酸,立刻明白独孤倾的意思,站起来就去开门,可她知道门外的人不可能是尚谦寒,尚谦寒自己有钥匙根本不需要按门铃。

    门开了,是雷鹰。

    因为雷鹰来接过小旭去黑域,方晴见过,立刻侧身让他进去。

    雷鹰看到坐在地上的独孤倾,立刻过去把她扶起来。

    “雷鹰,寒呢?”扶起她的人不是尚谦寒,独孤倾眼里有瞬间的失望。

    “域主他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雷鹰没有回答独孤倾的问题,只是扶着她往外走。

    没有得到答案,可听到雷鹰说尚谦寒,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尚谦寒让她去,她就去。

    看到独孤倾眼里好不容易出现的光彩,方晴什么也没说的让雷鹰带独孤倾离开。

    经过这一天一夜,她什么都不想了,只要独孤倾喜欢的,她都支持,再不会要求什么了,本以为那是为她好,却反而可是能害了她。

    在这个陌生的房子里,独孤倾看到了只见过一面的怪医黑药子。

    “小丫头,嗨。”黑药子站在房间门口朝她挥了挥手。

    独孤倾顿时想到当初为了取下手环时手腕上的痛,一阵毛骨悚然。

    “那么害怕干什么,当初可是你要我帮你取下那个手环……”黑药子显然也想起了往事,捋了捋胡子,“要手环完好,手腕不受点疼怎么行,不过你倒是挺能忍的,要是做我的药人,那可真太棒了。”说着就开始痴心妄想了。

    独孤倾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半疯的黑药子见面,看了眼雷鹰问:“寒让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雷鹰指了指黑药子身后的房间,“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域主说,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现在什么都告诉你。”

    独孤倾看着黑药子身后的房间,慢慢的走过去,黑药子这次倒是配合着让到一旁。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扑过来,她蹙了蹙眉,心里有种不安不想进去,可又有种莫名的东西驱使着她迈进去。

    这应该是专门用来研究医药的房间,化学上用的一些滴管、广口瓶还有好多叫不出名的东西,这些在夏倾城眼中觉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此刻却不能让她关注分毫。

    房间的正中央搁着一张窄窄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身上连着很多管子,像是个病危的病人一样。

    而这个病人是独孤泽。

    独孤倾有片刻的胡思乱想,想难道是像当初韩靖宇一样,这次换成了独孤泽得了什么病然后需要她做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来。

    不久她就打破了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因为她的眼睛注意到独孤泽的眼睛缠着纱布。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迷雾散去,她似乎才真真看清了那是什么。

    她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紧紧的捂住双眼。

    “你……的眼睛……”明明事实都已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死心的问:“是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的身体在恍然听到熟悉到刻骨的声音有片刻的僵直,不过也很快恢复平静。

    “你不都猜到了……”他轻笑一声,真想再看看心爱的脸,“是的,我的眼睛给了你。”

    独孤倾不知道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她突然发现她不懂任何人,都是那么陌生。

    尚谦寒说,独孤泽说,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说法。

    “那么,需要我把眼睛还给你?”反正总不是让她白来一趟,或者跟他聊聊天。

    过了好久,独孤泽说:“倾儿,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了,就是一个要挖去你眼睛的骗子了。”

    独孤倾觉得好笑,“那你要我怎么看你?杀了我的父亲,音音,养大我的母亲,难道要我说真伟大,在知道了你把眼睛给了我之后,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觉得这一切都是误会,其实你很善良,你所做的一切残杀都是苦衷?”

    她笑得捂住肚子,“那可真是个误会,你原来,原来这么善良。”

    她是个残忍的人,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瞎了双眼,那又怎么样,她愿意抓住一切能讽刺的机会讽刺他。

    把眼睛给了她?或者他后悔了,或者她应该忘了过去不要活在仇恨里?

    她走过去盯着他惨白的脸:“善良的你会说,其实他们都没有死,你只是把他们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她真的很恶毒,看着独孤泽越来越来越白的脸,她感觉很痛快。

    独孤泽任独孤倾讽刺,像一具新鲜的尸体,冰冷冷的没有任何感觉。

    这样说了好久,到最后独孤倾都开始相信这个自己所编造的故事。

    “那么现在跟我说我冤枉了你,误会了你,你伟大的把眼睛都给了我,你那么爱我,怎么会杀了我的亲人,是吧?”

    独孤泽的脸色已经近似于真正死人般的灰白,却依旧没说话,靠在门口的旁听者黑药子先忍不住开口。

    “喂,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丫头这么毒舌,都赶上老子了,你没看见他脸色吗,说的那么狠把他说死了怎么办?还有你都不知道……”

    剧烈呛咳打断了不善的话语,黑药子没好气的斜了眼,毫不忌讳的继续说:“咳什么咳,你越咳老子说的越说。”

    又看向面无表情的独孤倾,“我跟你说不管以前这家伙好坏,现在是老子的药人,可不能让你这么说,而且他可不只是把眼睛给你,为了救你这条命,可是甘愿当老子一辈子的药人,所以你还能有命站这里讽刺人靠的是现在被你讽刺的药人!”

    黑药子双臂抱胸,一副黑帮老大的样子拽拽的说完,又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孩要知恩图报。

    你还能有命站这里讽刺人靠的是现在被你讽刺的药人!

    独孤倾捂住额头,觉得头好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精神紧绷。

    沉沉的喘息好久,她真的厌恶透了,只想赶快离开,“说吧,是为什么要我来这里,要眼睛也好,要命也好,只要快点就行。”既然说眼睛是他给的,命是他救的,她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