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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骗你就是小狗

      围观的在训者早就全都目瞪口呆的愣住,这是什么人,胆子就真敢肥成这样,不但进了绝情殇而且还骂了他们神一般的域主吗?

    看着这一般都成了傻子的家伙,雷鹰蹙了蹙眉,拿出了教练的威严,也正好出出气,“都没事干吗?全给我绕着场子跑一百圈!”

    围观的七尺男儿们全都哀嚎倒地,要知道雷鹰说的场子一圈就相当于三千米,然后跑一百圈?!

    要是昏迷的某人醒过来了知道今天的事,他还不知道有多惨呢。雷鹰冷哼一声,果断走人,他现在自身难保可没同情心。

    清醒的瞬间就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没有不痛的,独孤倾睁大眼睛,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想想就冰冷。

    她笑了一下,总能够确定两件事,她还活着,在医院。

    绝情殇真不是玩的,完全的黑暗下,不知道从哪里就会窜出锋利的箭,或落进冰冷的深潭,竟会有那种吃人鱼。

    能活着出来,她真觉得那是奇迹。

    随着推门声而至的是雪狐,她站在门边,双手紧握,似乎很紧张。

    独孤倾望着她,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喂,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受不了独孤倾强大的眼神,雪狐忍不住诉苦连连,“你以为我不想见你啊,可寒哥下了死令。”一脸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委屈表情。

    独孤倾撇开视线,望窗外的蓝天,疼痛的心却不能像这时的天空一样平静安详。

    病房里,只有心电图仪本本分分的发出滴滴声,雪狐望着沉默的独孤倾,不安的抓了抓头发。

    不得不说独孤倾过绝情殇这样疯狂的举动吓傻了所有人,如果不是雷鹰和雪狐在出口处准备着急救,一切都不敢想象。

    想到还昏迷的人,再看看眼前这个睁着眼睛却更像昏迷的独孤倾,雪狐心里也不好受。

    可尚谦寒下的死令摆着,而且就算告诉独孤倾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多一个人伤心甚至痛苦,而她更是明白某人是宁愿死了也不想某人伤到一点。

    雪狐瞄了眼独孤倾苍白的脸,可不告诉也没有好多少,甚至现在伤的不是一点,是伤的差点死掉。

    独孤倾看着角落里一脸纠结的雪狐,轻轻嗤笑。

    冰白的手指缓缓的移动,扯掉输液的针头,她挣扎着坐起来,下床。

    地上没有鞋子。

    她怔了一秒,没关系,没有鞋子一样可以走,走的远远的。

    脚心贴着冰冷的地板,无力的双腿支撑着身体行走,有种透骨的悲凉跟着窜进心里。

    “你在干什么吗?!”

    雪狐震惊的抓住独孤倾,不明白伤的这么重的人怎么还想要出去?

    “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医生说你怀……”

    雪狐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看了眼被甩开的手,她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倾倾,你……怎么了?”,雪狐小心的问,“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这样无声无息的真的很让她害怕。

    独孤倾撑着门板,沉沉的喘息,清澈的眼里渐渐聚集了水雾。

    她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雪狐等了很久,等到她差点耐不住要再伸手去扶住独孤倾回到床上的时候,独孤倾声音低低的传来,似乎带了点压抑。

    她说:“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雪狐蹙了蹙眉,感觉这话不像跟她说的,更像是自言自语。

    “倾倾,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从没见过独孤倾这样过,她抖着手去扶她,“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不要吓……”

    独孤倾无声挥开雪狐的手,撑着门的手指骨泛白,手面上的青筋凸出。雪狐看了惊心,想了想说:“倾倾,你不要这样,我全都告诉你,寒哥……”

    “不要告诉我!”

    雪狐愣愣的看着独孤倾整个身体贴在了门板上,白色的身体似乎融进了门板里。

    她鼻子莫名一酸,似乎明白了什么,“倾倾,你不要难过,其实……”

    “不要跟我说……”她低低的打断,犹如频临溺水的人,前一句话已经耗去了她好不容积攒下来的力气。

    贴着门板的脸颊冰冷,可岂止是脸颊冰冷,她的全身都冷透,不明白怎么还会感觉到冷。

    “我不要你跟我说……”她以为心都冷的麻木怎么还会疼,可现在就是很疼,很需要什么来宣泄。

    她揪紧衣角,却忍不住想要控诉的欲.望,“知道我为什么神经病的去过绝情殇吗?”

    雪狐愣愣的站着,愣愣的摇了摇头,现在的独孤倾冷的吓人,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独孤倾看不见雪狐摇头,不过这不影响她继续说,“因为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真可笑,他不见我把我推给独孤泽,你们也全都躲着我,而我,像个被丢弃的傻瓜一样还要去管他的死活。”

    这是两个人的事,她见不到他,没法嘲笑他,只能狠狠的嘲笑自己,“几乎把命丢了才知道他没有死在可恨的暗道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墙壁,我以为第一眼就会看到他,明明我伤的那么重,全身都痛,明明我确定他没死,他怎么可以不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

    这些话,独孤倾是想歇斯底里的吼出来,可说出来是那么有气无力,她恨透了,咬牙问:“他没死怎么可以不来看我,怎么可以丢下我?!”

    在独孤倾的心里,只有尚谦寒死了,他才有可能把她推给别人的,而他没死怎么可以丢下她。

    在她心里这就是真理,是理所当然。

    可尚谦寒没有来,她伤成这样,他没有来,这些她想对着他吼出来的话也只能用来嘲笑自己。

    她盯着白色的墙面,像是透过它在找寻什么,“他没有来,或许他是厌倦我了,或许……”,没说完就觉得不可能。

    她轻笑,笑自己到现在就想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而他到现在都没有来,有一个理由倒是成立。

    “或许他死了……”原先不敢去想的,此刻她可以轻易的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他死了,所以把我推给别人,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是不是?”

    她好不容易转过身,看着怔愣的雪狐再问一遍,“是不是?”

    雪狐望着独孤倾满面的泪痕,冰白的容颜,就连嘴唇都是冰白色的,可一双眼睛却是血红色的。

    这样一张脸让她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幅海报,那是一个哭泣的魔女,跪在血红的地毯上,红色的眼睛空洞,流出的眼泪像是刻着绝望。

    直直的盯着独孤倾的脸,她根本回不了神。

    在独孤倾的眼里,雪狐的沉默太像默认。

    “他真的死了?”撑在门板上的手开始颤抖,转而扶着墙面,她不敢相信的再问,更像是自言自语,“可怎么会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死了?死了?”

    怎么会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独孤倾问自己,那应该怎样?要像连续剧里演的一样,历经苦难男女主角最终幸福的在一起才是应该?

    雪狐望着独孤倾冰白的容颜透出的绝望,猛地清醒过来她刚才的反应造成了怎样天大的误会,貌似她……她让独孤倾以为尚谦寒死了?

    在心里骂了一顿,雪狐咬牙豁出去,拉起滑坐在地的独孤倾,“倾倾,寒哥没有死,他只是昏迷不醒。”

    独孤倾蓦地抬头,眼睛里的泪水倏地簌簌落下。

    她盯着雪狐的脸,似乎确认她不是在这种时候还开玩笑,抖着嗓子说:“雪狐,你这次要是骗我的话,你就算天底下最残忍的人。”

    雪狐嘴角抽了抽,好吧,她以前确实是挺喜欢骗人,可现在……

    “我还敢骗你吗,你是没看见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像是死了一回又猛的活过来,我再骗你就是小狗!”这么吓人,还怎么开得了玩笑。

    雪狐抬手抹了一把独孤倾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寒哥又没死,一切都会好的。”

    独孤倾用力的点头,他没死,从来没有什么能够让她这样开心。

    雪狐似乎对她这样又哭又笑的样子很无奈,“这眼泪都擦不完了,叫你别哭,怀孕的人不能这么哭,要是我的干女儿生出来是个爱哭鬼可怎么办?”雪狐怎么说都是个医生,有关孕妇的知识还是很了解的,她就盼着独孤倾这回生个女孩,要是这么哭,孩子不可爱可怎么办。

    独孤倾已经愣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