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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番外 之偷溜未遂

      一晃又是将近一个月过去,尚谦寒也已经出院了。不过让独孤倾愤愤的是一出院就不见尚谦寒的人影。

    她盼着的朝夕相对没有也就算了,可不能连个面都见不到吧。

    对此雪狐的解释是,尚世和谦阳已经堆了好多文件要处理,作为总裁的人一出院会很忙是正常的。

    好,正常的。

    独孤倾点了点头,理智上表示理解,而对于晚上尚谦寒什么时候回来早上什么时候走也不知道,她只能怪自己嗜睡,怀着快七个月的宝宝能不嗜睡吗

    她现在的日子也就跟前面一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以前还能看看偶像剧在逍遥居的乱逛打发时间,现在尚谦寒说了,怀孕的人,电视是绝对不能看的,至于到处逛逛,走路都要注意更不能去逛了。

    而对于尚谦寒的话,独孤倾是没有反对的条件的。

    不要说云嫂的眼睛像二十四小时探照灯一样的看着她,光是逍遥居里的佣人那么多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就足够让她乖乖就范。

    虽然很郁闷,可本着乐观的心,独孤倾过起了真正猪一般的日子。

    每天想吃什么说一声,吃完了,就到树下晒太阳,要说大宅子还是有点好,种的树都是四季常青,还好看。

    搬了个贵妃榻在树下,她躺在上面,吃着水果,眯着眼睛看落在掌心的斑驳树影,无聊是无聊的点,不过也挺悠闲的。

    “倾城……”

    独孤倾懒懒的抬头,是张志林。

    “班长?”她倒是很意外张志林怎么能进来这里,不过看了眼他身上很眼熟的佣人服,立刻明白,可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志林一点不客气的坐到她身边,看了眼她的肚子,“只要有心就能找到。”不过就是费得心多了点而已,只要能看到都无所谓。

    独孤倾点点头,指了指圆桌上的水果,“班长,尝尝那个葡萄,挺好吃的。”

    张志林瞥了眼紫红色的葡萄,挑挑眉,“这季节能吃到葡萄可不容易……”捏了个放进嘴里,很甜,却也莫名的涩,“看来……他很宠你。”眼睛又

    落到凸起的腹部。

    独孤倾撇了撇嘴,“哼,谁稀罕!”天天连人都见不到。

    张志林瞅着独孤倾嘴角的笑意,也不揭穿她的口是心非。

    同班三年,即使六年未见,到底曾算是知己朋友,何况独孤倾天天闷在逍遥居里,好不容易见到外来人,立刻开始问外面的热闹。

    快到新年了,外面肯定热闹非凡。

    张志林笑着向她描述外面超市里人有多多,外面到处张灯结彩,还有好几对结婚的新人,有好多辆婚车,几乎环着城市跑了一圈……

    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渴求自由一样,独孤倾渴求着从张志林那里听到更多的外面的事情,听他细讲到婚车有多气派,新娘多漂亮。

    她真想去看看,更突然想到似乎尚谦寒都没有向她求婚呢。

    总之,独孤倾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任何人都能看出来。

    独孤倾怕张志林累了,而且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一直说,所以一个小时之后,她也就不问了。

    整个人蔫蔫的躺倒,反正越听只会越想出去。

    张志林觉得好笑,“真那么想出去?”

    独孤倾猛地坐起来,看着张志林用力点头,然后期盼的问:“你有办法吗?”

    张志林蹙眉。独孤倾眼里的光立刻熄灭。

    “没办法就算了。”她认命的叹息。

    张志林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他能靠乔装成新来的佣人进来,独孤倾估计也可以。

    不过看了眼独孤倾兴奋的眼神,他事先说明,“不过我不能百分百确定能成。”

    独孤倾郑重的点了点头,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总好过老躺在这里不动,她也能反抗“恶势力”一回了。

    在混进逍遥居之前,张志林就查清了这里的情况。

    万能的金钱对逍遥居里的佣人是没有一点吸引力的。

    这一点,在他混进来之前要买下一个新来佣人的佣人服时就清楚,还是把人敲晕,才成功把衣服拿到手穿上混进来。

    现在要多一个人混出去,自然要多找一套佣人服。

    只不过以现在独孤倾七个月的身孕要不被发现,给她穿的佣人服需要很宽大才行。

    对于张志林提的混出去办法,独孤倾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很可怜。

    她不止一次想过这样混出去,奈何所有的佣人对于她的样貌身型似乎早就炼出了一双火眼晶晶。

    别说是穿上佣人服装成佣人混出去了,就算是披上狼皮装成狼,那些佣人都能立刻把皮扒揭穿她。

    独孤倾很不想认清这一事实,可不得不认清,因为所有的佣人的眼睛无时不在。

    要不是现在张志林穿成佣人的样子,早就有人过来把他带出去了。

    就现在她都能感觉到张志林似乎能坐在她身边的时间不长了,原因无他,因为他现在是佣人没错,可更是个男佣。

    因为有男佣小李这个前车之鉴,逍遥居所有的佣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少爷是容不得男佣靠近他们的少奶奶。

    独孤倾叹了口气,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班长,志林哥,你快出去吧,没用的,我出不去。”估计待会就会有人过来,要是被发现,反而连累了张志林。

    张志林却摇了摇头,轻笑道:“我都知道,可是你以为我来之前会不知道你在这里就是太后……”说着又改正了一下,“不对,比太后还太后。”开

    的是玩笑,却也是事实。

    独孤倾心里腹诽,哪有那么夸张。

    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张志林说的是一点不夸张。

    “那你是有好办法了?”她忍不住问,心里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张志林神秘一笑,只说让她想想能不能找到一件宽大的佣人服。

    这个对独孤倾倒是不难,住在这里挺长时间了,她还是知道逍遥居里不是只有身材好的小女佣,还是有身材胖胖的佣人。

    拿到佣人服成了很容易的事情,独孤倾套上衣服,心里既紧张又觉得有趣,反正张志林说了没问题,她也就不怕佣人认出来。

    张志林看了眼穿好佣人服的独孤倾,抬手往她脸上一抹。

    “干嘛?”独孤倾摸了摸脸,“什么呀?”

    张志林难得恶劣一笑,“刚在园子里摸到的灰。”

    独孤倾瞪大了眼睛。张志林抓住她要擦脸的手问:“还想不想出去了?”

    独孤倾瘪了瘪嘴,慢慢的放下了手。

    跟在张志林身后低头走的时候,独孤倾从来没发现班长居然这么聪明,一路上专拣大路走,专往佣人多的地方走,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还真的就一

    点不引人注意。

    眼看着快到了出口处逍遥帘,独孤倾暗喜,一个心雀跃的像小鹿。

    可往往是乐极生悲。

    就在这个时候逍遥帘突然缓缓升起,一辆跑车开了进来。

    独孤倾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尚谦寒回来了,可他不是好久都没白天回来了吗,怎么专拣今天回?

    她恨得牙痒痒,尽量的把头低的低低的,告诉自己不会被看到,等着跑车开进去就可以出去了。

    独孤倾不知道的是尚谦寒只所以今天白天回来,是在二十分钟之间接到了云嫂的电话说独孤倾不见了。

    当时正在开会,可他那还有心情开会,立刻冲出会议室,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愣是用了不到二十分钟跑了回来,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逍遥帘缓缓开启,尚谦寒耐下心放缓了车速,心里完全乱了,他不知道独孤倾为什么不见了,又去了哪里,开始了一系列的胡思乱想。

    谁说胡思乱想是女人的专利?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方向盘,尚谦寒恨恨的发现自己也很会胡思乱想,而且就快要疯了。

    尚谦寒觉得一个世纪都已经过去,再看逍遥帘却才升起到一半,是谁说的升起的时间不到半分钟?

    烦乱的等着,烦乱的一扭头,他看到了半升起的逍遥帘里站在路边上的一个头低的非比寻常的女佣。

    在心里一直说着不会被发现,做着自我催眠的独孤倾没发现头上阳光被一个黑影遮去。

    “独孤倾!”

    是尚谦寒咬牙切齿的声音。独孤倾抖了抖身体,抬头冲着头顶上的黒沉俊脸灿烂一笑,“嗨,你回来了。”

    尚谦寒哼了一声,扭头去看独孤倾前面的一个佣人——张志林。

    独孤倾跟着冷冷的眸光望过去,立刻承认错误,“寒,我错了,不管班长的事,是我自己想出去,我……”

    接下来的话被尚谦寒用嘴巴堵住了。

    深长的热吻结束,尚谦寒满意的看了眼怀里的独孤倾晕乎乎的小脸,抬头看着张志林,薄唇微微勾起,“张先生,我要和我的妻子去做些夫妻间的事

    情,恕不远送。”

    张志林怔怔的看着俊美的男人打横抱起了独孤倾,离开。

    明明是两个人,却像融在了一起。

    他走出逍遥居,抬头看了眼天空,想了想,突然发现有些事情是注定。

    就像天空,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它依旧是蓝色的。

    尚谦寒一路抱着独孤倾回来主卧,门刚一踢关上,独孤倾就开始向他求饶道歉,可人家根本不理她。

    其实要不是看独孤倾怀着孕,尚谦寒早在一进门的时候就想把她扔在地上,可事实是小心翼翼的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再去看了看她的脸,眉头蹙的更深了。

    那脸上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

    刚才第一眼看见她就发现了,现在仔细看看好像是灰尘。

    尚谦寒瞪着她的脸,她就这么想溜出去,都不惜往脸上抹灰了。可她也不看看现在什么状况。

    怀着孩子还整天想着往外跑,现在是春节期间,外面人那么多,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尚谦寒直起身子,盯着她看了几秒。

    似乎瘦了,好像所有的肉都长在了肚子上,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都吃到哪里去了,待会还是要让云嫂再多做些好吃的。

    现在看着,双肩单薄,下巴都尖了不少,就这样出去,一阵风估计都能吹倒了。

    暗暗叹了口气,所有的怒火,在看到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的时候早没了。

    坐在床上,独孤倾被尚谦寒盯的心里发毛,她只不过是想出去一次,用得着用眼神凌迟她吗?

    独孤倾迟疑着要不要掀被子裹住自己,这样比较安全点。尚谦寒突然转身,一声不响的进了浴室。

    她愣了愣,然后眨了两下眼睛,尚谦寒已经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俯视她。

    “干嘛唔……疼啊……”

    独孤倾本能的去拽蹂躏自己脸的大手。

    “给我老实点。”

    尚谦寒咬牙按住,防止毛巾从独孤倾脸上掉下来,用了点力道帮她擦脸,自己想跑出去就算了,居然还让别的男人带着,这次必须给她长长记性了。

    湿热的毛巾熨帖着脸庞,如果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去擦的话,在这寒冷的冬季,独孤倾会觉得很舒服。

    毛巾下的小脸皱了皱,可这那是擦脸简直要把她脸上的皮都擦掉一层了。

    挣扎不开,独孤倾干脆放弃,可却止不住心里难受。

    她不就是想出去吗,都多少天没出去了,她知道他是担心她怀着孕出去不安全,可他天天忙工作,天天可以出去,哪里知道她这个不能呼吸到自由空

    气的痛苦,而且不管怎么样,她都先认错了,怎么还可以这样?!

    眼泪就在这时落下,所以当毛巾撤开,除了看到原本白希的小脸微微发红外,清亮的眼睛也是红的了。

    尚谦寒看着她红红的脸,红通通的眼睛,还有脸上的泪,突然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受惊的小白兔,然后很无良的笑了。

    听见笑声,虽然说房间只有两个人,可她都在这里哭了,他怎么还会笑,应该快点来哄她的。

    仿佛为了证明刚才只是幻听,独孤倾快速的抬头,可尚谦寒的确在笑。

    她觉得不可思议,哭也忘了哭,委屈也忘了委屈,只在想这个世界还有这么恶劣的人吗?

    三秒后,尚谦寒坐到床上,扯了扯被子,“出来。”

    这男人习惯了命令人。

    刚才的委屈瞬间跑了回来,连带着升起了怒火,包在被子里的独孤倾眼泪啪嗒啪嗒的又开始落下,隔着衣服咬住自己的胳膊,她现在都不想说话。

    心里直想着,她怎么就喜欢了这么个男人,怎么那么坏!

    “乖,出来……”尚谦寒这回知道放软了口气,看独孤倾依旧不动,怕伤到她又不敢用力扯被子,只能再哄,“乖乖出来,在被子里不好呼吸,把宝

    宝闷坏了怎么办?”

    话出口了之后,尚谦寒自己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柔,这还是他的声音吗?

    可明明就是那么柔软的轻哄,听在独孤倾耳朵里却立马变了味。

    身体一颤,她耳边只有那句“把宝宝闷坏了怎么办”。

    原来,他只关心宝宝。

    抬手用力的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哽咽出声,眼泪掉的更凶了。

    尚谦寒看独孤倾还是不肯出来,开始着急了,“乖乖,出来好不好?”,他开始后悔刚才不应该用那么大的劲给她擦脸了,“宝贝,我错了,不要生

    气了好不好?”

    “你走!”

    独孤倾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人一生气就容易说口不对心的话,尚谦寒当然不会当真,更不会生气,只心疼于她说话带出的浓浓鼻音。

    “宝贝,真的都是我的错,你先出来好不好,你想怎么样都行?”听到独孤倾哭,尚谦寒立刻弃械投降。

    她哭了,可怀孕的人怎么能哭呢,还是他把她惹哭了!

    独孤倾在被子里哭的抽抽噎噎的,听到尚谦寒说怎么样都行,她有点动心了。

    眼泪也不掉了,现在想想,刚才她怎么会想尚谦寒只关心宝宝,还因为这个哭,真是!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在尚谦寒心里她的地位,虽然他就是不说!

    独孤倾眼珠子转了转,藏在被子里的小脸露出贼贼的笑,她要趁这次机会为自己某点福利,这可是千载难逢啊。

    尚谦寒正想着要不要用点力把被子扯开,再让被子里的女人这么闷着,她没窒息,他都要窒息了。

    独孤倾突然掀开了被子,露出了一张哭的泪痕斑斑的小脸。

    尚谦寒的心立马揪起,抬手就把人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哎,孩子……”独孤倾感觉骨头疼,推着面前的胸膛,再这么抱下去肯定出事。

    尚谦寒连忙松了松手,下巴贴在她额角蹭着,温柔的喃喃道:“倾,再不让你哭了,再不让你哭了。”

    独孤倾心里腹诽,可让我哭的总是你!

    尚谦寒抱了一会儿,心里感觉宁静又安心,忍不住吻了吻额,“饿不饿,我去让云嫂给你做点好吃的?”现在怀着一个,天天让云嫂给她补一补,也

    不知道补到哪里去了,估计营养都让肚子里那个给吸走了,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独孤倾脸一黑,又吃?一个小时前刚吃过,还真把她当猪了。

    “不吃……”,她现在的确很能吃,可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刚才说只要我出来想怎么样都行还算不算数?”

    虽然是问句,可独孤倾话里的警告意味甚浓,要是尚谦寒敢说不算数,她绝对再蒙头哭一场。

    尚谦寒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是不是想出去?”他轻轻的问。

    独孤倾有瞬间的惊讶他怎么知道,可转念一想这逍遥居里的还有谁不知道现在的她是如此的渴望外面的世界。

    她老实的点了点头,问:“那你让不让我出去?”

    她知道尚谦寒这样问了,那很有可能就是同意她出去了,可还是忍不住问

    尚谦寒听着独孤倾话里含着的期盼,点了点秀气的小鼻子,“怎么感觉我像是禁锢了你人生自由的大坏蛋一样了。”

    独孤倾在心里吼:本来就是。

    尚谦寒很容易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不乐意,笑了笑,抱她紧了紧,脸颊贴着脸颊,“可我但愿禁锢你生生世世。”

    是的,生生世世,他愿意用半生苦难换半生与她相依。

    独孤倾却嘴角抽了抽,生生世世?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让不让我禁锢?”尚谦寒蹭了蹭她的脸颊,似乎不满意她的沉默。

    “这个……”

    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一生就很难熬了,若是有下辈子,独孤倾可是希望像小鸟一样去看五湖四海的,可现在还要让尚谦寒同意她出去,她需要好好思考怎么回答。

    “这个……那么的……”,她想到了一个高级的词语,“飘渺,我们好好的过这一生就好了,有没有下辈子都不知道呢。”

    尚谦寒蹙了蹙眉,抱紧她,“我不管,你说你愿意。”又发挥了他的霸道,甚至有点小孩子气。

    独孤倾还是第一次发现尚谦寒也能像个小孩子,心里突然一软。

    “可是,下辈子我们能不能遇见还不一定。”她顺着他说下去,心里突然觉得要是能看到现在这样孩子气的他,下辈子也不是不行。

    “这个不用担心,我会去找你的。”

    “可是要是……我嫁人了呢?”,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这么古怪的问题。

    “这简单,杀了那个胆敢娶你的男人,把你抢过来。”不愧是混过十几年黑道的。

    独孤倾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说:“我可不喜欢杀人犯。”

    尚谦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更好的办法,“那……我就把你买回来好了带走藏起来,让别人都看不到你。”

    买回来?

    当她是什么,物品吗?

    独孤倾脸青了青,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种不知道追求为何物的男人计较,可还是忍不住说,“买,买什么?我是物品吗?”

    尚谦寒没出声,半晌,抬起了她的下巴,盯着清澈的眼睛说,“不管你是什么,你是一定要在我身边的。”这就是赤.裸.裸的宣誓。

    独孤倾有一瞬间不能呼吸,刚才那一点点的气闷早没了,虽然知道这种誓言实际上是没有意义的,可原谅她,恋爱中的人总是容易被另一方感动。

    她也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温馨甜蜜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两双唇很自然的贴到了一起,缠绵亲吻。

    “唔……孩子……”,独孤倾抓住那已经伸到她衣下的大手。

    尚谦寒埋进柔嫩的肩窝,喘息的低吼,“要疯了!”

    独孤倾感觉的到握住的手温度有多高,好有喷在她脖子上炙热的呼吸。

    这些都让她脸红心跳,可是宝宝七个月大,不行的。

    抬手抚摸着他脑后黑发,是独孤倾喜欢的发质,很柔软。

    她笑,安抚着低低道:“再有几个月就好了。”

    尚谦寒抱着她好一会儿才抬头说:“我去叫云嫂送吃的过来。”那么久了肯定会饿了。

    独孤倾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抓住他衣袖,“你还没说让不让我出去?”刚才东扯西扯的扯到前世今生去了,差点忘了这件重要的

    事情。

    尚谦寒愣了愣,抬起她下巴吻了吻唇,促狭道:“明天就带你出去玩,想玩什么都行。”,忙了几个月,公司基本稳定下来,他也很高兴明天能带她

    出去玩。

    一听真的能出去了,要不是现在尚谦寒还抱着,独孤倾都能兴奋的跳起来。

    “老婆,高不高兴?”尚谦寒看她眼里绽放的光彩知道她很高兴,可还是想听她亲口说高兴。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老婆呢。

    独孤倾脸红了红,娇嗔道:“什么老婆,都没求婚……”,最后四个字她咕哝出来的,声音又低,也不指望尚谦寒能听见,她可不想让他觉得她在逼

    婚。

    尚谦寒眼里闪过一丝灿亮的光芒,他听到了那四个字。

    抱了抱她,他说:“乖乖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独孤倾知道他是去拿吃的,她也真的是有点饿了,就点了点头,看着他开门走了出去。

    门轻轻关上的瞬间,她仰躺在床上,纤白的手抚上了肚子,喃喃的问:“宝宝,你说他什么时候求婚啊?”

    因为尚谦寒有过骗人的前科,独孤倾还不大相信他会愿意在春节这样热闹的时候带她出去,毕竟他说过人多的时候细菌也多容易生病更不准她出去。

    可这回尚谦寒倒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抱着独孤倾下楼吃早餐。

    吃好早餐了就直接抱着放进了车里,反正是抱进抱出,尚谦寒就没让独孤倾走一步路,在一旁看到的女佣是各种羡慕。

    独孤倾愣愣的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直到车子开出了逍遥居,她才反应过来,真的出来了。

    几个月没出门的人看到外面的世界感觉是既新奇又亲切,今天是除夕,街道上似乎都飘荡着汤圆的香味。

    可作为南方人,独孤倾却不喜欢吃汤圆,她比较喜欢吃饺子混沌的,或许是认为妈妈方晴是北方人吧,听说在北方除夕和大年初一都是吃饺子的。

    一想到饺子,刚吃过饭的独孤倾又可耻的嘴馋了

    “寒,我想吃饺子。”,虽然肚子是不饿了,可嘴馋了也没办法。

    尚谦寒嗯了一声,缓缓升起车窗,现在可是冬天,外面的空气可冷着呢,自由的空气也该呼吸够了,可不能冻着了。

    独孤倾也呼吸够了,看着车窗升起也没意见了,就等着吃饺子了。

    尚谦寒带独孤倾到城南新开的一家食府吃的饺子,他知道老板和厨师都是北方人,应该能做出地道北方饺子。

    一进去,独孤倾就知道这食府就是那种古色古香的,桌椅板凳的都是仿古。

    因为都到了除夕,里面挂着大红的灯笼,灯光却是那种暖黄色的。

    独孤倾觉得很好玩,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到,现在真看到了就人不是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

    看到一张张红木圆桌里摆放的陶瓷茶具,瓷面上勾勒的花纹都是那么精致好看。

    可独孤倾这样开心的东张西望的后果就是撞到了椅子,即使尚谦寒已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了。

    碰到椅子难免发出响声,独孤倾不好意思的抬头,幸好只有几个服务生还有老板,没有客人,要不然就糗大了,可话说回来,这里这么好看,怎么会

    没有客人呢,难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独孤倾哪里知道,这里已经让尚谦寒提前包下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说要吃饺子的时候。

    尚谦寒正和老板说说饺子里不要放葱,因为独孤倾不吃葱,就听见一声响,回头就看到独孤倾微微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手里正用力想把碰到的椅

    子推回原位。

    “哎……椅子……”

    独孤倾瞪着眼睛看这个突然把自己抱起来的男人,有没有搞错,在家里抱抱就算了,这大庭广众的……

    还想着什么椅子?!

    尚谦寒回瞪了一眼:“闭嘴!”碰伤了她,他就把这食府拆了,还什么椅子。

    独孤倾余光瞥了眼周围已经愣住的服务生,乖乖的选择的闭嘴,老老实实的埋进了温暖宽厚的胸膛。

    尚谦寒满意的笑了笑,抱着独孤倾去了包间。

    进了包间,把独孤倾放在软软的沙发上,尚谦寒才算是松了口气,他都发现自己现在就跟惊弓之鸟似的,就怕怀里的小女人受一点伤。

    “哎……”,他忍不出叹息,“让人不省心的小东西。”

    独孤倾刚想对尚谦寒说以后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她的话悄悄咽了回去,心里突然甜丝丝的。

    饺子很快端进来,独孤倾尝了尝果然很不错,一连吃了两大碗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尚谦寒看着独孤倾抱着筷子舔了舔,细滑的小舌头纷嫩嫩的,心里一紧,忍不住凑上去亲一口,然后舔了舔唇。

    “嗯,挺香的。”他笑着点评,伸手撑着脑袋看她羞涩的模样,轻声问:“再吃一碗?”

    独孤倾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对于美食,别人她是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抗拒不了。

    这时服务生刚好敲门进来收拾碗筷,尚谦寒刚要说话,独孤倾想了想抢先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馄炖?”

    服务生点了点头说细声道:“有的。”

    独孤倾立马说:“那就来一碗吧。”

    服务生愣了愣,怎么感觉这小姐眼神像是把她看成馄饨了,不过也只是愣了一秒,便微笑着点头说“好的,请稍等”就出去了。

    “又想吃混沌了?”尚谦寒笑着随口一问。独孤倾笑呵呵的点头,“饺子那么好吃,馄炖应该也不差。”

    不过这次独孤倾还真的估计错误,因为她荤素不拘,馄炖是有荤有素,可不管是荤的还是素的,独孤倾都不喜欢,觉得没有什么味道。

    尚谦寒尝了一口,独孤倾问:“怎么样?”

    “这馄炖不辣,你这几个月老喜欢吃辣的,觉得没味道也正常。”

    尚谦寒分析的头头是道,独孤倾赞同的点点头,不过即使觉得没味道,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还是把馄炖吃了干净,最后独孤倾

    让尚谦寒把汤都给消灭完了。

    吃饱后,尚谦寒摸了摸独孤倾圆滚滚的肚子,然后笑着把人抱回了车里,独孤倾抗议无效。

    两人这一顿饺子吃的,独孤倾又是让这家食府里的女服务生们各种羡慕嫉妒了好久。

    吃饱喝足当然就是玩了,可独孤倾怀着孕一时还真找不到什么能玩的。

    尚谦寒想了想就把车子停了,牵着独孤倾的手在附近公园里漫步。

    公园里有几个穿着红火火的羽绒服的小孩在玩滑滑梯,独孤倾来了兴致,看着那些孩子的笑脸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尚谦寒从身后环住她,“笑什么呢?”

    独孤倾贴着身后温热的胸膛,“我在想,现在的日子好幸福。”

    “感觉像是老了,然后让你牵着手来这里散步,天天都是这样,也一点不会烦。”她闭上眼轻轻的说,像是做梦,却那么真实,就在眼前。

    尚谦寒抱紧怀里的娇躯,贴着温软的耳垂,“以后我们天天都这样散步。”让她这样一说,他真恨不得现在两人就走到白发暮年,可却也舍不得时光

    走的这么快。

    独孤倾笑了笑,刚想说“你天天那么忙,怎么可能”,突然听见谁在喊“下雪了”。

    睁开眼一看,小小的雪花落在了眼睫上,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滑滑梯那里,原来是刚才的小孩子在喊,现在正欢快的蹦跳着说“下雪了,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尚谦寒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刚才手心就化成了水。

    独孤倾握住那只修长有力的手,转身抱住他,“嗯,下雪了。”

    她六年前就等着的一场雪,现在终于来了,她想着和他一起看雪,现在终于实现。

    这感觉幸福的她想哭。

    “怎么了?”

    独孤倾很少这么主动的抱住他,还抱的这么紧,尚谦寒都推不开她,想看看她的脸都不行。

    独孤倾紧紧的抱住他咕哝道:“你别动,让我抱会儿。”

    尚谦寒苦笑不得的揽着她,这台词怎么听着应该是他说吧。

    雪慢慢下大了,独孤倾本来想跟尚谦寒来个雪中漫步的,可尚谦寒怎么会同意,万一感冒发烧了怎么办,不要说现在怀孕就是没怀孕也不可能。

    二话不说的把人抱回车里,把暖气开到最足,看着独孤倾身上的雪水慢慢蒸发后,尚谦寒才算安心。

    独孤倾却不满的开始喊:“你怎么一点浪漫细菌都没有呢!”

    她还在为刚才不能雪中漫步的事情愤愤不已。

    尚谦寒在心里嗤之以鼻,没说话,直接开始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半个小时之后,独孤倾会发现尚谦寒其实很有浪漫细菌的。

    到了幼康孤儿院的时候,雪还在下,只不过没有那么大了,尚谦寒说要到后备箱里拿给孩子们买的东西,让独孤倾先进去。

    她偷偷瞄了一眼尚谦寒买了什么好东西,瞄一眼没瞄到也就点了点头先走进院里。

    进了院里,独孤倾一下就愣住了。

    院里的地上全是红色的玫瑰花瓣,铺了厚厚的一层,所有的孩子都穿着白色的纱裙站在上面。

    孩子们站在一起围着的形状,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颗心。

    小豆子看到独孤倾出现,立刻开口,“独孤倾,你愿意嫁给尚谦寒吗?”脆生生的声音,稚嫩却很郑重。

    其余的孩子跟着一起齐声再问了一遍:“独孤倾,你愿意嫁给尚谦寒吗?”

    独孤倾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后突然有人紧紧抱住了她。

    这个人用胸膛紧紧的熨帖她的背脊,脸颊贴着她微凉的脸。

    “你愿意吗?”,身后的人轻轻的问,低沉的嗓音蕴着一丝丝的紧张。

    此时还能做什么?

    独孤倾这样问自己,然后在大脑还没做出回答之前,她就已经回身抱住身后的他。

    “孩子们要是感冒发烧了怎么办?”

    独孤倾离题离的让尚谦寒有点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人家也够镇定。

    “那你就赶快说你愿意啊,要不然都感冒发烧了就怪你。”只要独孤倾在尚谦寒怀里,他好像习惯了轻哄她。

    “那……好吧……”,她好像很勉为其难的样子,“我愿意。”说出的这三个字却轻而坚定。

    漆黑的眼眸里迸出灿烂如朝阳般的光芒,准备已久的戒指套在了女主人的右手无名指上。

    尚谦寒抱紧独孤倾,笑容里有了一丝得逞,“独孤倾,你再也跑不掉了。”

    独孤倾看了眼戒指,不大不小的却切割的很精致的钻戒。

    独孤倾窝进这一方温暖的胸膛,“寒……”。

    “什么?”,尚谦寒没有听清。

    “没什么。”独孤倾抱着他的手无声的紧了紧。

    寒,记得下辈子一定要买我回来。

    ——————文文到此正式完结,喜欢古文的亲们推荐小虞的文文《火凰:为你倾尽天下》,期盼亲们的继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