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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枯木逢了个春

      宋小染半张着嘴,被陈子墨突然的出声吓得愣在那儿,她脸上火辣辣的,羞窘的连头都不敢抬。

    男人带笑的视线就在她头顶上方,胸腔微微的震动,明白的表示出了——他将她刚才的动作尽收眼底。

    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将张开的嘴巴合上,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醒了啊你。”

    她避开他话里的问题,顾左右而言它的回到,妄想将话题给叉开。

    “梦到一个小狐狸精,张着樱桃小嘴咬了我一口,就醒了。”陈子墨指桑骂槐的说道,男人天性里的恶劣就是欺负自己心爱的女人,看着他们脸红、恼羞成怒,就特别有成就感。

    宋小染果然不负他的期望,红了脸,这男人变相说她是狐狸精,她承认,可是说她咬他,这个可就不行了,天知道她还没下口呢,就被捉了包。

    “哼,那你做的梦还真是奇怪。”她说完,从他怀里滚出来,就穿着拖鞋施施然的像浴室里走去,只留给他一个聘婷袅娜的背影。

    陈子墨盯着她的玲珑曲线注视了一会儿,在心里按压下某个不安分的小兄弟,紧接着也起了床。

    吃过早饭后,男人驱车带着她,开到兴安市最大的妇科医院,为宋小染把脉的还是之前那个老医生,认真的把了一番后,医生在单子上写了几味药,交给陈子墨,吩咐道:“将这个方子上的药抓来,一天三次,按时服用,先吃一星期。”

    “那要吃多久才有效果呢?”宋小染充满期待的问道,手紧紧的搅在一起。

    老中医抬头看她一眼,将手里的笔放下,公式化的说道:“这个,要看复查后的结果。”

    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宋小染尽管心里忐忑,还是乖乖站起来,随着陈子墨一起去拿药了。

    回到家后,宋小染拿着一包药,亲自去了厨房,用小砂锅煎好,等冷却后大口大口的喝了。

    苦涩的药汁流入喉咙,苦的她五官紧紧的皱着,眉眼也纠结在一起,看的站在门外的男人心疼不已,陈子墨不知道从哪里寻出了一罐白砂糖,挖了一勺子,递到她嘴边,“苦的话吃点这个。”

    “不了。”宋小染咬着唇避开,害怕白糖将药性减少,所以她宁愿承受这样的苦。

    看着她的拒绝,陈子墨如何不知,只能在心底心疼着她的倔强,以及她所受的苦。

    “明天我想回家一趟。”

    “好,到时候我送你。”

    “嗯。”宋小染勾着他的脖子应道,嘴巴里还是苦苦的。

    陈子墨猛然按着她的后脑勺,唇覆盖着她的唇,伸出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感受着她口腔里浓重的中药味。

    宋小染将嘴巴张开,迎合着他的吻,他的舌头像是糖做的,将她嘴里的苦涩去了一半。

    一吻结束,陈子墨放开她,宋小染气喘吁吁的勾着他,不断起伏的胸摩擦着男人坚硬的胸膛。

    一审结束,李优在监狱里过着惨淡的生活,外面的李老爷子和李夫人也是急的团团转,只是每次去监狱里通融,都被狱警粗鲁的赶走了,就是想求人,也不知道该求谁。

    李老爷子每次打电话过来,说尽了好话,陈子墨就是不松口,到最后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绝了他的骚扰。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一大早的,李太太就亲自上门,求起了范怡。

    “陈太太,求求你,让你家子墨放了我家优儿吧,她一个小姑娘家坐了牢,那一辈子可就毁了啊。”李太太刚进来,拉着范怡的手就哭道。

    “这是怎么了?”范怡皱着眉问道,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陈子墨并没有让李优的事儿见报,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保护宋小染,怕外界知道她不能生孩子,到时候传那些不好的绯闻,所以这会儿兴安市就没几个人知道,李家只要对外说自个儿闺女出国深造,随便编一个借口,就能对外将她女儿入狱的事儿给瞒下来。

    偏偏他们因为关心,将这成关系给忽略了,三番四次求着陈子墨,男人自然不会将这厉害点出来,就看着他们无头苍蝇般乱撞。

    李优对宋小染下药的事儿,就连李太太也不知道,她和老伴儿到现在,一直都以为自己的闺女是喜欢陈子墨,才做出了绑架宋小染这样的事儿。

    李太太将希望都寄托在范怡身上,毕竟当初是范怡将她闺女送到了陈氏,多少也要付一点责任吧。

    她哭哭啼啼的将事情说了,范怡听了后,并没有向她保证,虽然她一开始将李优弄进陈子墨的公司是存了私心,可是这会儿,就觉得李优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她儿子,气度太小了。

    “她为什么要绑架小染。”

    李太太见范怡这样问,以为她是生气了,她期期艾艾的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从她进了监狱之后,我每次去探监,狱警都不让见。”其实就算李太太不说,范怡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因爱生妒。

    只是这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被抓的是李优,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她花心思。

    范怡现在全副心思,都用在那个想断了他们陈家香火的幕后黑手身上,李优这事儿她是真的不想管,可是当着李太太的面,又拒绝不得,在说,李优有这样的下场,还是因为她引起的。

    要不是当初她将人推荐到儿子的公司,这小姑娘又如何会因为爱慕陈子墨而做出这样疯狂的事儿。

    这也是李太太来求范怡的原因,她哪里知道她女儿还做了其他事,一直以为她只是被妒恨冲昏了头脑,才一时冲动绑架了宋小染。

    “我今晚帮你问问子墨。”范怡给李太太一个定心丸。

    “陈夫人,真是太谢谢你了。”听了范怡这样的保证,李太太感激的说道,两行清泪又流了出来。

    范怡看的动容,心下一软,说的话就带了几分真心:“你放心,我会好好给子墨说的。”他们这么大了,膝下就这一个女儿,如今又因为自己的关系,被弄到了监狱里,范怡不知不觉的,就生出了几分愧疚。

    “谢谢……谢谢……”李太太一个劲儿的说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送走李太太,范怡直接打了陈子墨的电话:“你在哪呢?”

    “在家里。”男人窝在床上,宋小染前几天回家之后,就住了下来,陈子墨也没阻止,偌大的别墅里,就剩下他和佣人王妈,搞得男人每次回家,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妈等会儿去你那里,商量件事。”

    “行。”

    挂了电话,陈子墨从床上起来,洗漱过后喝了碗粥,又坐在客厅里等了没一会儿,范怡就来了。

    “一个人?”

    “是的。”

    “小染呢?”

    “回家了。”陈子墨说着,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有事商量,是什么事。”

    他不想和范怡扯家常,等会儿还准备去一趟宋家,和宋小染一块儿去郊外散散步。

    “听说你李伯伯家的小女儿坐牢了……”

    “妈……”

    范怡才开了个头,就被陈子墨不耐烦的打断了,“你想说什么?”

    “你李婶今儿来了一趟陈家,想让你高抬贵手。”

    “不可能。”陈子墨想也没想的拒绝到,李优做的那些事儿,让她在监狱里呆几年还算便宜她呢,没想到他们家倒是不满足,求到了范怡头上。

    “子墨,为了个宋小染值吗?你李婶好歹也是长辈,都求到头上了,你就卖她个面子又怎样,在说,宋小染又没出什么事。”范怡被陈子墨不留情面的反驳,触伤了自尊,怒容满面的说道,她倒是巴不得李优能将宋小染给杀了,那样还能拔了自己心上的一根刺。

    陈子墨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叫了一声:“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好歹也是我们陈家的儿媳妇。”

    范怡看着儿子受伤的眼神,在一想自己刚才的那些话,不禁有些心虚,只是听到他后面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不能为陈家开枝散叶的女人,算哪门子陈家少奶奶。

    “子墨,你爱宋小染妈不管,只是妈答应你李婶了,会劝服你将优儿从监狱里弄出来。”范怡现在是真的想让李优出来了,她既然这么爱她儿子,那么肯定还会有什么动作的,到时候说不定能想办法将宋小染给排挤走。

    只要能将宋小染从她儿子身边弄走,稍微牺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在给儿子物色个身价很好的女人,到那时候,在将李优一脚踢开。

    范怡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拨拉拨拉响……陈子墨下一句话将她彻底镇在了原地。

    “妈,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哪个两次三番给小染下药的人。”

    “什么?”范怡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料到从陈子墨嘴里听到了这么大的秘密,自己一直以来,郁结在心的事儿,就在今天被解了开来,而她刚刚,在为那个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幕后黑手求情。

    天旋地转,范怡眼前冒着金星,她身子不稳的坐进了沙发里,手扶着额头,一副头痛的样子,陈子墨话一出口,看着范怡这样子,担忧的上前问道:“妈,你没事吧?”

    “没,子墨,你说的都是真的?”要真是这样的话,这李优还真是该死,断人家香火,这么缺德的事儿都做的出来。

    “妈,李优喜欢的是秦凯。”陈子墨又扔了个雷出来,炸的范怡差点儿又晕了过去。

    “那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吗?”

    “妈,你还记得当初我和秦韵结婚时发生的事吗?”

    陈子墨一提起这事儿,范怡就嫌弃的皱起了眉头,秦韵这个名字就是提起来,都让她倒尽胃口,恶心的不得了,又怎么会忘记。

    “当初我退婚的时候,秦家正好破产,秦韵上门求助无果,秦凯又因为这事儿对我怀恨在心,找了个机会,将爸爸绑到了仓库,让我送钱过去赎人,拿了钱后,他不仅没有放人,还起了杀心,想撕票,我和爸那时候差点儿没命,后来还是警察及时赶到,将他绳之依法。”

    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被陈子墨这样轻松的说出来,范怡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抓着他的胳膊,急急的问道:“你们两没事儿吧?”

    “妈,我和爸没事儿,秦凯因为这件事死了。”陈子墨抓着范怡的手,冷静的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他将这事儿说出来,就是不想范怡因为看不惯他处处为宋小染着想,而咄咄逼人,让他放李优一条生路。

    范怡脸色煞白的点着头,拉着陈子墨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了他身上真的没有伤痕后,才彻底放了心,浑身软软的摊在沙发上,慢慢的消化着自己听到的事。

    到了这个地步,李优已经被她列为头等危险人物,范怡这时候哪里还会为她求情,巴不得她在牢里呆一辈子,她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连宋小染这个顶着她们陈家儿媳妇名声的人,都被害成这样,那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陈家人,指不定被她怎样疯狂的报复呢。

    范怡又呆了一会儿,就心神不宁的坐车回去了,陈子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去上班吧,就让宋小染在娘家里在呆几天,到时候在将她接回来。

    范怡回到家后,整个人怔怔着,想着老伴儿一大年纪了,又受了这样的惊吓,难怪那几天精神总是不好,陈老爷子这时候正好提着鸟笼子进来,好巧不巧的,就被走神的范怡给看见了,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心急的将他拉过来,伸手就要去解他身上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伤口。

    “干什么呢你?”看着心爱的娇妻如此引人遐想的动作,陈老爷子老脸微红的问道,手里还提着鸟笼子也放到了一边。

    “脱了看看。”范怡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哪里听得出来老伴儿话里的窘迫的和不好意思。

    “要脱进屋脱。”陈老爷子枯燥的大掌按住范怡的手,皱纹满布的脸上红晕越来越显。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范怡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只是陈老爷子已经拉着她上了二楼的卧室,顺便将门关起来,别开视线羞涩的说道:“脱吧。”

    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那些事儿早就做不动了,但是如果妻子真的非常想要,他可以勉强满足她。

    “想什么呢你!”伸出保养得光滑的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范怡哭笑不得的说道,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动作让他误会了。

    陈老爷子爆红了脸,老伴儿戳在他额头的手带着香风,吸一口到鼻子里,顿时让人心旷神怡,因为上了年纪而没有过的冲动,此刻在他心里以燎原之火,疯狂的滋生了出来。

    抓着她的指尖儿,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陈老爷子将脸别过去,有点兴奋的说道:“你不是想那个吗?放心吧,我会满足你的!”此刻他根本不敢看媳妇儿的面容,也就错过了范怡憋笑憋得通红的脸,和因为忍不住笑意,而轻轻颤动的身躯。

    他别着头一把将妻子搂在怀里,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拥抱而颤抖,陈老爷子的心尖儿都跳的乱了拍子,血压蹭蹭的往上飙,老脸上也因承受不了这么快的跳动,红的像个猪肝。

    范怡实在忍不住,想逗弄丈夫一把,想当年他身强力壮的时候,不知道欺负过她多少次,每次都用小黄话儿说的她面红耳赤,却又偏偏奈何不得他,没想到在天命之年,能翻一把身,她自然要好好把握,耍一耍他,好叫他丢一把老脸,顺便长个教训。

    想到这里,她努力忍着嘴边的笑,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没脸没皮,老了之后脸皮开始慢慢的退化了,就见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在范怡的腰上,就这个动作,竟然让他忍不住抖了抖。

    像个初次采花的淫贼,偷尝了小姐嘴上的胭脂,而激动的不能自己。

    他所有的动作,范怡都感受到了,在心里无声的骂了句:“就这么点儿出息,真是丢脸。”

    陈老爷子慢慢的,就开始渐入佳境了,搂着范怡的腰收紧了几分,只是他年纪大了,平常一个人站立的时候,都要靠着拐杖,更别提此刻,怀里搂着个人,双腿自然承受不了。

    不过男人吗?那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更不能丢了面子,陈老爷子咬牙忍着,硬是一声不吭。

    还是范怡心疼他,伸手挣开他的怀抱,拉着他向床边走,陈老爷子表现的就跟个要破处的雏儿似的,一路上低着头,哪里也不看,气得范怡都想揣他一脚了:“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到纯情起来了,真真个要酸倒她的牙。”

    到了床边,两个人坐上去,范怡正准备摊牌,好嘲笑他一番,看他老脸羞红,让他以后见到她,就向老鼠见了猫似的,抬不起头来,只能灰溜溜的避开,却没料到,刚刚还羞涩的不敢直视他的老伴儿,这会儿就开始没脸没皮了。

    就见陈老爷子主动伸手,重新将她搂在怀里,寻了她的唇就亲了上去,范怡满嘴的笑终于憋不住,漏了出来,原以为老伴儿听了这笑声会停下来,却没想到他变本加利,学起来年轻人那样,一把将她推在床上,自己也就覆了上去。

    陈老爷子心里恼羞成怒,亲着她的唇发狠的想着,“叫你笑、叫你笑、看不起我亲嘴儿的技术吧,觉得比不上年轻的时候,带给你的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了吧,哼哼,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宝刀未老。”

    不得不说,陈老爷子使劲浑身解数的亲吻,攻占着她的唇,手下什么动作都没有,倒是让范怡沉醉了进去,哪里还笑的出来,直到吻得气喘吁吁,两个人才分开。

    “好了好了。”范怡伸手推着老伴儿的肩膀,让他从她身上离开,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耍什么不正经。”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年纪,早过了一个天雷就能勾出个地火的时代。

    他们的爱恋已经从身体开始转战到心灵上了,夫妻间的相处模式就是举案齐眉,和那些小年轻们懂不懂就搂搂抱抱比起来,随着年纪的增大,反而很少做了。

    “你刚才不是很想要吗?”陈老爷子依旧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耍了。

    范怡都快气吐血了,一拳砸在他肩上,哭笑不得的说了句:“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伤。”

    “哈?”陈老爷子瞪着眼,看着下面的妻子,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微挑了几分长眉,倒是现出了些年轻时的倜傥样。

    “老不正经。”范怡站起身,骂了一句,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床上仔细回味话里的意思。

    良久,陈老爷子爆红着双脸,做了个小女孩羞涩时才会做的动作,他将脸埋在双手里,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题外话------

    我勒个去,枯木逢了个春,半展雄风!俺实在太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