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利用她,护着她(好看哦)
一时间北歌可以感觉到北瑶握着她的手微微的紧了紧。虺璩丣晓
北歌看向易南庭,他脸色有些晦暗不明,只是话音很清晰:“言言,你别闹,先回去,改天我去找你。”
舒言抬着头看她,目光里带着浓重的委屈:“南庭,我不想一个人,你说过你会陪着我的,为什么你现在要娶她?”
说着眼里的泪水就已经轻飘飘的滑落,她揪着他的衣角哭哭啼啼:“你跟她要是结婚了,那我怎么办?你不是说过娶我的吗?难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算话?”
易南庭微微低叹,走过去,伸手以指尖拂去舒言眼角的泪水:“乖,事情以后我在跟你解释,只是一张纸的结婚而已,不用太在意。”
这句话来的突然,也来的犀利,伤的北歌体无完肤。
北瑶轻轻的拉了拉北歌,北歌伸手抚了抚她替本该是自己挨的一巴掌看向易南庭:“我不管你外面到底惹了多少的风流债,可是她刚才打人是事实,难道你都看不见?”
易南庭皱了皱眉,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舒言:“我代替她道歉,ok?”
“你!”
北瑶拉了拉北歌,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跟易南庭起冲突。
北歌忍了气,拍了拍北瑶的手:“姐姐,我们回房间,你脸都肿了。”
抬腿欲走,舒言的哭闹声又出来了:“南庭,你怎么可以还让她住在这里?我都怀孕了,你是要逼死我吗?”
嘶!
北歌和北瑶都猛然回头,北歌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冷的勾唇笑,好你个易南庭,真该去拿奥斯卡金像奖,微露山上的温柔演绎的这么好,好到自己差点沉沦到出不来,在山上遇到她的初恋抱着七岁的孩子叫他爸爸,现在在皇瑞又来个旧情人说十月怀胎?
纵使脾气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挑衅,何况北歌更不是这样的性子。
北歌松开北瑶的手走过去,挑着秀美看她:“几个月了?”
“你……”舒言眨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她,咬牙开口,“关你什么事……”
“对,我是不想管你们这些破事,但是他昨天才让我跟他去民政局办理了相关的手续,我不管你们感情多么的深厚,但是现在白纸黑字证明,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北歌忽略易南庭黑沉要暴怒的神色,继续,“即使我跟他是合法,那么你现在就是非法,我不知道舒大小姐有没有家教?哦,对,你有那样恶心的父亲怎么会有家教呢?”
她的话说的很是平静,但是却句句珠玑,让人反驳不得。
易南庭侧面紧绷着,神情冷淡,但是北歌知道她刚才的一席话不仅刺激了舒言,更惹怒了他。
“北歌,你先回房去。这里没你的事儿。”易南庭的嗓音有着压抑的不稳。
北歌还想说些什么,北瑶连忙扯住她,压低声音:“不要吃亏。”
刚想转身,易南庭电话就响了,他侧过身子去接,没有注意到舒言眼里闪过的阴狠。
“喂,宋子,什么情况,那边……”
电话的声音刚落,旁边响起舒言惊慌失措的叫声:“啊——戴北歌,你疯了,我肚子……你不能踢我肚子……”
北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猛力推开,直接撞倒在茶几上,小腿被尖锐的桌子边缘刺破,鲜血淋漓,易南庭连忙上前搂住舒言,回头朝北歌怒吼:“戴北歌你他妈的脑子抽了是不是?我不是让你回房间吗?你就这么不待见她?她身体不好你知不知道?”
北歌强忍着腿上的上,北瑶连忙弯腰把她扶起来,北瑶焦急的开口:“易南庭,你才脑子抽了吧?你看看你怀里的女人哪里有事?她自己发神经的尖叫我们还吓到,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这么说北歌,你还是男人吗你?”
北歌脸色很苍白,依靠在北瑶的怀抱里,易南庭一直都看不惯北瑶,现在她居然开口抨击自己,他看都没看还是不依不挠的发着怒火:“关你屁事!你一个闲人住在我这里少给我说废话!戴北歌,你好样的,有这么个见人就咬的姐姐,你们都是属狗的是吧?”
全身都僵硬的像是不能动弹,北歌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扎了针,一寸寸的疼,疼到难以呼吸。
易南庭,我好歹在你身边,你逼着我,每次都逼到频临崩溃的绝境,即使我想闭着眼忍受,可是现在你要我怎么能再忍受?我真是活该,我就不该信你的温情演绎。11fi9。
北歌深呼吸,使劲的把要掉出来的眼泪吞回去,靠在北瑶身边,小腿还在流血,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还给你!”顾不得周围抽气的声音,也不顾不得韩宋和顾北刚好开门进来看到的惊讶,她朝他怒吼,“易南庭,她是你的宝贝,她是你的全世界,你为了她可以做尽了无理的事情,那么我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世界,你不是我的天空,我本来没有必要为你说的话做的事生气,可是你将心比心,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就算你不记得我是一个人,也该有尊严,还请你自己记得你自己是个人,不是禽兽,是人就不该去做禽兽才会做的事!而且请你记住,你今晚所说的所做的会是你一辈子都后悔的事!”
转身过去,还是抑制不住,眼泪落下来。
不是傅晚霜,也不是她戴北歌,只有牵扯到了舒言,他才会变得不可理喻,舒言,就是他易南庭的底线,一直都是。
“北歌……我……”易南庭有些蒙蒙的,他低头看了看他怀里的舒言,真的是完好无伤,他刚才真的是气疯了也急疯了才会口不择言。
他在身后叫着她,北歌没有回头,只是扶着北瑶一瘸一拐的回房间,他看着她清瘦的身影心里钝钝的疼。
“小歌,你别吓我,好歹说说话啊。”北瑶拿着纱布和红药水给她包扎,看着她坐在床上一愣一愣的,眼眶不禁有些通红,她再嫉妒她,她也还是她嫡亲的妹妹。
“没事,姐姐。”北歌回神,起身去浴室拿了湿毛巾递给北瑶敷脸,语气低迷,“对不起,姐姐,我连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了。”北瑶鼻子一酸,“歌儿,我们走吧,不要他的好处,不要他帮忙,我们走吧,回去a市。”
听着北瑶叫着自己的乳名,心里压抑不住的酸楚,回握住她的手:“好。”答完才想起她前天跟他去领证了,有些懊恼,随即想起舒言的脸,心里咯噔了像是亮起了明灯,“很快的,我们就能回a市了。”
说了好久的话,北瑶身体一直反复的不好,北歌劝着她早点休息,看着她睡着了,北歌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她起身帮北瑶盖好被子,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北歌抬头看向二楼,易南庭的房间门没关,可以听到他和舒言讲话的声音。
北歌扯了扯唇角,真是迫不及待啊,连门都不关。
懒得理睬,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刚一出去就看到大门口韩宋和顾北在阻止着一个女人几乎撒泼的要闯进来。
北歌第一个念头是傅晚霜,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居然是路荛。
路荛见到她,连忙大声叫:“北歌,北歌,我在这里!”
北歌愣了愣,连忙小跑过去,拉开韩宋和顾北,路荛窜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见面就狠狠的抱了抱北歌,喋喋不休:“擦,你丫的死哪儿去了,换了号码也不告诉我,我可是趁着我老爹不注意,偷了护照溜回来的,一下飞机我就找萧寒泽了,他说你被劫持到皇瑞了,我就来了……”
“行行行,你好歹也顺顺气,不累?”北歌见到自己最好的死党,忍不住笑意连连,拉着她进来。
路荛毫不客气把手上的行李塞到韩宋手里,颐指气使:“去,放一下。”然后又看了看顾北,“泡茶去。”
被她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北歌看向一脸黑沉的韩宋和顾北,做了个拜托的手势,韩宋摇摇头,接过行李袋子,推着顾北进去泡茶。
拉着路荛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路荛眼尖看到她腿上的伤,立即紧张的问:“你这伤怎么弄的?”
时时你了到。北歌脸色幽暗:“还能怎么弄的……”
“易南庭那混球?王八蛋!我灭了他我!”路荛说着就起身要往里冲,北歌连忙拉住她,担心这丫头一时冲动真是作出些什么事情来,到时路加声那不是更加的恨自己?
“别疯,舒言在呢。”北歌把她扯回来按着坐好。
“舒言?我们学校那个才女?说是眼睛不大好那个女人?”路荛睁大眼睛,自从北歌被易南庭缠上,她也不是没听过舒言跟易南庭的事情,而且易南庭之前包养的还是洛梓,现在一听更是冒火,“戴北歌,易南庭就是负心汉一个,换女人还堪比换衣服!你赶紧走,就算不在b市又怎么滴了!”
“我们结婚了。”北歌声音有些暗淡。
“擦!你再说一遍!戴北歌,你丫的脑抽筋?”路荛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我现在很有想踢死你的冲动!”
北歌苍凉的一笑:“你要是能赐我一死,我此生也无憾了。”
她的台词虽然酸了点,但是路荛还是感觉的到她的哀伤,她其实怎么会不知道北歌的性子?要不是逼着迫不得已,她怎么会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
路荛叹口气握住她的手:“你没爱上易南庭吧?”
北歌摇摇头,他们之间哪里有爱,从一开始就是他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只能委屈求全,什么爱不爱的,她看得极淡漠,即使是有过好感,也被他一点点的摧毁,再深的容忍和退让,他们之间都还是难以逾越,那么……还是算了吧。
***
房间内。
易南庭扯落舒言挽住他手臂的手。
舒言站到他面前,声音有些怯怯的:“你……生气了?”
“没。”
易南庭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向窗外,可以看到花园里秋千上的她,心里一阵难受,刚才他的确是气疯了,舒言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么的娇柔,还有她为了他挡子弹现在还没能换一双好的眼角膜,他一直很内疚,所以刚才听到她喊他才会那么丧失理智,急急忙忙的推开北歌,却没想到是舒言故意使诈。
这样不光明正大的陷害,易南庭一向看不起,就像北瑶对北歌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
“南庭,我只是嫉妒了,这些年你频繁的换女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掩护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不闹不哭,我一直在等你,即使你不爱我也会娶我,可是你扪心自问,看你现在对戴北歌,真的只是利用吗?还是你早就爱上她而你自己不清楚?”
蓦然的,易南庭僵直了身子,看着窗外的那抹清丽的身影,神思有些飘忽。爱么?不爱么,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可是伤了她,他现在心会痛,痛的难以呼吸,这算不算是爱。
见他不说话,舒言有些焦急,上前抱住他的腰,贴近他:“南庭,你说话啊,你回答我,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易南庭微微的叹气:“言言,即使不爱她,我也不会爱上你,这个我很早很早就告诉过你,你何必跟着我?”
舒言手上一僵,颓然的垂落抱着他的双臂,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不在她身上,他像是怕她会忘记,几乎每年都告诉他一次,可是她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爱到宁愿为他挡子弹,也许那年子弹不是打偏擦过她眼睛而是射进她心脏,她就不会那么苦了吧?
见舒言怔怔的样子,易南庭不再说话,他想去跟北歌道歉,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有的和谐让他觉得很安心,这是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过的,他也很想惜福。
“南庭……南庭……我眼睛……”身后传来舒言难以抑制的声音,他还没转过头,就听见舒言倒下撞在椅子上的声音。
他急忙的回头冲过去,半抱起她:“言言?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舒言脸色白的像是张纸,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她慌张的揪住他的袖子,不断的摇头:“南庭……你在吗?我怎么看不见……我眼睛好痛……”
“言言!你坚持一下,我去叫人!”易南庭把她抱起放在床上,转头就冲了出去,撞上韩宋,“打电话给邢意回!快点,就算他在原始森林也要他半个小时内给我死过来!”
韩宋不敢问太详细,匆匆的跑下去打电话。
易南庭在屋子里焦急的团团转,半晌韩宋进来告诉他,邢意回在丹麦,正在赶回来,但是一时半会的到不了。
“shi.t!去军区第三医院把平时负责她的医生团队都给我叫过来!”
“是!”韩宋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15173393
易南庭急的完全失去了冷静,转身也跟着韩宋下楼。
舒言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眼睛的痛不时让她反胃干呕,她实在忍不住,最近眼睛发炎的越来越厉害,再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更换,她就会完全的失明而且有可能会牵连更多的并发症。
反正易南庭也不爱她,她死了就死了,死了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看不到他,这样想着她伸手拿过了桌子上的刀狠心的划破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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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易南庭带着一队的医生冲了进来,就看到舒言已经倒地躺在血泊里,他吓得急忙冲过去抱起她,她平时的主治医生也赶紧过来,看了看伤口,焦急的说:“舒小姐失血过多,要先救命再看眼睛。”
“那你他妈的倒是快点啊!”易南庭把她放回床上怒吼。
主治医生急急的招手,后面抬着一台台小型的手术仪器进来,半刻钟,整个房间就整理成一跟崭新的手术室。
“怎么还不救人?”
主治医生像是有些犹豫:“我们这边没带血袋,我已经让人回去拿了。”
“有病你吧,这里再到军区医院再回来都要半个小时,她要是死了怎么办?”易南庭烦躁的吼,直接伸手,“抽我的。”
主治医生咽了咽口水:“您和舒小姐的血型不符合,舒小姐的是rh阴性血……”
“那你们这里面谁是啊?”
众人一愣都摇摇头,这样的血型其平均出现率仅占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三,如果再分配到a、b、o、ab血型,比例更是不到万分之一,因此一旦这种人群有输血需要,往往产生供血困难。
主治医生看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他进大门的时候见到北歌把路荛送出去:“易先生家里还有谁没有,或者可以立即验验血,看看有没有……”
易南庭一愣转身就冲了出去,跑进了前院,北歌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低头看着路荛给自己留下的书,安静而恬谧。
她这个样子最能触动他,像是一湖清澈到底的的湖水,不急不躁,永远那样的恬淡,那样的不食烟火,可是她面对他每次都剑拔弩张,没有丝丝的温婉,他以为这两天他们关系可以好转,可是是他亲手毁掉的。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北歌,过来一下。”
***
还万更不呢?亲们都不出现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