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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受伤了,还不安分点

      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易南庭看了看号码还是按掉,想了想直接关机。殢殩獍晓

    开门进去,北歌已经坐在病床前,细心的拧着温热的毛巾为床上的人擦拭着身子,动作轻柔而细致,易南庭靠在门边看了一会抬腿走了进去,接过她手上的毛巾,淡淡的说:“我来吧。”

    “你……”

    北歌怔怔的看着他,易南庭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弯腰把床上的老人微微的抬起身子,手脚利落的帮他清理身下的尿袋,也不管脏不脏,反正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弄好了,把毛巾重新丢进水里让保姆端出去。

    “以后擦身的时候要记得多给他翻身子,睡得久了肌肉都老化了,没病也睡出病了。”易南庭在她身边坐下,叮嘱她。

    北歌微微的点头咬咬唇才要说话门铃就响了,保姆的尖叫声传来:“你是谁啊?怎么进来了,这不能进来……”

    北歌和易南庭相互对看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刚拉开房间门,北歌就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舒言。

    “南庭,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都不肯见我?”舒言冲了过来抱住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北歌也站在一边。

    对易南庭刚刚才有的一丁点好感随着舒言的出现瞬时间烟消云散。

    极为冰冷的看了两人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进去继续陪自己的父亲。

    易南庭把舒言推开,转身并没有见到北歌,心里一沉看向楚楚可怜的舒言:“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不是说的很清楚?”

    舒言忍住要落下来的泪水,讨好的走上前扯住他的袖子:“三年了,自从她受伤到跟着jason去治疗,你就不再见我,甚至连我的电话也不接听,我每天都在找你,我用尽的方法的找你,可是我都找不到你……”

    “是不是江宁城告诉你的我在这里?”易南庭挑眉看向她,“既然三年我都不见你,那么以后我也不会想见你,我欠你的都还了。”

    舒言失神的笑:“你欠我的就这样能还的了吗?”

    机机靠拭易。“你的一双眼睛换别人的一条命难道还不行吗?”易南庭脑海里闪过傅晚霜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内疚,随即摇摇头,“也是,欠你的是我,还你的是别人,你怎么会甘愿?说吧,你到底要什么?”15236757

    “我要什么?”

    舒言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她要什么?他易南庭会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她为了爱他,什么都抛弃,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问她到底是要什么?

    “我要的你给吗?”

    “你要的我给不了。”易南庭冷冷的丢回一句话,击溃她这些年强撑着活下来的理智。

    “就是为了戴北歌吗?”舒言全身都在颤抖,北歌被吵得有些不耐烦刚推门出来,舒言抓起身边的一个青花瓷的瓶子朝她砸过去。

    “北歌!”

    易南庭没想这么多,闪身过去抱住她转了一个位置,花瓶整个砸在他的背上,“砰”的一声碎瓷片顿时割花他的脖子,显出道道的血痕。

    “易南庭!”

    北歌连忙推开他,眼睛盯着他脖子,他笑了笑:“没事。”

    舒言吓得有些傻,她不想伤害易南庭,可是易南庭为了北歌居然甘愿自伤?

    易南庭回头看着她,神色有些疲倦:“回去吧,你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你也给不了,言言,算我欠了你吧。”

    倒退几步,舒言心里的痛难以名状,她等了多少年,又找了多久,才再见到他?可是他还是这么的决绝,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她紧紧的捏住拳头,恶毒的看了北歌一眼,轻声笑出来:“好,我走,但是你不要后悔。”

    看着舒言哭着跑出去,北歌叹口气转向他:“你会不会残忍了点?如果你试着接受……”

    “放屁你!”易南庭听着她的话有些激动,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痛的直皱眉,北歌连忙抓住他要抚上脖子的手,“好了,伤成这样你就不能安分点?”

    瞪了他一眼,把他推着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保姆拿来了纱布和药水,北歌用棉签沾了消毒水:“忍着点,会痛。”

    “嗯。”

    “嘶……戴北歌,你谋杀啊!”

    北歌翻了翻白眼:“叫那么大声干嘛,不消毒怎么上药?”

    “可是……很痛……”

    北歌左右看看,拿过一个纸卷塞给他:“痛就咬着,吵死。”11vm9。

    “你!”

    易南庭无奈咬着纸卷。

    糖糖蹦跶着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副怪异的画面。自家英威无比的老爹咬着一卷纸,深情严肃,自家冷酷绝情的老妈眉头皱的可以夹住一只蚊子。

    “好了。”

    北歌拍拍手,易南庭无语的指了指自己包裹的像是木乃伊的脖子:“戴北歌,你是想趁机勒死我?”

    “你哪有那么容易死?”

    北歌懒得理睬他,站起身看向糖糖:“你刚才不是去陪外公么?跑哪里去了?”

    糖糖晃晃小手,一口一个棒棒糖:“我听说外公喜欢吃豆腐花,所以我出去逛了一圈,没有见到,所以就顺便买了棒棒糖回来给外公吃。”

    北歌走过去,上下打量她,指了指沾着她口水的两支棒棒糖:“所以……你买给外公的棒棒糖自己吃掉了?”

    “呃……咦,爹地你怎么了?”

    糖糖绕过北歌冲向易南庭,好奇的看着他被包扎的几乎不能动弹的脖子,易南庭无奈的耸耸肩:“你妈咪说想吃包子,所以把我弄成了包子,让她睹我思包子。”

    “噗……”

    北歌被他的解释雷得是里焦外嫩,刮了他一眼,拽过糖糖:“不许叫他爹地,他跟你没有关系,他……啊——”

    易南庭不顾自己脖子上的伤,一手把她拉过来,翻身就压在沙发上,眼里似乎愤怒的冒火:“你再说一次,要不要去验个dna?”

    北歌看着他脖子上的纱布因为他剧烈的动作撕裂了伤口,染得满是鲜血,顿时的一愣,推了推他:“你脖子……”

    “说啊!回答我!”

    北歌决定忽视他的问题:“你脖子……”

    “戴北歌!”

    “干嘛?”

    北歌被他整个压着有些喘不过气,看着他脖子一圈圈的纱布染成红色更是觉得骇然,她真是怕他疯起来出什么事,那自己还怎么脱身?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不行?”

    北歌只得求饶。

    易南庭狠狠的盯着她,似乎她再敢说出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他就掐死她。

    沉默的对峙了好一会,易南庭才放开她,在一边坐好:“嘶……痛……”

    刚坐好,脖子上的痛马上侵袭而来,痛的他直皱眉,糖糖跳上茶几盘着腿坐着:“妈咪,你还不帮忙?你想爹地挂掉啊?”

    北歌不说话,拉过医药箱再帮他上药包扎,这过程里易南庭还是无奈的咬着一卷纸,连在她身后的北歌的都在不自觉中弯了弯嘴角。

    **

    今天舒言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易南庭这几年来的行踪除开自己信任的过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打电话给江宁城,开口就问:“什么意思你?”

    江宁城轻轻一笑:“没什么,就是看你日子过的太安稳了,给你找点事儿做。”

    “滚!”

    “哈哈……”

    互嚷嚷了几分钟,江宁城才正色道:“你最好小心点,能让舒言知道你在这边的人肯定最近见过你或者接触过你,你别被弄死了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易南庭若有所思,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半晌才回答:“行,知道了。”

    挂掉电话,易南庭站在窗边往外看,花园里,北歌抱着糖糖坐在草地上,像是在读着故事书给糖糖听,他看的有些失神,原来这样的感觉让他盈满了安心,好像一个家。

    对了,家,这样的温馨是家庭才会有的。

    ……

    北歌进房间的时候没有见到易南庭,她进来抱了枕头和被子出去,她可不想跟易南庭同床同枕。

    开门出来的时候正好跟易南庭撞了一个满怀,怀里的枕头被子掉了一地,易南庭扬起眉毛:“你去哪里?”

    “下楼睡。”

    “为什么?”

    “我不要跟你睡。”

    易南庭拧着眉,压底视线看着她蹲在地上抱被子,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进了房间,还丢出一句:“我今晚要是死了,你记得给我烧香。”

    北歌一愣,男人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了。

    十二点正,楼上的男人开始叫脖子痛。

    一点半,楼上传来被子摔碎的声音。

    二点,楼上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北歌再也睡不著,踢开被子冲上来,一进门就见到男人哭丧着脸,她急忙的走过去弯腰问:“你不舒服?是不是脖子伤口发炎?”

    易南庭点点头,貌似很委屈:“疼……”

    “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

    “嘭……”

    易南庭为了拉住欲走的北歌,整个人摔了下来撞在床头柜子上,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你……你没事吧?”

    北歌焦急的转身弯腰扶起他,忽略了男人眼中的狡黠。

    “啊……”

    男人一把横抱起她,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你……”北歌一时间大脑短路,“你不是痛吗?”

    男人邪气的笑了,指了指自己坚硬昂扬的下身:“这里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