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耍流(氓……)
预感这种东西来的很玄妙,而且让人没法确定究竟是真的预先感知,还是思虑过重导致的疑心生暗鬼再世为皇。
通常来讲,预感都会直接或者间接地导致一个智慧个体接下来的行动方向。有时一个突如其来的预感足以达到使一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变得多疑的效果,而这种多疑所造成的结果,往往正是上述预感产生的原因……我们一般称这种情况为【命中注定】。
所以很多人不相信预感,不过相比于这些不相信的人,多少对这种情绪有些在意的人反而更加容易趋吉避凶。
而对于我来讲,在这种时候产生了不好的预感,绝对不是什么说忽略就可以忽略的事情。
我明明很清楚银钩赌坊的一系列事情,按理说这段日子只要小心些一切都可以逢凶化吉地看着戏乐过去,在这种以为清楚一切危机的时候产生了危机感,我不认为这是空穴来风,更何况银钩赌坊的构造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这使我我尤其在意那天闻到的桃木香气。
所以说,人呢,就是这个样子,一旦有什么事情偏离除了自己的预料,就容易变得多疑、烦躁。因为人终究还是懒的,对于计划之外需要付出的脑细胞,多少都还是会有些气急败坏吧。
……我现在就很想找棵树挠一会儿言笑晏晏(陆小凤)。
因为短时间之内,我必须时时刻刻跟在一个已婚女人身边,怀揣着一颗越来越焦躁的心,然后,赔笑。
这个女人叫做丁香姨,自称是黑虎堂旗下白鸽堂的堂主,而且还是银钩赌坊的主人,蓝胡子的正前妻的表妹。
……好吧,这听起来实在有些混乱。
那个盛放玉天宝那只金猪尸体的地方,是蓝胡子故意引我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成为在圣教眼中杀玉天宝的主要嫌犯从而替他寻找所谓的罗刹牌。据说玉天宝为了赌钱,把代表着圣教下任教主职位的标志罗刹牌抵押给了蓝胡子,而蓝胡子的前正妻李霞偷走了它,并且迅速借离婚远遁他乡。少数几个跟李霞有关系的人,就是她的弟弟李神童,仆人陈静静,表妹丁香姨,还有一个失踪已久的香香。
说到这里,有一点很有意思。
别人不知道蓝胡子就是黑虎堂堂主飞天玉虎——这名字真闷|骚——我可是知道的。这家伙身为蓝胡子时的前妻是李霞,现任妻子是没有暴露身份的香香,身为飞天玉虎时拥有一个叫做丁香姨的小妾……这帮互相都认识的女人,冥冥之中在相互不知道的情况下都跟他一个人搅到一起去了,世界还真是小啊……==
额,好吧,关系混不混乱那是别人家的事情,目前我急需面对的问题就是,丁香姨这个已婚妇女有些独断专行的【夺牌】计划。
山西的富商贾乐山,据说是个老奸巨猾差不多就要知天命的家伙,这人有两个特点,一是有钱,二是好色。这一次贾乐山离开山西前往蜀中老屋,就是为了携巨资去跟李霞买罗刹牌的,丁香姨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在半路做了他,然后由我扮成贾乐山去跟李霞做交易。
虽然早就知道她会出这样的主意,不过在听到的时候我还是很郁闷——自从见到丁香姨,别说动手动脚,就连甜言蜜语甚至一个略显痴迷的眼神我都没有给过她,难道我光看长相就很好色?
我现在感到距离银钩赌坊越远,心就慌得越厉害,相比于跑到一个根本没有真正罗刹牌的蜀中去浪费时间,我宁愿直接绑了丁香姨去找朱停,然后人证物证一块带到蓝胡子面前速度暴力解决这件事情。
再说,偌大的教派继任一事,就算外公曾经说过【拥有罗刹牌的人就是继任教主】,也未免太儿戏了,我可不认为随便什么人拿着它就有资格做教主。贸贸然去争夺罗刹牌,然后妄图染指圣教教主之位……我想那个人无论是谁,最终一定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可是就这么打包袱回去……就算我知道我的心神不宁和银钩赌坊一定有关,但那毕竟只是一种感觉,如果除了应该发生的罗刹牌一事之外什么都没查出来呢?飞天玉虎就算有些夜郎自大,但毕竟也是一只老狐狸了,就算是真有什么问题,像我这样直接闯回去,除了罗刹牌也一定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而后我就成功地在还没开始查案的时候就搞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将要面对的就不只是被预感带跑偏了这种尴尬的事情了。
陆小凤未卜先知?还是陆小凤原来属于一个庞大的隐秘势力?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就不用再做出些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事情了吧?
而且,坏了外公的看戏计划,我就算有十条命也绝对不够他折腾的。
唔……这么说来,预感什么的,还是先放一放吧,不见得我觉得不对劲就一定不对劲,紧张过度了也说不定呢?╯_╰)╭……
-(所以说,笑乃不相信预感是会倒霉的)
化装成贾乐山跑去李霞的老屋赌坊里做客,目的自然是为了以贾乐山的财力去购买李霞手中的那块【罗刹牌】。
不过,并不是只要是个人,带着金子护卫跑去老屋就一定是贾乐山,试探神马的还是很必要的。
交易用的是现银……额,现金,一箱又一箱的金子可做不了假,所以有钱这一点基本上不用太过考量。但是,在赌场里被试探我究竟会不会贾乐山的骰子绝招龙抬头也就罢了,最让我浑身发毛的是,关于好色……
魂授色予的样子谁都装得出来,但是魂授色予的行动呢?
整个白天【色】得提心吊胆口干舌燥不说,大半夜起夜喝茶却发现有个人影直接摸黑袭床,我表示鸭梨很大。
“天这么黑,姑娘当心上错了床啊……”就算是好色的人,大半夜被一个异性不知目的究竟是好是坏的袭床,心里多少也会不舒服吧?
于是我恰当地表示出我的愤怒,然后远远地站在门口,企图跟这位凶猛的女士保持隔桌相望的安全模式。
夜袭神马的……真的是让人x疼x紧汗如雨下啊。(喂==)
西门,中原好可怕……
“贾大爷,还没睡啊。”对面的女子陪着笑就朝我走了过来。
额……怎么办,她过来了==。
不不不姑娘啊咱们身家清白思想纯洁请与我保持安全正常距离——神马的,果然是只能想想。
我现在是贾乐山,是贾乐山。
如果是贾乐山的话,有漂亮的女人愿意靠近,不仅仅应该心情愉悦,而且必定会希望跟那位佳人有一次能够在帐帘内卧榻上舒服地躺着,好·好·地、深·入·地交流的机会。
……我。
不行,她已经离我很近了。
“哼哼,”我想象着贾乐山的心理干笑了两声,“我还没问,陈姑娘怎么有雅兴来串门呢?”
“夫人让我来验货。”陈静静在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了身为李霞侍女的从善如流,答得那叫一个无比的娇羞……让我有种想要夺窗而逃的冲动。
“验货不能等到天亮?”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是把我那几箱金子砸碎了一点点的验我都绝无二话所以没事就请你走吧。
“夫人就是这个怪脾气,我也没办法。”
不过就是一张假的罗刹牌,搞这么复杂干什么?而且陈静静秀,你现在已经完全超越了我的警戒距离了,我一会儿要是哪根弦没搭稳,人身安全还请你自己去买保险……
“哦?”我听到自己带着九分好色一分威胁的声音,“我这个人也有点怪脾气,我现在也想验货。”
……看吧,这纯粹就是弦没搭稳,这种说完了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的话,完全不在我的理智范围之内啊tat,这姑娘要是当真了咋办?
“你也想验货?”陈静静瞪大了眼睛仰起头看着我。
我想去死……
我硬着头皮再次靠近,几乎跟她鼻尖相对:“对,我想验你的货。”
话音一落,陈静静身上明显泛出了厌恶的气息,虽然稍纵即逝,不过,身为一个瞎子……咳,身为一个五识灵敏的人,我还是很容易察觉出来的。
我说姑娘啊,既然彼此厌恶,你那些话又是怎么说出来的?你怎么就能忍得住那些恶心?我已经甘拜下风了……
陈静静拿手指轻轻地触碰我的唇角。
我甘拜下风中。
陈静静另一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脸庞。
我甘拜下风中。
陈静静一手下滑,轻轻地解开我的腰带。
我……==|||
陈静静缓缓褪下我一半的亵衣,慢慢靠过来抱住我。
耍、耍流……氓……
我的心一定跳得飞快,不过好在她只是一沾即走,要不我一定会叫出声来的。
我说,演戏而已,你要看的不就是我背上那块伤疤么?至于这么逼真?
女流氓验到了自己想验的货,随意找了个借口溜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屋子里脸色阴晴不定。
……我刚刚想起来,今晚正好是我留言约见山河部署的时候。
刚刚那个憋不住差点漏了气的家伙,你给我保证你神马都没看见神马都没听见,不然我就派你去红楼给红姐打杂,哼哼╭(╯^╰)ā…?
“去查一下,银钩赌坊里里外外有什么机关布局,就连地下三尺有几块骨头,统统都给我查出来。”
我要知道,这种心慌的感觉,究竟是不是我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上火车之前一更……
小凤儿表示很想念西门大侠,女流氓好可pia……<!-- 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