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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京城相见,兄已成材妹倾城

      书容看到那不记得什么名的表哥一脸的不情愿,绯红的脸上几个痘痘尤为的红,书容忍不住抿了嘴笑,又听得三舅母不悦的声音传来:“士慕,过来!”书容不由得往三舅母那头瞅去,只见三舅母正不屑的将二舅母扫了眼,心下明白过来,又觉得好笑,给舅舅舅母们行个礼,恭敬的笑说:“昨晚上看书看得忘了时间,这会子想回去补个觉,谢谢舅母关心,就先退下了!”说完又冲士衡士杰颔首笑笑,然后低着头谁也不看的退走了,走出两步就听得三舅舅的声音:“看见没?们两个男儿,连个丫头都比不上!”

    哎,书容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到厢房,却是没有睡意,无聊的坐桌旁,看眼窗外尚未融化的雪,又看眼挂屋檐下的一根根细长的冰柱,便叫绿苔给她去弄些棉布棉絮毛绒来,这么冷的天,大哥一住国子监里头,也不知道他穿的暖不暖,给他做两对手拢吧,晚上回来刚好可以给他。

    绿苔得令就拿了银子出去,这厢房便只剩下书容一,书容想起昨晚上的梦,四周各瞅一眼,心里又开始发毛,便想干脆出厢房外头走走,怎知书容才拉开门,便看见士慕笑意盈盈的立了门口,书容小吓一跳,退回房内一步说:“表哥怎么这里?”

    士慕甚不好意思的挠一挠后脑勺,又挠一挠额上的痘痘,憨憨的笑说:“方才想起表妹曾送一方砚台,都还没得机会还礼,所以把最喜欢的东西给表妹送来了。”士慕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个竹筒来。

    书容先拧眉想了想自己是什么时候送他的砚台的,随后又拧着眉看着士慕手里的竹筒,想着士慕送这玩意儿给她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又不喜好这玩意儿。

    士慕虽然平日不学无术,但也算是个正君子,见书容一便不进书容的房间,把书容带到了外头一廊道上,毫不顾忌的往旁边湿漉漉的长廊上坐了,又兴致勃勃的看书容一眼,俯身把竹筒打开,小心翼翼的将里头的东西放出来。

    书容拢着手拢甚无聊的立于一旁,早就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了,偏士慕还一副献了个神秘宝贝似的笑问书容可识得这玩意儿,书容呵呵笑着,将那方才从竹筒里爬出来的黑不溜秋的东西看一眼,说:“蛐蛐嘛,这个认识。”

    士慕觉得很奇怪,“认识?们那儿的也斗蛐蛐?”

    书容想这倒没有,这斗蛐蛐怕也只有们京里的这些纨绔子弟有这个闲情,她认识蛐蛐,是托了往日那泛滥的清装剧的福,但凡一部清装剧,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前门大街的镜头,又总会有一个半大老爷右手吸烟斗,左手提鹦鹉,半腆着肚子悠悠的从包子摊前走过,还会有一群小老爷们齐齐将半光溜的脑袋凑一块儿,绕着两只小生物喊得不亦乐乎的镜头,那小生物正正就与此刻士慕放出的这东西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书容不认识才怪呢。

    书容没有回他的话,只俯了身下来打量了它一番,最后问:“这是表哥最喜欢的东西?”

    士慕甚骄傲的点点头,“它可是给挣了不少面子呢!”

    书容侧头看士慕一眼,哼笑了一声,“表哥的世界里,斗赢了别的蛐蛐就是赢了面子?”

    士慕听出书容这话似有嘲笑之意,立时红了脸不说话,书容抿了抿嘴偷笑,想着果然还是个孩子,又问他:“那送给了表哥又拿什么去挣面子?”

    士慕嗫嚅道:“那...那就不斗了呗,表妹喜欢就好!”士慕说着将红着的脸低了下去。

    书容瞧着士慕的脸,怔了一怔,随即笑着说谢,叫士慕把蛐蛐给她装好,士慕开心的应了,书容见天又开始下雪,便说太冷了,她要回房烤火,叫士慕也回去,士慕欢欢喜喜的走了。

    绿苔也不知道去的哪儿买材料,书容一个坐屋里等得甚是无聊,便将带过来的一本诗集翻了翻,待粗粗翻了一遍,绿苔才披着一头的雪花推门进来,书容放下书本,抬眼看着门外,只见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成了鹅绒一般,铺天盖地的直往下坠。

    “实该给自己置办件大氅。”书容一边说一边接过绿苔递上的手拢料子。

    绿苔没说话,转身去取了块帕巾随意的头上擦了擦,才淡淡的说了句:“奴婢一下,买不起,也不敢穿。”

    书容便极想问问她,每月的月银她拿去干嘛了,她的工钱也不算低,但还是忍住了,只叫她过来烤火。绿苔便蹲了过来,伸着手烤着,书容旁侧头将绿苔望着,似乎想从绿苔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绿苔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书容的别样目光,也侧头来将书容望一眼,待确定书容神色有异样时立时就将脸偏了过去,若无其事的继续烤着火。

    书容微微叹了一声,绿苔闻声起了身,将方才书容搁置旁边桌案上的料子拿了来,说:“大少爷晚上就回来了,姑娘不赶着做就来不及了。”

    书容点点头,起身要往桌案旁坐好,绿苔忙叫她不要动,又将桌案轻轻挪了挪,挪到书容近前,书容如此坐着,只稍稍侧□子便可就着桌案做事,又能暖暖的烤着火,实是好的很。

    崇孝不到晚上便回来了,匆匆跑来找书容时书容正剪掉最后一根线条,抬眼间便瞅见绿苔推门进来,后头跟着大哥,心里那个欢喜,扔下手拢便迎了过去,“大哥!”

    崇孝笑着过来将书容抱起,两哈哈哈哈的笑了个满屋子欢快,绿苔旁,红了眼睛,默默的去给崇孝倒茶。

    “长得这么快,大哥都快抱不动了!”崇孝将书容放下后笑嘻嘻的说,书容嘿嘿嘿嘿的笑着,“那漂亮么?”

    崇孝抬手书容头上一敲,“漂亮!举世无双!”又接过绿苔递上来的茶水往桌案旁去坐了,书容乐呵呵的跟着过去,立大哥身旁,取过桌子上方才才做好的手拢问崇孝:“这是方才给大哥做好的,大哥看着可喜欢?”

    崇孝喝下茶后盯着眼前的手拢看,“套手上的?”

    书容笑嘻嘻的点点头,崇孝也抿了嘴:“倒是挺新鲜的,不曾见过。”

    “那大哥到底喜不喜欢嘛?”书容崇孝面前,竟然不知不觉的撒起了娇。

    崇孝扑哧笑了,拿过书容手上的就往自己手上套了,“当然喜欢了,别说妹妹把这东西做得如此漂亮,就是个丑八怪,大哥也是非常喜欢的!”

    书容得意的点点头,往崇孝旁边的凳子上坐了,又将崇礼写的信告知了崇孝,崇孝得知乌苏氏怀孕了,欢喜得直叫好,书容瞅崇孝那神情,偷偷的抿了嘴笑,又道:“二哥都要做阿玛了,大哥这儿什么时候能有个准信?”

    崇孝听了这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诶了一声道:“姻缘姻缘,所谓的姻缘也是一种缘分,二弟的缘分早早的到了,大哥的缘分却是还不知所踪,所以此事急不得。倒是三妹,大哥早早的就想问一件事了,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了,可要如实告知大哥。”

    书容料想大哥要问的只怕是五爷的事,果不其然,崇孝开口就来:“三妹是不是与保绶郡王情投意合?”

    对于崇孝的直白,书容心里汗了汗,又赶紧的打着哈哈道:“哪里的事?大哥净知多想!”

    崇孝道:“也希望是多想了,但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细细琢磨一番,不得不让担心!”

    书容拧着眉不解,保绶与自己相交的日子大哥并不,他所说的前前后后的事又是何事?

    “京城,虽然也结交了些皇亲国戚,但保绶郡王,却一直不曾有机会见上一面,那日监丞大忽然告知说郡王前来探视,唬得一阵好吓,后来才得知,原是拖的妹妹的福,郡王才特特来与认识。”

    书容呵呵笑着没说话,这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又听得崇孝继续道:“若说郡王与妹妹只一般的交情,来与认识一番倒也说得过去,只随后,郡王管着国子监修缮一事,隔三差五便与相邀共饮,且每每必谈及三妹,这便是叫好生担忧,却又不能说他一二。”

    书容继续呵呵的笑两声了事,这事儿五爷信中向她提及过,崇孝接着道:“此番妹妹北上,郡王特特驾临国子监,欲与一道往保定来探视妹妹,因课业太紧,抽不得身,便没有应他,只以为没同行,他也不便前往保定,怎知他却丝毫没有顾忌,打算一独往,还好圣上忽然下旨,拖得他不得不留京城,他待妹妹如此,怎能叫大哥不担心,妹妹且说,大哥担心的事,是真是假?”

    这下书容打哈哈糊弄不成了,便笑着反问他:“依大哥看,这事儿是真是假?”

    崇孝无奈的望书容一眼:“这么避着的话,想认为它是假的都不成!”

    书容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崇孝叹息一声,说:“三妹素来聪明,怎看不透这里头的事情?咱们家是什么样的家?郡王是什么样的出身?这飞蛾扑火的,就不想想后果么?”

    书容自然看得清这里头的后果,只是情来则来了,她若苦苦回避,只怕到头来陷得越深,倒不如顺其自然,分分合合,尽看天意。不想与崇孝再纠结这事儿,书容赶紧笑着移开了话题说:“听闻京郊的潭拓寺香火盛,求神闻佛极为灵验,想去替小侄子求个长命锁,大哥陪一块儿去吧?”

    崇孝望着书容叹息一声,又道:“什么潭拓寺,京郊的寺庙不少,偏没听说过一个潭拓寺。”

    书容呃了一声,想着潭拓寺可是有着上千年的历史的,这会子怎么可能没有?莫非此时它有另一个名字,遂问大哥:“那兴许是记错了,听说京西的郊外有个寺庙,历史悠久得很,大哥知道是什么寺庙么?”

    崇孝道:“说的应是岫云寺。岫云寺位于京城西郊,建于西晋,听闻是很灵验。”

    书容喜,说就是这个岫云寺了,央求崇孝明日陪她去一趟,崇孝偏头望望外面的雪,说:“陪去自然是不打紧,反正明后两日休假,只是这身子怕是受不住这京城的冷,洛阳大病一场,如今可复原了?”

    书容说早就好了,拽着崇孝的袖子死缠烂打硬是逼着崇孝应下她,崇孝无可奈何的点了头,又道:“如今是舅舅家,要去岫云寺,得和两位舅母说一声,她们应允了,才能带去。”

    书容喜,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