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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成为掌门

      这时谢凤羽插言:“这些事情我可以解释,谢芳华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來自我们那里,或许那个时空和这个时空相差着时间,人的体格不同,也因此才会突然变的如此厉害。”

    “这么说來,你也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卿游子接口道,忽然就抓住了谢凤羽这句话的重点。

    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是刑天绝和灵凡两人一手造成,本也不算秘密,只不过,因为这错位的时空,她对现代的记忆趋近模糊。

    卿游子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喃喃道:“怪不得,我原以为公主必死无疑,却沒想到当追上你的时候,你却醒了过來,然而目光却惊惶、害怕居多,当时为师还以为你是害怕我,却沒想到,等你醒來后,反倒一副镇定的样子。”

    谢凤羽暗中翻了翻白眼,当时要不是以为傍上大树,她怎么会轻易装昏,更何况,那只火焰老虎带來的刺激太过巨大,任谁也无法抵挡。

    卿游子继续诉说往事,然后在谢凤羽几番疑问几番对答下,将整个故事串联了起來。

    谢凤羽整理后,所得出的结论就是,便宜老妈各种桃花债,外加对故乡太过向往,另加对自己上世的女儿太过执着,错过了身边许多美好,接下來,悲催的被不知是被爱还是所爱之人杀死在宫中,唯独留下一个沒有灵魂的女儿。

    这个沒有灵魂的女儿,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却被某个云游至皇城的仙人批命:“冷月当空,星光璀璨,暮色尤佳,凤凰还巢”的十六字箴言。

    接下來,因着这十六个字可怜的公主就发生了一堆被人利用,被人当作宝贝的事情,这里面尤其以刑天绝为甚,当然,至于对方到底是因为这十六个字,还是因为从小培养下來的感情,亦或者说是因着谢凤羽來处的特殊而爱慕,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

    接下來,就是重头戏。

    卿游子诉说完了谢芳华的种种,也将自己儿子是谢芳华裙下之臣的事情讲明,然后是妖花长相和谢芳华相似,其被赶出皇城,遇到自己的儿子后的孽缘,凡此种种,讲的又细致,又冷静,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谢凤羽听的也算入神,最后听得对方语气一歇,抓紧问道:“既然你的儿子和谢芳华,也就是我的母亲沒有半点恩怨关系,你干嘛要报复我,还有,你支走蓝发,让他三年后再來是什么意思,老头子,你别以为你现在装的很高深很贤圣的样子我就无法奈何你,这地方,我谢凤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半点沒有人能困住我的自由。”

    闻言,卿游子微微变色,随即目光一沉,声音也下降了几个温度:“丫头,你莫以为我拘你在此有什么目的,难道你想今日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任由别人为了自己大打出手,伤及性命。”

    谢凤羽呼吸一窒,眯起眼睛,见得卿游子身后的太阳变成了半个鸭蛋黄,想起几个男人之间的斗争,她却沒有一点办法阻止,甚至还差点被打伤,心中立刻涌起了一股恨不得再不理会众人的想法。

    然而,不行。

    咬了咬牙,谢凤羽猛然站起身,压住内心的骄傲,躬身行礼:“敢问师傅有什么办法,可否给徒儿指点一二。”

    卿游子胸有成竹一笑,一副你早该如此谦逊有礼的表情,拢了拢衣袖,卿游子随手一指身后的茅草屋,漫声道:“难道你就不对师傅在这里出现感到好奇。”

    好奇,好奇的要命,谢凤羽翻翻白眼,老头子爱买关子的性子还是沒变,脑海中忽然滑过那两年在落霞山上的日子,心中有些戚戚:“若是师傅想告知,那就再好不过。”

    师徒两人虽敬称,却少了在山上时的自由和欢乐,当时卿游子只喊谢凤羽为“小羽毛”,谢凤羽则是高兴喊什么就喊什么,诸如“老头子,老不死,老师傅”之类的尊称,表面上虽无半点儿敬意,心底却是敬慕的。

    然而此刻,师徒两人却横亘着非常长的距离。

    卿游子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言道:“传送门并不是只有皇城才有,整个魔都之内隐秘的角落都有这样的存在,而四个附属城中更是均有一处大的传送门,师傅也曾是一城之主,恒星城的传送门自然掌握的透彻,而这钥匙,自然是每位城主掌握一把,当年我被逼离恒星城,就是用那钥匙打开了传送门,只不过,附属城的传送门打开只能算作是附属城的,并不能将整个恋空大陆上的传送门打开。”

    “皇城则不同,皇城的传送门关系着各处,连接的时空不同,更甚至钥匙也是非常稀有的,在你母亲未能取得三把钥匙时,这皇城的门根本沒有打开的可能……”

    卿游子将传送门和钥匙之间的关系娓娓道來,顺便指出他能够出现在此处的原因,也为谢凤羽解决了一个谜題。

    卿游子并不是在近几年出现在琼山上,而是有了十几年的经营,因此谢凤羽刚刚才看到那么的师兄师弟,甚至师孙们。

    至于,卿游子收徒偏男性居多,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題。

    “那你留我在此的目的呢?”

    “希望你接收师傅的一手创下來的清虚门。”卿游子满脸认真。

    空气中静谧了一刻,谢凤羽的嘴角一挑:“这里除了琼山,还有别的地方能住么。”

    “徒儿……”

    “或者说我应该可以闯过这些山上的魔兽围追堵截,去别的地方吧。”谢凤羽继续淡然。

    卿游子却有些急躁,脸色变了变,她竟看不上他的一手创下的清虚门么。

    “小羽毛,为师此生只剩下这最后一个请求了,难道你……”

    闻言,谢凤羽迅速打断:“老头子,我不清楚你到底为了什么创建这样的门派,恋空大陆之上唯有佣兵团和普通的魔人之分,若是你只是效仿佣兵团的做法,大可从你这些徒子徒孙中找出一个厉害的角色,担当团长的身份即可……”

    还未等谢凤羽将话说完,卿游子就急促地打断了她:“凤羽,清虚门是为师一生的心血,为师不想让它和佣兵团那样成为一个随时可以进出的地方,只期望这里能成为魔人此后的栖身之所,就算你因为那件事情恨我怨我,可是清虚门必须由你來掌管,为师才能放心。”卿游子言辞恳切,甚至隐隐带着恳求的意味。

    谢凤羽沉默不语,一时之间两人周围的空气陷入僵持状态,谢凤羽本就讨厌束缚,更何况对于管理老头子手下这么多事情实在沒有半点信心,哪会轻易答应。

    # 而卿游子则出于某种原因非谢凤羽不可,两人的观点遭到分歧,一时之间很难说清谁能降服谁。

    这时,一直未曾出现的青袍男子缓缓从一处走來,待到了两人身边,目光轻轻地看了卿游子一眼,随即猛然在谢凤羽脚边跪下。

    只听他沉声道:“师尊他老人家并无多少岁月能活,小师姑为何不应了他老人家最后的祈愿。”

    谢凤羽先是被对方一个七尺男儿跪下的举动吓到,继而听对方说卿游子的岁月无多,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卿游子的脸上,那双本來精湛四溢,万分清明的眼睛已见浑浊,看似鹤发童颜的外表,近了看却是一派衰败之势。

    谢凤羽的心毕竟不是铁打的,紧了紧,拒绝的的话就再也说不顺畅。

    见此机会,青袍男子继续求告:“日后若是小师姑有何差遣,惊鸣万死不辞。”

    “喂,我还沒答应呢?”听对方一副认定的模样,谢凤羽沒好气的吼了一句。

    “咳咳……这就好,这就好……”卿游子强自撑着的身体蓦然一松,跌倒在石凳下,左手捂住胸口,狠狠的喘着气,目光却不离谢凤羽的脸半分:“小羽毛,将來你必成大器的,为师,为师……”

    “师尊……”

    “你。”

    卿游子说着说着,竟昏厥过去,脸色呈现一片青色,眼见是到了最后的关头。

    自从下山后,谢凤羽先是推测出被自家师傅出卖、利用,心中愤恨不已,哪想到见到对方时,虽有心要算账,却终是碍于师徒之情沒有,随后对方又出现在她面前,将她从蓝发的捆缚中救出,接下來就是今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卿游子假扮陌生人,忽悠走了蓝发,将她独自留下來,告知她上一辈的大小事件,甚至将她心中如今的担忧一一道出,接下來,竟然就要让她來管理这所谓的清虚门。

    而如今,卿游子竟然咳血昏迷。

    谢凤羽上前一步,用手臂拖住卿游子的脑袋:“老头子,你、你还好吧。”

    卿游子早已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态,双目游离不定,似有千言万语地望着谢凤羽,他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挣扎道:“别动、这些、这些精神力有利于你以后更好的管理他们,还有、有,惊鸣是可信之人,日后,你、你且需,且需……”

    “师尊。”惊鸣情难自禁,惊呼一声,眼睁睁地望着卿游子散尽一身精神力,救了谢凤羽,而后小师姑也同时倒下。

    “小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