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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穿棉袄烤火炉煮狗尾草吃的怪人

      朱长寿道:“回父皇的话,儿臣…”

    正康皇帝打断他的话道:“停,朕不要听你说。舒残璨睵朕要听叙子说。”

    叙子就在门外。

    叙子听到皇上要向他问话后,战战兢兢的走进乾清宫,向正康皇帝扣头,道:“奴才叙子扣见皇上。皇上有话拒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正康皇帝道:“叙子你听好了,朕所问的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倘若有半点假话,朕一定会要了你的脑袋。柩”

    叙子吓得出了一头冷汗道:“奴才一定从实招来。”

    正康皇帝道:“朕问你,今夜掌灯时分,大皇子在什么地方?”

    叙子道:“回皇上的话,今夜掌灯时分,大皇子和奴才在花园里的石桌旁,一边喝着桂花茶,一边在听大皇子给奴才讲治国之道。料”

    正康皇帝道:“治国之道?那大皇子就教你什么了?”

    叙子道:“奴才记性不好,又不识几个字,所以大皇子讲得一些大道理,奴才不理解,只是凭自己的想法记得一些,说出来怕皇上听了生气。”

    正康皇帝露出一丝微笑道:“看来大皇子很会教人。就连府上的下人都教得如此会说话。好!你说,说错了,朕绝不怪你。”

    叙子道:“是。大皇子给奴才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它的意思是说,做国君的要有国君的样,做大臣的要有大臣的样,做父亲的要有父亲的样,做儿子的要有儿子的样。奴才愚顿,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的人能做国君,长成什么样才能作大臣,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的人可以当父亲,更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能不能做儿子。”

    太监是不能传宗接代的,最多也就抵半个儿子,可是那句话的意思倒不是叙子理解的那样。

    叙子解释得虽然可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来。

    正康皇帝看着朱长生,道:“你给叙子讲得可是这句话?”

    朱长生道:“回父皇的话,叙子大字不识几个,有些话的意思又绕口,所以儿臣教了他好多次,他总是记不住,理解不了。”

    如果叙子能够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意思说得完全正确的话,那他还有点不相信。他会认为是大皇子有意和他串供,现在叙子把这句话解释的颠三倒四,正康皇帝反而相信他说的就是实话。

    正康皇帝看着朱长生道:“那你告诉朕,那句话应当怎样理解?”

    朱长生很恭敬的说道:“是,父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说做国君的就应该威严,说话一诺千金,令出必行,品德高尚,就如父皇一样,是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的表率。做臣子的,就要对国君忠心,不能有二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做父亲的就要正直无私,认真的教育自己的儿子。做儿子的要尽孝道,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倘若天下的人都能够为国君着想,为国家出力,那我们大明又何愁国不富民不强呢?”

    正康皇帝有些高兴,道:“你说的很对。只是我们今天不是考你们的文采的。”

    朱长生道:“儿臣明白。”

    正康皇帝瞪着朱长寿道:“你还有何话可讲?”

    朱长寿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大哥说他在掌灯时分和叙子在饮茶谈论,依我看他是主仆二人在围着火炉,穿着棉袄,裹着棉被在煮狗尾草吃。”

    朱长生冷静的说:“父皇,儿臣不明白二弟在说什么?现在的天气虽然不是严冬腊月,但平常人只要穿一两件衣服就会感觉躁热难当。更别说,穿着棉袄,裹着棉被围着火炉吃狗尾草了,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二弟,让二弟这样中伤于我。”

    正康皇帝怒道:“朱长寿,你脑子没有问题吧?你当真看到了你大哥在掌灯时分裹着棉被围着火炉在煮草吃?”

    朱长寿道:“千真万确,当时大哥还要请儿臣和小德子吃呢。我们二人见大哥像疯子一样,我们就生气离开了顺月宫。”

    朱长生道:“父皇,请父皇为孩儿做主,二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然不择手段,诬陷儿臣是疯子。”

    正康皇帝道:“你放心,倘若朱长寿所言不实,朕绝不姑息纵容。”

    朱长寿道:“父皇,孩儿所言句句属实。请父皇明查。”

    正康皇帝怒道:“你给我住口!你当父皇是傻子呀?你所说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信。你还是从实招来,你为何要假传圣旨毒杀侠王吧!”

    朱长寿道:“儿臣从来就没有去过天牢,也从来没有毒杀过侠王。”

    正康皇帝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小德子跪在地上把头都磕出血了,道:“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太子,太子是不可能去天牢的。奴才真的和太子殿下去了顺月宫,见到大皇子疯疯颠颠的,我们就离开了。在回顺阳宫的路上,我们还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兔子。之后,太子殿下就和奴才一起给兔子治伤,等把小兔子包扎完了,掌灯时分早过,此时,韩总管已带着三百御林军包围了顺阳宫。之后太子便被带到了这里,到了这里我们才知道侠王遇害的事。”

    正康皇帝沉着脸道:“去,到顺阳宫把那只受伤的小兔子抓过来,然后仔的搜查太子府,一旦发现可疑的人或物,给朕拿过来。”

    韩俊奇领命后带着一百名御林军再次来到了顺阳宫。

    顺阳宫虽然地方很大,房间也多。但是,房间再大也没有御林军的胆子大。房间再多也没有御林军的手多。

    他们人多手快,很快便把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同时,韩俊奇还搜到了两件有力的证据。

    乾清宫内,正康皇帝正在听着韩俊奇的回报。

    韩俊奇手中抱着一只白色的兔子,那只兔子很温顺。

    白兔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

    韩俊奇道:“禀告圣上,下官在太子府上搜到白兔一只,还有一卷空白的圣旨。”正康皇帝道:“呈上来!”

    韩俊奇道:“是!”

    韩俊奇慢慢的弓着腰把圣旨交到了正康皇帝的手中。

    正康皇帝打开一看,脸色突变,但是他并没有发怒。

    正康皇帝把空白的圣旨猛然合上,扔给朱长寿,道:“你还不承认!这卷假圣旨就是从你的府中搜出来的。”

    朱长寿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还好他自己又醒了过来。

    朱长寿捡起地上的圣旨道:“父皇,儿臣冤枉呀,这圣旨儿臣从未见过。儿臣也不清楚这圣旨怎么会到儿臣的房中的。”

    正康皇帝冷笑道:“你当真不知吗?”

    朱长寿道:“儿臣的确不知。”

    正康皇帝指着韩俊奇手中抱的白兔,道:“这只白兔,你可认识?”

    朱长寿仔细看了看,道:“这只白兔就是儿臣从顺月宫赶回时,救的那只小兔子,因为他全身都是白色的,只有它的头顶有一处是灰色的,所以儿臣记得很清楚。它的右腿受了箭伤,是儿臣帮它上的药包扎的。”

    正康皇帝道:“把白兔给他看。”

    “是!”

    韩俊奇把手中的白兔递给朱长寿。

    朱长寿很小心的把那只白兔给接到了手中。

    当朱长寿接过白兔的一瞬间,他的脸色惨白,双手无力,竟让那只白兔从他的手中逃走了。

    那只白兔不但四腿完好无损,而且跑起来绝对不比一般的兔子慢。

    那只白兔一溜烟,就从众人的双腿间钻进了草丛里。

    没有正康皇帝的命令是没有人敢去追那只白兔的。

    正康皇帝怒道:“这就是你说的受了箭伤的兔子?这就是你从顺月宫回府时在路上捡到的受伤的兔子?它腿上的伤呢?你编,继续编。你先说大皇子穿棉袄烤火炉还吃草,又说自己捡了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可是你自己看,那只白兔活蹦乱跳的,哪有受伤的样子?”

    朱长寿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把眼睛瞄向了一旁的朱长生。

    朱长生在笑。他笑得虽然不明显,可是朱长寿能够感觉的到,朱长生很得意。

    朱长生与朱长寿从来就不和,他们两个明争暗斗,互相陷害,从未停息过。

    现在朱长寿突然明白了,这一切一定是朱长寿设计的。

    朱长寿此时又没有证据,也无法辩驳,道:“父皇,儿臣今夜遭人陷害,百口莫辩,但是儿臣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