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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的称呼

      ( )( )一夜之间,国君国后同时受伤,一人伤了左臂,一人伤了右臂。这破天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景略拿着明月的亲笔书信,看着眉毛紧蹙,信上的字歪歪扭扭,显然是用左手书写,原本是定下回来的日子,不出所料的就要推迟。

    看来明月过得不好,黎桦的国家也不十分稳定丫。

    燕子恒拿着密函匆匆走来。看景略手中拿着信,一把守过,细细地看了两遍,漂亮的桃花眼就紧紧眯起,恨铁不成钢:“月儿怎么就长不大呢!”

    景略抬眸看向子恒,浅浅一笑:“伤筋动骨少说也得休养百日,我看,还需派人过去才行。媲”

    子恒无奈地耸耸肩,“你管理黎国,我得顾着燕国朝政,眼下容雪与凉川在边陲视察军队,我们哪个能抽出身来?”

    景略视线慢慢移向窗外,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轻叹一声:“苡尘虽然身在西域,因担负着三国通商的事,恐怕也分身乏术。”

    “黎桦做事一向沉稳,我想这件事一出,他必定会多加防范的。”子恒也望向窗外一轮明月,莫名的,放心不下。

    “我倒是有个人选!”

    “是谁?”子恒迅速看向景略,急急追问。

    “南宫琅!”

    子恒满眼的期待化做失望:“你开什么玩笑,南宫琅,他可是苍狼国的前王爷,很受残余势力的拥戴,你让他去,定会事得其反。不成,不成不成。”子恒一百二十个反对,年初,他曾见过景略这个同师门的师弟,早已非儿时的烧包模样,完全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别说他无私心,弄到明月身边,总归不放心。

    “黎桦在西域树敌太多。就连宫中的宫女内监也全是苍狼人,他就是防守再严格,也不可有做到万无一失,这次的事,就能看出,说不定明月身边还隐藏这样存着祸心的人。一心只想复国。”

    “那还是让她快点,回来的好!”子恒指了指一旁墙壁上明月画像,坐立不安起来。

    “他们才刚大婚,出了这样的事,夫人手上的伤恐怕不宜远行。还是等伤好些了,再去接回。”

    “那这样,我去,燕国的一切国事全部交给你。”子恒说到做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还是将慕容雪调回来。”

    子恒急得瞪眼,“调他回来,少说也得十天半月,你等得,我可等不得。”

    “所以呀,让琅儿去。”

    “那小白脸,本皇可不放心!”

    “那你就放心,把整个国家全交给我?”景略扬唇而笑。

    “比起南宫琅,我更信你。”子恒伸手落在景略肩膀上,“大不了我拿我的一个月全给你!”

    “算了吧,你欠我的还少?”景略不买账的扒开他的手。

    “总之,南宫琅就是不行!”子恒急得跳脚,他相信景略虑事周到。可这件事,他坚决持反对态度。

    景略迈步走了出去,听着他的话脚下却不停。

    南宫琅已不是从前幼稚的小孩子,无论是文治武功,都不输当年的南宫勋,让他去西域,自然有他的道理。至于子恒,子恒是断不能赴西域的,否则,黎桦和明月定会不欢而散。

    这也算是对他这好朋友黎桦的一点私心了。

    如果没有黎桦,明月说不定已死在那场大火里,而他们都会生不如死。又怎会有今天的幸福,有自己的孩子。

    “阿爸——”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景略回过身去,就看到阿曜迈着蹒跚的步子,飞快的走过来。在他身后是三岁多的阿砚和熙儿,最后是琅儿抱着一岁多的阿灏,一众人风风火火的扑进来。

    景略蹲下身子,对着熙儿摊开双手。

    “略皇父。”燕熙不顾嘴角那摇摇欲坠的口水条,乐呵呵地向着景略怀里扑过来。一嘴的口水蹭染了他的黄锦袍。

    熙儿三岁了,一张鹅蛋小脸白白胖胖,眉眼之间像极明月,只是那讨人喜欢的样子,完全继承了燕子恒。

    听着她银铃似的笑声,景略哪还顾得上什么袍子,抱起熙儿高高举起,逗得小家伙更乐得咯咯笑个不停。

    站在下首的阿曜和阿砚互视一眼,白皙漂亮的小脸明显透着不悦。被忽视地哀怨眼神瞪向景略。

    一旁阿灏(雪雪儿子,)还被奶妈抱在怀里,乐呵呵地啃着大拇指,吃得很卖力!

    “阿爸!”阿曜重重地呼着气,浓眉打眼的瞅景略,抓着他衣襟拼命扯:“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景略坐到一旁的榻上,将熙儿放到膝盖上,目光这才看向身边的几个小家伙,“怎么?阿妈不在,就害怕睡不着?”

    阿曜将鼻子一哼,小脸扬得高高,显然不是这个原因:“阿妈在,我才说。”

    呵呵,景略抚了抚儿子的额头,“你阿妈得了风寒,短期内不能回来了。”

    “娘亲病了?”一直摸着景略衣领金扣子的熙儿终于有了反应。

    阿砚瞅着景略,精明的小眼珠转个不停,不无怀疑地上前一步,“略爸爸骗人,母后身体一向很好,上次雪天里烤鹿肉都没打一个喷嚏,现在又不是严冬,母后根本不可能染什么风染。”

    “谁说这季节就不能染风寒?”景略欣赏地看着阿砚,这小家伙,将来必是一国之君可造之才,这么小不点,就知道动脑子,将来长大了,定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阿曜哧地一笑,打开他的小玄扇,学着阿爸的样子扇了扇。“阿爸还是快说实话吧。阿妈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尘爹爹带着阿妈玩疯了。”

    “娘亲不要我们了?”熙儿鼻子一抽,眼睛一湿,转眼就要哭。

    “哎呀!”阿曜撇着嘴巴别开脸,“你妹妹也太爱哭了!”

    阿砚不耐烦地向景略怀里,把熙儿生生拉出来,“娘亲说了,你要是不把爱哭的毛病改了,就不回来!”对着妹妹不威胁道。

    熙儿吸了吸鼻子,打开他的手,“你们都是坏哥哥!”

    阿曜不理她,一味拉着景略,“阿衍哥哥不在,教武功的师傅不来了,阿爹好贫心。”

    “是偏心!”景略含笑道。

    “你们还小呢,等过了三岁,开始学就可以了。”景略将阿曜和硕一手一个,搂到了大腿上,左右看着两个小家伙。

    这些孩子,全不是省油的灯,顽皮得紧,全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随了谁。景略想着明月俏皮地小脸,心里暖如春。”

    阿硕马上举起手,“略爸爸不疼阿砚,阿砚现在都快四岁了。”

    “母后临走时是怎么说得,是不是都忘记了,让你们好好的识字,不要武刀弄枪的把衣服也摔坏了,脸也划伤了,一切都等母后和阿衍哥哥回来,有哥哥带着,才可以练武的。知道了吗?”

    两个小家伙嘟着小嘴,“可是阿衍哥哥要是不回来呢?我们就一辈子不学了吗?”阿砚毕竟三岁多了,有些不好骗。

    “阿衍哥哥是你们的哥哥,这里是他的家,你们都是他的好弟弟,他怎么会不想你们,不回来呢。好了,现在夜深了,快点做好哥哥,带着灏弟弟去睡觉,好好的识字,母后回来,还给你们读好听的故事呢。反之,不听话,还闹事的孩子,一准是不会给他讲新故事听的。”景略瞅着自己的儿子。

    “好吧,好吧,阿爸说话要算数!”阿曜从他腿上跳下去。

    “阿爸当然不骗你。”

    “那我们认识几个字,母后就给讲几个故事吗?”阿砚算盘打得精。

    “嗯,没错,快去睡。”景略笑着点头。

    “那母后要讲不够,皇夫就给我们补上。”

    “嗯,补上,补上。”景略继续点头。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阿曜拿出了纸和笔。

    景略这才看明白,这些小家伙们,练武为辅,听故事为主。只好大笔一挥在他们的字据上签了名字,协议算是定下了。

    “好了,带着皇子们睡觉去吧。”三个小家伙向外走。只有熙儿不买账,她在他们父子对话时,已经踩着床踏爬上床。

    “熙儿不走,跟略爸爸睡。”小嘴嘟囔着,拉着被子躺下去了。

    景略无奈,只好吩咐奶妈:“好吧,让熙儿在这里睡,你送他们兄弟去睡吧。”

    小妖们得了满意在答案,一前两后的走出去。

    南宫琅一身紧实的劲装走进来,看着景略行了礼,淡定的黑眸静如海:“大师兄,您千里传音,叫琅儿有什么急事?”

    景略深眸于他身上打量一番,深感子恒之忧不无道理,“你姐姐在西域遇到刺客,手臂中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