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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苏父与苏舟一起回的h市,苏禾回家之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狠狠地哭了一次。

    那哭声在三层的别墅里,荡气回肠,小助理硬着头皮听了一会,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谭少山坐在一楼的客厅里抽着烟,听着苏禾那一点也没压抑着的哭声,既没有去阻止,也没有去安慰。

    苏禾哭了一会后自己就歇了,抹干净了眼泪,拎着包就准备回苏公府。

    经过谭少山身边时,苏禾一句话也没说。

    谭少山皱着眉掐熄烟头,“晚上要我去接你吗?”

    苏禾转身,恨恨地盯了谭少山一会,最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随你的便。”

    谭少山面不改色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苏禾转身深吸一口气,出了别墅。

    苏禾打了个车,虽然她已经会开车了,但为免自己一个失手,在谭少山死之前就把自己给解决了,苏禾还是选择了出租。

    坐上车的苏禾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那小心脏,就跟要跳出来似的。

    苏禾握着拳头,拼命忍着。

    司机从后视镜内瞄了眼苏禾,“小姐,你不舒服吗?”

    听到声音,苏禾回过神来,勉强地笑了一下。

    “没事。”

    司机担忧地继续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什么急症之后,才调回视线继续开车。

    苏禾手机响了一下,她本来不想去拿手机,但又怕是苏父或是苏舟的短信。

    有时候人总是这样,总被一些东西牵制住,心甘情愿。

    信息是周晓发过来的,发了一张宋远江的近照。

    虽然照片照的很近,但因为光线太暗,看的还是不是很清楚。

    不过,也不需要看太清,至少可以看得出,这张照片,是宋远江在一家酒吧门口被打之后的照片。

    苏禾刚把照片用扫描的方式扫完,周晓的信息又接着来了。

    “看,这小子招报应了。”

    苏禾笑了笑,笑容有些愁苦。

    排在前面的人那么多,如果真是报应,招报应的哪里会只有宋远江一个,她肯定也是逃不掉的吧。

    “圣者说,兴灾乐祸不好。”

    苏禾手肘抵着车窗给周晓回了条信息,才回完就听到司机说,“小姐,苏公府到了。”

    苏禾付了钱下车,老孙见着是苏禾,立即开了院门。

    苏禾握着手机快步往屋里走,一走到苏父一头就扎进了苏父的怀里。

    “爸爸……”

    苏父笑着拍了拍苏禾的户。

    “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也不怕人笑话。”

    一向喜欢与苏父唱反调的苏大伯这次也不例外。

    “笑什么笑?谁敢笑,来来来,苏禾,扑进大伯怀里,尽情的撒娇吧。”

    苏禾没忍住笑出声,苏大伯这样子,要是再年轻点,那就是副标准的流氓之态了。不过现在嘛,有点受年龄的限制了。

    苏禾从苏父的怀里出来,又跟苏大件拥抱了一下,然后才看向苏舟。

    “你没事吧?那边人有没有为难你?”

    苏舟低头脑袋摇摇头,“对不起,姐……”

    苏禾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儿,你有这份心,姐已经很满意了。”

    为了缓和气氛,苏禾迅速转移了话题故作轻松地问苏大伯。

    “大伯,你有没有去跟人家打架?”

    苏大伯哼了一声,“我气场太强大了,根本用不着我出手,那些人就都吓尿了。”

    苏禾摇摇头,懒得听他吹牛皮,背着手去看他的小天鹅去了。

    苏父的七只小天鹅现在已经基本脱离丑这个字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点天鹅的影子的。

    苏父就跟养了孩子似的,欣尉地看了又看。

    苏舟看苏禾的时候还是满脸愧色,苏禾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谭少山摆明冲着她的,再怎么防也防不住,她就是不能理解他的这种行为。

    他这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呢?

    这得多大的恨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苏禾没跟家里说她现在跟谭少山住在一起,不过苏舟大概能猜的出来。这结果一猜,他就觉得自己更对不起苏禾了,对谭少山就更加地咬牙切齿了。

    苏禾回房间后看见自己上次随意扔在桌子上的一样东西,杨经理给她带回来的那件据说是秦楚送给她的礼物。上次因为苏舟出事,所以她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苏禾拿起小礼盒,有些犹疑地拆开。

    她实在是想不到,秦楚会送什么样的礼貌给她。

    等到拆完之后,苏禾才发现,那里面是一枚钻戒,看得出来应该是情侣戒中的其中一只。

    苏禾知道,一般这种东西,戒指内壁都会刻一些有纪念价值的字。

    苏禾转动戒指,除了里面的pt990之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苏禾拿着戒指有些不太明白,再翻了翻盒子,里面有张小纸条。

    “很多年前买的,一直想送出去,一直找不到理由或者说借口。

    大概,你永远都不会回j市了吧,这样也好,忘记这个地方,忘记这里的人,好好生活吧。

    戒指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份礼物,就当是一场青春的纪念。”

    落款是秦楚。

    秦楚的钢笔字很漂亮,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苏禾就知道,但当她看到这亲的内容的时候,不免还是心惊了一下。

    她太过震惊了。

    虽然秦楚说戒指没有任何意义,但戒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意义。

    苏禾想了会,最终还是把戒指收好放进了抽屉。

    她是个不太会找自己麻烦的人,她的生活已经够混乱的了,她不想再添一笔乱,既然秦楚说没有意义,那她就当作没有意义吧。

    晚餐是在苏公府吃的,周医生看到苏禾时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好像一点也不奇怪已经搬出去的苏禾为什么又地在这里。

    只是,令他比较头痛的是苏禾一直缠着他要安定片。

    “苏禾,都说了那种药我不能开。”

    “可是我觉得精神很不好,你看我的黑眼圈。”

    苏禾仰起脸,好让周医生看得清她所谓的黑眼圈。

    周医生看了一眼,的确是有,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我上次给你的那个五味子片你吃了吗?”

    “吃了,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苏禾挠挠头,她自己的头发现在已经在开始往外长了,短短的,加上外面又戴了假发,所以老是痒,总会忍不住用手去挠它。

    “你太急切了,别着急,你再吃两天看看,过两天我找个中医给你看看。”

    周医生四两拔千金地回绝苏禾,苏禾无奈,只好想着今天晚上回谭少山那该要怎么办才能好好睡一觉。

    晚餐是在苏公府吃的,苏禾没什么心情也没什么胃口,强迫自己喝了点汤,挖了小半碗饭。

    才刚吃完谭少山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在你家门外。”

    苏禾面无表情地哦了两声,坐着的身子却未动,她不想动。

    “怎么了?”

    苏父问。

    “没事。”

    苏禾摇摇头,本来在吃饭的苏舟这下也吃不下了,红着眼睛看着苏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对了,爸,你给苏舟介绍的姑娘怎么样了?”

    苏禾拍拍苏舟的肩,不知道自己这是帮害她弟还是在帮她弟。

    本来还沉寂在悲哀之中的苏舟,被苏禾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姐,不带这样的。”

    苏禾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苏舟面前摇了摇,“这是惩罚。”

    苏舟被她的这句话说得萎靡下去,不甘愿地嘟囔一声。

    “我还小……”

    苏父呵呵直笑,“不小了,可以给我生个孙子来玩了。”

    “是不小了。”

    周医生直言,压根就忘了自己还比苏舟大了一截。

    苏大伯也点头,对于孙子的期待显然高于一切。

    苏禾一直呆着,等到大家都吃完了晚餐,一家人坐着看了两集狗血剧,又陪苏父跟苏大伯聊了会天,等到两位老人家终于熬不住了去休息之后,她才长吐了口气,拿着包出了门。

    谭少山的车一直在苏公府外等着,熄了火,黑暗中就光看到一点星星之火,那是谭少山指头夹着的烟头。

    车门没锁,苏禾直接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坐,也没说话。

    谭少山扔了掐了烟,开着窗散了会烟味,然后才开着车子回了别墅。

    苏禾觉得自己好多年前开始就算得上是一个成熟的人了,至少在为人处事方面。

    离了父母多年,一个人在那样吃人的环境中,想不成熟都难。她就早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平等可言,向来弱肉强食,可她却怎么也适应不了。

    犹期是在面对谭少山的时候。

    他越逼她,她就越觉得不甘,越觉得她这些年过的实在是清苦。

    这想法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越滚越大。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想明白了。

    所谓对等,是不管你付出多少,别人要是不想给你,怎么也求不来。上帝不会看在你活得痛苦的份上就赏你点什么。

    要说恨,苏禾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这个词了,所以从上车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眼睛就没在谭少山身上停留过。

    后者好像也不在乎。

    说什么能留住谁的人不能留住谁的心的这种话,谭少山全然不在乎。

    早在他与苏禾分手,他到h市来之时,他就没了那种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