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以身相许?

      花解语的声音从对面悠悠传来全文阅读。舒骺豞匫

    “谁说我……”打飘的反驳之声无疑是醉酒的最有利的证据。

    落年年叹了口气,“这里果然什么都不一样了,连酒量也差了,以前我可是千杯不醉,现在却连这么小小一壶酒的量都没有了!”

    哀叹过后,眼中的花解语开始晃动,她好不容易才把视线固定在了他的衣襟上,那上面弯曲缠绕的花纹如一株紫藤般在她眼中迅速生长、壮大,在一瞬间肿胀了她的眼。

    她站了起来,身子却不争气的一晃,慌忙扶住了桌沿。双手扒着桌沿勉强走到了他身边,刚松开一只手想扯掉那刺眼的蜿蜒的紫色,身子又开始打晃,她赶紧又把手扶回了原处,稳住了身子看向了他,却见到他举杯浅酌,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邂。

    她不悦地皱眉,“你今天干嘛换这件衣服,还和我面具上的花纹一个色!”

    他放下了酒杯,弯成月牙的双眼看着她,“随意换得,不知今日你带了这样的面具,你若看不得,我脱了就是了全文阅读。”

    说完就利落地解开腰带,褪下了外衣,洒脱地一丢哂。

    质地轻柔的衣衫以舒展地姿态在空中做了短暂漂浮,就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漆木衣架上。

    落年年的醉眼在他只着单薄单衣的身上瞄了瞄,顿觉顺眼不少,微微动了动身子,准备回座,头却沉了起来。

    她暗呼不妙,据她这个曾经的千杯不醉的经验,她此刻的状态正是过了传说中的千杯,已然醉了的状态。脚步一动,诚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踉跄着跌掉,两外一种是直直地跌倒。无论哪一种,显然都不是她所要的。

    她果断地扒着桌子,站在原地。抬起眉眼又对上了他那双似笑非笑地眼,如一朵桃花妖娆得开着,肆无忌惮地把她的狼狈收入眼中。

    她轻咳一下,“坐久了腿麻,我站一会儿!”

    他浅浅一笑,“坐久了?”

    “啊!坐久了!”

    她抬了抬下巴,脸上的面具跟着银光闪动,晃过他的眼,却带起了唇角的笑纹,如波涛般一层层地推高。

    那样仓促之下、随意而出的理由,显然是经不起这样的笑意的,她顺手从手边装着糕点的盘中胡乱抓了一块糕点,着急忙慌地送到嘴边,想泰然地吃下,以便为自己方才的那个理由添加些可信的因素。

    事实证明,这个举动在酒醉的状态下并不是明智之举。拿着糕点轻颤的手,一下子失去了一只手的支撑而晃动的身体,何来泰然之态。

    她咬了一口,就快速把糕点放回盘中,原本握着糕点的手重新扒上了桌沿,晃动的身体在两次明显的摆动之后又回归了平静。

    她咽下了口中的糕点,喃喃自语:“还是没有昨晚的那盘花糕好吃……早知道,就在下药前多吃一个……”

    他盯着她那张带着面具的脸,想象着此刻那张面具下该有的丰富表情,轻笑出声,垂眸举杯抿了一口,似是随意地允诺道:“你若喜欢,改日我向母亲讨了做法,让府里的厨子给你做了、再给你送来!”

    她头摇的如拨浪鼓:“不用了,肯定没你母亲做的好吃!”

    “你没吃过,怎知不好吃?”他含笑的眉眼中掠过一丝疑惑,“那些个厨子的手艺虽不能说世间罕有,但也是当世拔尖的,怎会连一盘小小的糕点也做不好?”

    她再次摇头,“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你母亲做的是放了对儿子的关爱在里面,那份用心,岂是那些厨子能有的!”

    他的唇边的笑容一僵,很快又犹如花朵般绽开,不再辩驳,轻巧地岔开了话题:“如此说,那果真是做不出来的……今日那盘糕点助你成事了吗?”

    “成了啊!”她眉眼间有些得意:“你不知道,可顺利了,我说是明月做的,一舞就立刻吃了。我估计过几天就该帮他们张罗婚事了。现在他们都是我翩然院的人,这事我这个做院主的得替他们办得风风光光的,我……”

    ‘啪——’

    酒杯从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意外地落在了桌上。

    她循声看向了那倾倒的酒杯,杯中的残酒顺着桌沿溜了下去,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

    她的视线从地上飘移了上来,赫然看到的是他依旧保持着握杯姿态的手。而他一脸惊愕,直视着她的双眸中,有着她难以判断的东西,似是疑惑又似是不信。

    “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仍旧用那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

    她试探性地小声唤了一声:“花解语?”

    还是没有反应。

    她勉强抬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花解语?”

    终于,他的眼睛眨了一下,手跟着轻轻落在了桌面上。

    嘀嗒坠地的酒液似乎有了更好的去处,一下子急急扑向了他的袖口,片刻间就染得他的袖口酒香四溢。

    她忍不住提醒,“花解语,你的袖子!”

    他的眼睛依旧胶凝在她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上,仿佛没听到她的提醒一般。

    袖口的濡湿越扩越大,她实在看不下去,便想移动步子,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带着他那无辜的袖子,逃离灾难。

    结果是灾没救到,她自己却遭了秧。

    左脚被右脚一绊,她直直地扑向了他。

    幸亏,即将撞到他胸膛的那一刻,她本能地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她的双手分别抓住了他的双肩,免除了她如饿狼扑食般扑入他怀中的厄运。

    “落年年!”

    他吞吐的气息喷在她的右颊上,她的头迅速往后一退,才勉强拉开了两人之间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她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

    解释刚说了一半,膝盖无力一软,她慌忙住口,低头把注意力用在了稳住身形上。

    “帮我?”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接着一阵放肆的大笑从他口中冲了出来,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她不解地看向了他,还未来及说什么,他却自顾自说了下去。

    “是!你还真是帮了我!”

    她一头雾水,“啊?”

    他的眼睛又眯了一眯,“你帮了我,我岂不是该好好谢谢你!”

    “啊?”

    “以身相许如何?”

    “啊?!”‘以身相许’她有没有听错?!

    他腾地站起了身,让来不及有任何准备,双手还搭在他双肩的上的她,一个踉跄撞进了他的怀中。额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接着只觉得腰间一紧,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状况,奋力地扭动着身体,“你放我下来!”

    “好!”他的唇边闪过一丝诡异。

    下一刻,她就感觉支撑着她的身体凌空悬浮的力量在瞬间撤去,她惊恐大叫。

    “啊——”

    “砰——”

    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和她的尖叫声一起落地。后背的疼痛蔓延开来,她痛得嘶嘶抽气,一只手撑在地上,半支起身体,另一手揉着后背发传来痛楚的位置。

    抬头一看,他依旧还是那副妖娆风情的笑脸,咬牙质问:“你疯了吗?玩也不是这么玩的,你知道这地有多硬吗?”

    “不知道!”他轻轻摇了摇头,膝盖一曲,俯身而来,瞬间就行成了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他的头越贴越近,温热的气息再次喷洒在她脸上,“不如、我此刻就试试这地有多硬?”

    莫名的恐惧袭来,不知道在怕什么?为什么而怕?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声音开始发颤:“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故意拖慢的语速带了几分***的味道。

    她咽了咽口水,大声吼了出来,一是为了喝止他继续放肆的动作,二是为了赶跑此刻心中那有着壮大趋势的恐惧。

    “花解语!你现在站起来,我还可以当你在和我开玩笑!”

    “玩笑?”他的唇边的笑意在不断扩散,“一个采花贼会和一个姑娘开如此的玩笑么?”

    他的手伸了上来,沿着面具的边缘来回滑动。

    她的身子不断地往后仰,往后仰……直到退无可退。

    她的后背感受着地面的寒凉,却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醉意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退散。

    她迷糊的脑中越来越清醒,而越清醒,心就颤得越厉害。

    “你、你别乱来……我、我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