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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人你?

      慕容离从背后抱着她,和她一起站在窗边。舒殢殩獍

    她的双眸往上看去,挂在黑夜中的那轮明月,圆润皎洁。从这里望出去这么多个夜晚,这么透亮浑圆的月轮还是头一次见。真是一个令人倍感安逸的夜晚。

    美月,美景……她的身子不由得放软,再放软,舒适地靠着他,完美地契合着他的怀抱。

    屋内异常安静,静得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接替应和。

    她几乎都不敢大力地呼吸,怕发出突兀的鼻息会破坏这和谐的心跳节奏骅。

    夜风习习,轻抚着她的脸颊,鬓边的发丝随风而动,脸颊被发丝撩拨得酥痒。

    好一会儿,她强忍不下,便悄悄拿起了手拨了拨,刻意轻柔的动作,还是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困了?膨”

    他的声音如一抹清风,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她慌忙放下了手,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温度的双颊,又滚烫起来。

    “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昨天还决绝分离,语气冰冷得像是准备老死不相往来。谁知此刻两人就这般光景了,这……这感情进展地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还嫌慢了!”

    他炙热的唇,轻轻地贴在右侧的耳垂上,细密地吻着。

    她的头不由得地往左侧偏了偏,不但没避开,反而惹得他加深了纠缠。

    一下深、一下浅的力道,直直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觉得自己全身如贯穿着电流,酥麻难耐,只怕下一刻,就会情不自禁地轻吟出声。

    她果断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阿离,刚刚你怎么叫花解语花十二?”软软糯糯地声音夹带着不稳的气息。

    花十二!他几乎快被激情淹没的理智,因为这三个字迅速回来。

    他停了下来,厚重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花解语的兄弟姊妹甚多,我说十二,是他的排行!”

    “排行十二?你是说他上头有十一个兄弟姐妹?”

    她讶异地转过了头,双眸往上一挑,瞥见他唇角那似有若无的弧度。

    “不止,他有六个哥哥、五个姐姐,下面还有八个弟弟和七个妹妹!”

    “天呐!26个?!”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错了!”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加上花解语是27个!”

    “27!!”她不由得拉长了声调,“一年生一个也要27年呀!花解语的母亲太强悍了!”

    他轻笑出声,“花解语的那二十六个兄弟姊妹,并非一母所生!”

    “不是一母所生?那他老爹娶了几个老婆,才能生那么多孩子?”古人三妻四妾,她是知道的,但是也不是多得这么离谱吧?!

    他很是不以为然:“也不算太多,区区三十一二而已!”

    “三十一!还而已?”她撇嘴,“要娶多少算是多?”

    “后宫有佳丽三千,这区区三十人,着实不算多!”

    “后宫?花解语的父亲又不是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什么的。普通人三十一个就很夸张了好不好?”她微蹙的眉目间,似乎有股不平之气,“排下位置,一人一晚,一个月才能轮完一圈!”

    话音刚落,她的眉目间又平添了抹惋惜,没等他说话,就又自言自语的嘟囔:“难怪花解语看上去怪怪的,有这二十九个大小妈,再加上二十六个兄弟姐妹,性格正常了才有鬼呢!”

    他刻意掠过心中滕然泛起的酸意,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他父亲的那几个新宠也已有了身孕,往后只怕,他的弟妹会越来越多。”

    “新宠?!”她切了一声,“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要纳新宠?一头老牛嚼得动那么多嫩草嘛!”

    实在不想从她嘴里再听到有关花解语的事,便又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出声辩驳:“什么老牛、嫩草!花解语的父亲正值壮年,娶些姬妾,本就稀松平常!”

    “正值壮年?稀松平常!”她的眸色骤然一变,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看着他,语带质问:“你的意思,就是你以后会一个两个地往家里娶?”

    他看着她此般言语神色,忽然笑了。

    她怒了,凶狠的语气满是警告:“我告诉你!在今天之前,你有什么侍妾,红粉知己之类的,趁我还不知道,赶紧自行处理掉!以后也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从今天开始……不!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就算平时在翩然院里,看到那些丫鬟、姑娘都要保持距离,也不许随便和她们说话!没事不许出跨出翩然院一步!”

    “要不要我整日都待在这间厢房内?”他白晃晃地牙比月色更亮。

    她抬了抬下巴,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好啊!”

    刚应了下来,忽然发现他话中似乎隐含取笑之意,脸又烧了起来,滴溜溜的眼珠往他脸上转了转,又羞又恼:“你笑什么!”

    他难得无赖地摇头否认:“没有啊!”

    “明明就有!”她看着他碍眼的一口白牙,恨不能立即伸手扯下那银质面具:“别以为你带着面具,我就不知道你笑了!”

    他唇角的笑纹更深,灿亮的眼眸挂着柔色,定定地看着她。

    见他不再争辩,她那来得迅猛的怒气,便也快速地散去了,也这么盯着他看着。但那张戴在他脸上的银质面具,却怎么看,怎么碍眼,嘴不由得紧紧抿了起来。

    他唇角的笑容跟着她紧抿的唇线一滞,“方才还好好的,怎地又恼了?”

    “不公平!”她撇了撇嘴,很是郁闷的样子。

    他的心竟跟着一揪,“什么不公平?”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的人皮面都摘了,你的面具还带着!”

    他紧蹙的眉心立时舒展,“想让我摘了脸上的面具?”

    忽然被他这么一问反倒让她心里咯噔一下,真面目?真的要看阿离的真面目吗?

    没由来的一丝慌乱萦绕心头,她凝视着那张银质面具,认真检视的神色,仿佛能透过面具看到里面的那张脸庞真实的样子。

    最终还是怯了,真实的东西不一定是美好的,有时候挖掘真相带来的只有失望,接受一张刀疤脸,她需要一个过程,就算不是个漫长的过程,但至少不是今晚。“不!”她摇了摇头,“不用摘!”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所想,岂能逃过心思缜密的他,却佯装不知,故意说道:“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既已揭去,那我理应摘了这面具方才公平!”

    边说边抬手,作势去揭脸上的面具,她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右手已经快了一步,去抓住他抬起的手。

    “不!我刚刚说着玩的,你戴着吧!”

    闪烁的眼神,心虚辩解的话语,让他很是不悦,未及细想就直直地问了出来:“可是怕我这张摘了面具的脸,布满刀疤,狰狞可怕?”

    老实说,此刻他是有些生气的,气她的以貌取人,但这生气之余,又居然有一丝庆幸。幸好他不是满脸刀疤,不是面目狰狞,不需要带着面具遮丑。不然,只怕……只怕什么?是怕她会嫌弃他,离他而去?哈!他——慕容离,堂堂的云王,居然也有怕女人嫌弃,离他而去的那天?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上天在和他开玩笑?还是他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不是!”

    她言不由衷地否认,倒他立时认清了现状,撇去心中迷惑,果断地反手抓住了她抬起的右手,贴上了银质面具的边缘。

    “摘下来!”略有些强硬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算了!早晚是要面对的,择日不如撞日!摘下来就摘下来!

    她咬了咬唇,捏住了银质面具边缘,正准备一鼓作气摘下的时候,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却收紧了力道。

    她停了动作,不解地抬眸看向了他。

    他手上的力道未减,“你既摘了,往后就是我的女人,这一生,这一世,都不能再改变!”

    “什么你的女人,我可不是你的归属品!”明明心像是被蜜浸透,嘴上却毫不示弱:“我摘了以后,你要记得,你这一生,这一世,都是我的男人,往后除了我之外,不许再有其他的女人!”

    他的唇角再次勾起,“你的男人?”

    “对啊!我的男人!”她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反问:“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做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