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追爱记
萧扬这回是要动真格,连续十天送花到柏颖所在的医院,送的也不是多名贵,就是普普通通的玫瑰,不能否认的是玫瑰俗是俗了点,但代表爱情的玫瑰永远是送给情人或者即将成为情人的最佳选择。
“柏颖,你那位爱慕者今天怎么没送花来啊?”天天有人送花来,今天时间到点了花还没送来就反而让人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死心了吧。”柏颖觉得今天自己似乎也在等着什么一样,被人这么一句,顿时有点被抓包的感觉,她才不是等萧扬送花来呢。
同事捅捅她的腰部:“说说看,那个男长什么样,帅不帅?”
柏颖想了一下,按萧扬这长相来说嘛:“其实还蛮帅的。”做人要诚实,萧扬那就人品样貌,确实是没得挑的。
“哇,那一定是个大帅哥喽,哎哎,先说说你喜不喜欢他?”
“啊?”
“啊什么啊,你要喜欢,做姐妹的,当然就祸福你们了,你要不喜欢,嘿嘿,肥水不洗外人田,你就造福一下大众,给姐妹们介绍介绍呗。”
“那个……”介绍萧扬给她们认识,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还不把萧扬给吞了?
“哎呀,你长得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大把,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痛苦。”同事人不坏,就是喜欢拈酸吃醋,人长得一般般,面对常有医生来献殷勤的柏颖,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说话就难免酸了几句。
柏颖就怕同事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像自己十恶不赦一样,可她总不能把自己毁容吧,只能当作没听见,要不就顺着她的话说两句,不然能怎么办,人家也没出言不逊不是。
下了班,柏亦谦虽然给她买了车,可那车实在是太……贵了点,她不想出风头,还不如搭她的公车来得省事,正想走去站牌下,有个人叫了她一声。
声音很熟悉,柏颖突然停跳了一拍,转过身去,站在一辆大众车上面,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样子有点傻的男人可不就是萧扬,这真的是特种兵,号称黄金头脑的萧扬?被附身了吧。
萧扬捧着花向柏颖走来,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很唯美的一幕,一个翩翩帅王子捧着鲜花正一步步走向他的公主,那不就是偶像剧里面的经典桥段了吗,可对萧扬太熟悉的柏颖怎么觉得这一幕有点搞笑呢。
“你干嘛?”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她很尴尬的好不好?
“追你啊。”萧扬直接道,把花塞到她的怀里。
萧扬这么直白,反倒让她张大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连手里接过花都不知觉。
显示萧扬也不需要她回答,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我们走吧。”
“哎哎,不坐车吗?”他身后那辆车是摆着好看的,其实已经报废了?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就当散散步吧。”萧扬说得很淡然随意。
柏颖看看乌云密布的天,这个叫天气好?她怎么觉得快要下雨了呢?
果然走了一段路,轰隆一下,大颗大颗的雨滴往下掉,柏颖哀怨地看了好像依然不在状态的萧扬一眼:“快走啊,下雨了。”
“哦。”萧扬应了一声,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
柏颖傻眼了,这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雨越下越大,可以说是的倾泻而下,柏颖拉起他的手往回跑,跑出车上怎么都比跑回近吧:“雨越下越大了,再不跑,我们成就落汤鸡了。”
萧扬反握住柏颖的手,他的速度怎么都比柏颖快,牵着她的手往车上跑回去,浪漫是没有了,狼狈倒是一身,等回到了车里,两人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落汤鸡,衣服全湿透了,就是拧也能拧出一盆水出来。
等萧妈妈听说儿子的英勇事迹之后直接无语了,这真的是她儿子吗?丢人呐,她这个军师再给力,执行者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她就是能叫出龙来也没办法啊。
她原本设想的是男女双方在微微细雨之下,男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两人的头顶上,两人就这么撑着一件外套跑着,寻找地方躲雨,多浪漫,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外套就那么点,两人肯定是要挤在一块,然后摩擦生热,奸情不就啪啪地往上冒吗?多好的版本,这个傻小子居然能这样结局结束,那毛毛雨跟倾盆大雨能一样吗?她那聪明绝顶的儿子怎么在这事犯浑了呢,他就不能挑个下着小雨的日子去吗?那么大雨,顾着躲雨还不及,还浪漫个毛。
其实这真冤枉萧扬了,他是真跑去看天气预报了,那天气预报明明说着是小雨,谁知道老天不给面子,直接送给他一场大雨。
“坑爹的天气预报从来就没准过。”萧扬第一次的追爱行动以萧妈妈的结束词落下帷幕。
柏颖感冒了,她的身体自然不能跟萧扬比,人家别说淋场雨了,就是一天在泡在冰水里也未必能感冒,可怜的柏颖感冒一起来,第一症状就是喉咙痛,扁桃体发火,连话都说不了,喝了药能说话了,就猛流鼻水,而且还是一个鼻孔塞,一个鼻孔流,差点没把她弄崩溃,鼻子都被拧红了,最惨的是她被嫌弃了,不让她靠近两个小屁孩,抱一下都不给,要知道她现在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蹂躏这两孩子啊。
所以柏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柏颖,你怎么感冒了,不会是因为那场雨吧,你身体也太弱了。”萧扬去医院接她下班,等了半天没见人出来,后来看进她的同事一问,才知道她生病了,没去院里,这不眼巴巴地跑到她家里来关心关心。
柏颖拿眼瞪他,就是这个罪魁祸首,而且听听他的话,怎么都有点兴灾乐祸的意味。
萧扬摸了摸鼻子,好吧,是他的错。
齐琪在后面偷笑一下,想起柏颖说起萧扬昨天带着她在大雨中漫步时的咬牙切齿就觉得好笑,她还特地强调那个大字,她觉得萧扬简直是天才啊,正常人想不出这样追女朋友的方法。
看见柏颖一记刀眼子杀过来,齐琪赶紧端上中药过来:“药熬好了,你赶紧喝吧。”
萧扬很有眼色地接过来:“我来吧。”
齐琪看了柏颖一眼,见她没反对,自然顺理成章地把碗给了萧扬,自己也不当这个电灯泡:“那麻烦你照顾她,我下午还要下班。”她怕柏颖病恹恹,饿死了都没人知道,特地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跑回来看看的,中午没人卖稀粥,她只能回来煮,早知道萧扬会来,她就不担这个心了。
她一直都觉得是欠了柏颖的,本来她跟柏颖是无亲无故的,可柏颖却一句话也没说就收留了她,能为她做什么的,她都是义不容辞,可是她一点本事也没有,所能做的也就这些细微的事情而已。
“放心吧,我来就行。”
“对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锅里还有些稀粥,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吃。”以前的齐琪哪里会照顾人,别人照顾她还差不多,可现在的她学会了体贴,学会了关心。
“谢谢。”
齐琪走后,萧扬对着柏颖说道:“你宿友人不错。”
这点柏颖倒是不反对:“是很好。”算年龄,她比齐琪还年长一岁,结果反倒是齐琪处处照顾着她,齐琪似乎一直把自己的地位放得有点低,本来她说家务一人干一天,结果通常是她一醒来,齐琪就已经做好了,她多早都不行。
“赶紧把药喝了。”萧扬吹了吹药,直接把她当小孩照顾了。
在平时,柏颖肯定乖乖把药喝了,眼都不眨一下,可现在在她面前的可是害她这副惨兮兮的罪魁祸首,不折腾折腾他似乎都对不起自己。
“不要,太苦了。”
“你家有没有糖啊,蜜枣之类的?”萧扬一点迟疑都没有,直接就问道,好像很熟练做这种事一样,柏颖不由得怀疑,难道他经常这样哄女孩子。
“没有。”有也不给。
“我去给你买。”萧扬立马站起来。
“哎,这里离社区可很远的。”柏颖毕竟心软,见他真要走,马上就要说出自己是开玩笑的。
可萧扬不给她这个机会,顾自往外走,还道:“我开快点就行,药凉了不好喝,我先给你放保暖壶里。”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
“喂,我开玩笑的……”柏颖喊也喊不回他,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不一会儿却又突然笑了,这男人有点傻!不过傻得真可爱。
萧扬才没走多久,柏妈妈沈清婉就过来了。
“我刚看到有个男人从你屋里出来,他好像是上次来保护你哥的那个军官,叫展什么来着。”事隔这么久,沈清婉正剩个模糊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关注的。
“嗯,他叫萧扬,展卫漓是另外一个,他的战友。”
“你跟他们现在还有联系?你们不会有什么吗?”刚才她匆匆看了一眼,那男人走得很急,步子却迈得很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论皮相倒真是不错,若是柏颖和他有什么倒也蛮登对,只是就是不知道他的家庭如何。当初儿子娶夏小离,她本身就觉得有些勉强好不好,而且女儿不同于儿子,亦谦娶个普通女孩回家也就算了,他是男人,本就不需要依靠着老婆,但女儿不一样,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哪个父母都不愿意女儿下嫁去受苦。
“什么啊?”柏颖怎么觉得有点心虚呢?她本来就跟萧阳没什么,干嘛要心虚。
“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如果家庭还不错,女儿又喜欢的话,她当然乐得成全。
“妈,你怎么问这个?人家家里是做什么的,关我什么事?”她不喜欢父母阶级来衡量一个人,她也穷过苦过,知道那种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如果她没有被柏家认回来,她依然只是个在路边摆街摊的女孩。
“不问这个问什么,至少要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我女儿。”她心里最属意的其实还是邵帅,毕竟知根知底,可是看样子柏颖对邵帅似乎没什么意思,倒是问起萧扬时,神情有些不一样,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几乎就可以断定柏颖和那个所谓的萧扬一定不止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妈,你想多了。”柏颖垂下眼眸。“邵帅你也说不喜欢,这个你又说没什么,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傅珩?”傅珩那个死小子根本配不上她女儿,一会说喜欢这个,一会说喜欢那个,徘徊在她两个女儿之间,真当她家是卖菜的,可以让她挑来捡去的吗?现在更离谱,纵情声色,比当年他哥还不如,可把傅夫人愁白了好几根头发,生了这样的儿子真是造孽啊。
柏颖没有说话,再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心里说实话已经没有特别的感觉了,当年她那样竭尽全力地爱一个人得到的却是那样的结果,她现在是有些怕了,不想再碰了。
柏妈妈也不想为难她:“我知道你不乐意提这个名字,算了,我听你嫂子说,你感冒了,中午吃了吗?我就说给你找个佣人照顾你起居,你看这样多不方便,病了也没人照顾你。”
“真的不用了,我吃过了,齐琪回来给我煮的。”
“齐琪?就是你收留的那个女孩?”虽然是邻居,但说实在还是有一定距离,柏妈妈也不常在这里走动,齐琪又忙着工作,两人基本上没碰到过,就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对啊,她人可好了,很照顾我的。”
沈清婉眉头微皱,她有听说过这个女孩的一些事情,却并不喜欢这样的女孩,这个女儿傻呼呼的,哪天被人骗了说不定还给人数钱呢。
“那女孩品行信不信得过的,小小年纪的就未婚生子,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教,你可不能被她教坏。”那女孩既然有家为什么不回去要赖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存着攀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