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爱不成,恨也好!
“好!”
他断然喝下一声,仰脖灌下剩余汤汁,扣着她下颚就吻了上去。
指节用力,她吃痛松开关卡,他便趁势长驱而入。纠缠了她的舌,将那汤悉数过渡到她喉咙间,由不得她抵抗,非要叫她承受。
她挣扎,挣不过他的强迫。
心神俱震中她竭力发声:“莫启伩,你凭什么?你是我的谁?”
凭什么管她?凭什么主宰她的生命?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任意妄为?
汤是寡淡的,眼泪是咸涩的,苦得叫人心都揪起。
他便心软,指腹抚摩着微肿的唇,额与她相抵,再没一刻这样示弱。
他说:“珊珊,别闹。你不能拿自己的命来报复我。”
倘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不忍心。倘若是在以前,那个满世界只装了莫启伩的傻子一定舍不得,一定满心欢喜,他愿意和她这样亲密,如此不再顾忌。
可是,真可惜。来得这样晚。
她的心口空荡荡的,破了一个大洞。人若无心,还怎么心疼。
珊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启伩,这里,没有了。还怎么活?”
一颗心蓦地就沉到湖底。那种瞬间就被推离到万丈之外,从此恐怕再难抓握住的感觉,把莫启伩笼罩在一片阴暗里。
恐惧,心慌,不知所措。
是的,不知所措。
他眼神亦显出慌来,紧握住了她的手直道:“你胡说什么?傅珊珊,你敢!”
她却似累极,不再看他,不肯再搭理他。
他不许,他怎么允许?
是她牵绊着他,是她滞留了他,是她把一个只知报复的莫启伩拉了回来,现在她却说不要。却说要放手。不是再一次的欲擒故纵,是当真的死生不复相见。莫启伩急了,慌了,想要劝说她,才发现,他对她,一向只有允许与不准的命令,他对她竟然说不出一句可以挽留的理由。
理智叫恐慌淹没,他没有别的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了。
急促匆忙的低下头去寻她的唇,却只有毫无反应的冰冷。这种冷遇,这种姿态,不该是她傅珊珊,更不该是他莫启伩。
他急怒交加,烦躁至极,惶恐至极。
吮吻不能够满足他,她的僵硬叫他发狂。她的任允任求叫他发狂。
已顾不上再多,他要她,要她从今往后再不能试图和他分离,哪怕天涯海角,她是他的,都只能是他的。
她没有反应,他就非要她有反应。
红唇,雪颈,锁骨,逶迤而下。她僵硬着不予抗争,亦无力抗争,想哭,眼中空洞。
衣裙展开,他额上已起了汗,她身上亦不再那样冰冷。搂着她,他再度吻她,将咬着唇的齿一并吻过。
“你躲不掉!我不许!”
话落,他一把扯开最后阻碍,占据了她整个魂灵。
那痛,痛入骨髓,要将她整个人撕扯开来一般,她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抓着他肩膀的手使出全部力气。
嗓音里带了呜咽,她说:“我恨你!”
“好,恨我,刻骨的恨我。”
从此,即便是极端,也好过你会遗忘。爱不成,恨也好!<!-- 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