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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是这样……稍微理解一点当前的状况了吗,山本君?”

    无可奈何的苦笑还没有从唇边褪去,棕发少年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交叉叠放的手指,在视线相交的前一秒略微垂下眼睛,将注意力放在了位于对方侧脸、被简单包扎好的伤口上梦之终焉。

    错觉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在ebon强吻他的那一刻世界毁灭、末日来临、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既定的轨道,那就是他脑袋里关于“好友与爱情”的那份认知出现了彻头彻尾的错误——

    难道他的身上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诡异光环?!还是说他在星系幸存后以这种方式降临于异世的全部使命,就是征服这个名为“地球”的星球上的任何一个男人?!

    哦,天呐……这大概是所谓“命运”给予他的又一份惩罚?就因为当初他背离了瑟琳娜公主的期盼、义无反顾的在自爆中顺手连带着毁灭了小半个宇宙?

    ——心底忍无可忍的爆发出了愤怒的咒骂,少年小幅度的皱着眉头,轻轻侧过脸去,避免直面对上来自于十年前自己世界里的、一直目光灼灼开朗微笑紧盯着自己的山本武同学。

    喂,我说,拜托了……

    我只是想要享受一份纯粹的·轻松的·温暖的·难得的【友谊】逍遥坏少都市纵横!!你们一个二个都对我心怀不轨到底是想要闹哪样?!

    在这种时候,顶着vongola十代目名头的少年,已经不知道对于那个算得上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让他开始郑重正视起平时那些“动手动脚”“小打小闹”、从而不小心窥见了那些就在身边却从未考虑过的情感的ebon“老师”,到底应该怎样处理才好了。

    一边毫不意外的听见了坐在对面、露出一副小心翼翼想要靠近但又好像已经被拒之门外的犬类沮丧表情的狱寺隼人,对着将手放在后脑勺上哈哈大笑的棒球爱好者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诸如“怎么可以这么失礼的盯着十代目”“不是说好了xx天之后过来怎么提前到现在”“其他人呢怎么就只有你和蠢牛”——这样的非难,棕发少年一边郁卒的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唔——!

    好像察觉到了少年不悦且恼怒的瞪视,端坐在遍布冰冷金属色调装饰的会议室里、却优雅的好像正在欣赏女王陛下后花园的黑发杀手,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悠闲慵懒的抬了抬鎏金瓷杯,将菲薄的唇浅淡却又缓慢的印在了杯口。

    “——!!!”

    不知道为什么,在受到扑面而来的、抛却他本身纠结郁卒的立场不谈、足够让任何人类都为之心动或心碎的、色气满满的景象冲击的时候,少年在不动声色呼吸一滞的同时,也同时察觉到,本来在自己心头就已经熊熊燃烧起的怒火,又好像被人恶意的小小浇上了一捧水——不足以熄灭火焰,却能够通过不充分燃烧的一氧化碳,使那份恼怒进一步膨胀,直至将他的理智焚灭成灰。

    该死的。

    这种感情……到底——

    应该怎么处理?!!

    觉得自己也许是到了该支付之前十四年平凡·提前养老生活代价的时刻,所以最近才一直麻烦不断。少年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转头看了一眼将自己不舒服的在椅子上蜷缩起来、脸上泪痕没干、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还在梦境里止不住抽噎的五岁小牛。

    有那么一刻,少年为刚刚从粉红色烟雾里欢脱又兴奋的跑出来、但是由于生物本能的暂时性失灵一头撞上ebon裤脚、结果在之后种种不人道行为及鬼畜气场里让他都不得不选择性黑屏的五岁vongola雷守,感到了某种程度上同病相怜的怜悯。

    ——无意间转移了那个混蛋家庭教师的注意力,真是辛苦你了,蓝波。等下给你做喜欢吃的水果蛋糕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把蛋糕糊在那家伙脸上的话,我可以考虑提供给你十天份的小甜饼哦。

    带着些晦涩又阴暗的、令熟悉他的人几乎可以感受到背后汗毛直竖的糟糕意味,少年抿了抿嘴唇,苦中作乐的笑了一下。

    在这间几乎聚集了vongola一半守护者的该死会议室里,有两个——不包括他在内,有两个十四岁的、刚结束了黑手党为期半年加急训练、可能还没有执行过正式任务、手上大概还没有沾染过鲜血的守护者,有一个肆意妄为傲慢自大、曾经是“被选中的七人”、强行突破了彩虹之子诅咒、结果在这个遍布了“非七的三次方射线”世界里身体基本状况受到削弱性能紊乱的鬼畜杀手,有一个只有五岁还什么都不懂、某种意义上除了持有雷之指环就只能捣乱的调皮小孩,有一个寄居在vongola指环里、很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出来与他谈心、一边讨论着意大利发展史一边不动声色的诱导他远离不怀好意的人们但是最近由于某种糟糕透顶的猜测而让他也不大敢过于靠近的vongola初代首领。

    ——而就在这些人中间,除了那个才五岁还什么都不懂的奶牛装小孩,剩下的所有男性们,竟然都对他有着可以被称为是“性/欲与独占”程度的妄想。

    啊啊啊真是够了……!!!

    这还有什么意义要再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呆下去?!赶快把vongola指环完完整整的交给白兰成为他走在棉花糖之神道路上的垫脚石回去滚床单吧你们这些混蛋!!!

    ——他几乎是拼命的咬紧了牙,才能够把类似于这样成千上百既毁灭形象又捅破窗户纸让一切伪装都褪去颜色的咆哮咽回了喉咙里。

    ‘……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无可奈何又隐隐泛着些恶意兴味的,自己性格冷漠但是或许比其他人都要更加糟糕的另一重人格,在意识空间里凉凉的问了一句。

    ‘不是想要纯粹的·轻松的·温暖的·难得的情感吗,又不一定非得是友情不可……嘛,在这个世界里,既然亲情和曾经或许算的上的友谊都体验过了,尝试尝试所谓的爱情,也未尝不可。’

    ‘不要说得好像体验这种情感的不是你一样!——顺便说一句,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劳驾,请闭上你的嘴,我亲爱的白夜。’

    ‘……’

    右眼被绷带缠绕的男人仰躺在舒适的长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开一页书。

    从散落在地面的纸页上,隐隐约约的浮现着诸如“非七的三次方射线”、“身体衰弱与肌体恢复”、“诅咒与寿命”此类的字样。

    抬手将扫到眼前的碍事长发拨到了一边,男人理了理自己暗色的袖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总是这么的固执,好像随随便便改变一点就会招致什么无可避免的不幸似的。

    夏久苍日……你这个笨蛋。

    有什么好不愿意直视的呢?就算是作为另一半灵魂的、为了维持住“殡仪师本能”与“绝对理智人格”而将波动过大的情感强行压制的我,也能够模糊察觉到你对那些家伙们的关心不是吗?

    不就是从“朋友”的身份稍微变动一下子嘛,更何况——

    ‘苍日,不管怎么样,你都无法彻底的舍弃掉……’

    ‘我说够了啊!再说下去我就把你踢出来对付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哦口胡!!’

    ‘行啊,随便你。如果你那脆弱纤细的神经能够支撑住自己、在下一次顶替我成为主人格的时候有足够勇气完整审视掉全部的局面而不要回避现实而故意突发性晕厥过去的话。’

    ‘……’

    “十、十代目——!!”

    “砰——”

    突如其来的,那撞在门上的、巨大而毫不留情的撞击与来自于可怜vongola工作人员的惨叫声,成功拉回了少年的注意力。

    ——尽管,在下一秒,拥有一双金棕色瞳眸的vongola十代目,就迫切的希望其实他刚才不小心瞎了眼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哇哦~草食动物们又在群聚吗,嗯?泽田纲吉?”

    低沉。磁性。充满魄力。带着史无前例的不爽与战意。

    棕发的少年有些局促不安的垂下了眼睛,默默的摩擦了一下手指。

    呃……以告知这个平行世界里六道骸在从复仇者监狱脱身后的具体地点为代价,半是强求的勒令这位正在并盛巡逻的十年后云守来到基地,帮他调/教,啊,不是——是帮他训练十年前狱寺隼人与山本武对匣武器的熟练与磨合程度。这样的要求,应该……呃,不是太过分吧?

    裹挟在十年后最强守护者身边的冰冷怒气,与不知道为什么火药味十足的两人对上,顿时,整个房间里都溢满了令人战战兢兢想要逃离的森冷气氛。

    ——少年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

    喂喂,明明不过是希望在之后的战斗里能够先一步预热、顺便聚集起所有的守护者以防止那种随性的时空交换让那些混蛋们掉在随随便便什么地方而已,要不要这么的……嗯,杀气蓬勃?

    他拒绝去思考那些造成他的守护者之间关系不合的真正原因。

    “那些草食动物还不够看。哼……泽田纲吉,竟敢这样命令我,做好被咬杀的准备了吗?”

    啊、啊……?

    少年无辜又茫然的睁大了泛起湖光的金棕色眼睛,纯良的看着狱寺隼人与山本武挡在自己面前。

    就在会议室里气氛已经紧绷到剑拔弩张的一瞬间,就在已经被砸开、奄奄一息垂挂着的门口,传来了元气满满的招呼声:

    “笹川了平,参上!!”

    “bo、boss……?”

    棕发少年惊喜的转过身来,展露出一个满是暖意与愉悦意味的微笑。

    ——终于,演员已经全部到场。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对不起终于把这章赶上来了……捂脸。23:46:29,大概也算是25日吧?郁闷的想以头抢地,最近忙的要死真的很抱歉……不过d还是会尽一切可能维持住稳定隔日更的。泣。

    啊,还有,谢谢陌奕酱的地雷呦么么哒~~扑上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