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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46

    惟清早上醒来去厨房倒水,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足足楞了一分钟,她这才反应过来,肖宸曜还在。爱麺魗芈

    等她走近的时候肖宸曜醒了,他睁开双眼,用手指揉了揉眼角。

    “你醒了?”

    “嗯。”

    “要喝点水吗?轹”

    “好。”

    肖宸曜看着惟清这样自如的招待自己,仿佛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一般,这一刻,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惟清拿来一杯温水放在肖宸曜面前,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箝。

    “跟我回家,好吗?”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我做的事情从来没有第二次的选择,况且,只要有慕晏然一天,我们便不会过的安宁,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日子。”惟清的脸色不好,呼吸也有些急促。

    肖宸曜的眼神越来越幽暗,鼻腔里也隐隐的发着细小的声音。

    “可我还没有签,那就证明这份协议书并没有生效,你还是我的妻子。”

    惟清在做最后的祈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那我们的孩子呢,你想让他没有父亲吗?”

    惟清扫了他一眼,尽量让自己镇定。

    “孩子不是你的。”惟清闭上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再一点的力度就可以咬破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肖宸曜如同发怒的狮子,站起来冲着惟清抓住了她睡衣的领子,勒的她的脖颈生疼。

    惟清目光坚定:“孩子不是你的。”

    肖宸曜嘴角勾着冷笑,神情都变得扭曲:“呵,慕惟清,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我才走了多久你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是我自己贱,还死命的不要脸的回来找你!”他抬手甩开惟清,力道大的令惟清整个人倒在了沙发背上,磕的她的脑袋生疼。他似乎忘记了,她是一个怀孕的人。

    他甚至想毁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惟清有些慌乱无措的抹掉自己的眼泪,正在自己六神无主的时候肖宸曜砸碎了杯子怒吼道:“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她心里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但却再没有勇气喊出来。

    宸曜,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忘了我吧,或许我们本不该相遇,现在各归各位,去过自己的生活吧。这是我第一次骗你,也是最后一次。

    肖宸曜摔门而去后,栎梵从屋子里走出来,蹲在惟清身边,她已经哭的精疲力竭了,就如同身体里的五脏六腑被掏空一般。

    他红了眼,然后把惟清抱在怀里,双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不能束缚住他的人生了,他的人生本就不该有我,是我不小心插足走了进去,现在退场还来得及不是吗?”

    惟清累的趴在栎梵的肩头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只要他对慕晏然心存愧疚我们就不可能长久,因为这份内疚会随时成为要挟他的一切条件,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回到过去。”

    她继续喃喃道:“回到过去……”

    肖宸曜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何时醒来,醉了就睡,睡醒了又醉,他把深色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整个华丽的欧式卧房显得神秘和恐怖。

    直到肖宸浅拿来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才透露出一点点的光线,让整个屋子像活过来一般,屋子里各种酒夹杂的气味熏天,宸浅拿手挥了挥。

    他走到宸曜面前,宸曜眯缝着双眼久久不肯睁开。

    “哥,你怎么了?”他边说边开始收拾地上的酒瓶子,然后捡在垃圾桶里。

    宸曜低着头沉默着,充血的双眼如同爆裂的血管,眼神涣散的看任何都没有焦点。

    “出什么事了吗?”他从宸曜手里抢过来最后一瓶盖上盖子放在一旁。

    “没什么。”他用手迅速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但宸浅看的真真切切的,尽管他极力的掩饰,仍旧遮盖不了他这样的情绪。他从未看见自己的哥哥这样颓废过,他哥哥应该像一个高傲的王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是因为嫂子吗?”

    “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她不配!”

    宸曜双眼圆睁,拳头狠狠地砸在优质的木地板上。

    宸浅惊愕的看着他憔悴苍白的脸,心里泛起心疼:“不提就不提,哥,你不能这样喝了,会出事的。”

    “我现在出的事难道还不够多吗?”他的笑优雅而又令人揪心。

    宸浅胸口猛地一紧。

    “哥……”他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的,说——”宸曜手中拿的酒瓶狠狠地砸到地上。

    “爸现在把公司的大权交到三弟手中了,让他动手收购慕氏。”宸浅低头,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指。

    宸曜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痛苦,闭着双眼说:“肖振权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宸浅的胸口也是一阵阵的发堵,他从未看见自己的哥哥这样子过,这一回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从前,即使为了慕晏然也不曾如此。

    肖宸曜扶着沙发努力撑起身子来,虽一直颤颤巍巍,但仍旧极力的保持着平衡。定了定神后,他走进浴室,两个小时后又重新容光焕发的出来了,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有过醉酒的现象。

    宸浅不知道,他在浴室里吐了又吐,甚至呕的都快将身体的全部器官也一起吐出来了,吐完后他躺在浴缸里睡了一觉。

    宸浅看着他迅速的恢复了状态,心里便好过一点。

    “哥,我给你拿点吃的吧?”他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好,吃完跟我去一个地方。”他迅速的开始从巨大的衣柜里挑衣服,搭配饰。

    这就是肖宸曜,混乱过后也会迅速的调整状态,让自己看起来成为一个精神倍加风姿依然优雅之人。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莫静好所住的公寓。肖宸浅不明:“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让你见见肖振权包养的情妇,那个即使昏迷二十几年也依然紧紧拴住他的心的女人,她现在在我手里,我会让她生她才生,让她死才会死!”肖宸曜的咬牙切齿仿佛就正在咬碎嘴里的一颗坚果。

    “就是那个害死妈妈的人吗?”

    肖宸曜点头:“可以这么说。”

    宸浅死死的咬住嘴唇,这一刻,也勾起了他多年的恨意,如果当年不是这个女人,自己的妈妈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与他们共享天伦之乐。

    电梯到了15层后他和宸浅迅速的走出,两个人都穿着一身的黑衣,不知道的可以为是杀手呢。

    还未到近处,就看见自己吩咐的几个保镖已经躺在地上,他快速的跑过去,心里已经明了有了个大概。

    用脚踢了踢他们,并没有反应。门开着一条缝,他一脚踹开,里面空无一人。

    糟了,看来已经有人提前下手了。真是防不胜防,还是让人给劫走了。

    宸浅随后才跑到,看到眼前的样子不禁问道:“哥,怎么回事?”

    “被人提前下手了,看来应该是肖振权。”肖宸曜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心平气和的看着丢了一枚原子弹似的。

    宸浅身子一颤,回头盯着他。

    “处理好这里,我现在去找另一个人。”肖宸曜拍拍皮手套上的灰。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宸浅有些担心。

    “不用了。”

    说完,肖宸曜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长廊里。

    肖宸曜拿出手机打给西蒙。

    “西蒙,我父亲在哪?”

    “这个……”

    “我要见我父亲。”

    “董事长现在还在国外。”

    西蒙回答的沉稳,他不愧是肖振权身边的老油条了,除了只服从肖振权连谁都不会放在眼里。

    “您就别骗我了,我知道他在,麻烦你告诉他一声,他和莫静好的儿子现在在我手里,就这样,等你给我打电·话。”肖宸曜笑的极其邪恶,就连西蒙在电·话那头也感受的到一种寒意。

    三分钟后电·话进来了,一看到是西蒙,肖宸曜笑的更加得意。

    他接起电·话:“这么快。”

    “大少爷,董事长说安排在万唐老地方。”

    “没问题,二十分钟后。”肖宸曜挂了电·话讲车驶向万唐不夜城。

    郊区的一座别墅内。

    肖振权和莫静好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静好,这个女人还是如当初一样的美丽悠然。况且,二十几年未醒,现在一见倒有些了尴尬。

    还是莫静好先开了口说道:“我还真是逃不了你们父子的手掌,先是被你儿子软禁,后来又被你抢走。”她冷笑,声音带着些无奈。

    “静好,我等了你二十几年,终于还是把你给盼醒了。”他握住杯子的手有些的颤抖。

    “可我一点都不感激你,你为什么要等我,我本来就一点不留恋这个世界,是你又将我重抓回来受这份苦,我连孩子连爱人都可以不要你认为我会选择你吗?”莫静好自己吐露出这样的话时都觉得自己异常的心狠,但这确实是自己的心里话,自己并不想活着。自己爱的人选择了别人,抛弃了自己和孩子,自己的心也如同死水一潭,再无生机。

    “不论你怎么怪我,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你,便不能看着你去死。”肖振权沉了沉气,声音有些的沧桑。他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才能放下一切,才不是尊贵令人敬仰的董事长,也不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只是那个一心一意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

    这些话如同滴落的小针尖儿扎在自己的心头,或许这么久只有肖振权对自己的爱从未改变,他等了自己二十几年,哪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守候这么长的光阴。她的内心不是不感动,正因为这份爱太浓烈太执着这才让自己害怕起来,因为这样的占有或许有一天会成为罪孽的根源。

    莫静好的声音也终究是软和了下来:“振权,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你这是何苦呢?”

    “可能这世间也就是一物降一物吧,你是降住我了。”肖振权不自觉地笑起来,这份笑竟然单纯的如同儿时最纯粹的意图。

    “这么久,他还好吗?”她忍了这么久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