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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绝不容忍

      “你醒了。”。宇文邕焦急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丝安心。

    看见他安蝶悠第一反应就是捂着自己的小腹惊怕道。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宇文邕脸色一沉。朝秋儿招了招手。秋儿马上端着熬好的药走上前來。宇文邕从托盘里将药端在手里。亲

    自喂安蝶悠吃药。

    “悠儿。把药吃了”。

    安蝶悠惊恐的看着宇文邕。他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平静了。这不像宇文邕。她太了解他了。他不可能容忍

    自己怀别的男人的孩子的。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最憎恨的人。这碗药。她幡然醒悟。一下朝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嘴里喊道。

    “我不喝。宇文邕。你休想伤害我的孩子”。

    宇文邕怒气又起。沉声道。

    “朕绝不容许这个孩子在你腹中成长。朕要杀了他”。

    “不。你不能这么残忍。这是我的孩子。你沒有资格杀他”。安蝶悠无助的喊道。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宇

    文邕眼里的浓浓的杀气逼的她无处可逃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仿佛自己就是一只蚂蚁。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宇文邕忽然一把将安蝶悠拽到了怀里。紧紧的扣住她。然后捏着她的脸颊。安蝶悠被迫张了嘴。拼命的摇

    着头哀求道。

    “求你。不要。求你”。

    可无助的眼泪。凄凄的哀求都无法让盛怒中的宇文邕平复下來。他一手扣住她的脸颊一手就要将药往她嘴

    里倒进去。安蝶悠眼中充满了绝望。她该怎么救孩子。长恭。快來救我。快來救救我们的孩子。嘴里一阵苦涩

    。安蝶悠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一下挣脱了宇文邕的钳制。哗啦一声。药碗被她一下撞到了地上。安蝶悠趁宇

    文邕不备蹭的窜到了床下捡起一块破碎的瓷片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宇文邕。你不要逼我。不然我就跟孩子一起死”。

    宇文邕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去夺她手里的瓷片。

    “不要过來”。安蝶悠后退几步。同时手下一用力。瓷片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印。

    “公主不要”。秋儿吓的花容失色大声喊道。

    宇文邕看着她白皙的脖颈上一道刺眼的血红拳头不由的攥紧了。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安蝶悠心跳加快。

    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突然背后撞到了门窗上。她已经退无可退。可宇文邕就要到她面前。心下一狠。生死就

    在这一搏。闭上眼睛。手下使劲一划。

    “公主”。

    秋儿一声惊呼之时宇文邕已经先一步挡住了她的手。捏着她的手腕稍微用力。安蝶悠疼的一下松开了五指

    。瓷片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沒有我的准许。你休想死”。宇文邕的脸无限放大在安蝶悠眼前。一字一字都犹如阎王。安蝶悠只觉得

    浑身寒气侵体。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护着她的小腹。

    “秋儿。好好看着公主。她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宇文邕撂下话放开了安蝶悠走出了紫瑾宫。

    安蝶悠身子颓然失去了支撑瘫在了地上。屈膝抱着自己低声哭了起來。

    秋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轻声喊了一声。

    “公主”。

    “长恭……”。安蝶悠低低的喊着。她真的好害怕。在这个宫里她如何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长恭。我该怎

    么办。

    邺城皇宫。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

    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

    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三嫁为妃,王爷耍心机。似染似天成。

    底下一干大臣吃吃喝喝。玩闹嬉笑。高长恭独自端着一只玉杯出神的想着些什么。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沒

    由來的慌乱。上下左右的跳动就是找不到落脚点。这种感觉他并不熟悉。但也全然不算陌生。第一次是晋阳被

    困的时候。他的心也是这么慌乱的跳动。那一次他违抗了军令前來晋阳救他心爱的女子。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呢。蝶儿。是不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长恭便开始坐立不安。心跳越发的慌乱。蝶儿。你在

    哪儿。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四哥。你怎么了。”。高延宗注意到长恭的变化担忧的问道。

    长恭回神。摇了摇头。继续小口小口的品着玉杯里的酒。高延宗只得揣着担忧的心沉默了。

    歌舞还在继续。这种极其奢华又荒诞的宫宴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场。太上皇在世的时候高纬还有所收敛。

    现在太上皇驾崩他亲政之后就变的肆无忌惮了起來。比之文宣帝高洋的荒淫无道有过之而无不及。长恭有种物

    是人非的感觉。沒有了安蝶悠的邺城一切都变的索然无味。沒有了高湛的齐国一切都变的荒诞可笑。他为齐国

    感到担忧。高纬真的适合当皇帝么。

    “皇上。臣有一事想请皇上做主”。穆提婆突然站起身拱手朝高纬说道。

    “有什么事说吧。朕能做主的一定做主”。高纬正玩的尽兴。挥手说道。

    穆提婆余光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斛律光说道。

    “臣一直敬仰斛律将军的英勇气概。想跟斛律将军亲近亲近。恰好臣的犬子同斛律将军的庶女年纪相仿。

    臣想同斛律将军做门亲家”。

    斛律光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來。霍的站起身指着穆提婆骂道。

    “奸臣贼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向我斛律光的女儿提亲。想都不要想。小女就是终身不嫁都不会

    嫁给你这贼子的小子”。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有人向斛律光投去称赞的眼神。有人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穆提婆被斛律光当场

    拒绝。面子上自然挂不住。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的。斛律恒迦深知父亲这话说过头了。忙起身打圆场。

    “皇上。家父的意思是家中小妹年纪尚小。还未到出阁的年纪。所以暂且不考虑成亲之事”。

    斛律恒迦的话其实说了等于沒说。谁都看的出來斛律光不喜欢穆提婆这个人。他的话显然是有意让穆提婆

    难堪的。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高纬突然哈哈笑了两声道。

    “既然如此。那这事就缓缓再说吧。众爱卿继续。继续”。

    穆提婆听高纬的话只得先将满肚子的怒气咽了下去。斛律光拿眼睛横了他一眼被斛律恒迦拉着坐下了。

    歌舞声又重新响了起來。一切就像沒有发生过一般。长恭蹙着眉头也不知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