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许一生那张温润的脸骤然变得僵硬，他一把推开纠缠着她的宋蔷薇网游之天下无双。舒残颚疈

    “啊！”女人的背脊靠在方向盘上，碰撞出剧烈的响声。宋蔷薇那张脸胡乱糟糟的，嘴边的口红化开，原本惊艳的烈焰红唇骤然化作了血盆大口。

    她微张着嘴巴，望着他，一脸哑然，“怎么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压迫下那攀升到某一端的剧烈欲.望,伸手捋了捋女人额前零碎的头发灏。

    心里，有一种莫名确定，确定着。只是此时此刻，他该怎么说。

    权衡利弊，权衡左右，也权衡不出此刻他该做的。

    窗外，是夏夜正蝉鸣嗯。

    许一生心头一紧，又一次将衣衫不整的女人纳入怀中。

    只需要一个拥抱，就足够了吧。剩下的，该怎么质问，就怎么开始吧。

    “小姿。”

    “嗯。”

    他唤她，她应着，月光打在她那张此刻有些狰狞的面孔上，猛然间地，闪现出一瞬间的柔弱。

    不过是一瞬间，稍纵即逝。下一刻即将被许一生推上万劫不复。

    “年年的事情，到底和你有几分关系？”

    他清楚地明白，她那个妹妹呀，骄傲到还有谁敢命令指示啊！

    除了那个她极其相信的小姿姐姐，还会有谁么？

    没有一丝丝阴鸷的质问，只是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肯定。

    “我…”女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终被男人打断。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甚至变本加厉。”

    回忆是那么痛那么痛的领悟，那些禁锢在身上的枷锁渐渐被时光解开，渐渐地展现出了当年的那一面校园全能高手。

    “许一生，你是我的，一辈子。”

    很早的时候她就宣布了占有，才不管谁对他笑容，谁对他温柔。

    因为那些主动示好的，最终总是会被她用阴谋阳谋折磨得近乎尸骨无存。

    多么有心计的女孩啊，那个时候他总是会抱着她，笑着扬起眉毛，“真幸福，身边有个那么聪明的你。”

    那时的他，不过茶馆弃妇的儿子，每天的零花钱连给她买一堆小鹿发卡都不够。

    也好在，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一样，厌恶极了可爱的东西。

    她说，“别送我那么寒碜人的东西！戴着跟个村姑似的！”

    多么桀骜不驯的少女啊，那个时候他总是会摘下一朵野玫瑰，别再她头上。

    他别的很牢，牢到西江的风再吹也吹不走那些美好。

    “呵…”女人自是笑了，凝着他的眼眸。那双细长的手慢慢悠悠地顺着他的皮带扣子，一颗一颗解着，一寸一寸的往下。

    “呵，许一生，你看它在长大呢…”

    许一生咬着牙齿，克制着，不言不语。

    车里的空调显示的是18°，这个夜晚接近秋天，也渐渐没有了夏日的闷热。

    可是，再怎样凉爽的天气，哪怕是数九寒天，也无法解除他身体的蠢蠢欲动。

    “让我进去。”脑海里迸发出一个声音，一下子袭击了他的心，他的肺，他的每一寸。

    ……

    夜色正好，别墅区的某一幢房子的楼顶，男人只为了一条浴巾从房子里走出来。

    视线透过望远镜，渐渐停留在那辆路虎车上。

    哦？它正动着呢，蛰伏了那么久，也该是时候了。

    黑夜迷醉着整个西江市，这个城市的纷纷扰扰就此拉开了序幕。

    漫漫长路延伸到远方，男人伸了个懒腰。

    “斯瀚…”从楼下爬上来一个女人，穿着丝绸制的睡衣，手里举着俩只红酒杯。

    “来了？”秦斯瀚勾勾唇角望着她，拉起她的手异样温柔，“明天，就要离婚了，也该给秦小羽一个身份。”

    她瞳孔骤然紧缩，“斯瀚，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一件事，俩个秘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那个夜里，她没有站出身来…

    “喵呜——”

    “咚咚咚！”

    守在徐嘉宁床边的顾德白正打着盹，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窗外有声音。

    猫叫声有些凄厉，也有些悚人。就好像在说，“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起初，顾德白也没当回事儿，后来那猫好像是吃错药似的，一个劲儿地敲着窗户，闹得他终于忍不住走到窗前。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的不过是它咕噜黑的，像宝石似的的眼珠子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那样的眼神熟悉得不成样子，似曾相识，却又确定是没见过的。

    “喵呜——”

    那猫儿并没有恶意，他也敲敲窗户，安抚她。可那猫儿明显就是越是安抚就越是凄厉的角色。无奈之间，他只好慢悠悠地拉开窗户门。

    他没能想到，一向威风凛凛能在猫儿圈子里称王称霸的小猫儿这会儿是这么个样子。

    所以，开门的第第一刻，他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只猫正是徐奶奶的爱宠热可可。

    它呀，被咬得奄奄一息，连眼眶都咬歪了，可还是爬上窗户，这生命力可真顽强。

    “喵呜——”

    顾德白抱着猫儿，望了眼沉睡不醒的徐嘉宁。

    “宁宁酱啊，你要是像热可可一样坚强就好了。”

    可偏偏床上那人跟个死尸似的，完全都没有什么生命力。

    放下那受伤严重的小猫儿，顾德白坐在床边那张椅子上。

    日出，日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第四天，医生来输过营养液时，顾德白收到了沈司宸的电话。

    主题很明显，无非是徐嘉宁的事情。

    沈司宸那老奸臣，笑得可自在，话也只有一般，“许一生护短。”

    许一生多护短，他的宁宁酱那么多年来苦恋的经历就知道，哪还用说啊？他心急，“神先生，您就说句完整的吧！”

    有求于人要卑躬屈膝，顾德白放低了声音，“求您了。”

    沈司宸还是笑，电话这头都能看到他那张讨贱的脸儿，“我的好侄儿，没等你彻底把机会让给我，我怎么可能给你看我的全部呢？”

    根据悖论法则，顾德白完全可以这么回答，“咱的好叔叔，如果我把你机会让给你，你要是不给我知道全部呢？”

    可，顾德白已经不是研究悖论的高中男生了，听着这话，能想到就只有沈司宸这家伙也太精了吧。他有些晕，拍了拍额头，“好叔叔，咱也不用知道全部，但是也不能就这点吧？”

    当然沈司宸不说自然是理由的。

    虽然这个理由造成的结果是顾德白干干脆脆地直接挂了电话，朝着床上那丫头忘了过去。

    “呵，她还睡着呢，在那里睡着呢！”

    顾德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开始给病床上那人讲起了故事。

    安徒生的床头童话，一字一句的温柔动人。

    “圣诞节之夜，贫穷的小佩蒂冒着风雪，沿街叫卖火柴，但没有一个人来买。”

    ……

    “乘马车赴宴的富豪们过来了，小佩蒂求他们买一包火柴，老爷们摧马扬鞭，将她撞倒在雪地里。”

    ……

    “天越来越黑，风雪越来越大。”

    ……

    “饥寒交迫的小佩蒂实在支持不住了，她想：“我怎样才能暖和暖和身子呢？””

    ……

    “这时，她想到了手中的火柴。那怕是一根火柴的光和热，对她也是温暖的。”

    ……

    “火柴燃起来了。在那温暖明亮的火光里，她看到了多么奇异的景象啊！”

    ……

    一群火焰姑娘围着她，温暖着她的身心；三个小侍者给她送来了喷香的烤鸡和节日蛋糕；妈妈给她带来了圣诞礼物……“

    ……

    ”但凛冽的北风吹灭了她擦燃的根根火柴，美好的幻景一个个地消逝了。晨曦中，教堂的钟声响起来了，可是蜷缩在路灯下的小佩蒂已经停止了呼吸。”“

    ……

    徐嘉宁，你知道么，没有你在我身边聒噪的日子，我的生命也停止了呼吸。

    所以，就请你行行好，拯救我这个大好青年，来给你毕生的幸福吧。

    傍晚时分，顾德白看了眼手表。

    “是时候该给她洗个澡。”

    他伸了个懒腰，把女人抱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