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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我想娶她做老婆

      到达拍卖会场的时候,里面的拍卖会已经开始,里面男男女女,各个衣着光鲜亮丽,台上正在拍卖着一套翡翠项链,场下的人纷纷叫价。

    他们的到来,引来不少人的侧目,不过,现在正在进行拍卖,倒是没有人上前寒暄,只是看着左嫒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与讶异。

    很难想象,一向眼高于顶,从未与什么女人传过绯闻的荀少,居然会和一个不怎么出彩的女人扯上关系。

    此时左嫒身上穿了件水蓝色礼服,中规中矩的设计,不袒胸不露背,前襟上镶着一圈细钻,给人一种内敛的奢华。

    她头发被编成一条繁复的麻花辫,简单雅致,脸上画着淡淡的裸妆,鼻梁上戴了一副精致小巧的黑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素雅淡然,在一堆光鲜靓丽,艳色无边的女人堆里,她显得平凡多了。

    不过,那高挑匀称的身材和那一身白皙的肌肤,倒是挺不错的。

    荀欢无视众人好奇讶异的眼色,亲昵地搂着左嫒在前排早已安排好的位子坐了下来。

    这身装扮,是他故意吩咐的,她的美,他不乐意让别人看见。

    左嫒面容有些僵,她随着荀欢坐下,眼角无意中往左手边的位子瞥去,居然还是个熟人,正是上次爬山中,黎嵘身边的那个霍小姐。

    “荀少,左小姐,咱们倒是有缘!”霍思瑗看到他们,大大方方地出声打招呼。

    左嫒冲她礼貌地点了点头,没说话,荀欢睨了她一眼,看到她另一边的空位子,挑眉:“霍小姐一个人?”

    “黎嵘出去接电话了!”

    她话声刚落,一袭纯黑色手工西装的黎嵘就走了过来,看到他们,神情微愣,接着他眼神转向左嫒,唇瓣勾了勾,“身子好些了吗?”

    特有的冷硬声音,然,说话的语气却是少见的温和,带着浓浓的关心。

    左嫒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有些牵强,“没什么大碍了!”

    黎嵘笑,这次的笑容很明显,他在位子上坐下,状似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

    荀欢眉头微蹙,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他手臂收紧,将左嫒往怀里带了带,凑近她耳边,跟她咬耳朵道:“他很关心你?”

    左嫒身子微僵,荀欢看了她一眼,眸子微眯,旧话重提,“妞儿,将那份工作辞了,你不乐意去我那儿,我帮你另找!”

    “好好的,我不想再去熟悉另一个新环境,你别想太多了,他是老板,我是最底层员工,不会经常碰到!”

    左嫒声音平静无波,完全只是就事论事。

    荀欢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腰肢上画着圈圈,红唇淡淡地吐道:“可他对你居心不良,我对你放心,对他不放心!”

    一句‘对你放心’,让左嫒心脏漾过一丝涟漪,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难得地和他开起玩笑来,“我又不是人民币,谁都稀罕!”

    荀欢掰过她的脸,琥珀色的眸子像模像样地打量着她,“人民币岂能跟你比?”

    “得了,别说了!”

    “妞儿,我是说真的,你的美好,在我眼里无人能敌!”

    荀欢拉过她纤纤玉手把玩着,她的手很美,指节修长细嫩,指尖也是向笋尖儿一般,尖尖的,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可是如今……

    “妞儿,还想弹钢琴吗?”

    左嫒脸上的淡笑一僵,沉默不言。

    荀欢将她搂进了一点,下颚搁在她头顶,“妞儿,那事虽说我有私心,不过,更主要的是想留下你,其实,我都帮你想好了,以后……”

    “别提了,我觉得现在挺好!”

    对音乐,她已经找不回当初那种感觉了,而艺术这方面,感觉是最重要的,曾经,埃尔莫先生说她用灵魂在演奏,可如今,她想,她入不了那种状态。

    当所有的热情被冷水浇灭,想要再点燃,很难!

    两人在这里咬了半天耳朵,台上,拍卖会即将接近尾声,身旁的两位规规矩矩地坐着,除了霍思瑗以五百万的价格怕了一对羊脂玉镯外,也不见拍什么东西。

    “你来这里陪坐的吗?”

    左嫒拉下那只在她腰间作乱的大手,没好气地问。

    荀欢像软骨头一般,很没形象地靠在她身上,下巴搁在她的脖颈间,时不时地啃咬一下她香嫩的肌肤。

    听到她的问话,他低沉地笑了笑,“还有件压轴的没拿出来,另外待会儿主办方还有一场宴会!”

    左嫒皱眉,“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去!”

    这里的气氛,她着实不喜欢,更何况还是待会儿的宴会,黎嵘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更是让她如坐针毡。

    荀欢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看,知道她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便也不再勉强她,时间还长,得让她慢慢接受适应。

    他沉吟了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交待了几句,便挂断了。

    “我暂时走不开,打电话让刘特助过来接你,回家乖乖在床上睡觉,我露个脸就回来!”

    左嫒淡淡应了声,便起身从偏门离开了。

    出了拍卖会场没多久,刘特助的车就来了。

    刘特助将她送到楼下,看着他的车离开,左嫒转身向电梯走去,然而,在拐角的阴暗处,却意外看到一个身影。

    黎嵘!

    本该还在拍卖会场的人这会儿却在她家楼下。

    “你怎么在这儿?”

    左嫒话音难掩讶异。

    黎嵘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那叫一个深情幽怨,莫晦高深。

    左嫒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别过眼,“有事儿……吗?”

    后面一个“吗”字还没出口,对面的男人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力道之紧,让左嫒呼吸都跟着不顺畅起来。

    她手抵在他刚硬的胸膛上,奋力挣扎,“黎嵘,你放开!”

    她压低着声音娇斥,星星点点的拳头砸在他身上,可男人却是纹丝不动,臂力越收越紧。

    “小嫒儿!”

    一声极其压抑痛苦的低喃,让左嫒愣了,默了,挣扎的动作也停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

    左嫒突然像是触电般,使起全身的力道猛地将他推开,她背过身去,仰着头,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湿润溢出,良久,她暗哑的声音从唇中吐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黎嵘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精光灼灼,“不知道吗?我们那些过往,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去看樱花,一起……”

    “闭嘴,既然忘了,那就永远给忘了,我现在有我自己的生活!”

    左嫒情绪激动,隐忍的泪水在他提起那些过往时,终究是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黎嵘抿着唇,深邃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现在的生活是你要的吗?他荀欢阻挠你的梦想,破坏你的婚礼,让你被母亲赶出家门,这样的男人,你真心甘情愿和他一起生活吗?”

    左嫒怔愣,转身,“你去过海园村?”

    “嗯,自从你溺水后,我脑子里终是有些模糊的片段闪过,就去你家乡看了看,待到了那里,村子里的人看我目光很是诡异且不善,他们唤我阿郎,我见到了你母亲,看着那里熟悉的一切,我才渐渐想了起来!”

    前些时间他确实去了趟g市的海园村,没想到居然能收获居然如此丰厚。

    左嫒摸了摸眼角的泪,自嘲道:“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想起来!”她抽抽鼻子,语气颓然,“好了,就这样吧,我有些累,以后别提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小嫒儿,难道你打算就这样和荀欢过一辈子,他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左嫒没说话,踏着虚软无力的步伐向电梯走去。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荀欢不会和她结婚,可她更明白,她和他回不去了,就算他恢复了记忆,也改变不了现状,她是荀欢的女人,他是黎家大少,这样的两人,又怎么会有未来?

    黎嵘没有继续追上去,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楼一楼往上跳,直到跃上最后一楼,他这才带着复杂窒闷的心情,阔步离开。

    车子驶进黎家大宅,黎嵘脱下外套,一头栽进了书房,在舒适的办公椅上坐下,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而后掏出一支烟点燃,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办公椅上,吞云吐雾起来。

    一支烟燃尽,他将烟蒂扔进烟灰缸,抬手拉开办公桌上的抽屉,拿出一个有些残旧的牛皮袋,慢悠悠地打开,取出了里面一本壳子泛黄的日记本。

    上面‘嫒郎物语’四个字许是经过了时间的磋磨,看起来不怎么清晰。

    这是他去海园村最大的收获,左嫒母亲左歆亲手交给他的东西,小小的一本本子,却记载了左嫒和那男人的点点滴滴,就连他们的第一次都清清楚楚地记载在里面,日期截止在那男人被打成重伤,抛入海里的那一天。

    他很难想象,当时十八岁的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记载那一天的。那个名唤阿郎,实际上唤黎恺的男人,在左嫒的心里,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其实很想说,黎恺,你很幸福,就算死了,也有那么一个人惦记着你,任由青春流逝,也要坚持寻找。

    不得不说,他有点羡慕了!

    他死了,解脱了,可他却要肩负着两个人的责任,甚至还要用这张脸,去骗一个惹人心怜的女人。

    同样是一间书房里,荀老坐在轮椅上,看着对面的荀欢,眸色严厉,“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与柳家联姻的计划取消,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想娶她做老婆!”

    啪——

    一个茶杯飞至他脚下,连带着里面滚烫的茶水洒满了一滴,有不少溅入荀欢的裤腿,茶水滚烫,可站立之人却丝毫不动,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胡闹,你忘了你这张脸是怎么来的吗?你忘了是谁在紧要关头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弃你吗?”

    荀老严词厉色,由于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

    荀欢眸色深幽冷寒,表情也变得阴鸷而恐怖,“无须义父提醒,我记着呢,不过,要报仇,也不一定非要靠柳家!”

    “这j城的水,你置身其中,难道还不知道吗?柳家王家以黎家马首是瞻,相当于黎家的左右臂,柳云阳身为市长,更是重要之重,若是拉拢柳家,相当于断了黎家的一只臂膀,而你却如虎添翼!”

    “义父,你想着拉拢,为何没想过毁——之!”

    若是不能为他所用,毁了也是一样的。

    荀老一愣,良久,他敛眉顺目,沉吟道:“柳云阳虽然是靠黎家才上位,可这些年来,他的关系网发展的极广,再加上有黎家,想要拉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要义父不反对,我就能拉下来!”只是代价有些大而已。

    荀老精锐的老眸闪过一丝精光,“我听说黎嵘和霍家千金走的极近,想必他们想要退而去其次,将主意打到霍家身上了,你这时候若是放弃柳家,或是拿柳家开刷,对你异常不利!”

    荀欢没有反驳,王、柳、黎三家,在军界,商界,政界都有人,而且还都是位居高位,他想要动,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他和黎家的战争便会由暗转明。

    他占不到多少便宜。

    可一想到那个女人,想到她眼底的阴郁和介怀,他心里不忍,就算他不爱柳含妡,可也不想她在受委屈,受世人异样的眼光。

    两人终是没有谈拢,最后不欢而散。

    荀欢回到家里,左嫒已经睡了,客厅里习惯性地为他留了一盏壁灯。

    他脱下外套,扯开领带,来到卧室,床头上亮着暗红的灯光,床上的女人睡容并不安稳,睡梦中,她的眉宇都是皱皱的,可见她心里有多郁结。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微凉的唇和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肌肤上,警醒的左嫒立马就醒了过来。

    “回来了,去洗澡,酒味儿重!”

    荀欢抬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二话不说,俯身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在即将贴上她唇的那一刻,咕哝了一句,“全世界都能嫌弃我,就你不能!”

    漫漫明天回上海,有可能明天还要断更一天,后面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