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新人笑

    最后，黄美和长腿女孩之间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一个人的离去，也许在亲密的朋友之间是一次伤痛的诀别，但是对于整个大集体来说，犹如大海里的气泡，什么也不是。任何一个非出道序列的练习生的离开，相对于整个s·m来说，也是这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练习生的更迭罔替之于经纪公司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早已经习以为常，就像是现实生活的一部分。

    总是会发生，一次又一次。

    就如李秀满当初说的那样，“练习生，终究也只是练习生，仅此而已。”

    哪怕是曾经再瞩目的明星练习生，只要是离开，就好像一下子就被茫茫人海吞噬，然后是迅速被遗忘，也许偶尔会在某些谈话场合中被提起，也不会有哪个人表示出什么追忆或者遗憾之类的表情。因为那些放弃的，已经不再是这条路上的人，竞争或者比较依然在继续，谈话的这些人的依然需要面对曾经应该面对的那些。

    因为，总会是有新人加入进来。

    12月24号，天空已经有雪花飘落，汉城街头，无数商家已经开始了圣诞节狂欢的预热。无数充满节日意味的装饰悄然出现在街头各处的位置，在这个大量民众笃信基督教的亚洲国度，圣诞节的氛围似乎要更加浓郁一些。

    在s·m小黄楼最大的一间地下练习室里，即将开始一节女子练习生公开的形体大课。房间内熙熙攘攘的已经坐满了青春靓丽的少女，平日里在公司里都是低声细语的女孩子们，今天却有些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叽叽喳喳的交谈，一时间，着实有些人声鼎沸的感觉。

    毕竟，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们，对于浪漫的节日都是向往而且心情快乐的。

    这些未成年的少女，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各自有各自的话题，不过，在练功镜墙前的一个角落，有三个身影，一直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年龄各异的女孩子们即便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情，也会忍不住时不时地向着这个地方张望一下。因为最近突然声名鹊起的“大姐大三人组”，正在这里讨论年终考核需要表演的节目内容，偶尔还可以看见有讨论舞蹈动作的编排，她们简单的哼着节奏，在练功镜前，单人或者齐舞。

    来自s·m公司最新的四人女子团体天上智喜，被起作艺名为：天舞stephanie、上美lina、智声sunday、喜悦dana的这四个少女，经过企宣部精心设定的炒作，在未出道之前，就因为通过网络逐渐“泄露”的那些资料，被关心娱乐的韩国群众广为所知。根据那些信息里，显示出的四个团员各自强大的舞台经验，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这使得天上智喜这个名字，已经在粉丝圈里小有名声，并且圈到不少潜在的歌迷了。

    s·m做出来这些种种举动让所有人相信，这次挑选出来的女子团员，绝对是强者和强者的结合，s·m全力推行，一副势要打造一支超级天团的架势修真民工。按照东方神起的造星路线，四个少女在12月12日就已经有了一次公开的亮相，每个人都期待，05年，又会有一支强硬的实力队伍，加入到这个娱乐的战场，奋力厮杀。

    在这种情况下，横空出世的“大姐大三人组”无疑被认为，是公司下一个准备打造的女子组合，的基本雏形。

    她们的实力如何？在年度考核中，就可以一睹峥嵘。

    尽管外人的眼光火热，但是“大姐大三人组”这里却都一个个坦然自若的样子，辈分和实力都摆在那，即便是看起来最纤弱的郑秀妍，她也只是害怕镜头而已，面对练习生之间的挑战，她所暴发的胜负心，是其他两个女孩都无法企及的。

    考试的曲目已经选好，出于一些偷懒的心理，崔秀英提议了s·e·s在97年发行的首张同名专辑《s·e·s》里面的一首歌，《(‘cause)i‘m_you_gil》。之所以说偷懒，是因为这首歌的作词作曲都是俞勇镇，崔长腿可以很方便的拿到这首歌的制作原轨文件，然后肆意地进行自己的改编。

    而且，老师你看我改编你的作品，你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好啦，大致也就是这样了，今天晚上我们再在新的编曲下面排练一次。明天就是圣诞节，可以轻松一点玩一下咯~~”长腿女孩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然后拍拍手，一边喝着水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新的编曲？已经做出来了吗？”沈玄晶坐在地上擦汗，听到这里有些讶异地问道。

    看着郑西卡也是用冷冽的目光刺向了自己，崔明朗不好意思地摸着头说：“那个……，哈哈，刚做出来不久，我急着跑下来跟你们会和，一开始就忘记了。すみません（不好意思）~~”

    “拿来听听。”郑西卡就侧坐在那里坦然自若地伸出了小手，汗珠沾湿的发丝还黏在额头上，睁大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芒。

    有点像招财猫的赶脚咧~~

    长腿女孩随手扯过自己的随身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ipod，只是些许的犹豫了，还是先递给了沈玄晶。沈玄晶笑着接了过去，打开ipod，接着又把一只耳机递给了身边的郑秀妍。郑秀妍没有犹豫地就接了过来，戴在了耳朵上，然后就用催促的眼神看了一眼崔长腿。长腿女孩连忙讪笑着接过ipad，迅速就调到自己刚刚完成的那首《(‘cause)i‘m_you_gil－sjh》，播放了起来。

    歌曲播放的时间并不长，相对于原版3分50秒左右的长度，崔秀英考虑到三人表演的分配时间，以及歌艺和舞艺的综合展示，在前面开场甚至加了一段和声的内容，这样一来，就把歌曲的长度延长到了接近5分钟。

    “秀英，这，有些地方，会不会有些，不好？”不一会，这首歌就放完了，沈玄晶摘下耳机，另一边的郑秀妍马上就接了过去，然后戴上，又重新听了一遍。

    长腿女孩微笑地看着郑西卡一边听，一边手里还在比划，她知道冰山女孩那是在回忆配合排练好的那些动作。“有什么不好？”沈玄晶犹犹豫豫发问，崔秀英这才回过神来。

    “我原来以为，你只是改动了编曲。”沈玄晶斟酌着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是改动了编曲呀，怎么？不好听吗？”长腿女孩满脸奇怪地问道。

    “不是，改得很好，很有动感，到时候一定会很打动人的。”沈玄晶连忙摆手解释道。

    相对于原本歌曲风格的流行中带点小清新，崔秀英的这次emix可以说完全走的是劲爆路线，用来讲就是“狂酷叼霸拽”。沈玄晶结合了一下她们这几天的排练，发现这样的编排对于女子组合来说的确是一次挑战，但是，这也是实力的证明，无疑是一次能力展示的出彩好机会型月的七曜魔法使。但是，沈玄晶担心的是另外的东西。“你对歌词和结构，甚至还有部分旋律都做了这么大的改动，俞勇镇总监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呀？”

    是的，这次崔长腿一时玩得兴起，就连歌词都做了变动。当听到第一句“yeah,what‘s_up,what‘s_up,s.e.s!we_open_up”变成“yeah，sooyoung，jessica，hyunkyung,s.j.h!we_open_up”沈玄晶当时差点连嘴里的水都给喷了出来。

    接下来的各种改动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过门ap部分，简直可以说是再创作了。

    “总监应该不会介意吧？”崔秀英拜师俞勇镇的事情，练习生里知道的没有几个。沈玄晶也只是知道长腿女孩被公司安排了制作课程，经常会被检查和考试，至于老师是谁，学的什么，她一概不知。崔秀英自己也约束了姐妹们保持足够的低调，所以这件事到现在仍然是一个流传于高层的半公开秘密。“况且这也不是随便改的，有人这么认真地研究他的作品，总监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吧？”

    姐姐，你要是知道那句“yeah，sooyoung，jessica，hyunkyung,s.j.h!we_open_up”还是俞勇镇音乐总监自己喊得那一嗓子，你会是什么赶脚？

    “是吗……”沈玄晶也没有多说什么，总算眉头间是平静了不少。

    “s.j.h，什么意思？”这边听完歌的郑秀妍，抬起头，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就是我，sooyoung，你，jessica，玄晶姐，hyunkyung呀，我们的临时队名，怎么样？”长腿女孩挺着胸脯，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知道，我是问为什么不是‘h.j.s’，或者‘j.s.h’，还有，取这个名字，你问过我们吗？”郑西卡继续追问，咬定青山不放松。

    “顺口嘛，而且是按年龄来的，90,89,88，这样不好吗？或者说你真的想叫‘大姐大三人组’？”说到这里，崔长腿还做出一副拿着麦克风，很黑人范地ap的样子，“yeah，sooyoung，jessica，hyunkyung,大姐大三人组!we_open_up~~”

    不说郑秀妍憋紧了嘴巴忍住笑的样子，沈玄晶早已经满脸笑开了花。她拍了拍崔秀英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你们继续闹”的样子，转身就离开了。

    “玄晶姐，晚上见~！”长腿女孩招呼了一下，然后一手拿起了自己和郑秀妍的随身包，一手搀扶起仍然在肩膀发抖的郑西卡，向着其他几个姐妹所在的地方走去。“好啦，有这么好笑吗？你不觉得你的笑点很奇怪吗？”

    “笨蛋，让我喘两口气。”郑西卡挽着长腿女孩的胳膊，半边身子依靠在崔秀英的肩膀上，匀静了呼吸，这才有些嗔怪地抱怨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拜托，小姐，是你的风格比较另类好不好？

    “好吧，是我不对。”长腿女孩虚心受教。

    崔长腿，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嗯，孺子可教也~”郑西卡很是满意滴想要去摸了摸崔长腿的脑袋顶，但是因为姿势以及某些私人的原因，所以最后只能摸了摸长腿女孩的脸颊。崔秀英一瞬间就感觉好像有一股电流刷过，刚刚出过汗的小脸似乎一下子就有些寒毛竖立起来。

    这一下子，两个女孩，都有些脸红。

    “这个……，看来你的心情不错嘛？”长腿女孩咳嗽了两下，转移了话题，试图变化一下这个尴尬的气氛。

    “那是当然，因为我看到了希望~香港风云娱乐！”完全平静下来的郑西卡站直了身体，张开嘴笑了起来，尽管仍然可以看到那隐形的牙套，但是冰山女孩眼睛里的光芒，亮的，可以掩盖一切。

    真是一个，可爱的牙套妹。

    注意到了长腿女孩在打量自己的牙套，郑秀妍下意识地就又闭紧了嘴巴，再又回复到以往闭嘴微笑的样子，“而且，我很高兴的是，下个礼拜一，我就可以告别这个了。”细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鼓起的腮帮子，“这是另一个好消息。”

    “看来你很急切，心情。”长腿女孩把郑西卡的随身包递还了过去。

    “嗯，我要用最好的样貌面对年底的考核，而且我相信，明年，将会是美好的一年~！”冰山女孩握紧了小拳头挥舞了一下，脸上满是自信，闪亮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生动。

    “那么，你已经准备好了吗？”长腿女孩犹豫了一下，但是最后决定还是打一下预防针的好，她用手比划了一个摄影的动作，“面对那个曾经差点吞噬你的，黑洞……”

    朋友的意义不仅是逆境时给与支持和鼓励，更在于在顺境中，给予警示和提醒。

    对于这个热火上浇下一盆冷水的问题，郑西卡表现的十分平静。“老实说，没有……”接着，冰山女孩转过头，凝视着崔秀英的眼睛，“但是我相信，有你和姐妹们在我的身边，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眼神再又灿烂~！

    “哈，谁叫我们是‘s6’呢~”

    “还有个‘+2’呢。”郑西卡撇了撇嘴，指了指门口。

    长腿女孩并肩着郑秀妍才刚刚回到姐妹群里，就看见练习室的门被打开，金泰妍和黄美英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只不过两个女孩的脸色都有些苍白，金泰妍抿紧了嘴唇，黄美英嘟着嘴，只是在看见女孩们的时候，才又挂上平时那温柔的微笑。

    两个女孩自然而然地来到了“s6”姐妹团的这边，金泰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神情有些颓然。

    “s6+2”初见框架了呀~

    “怎么了？”长腿女孩拉了拉黄美英的胳膊，把月亮眼女孩扯到一边。

    “我跟泰妍，舞蹈课，刚才。然后，老师检查，体重。”黄美英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金小胖，然后压低了声音用英语说：“泰妍，被老师批评了，她这个月的体重要求没有达标。”

    “所嘚是内……”长腿女孩摸了摸下巴。

    在经过了最初的几天舒坦日子，金泰妍和黄美英才刚刚习惯跟“s6”花天酒地的做派，就被公司指派去参加了一个特殊课程，专门针对一些刚进公司的新晋练习生的，形体塑造课。

    简单来说就是，减肥。

    参加这个课程的练习生，无疑都是一些因为拥有特殊才能被公司看中的好苗子，但是，因为先天因素或者是舒适的普通生活环境所造成的，这些好苗子在形体上过于“大众化”了一些。作为偶像制造基地的s·m对于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允许的，所以，如何拥有一副明星偶像的身材，成了这些孩子们面对的第一个挑战。

    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偶像”，尽管只是体型，明显也不是一般的艰难。

    从那天开始，金泰妍和黄美英就过上了清淡的艰苦日子，大幅增强的运动量，针对性的运动器械锻炼，可以喝的饮料只有白水，随时都会有背包检查，杜绝零食的出现。尽管只能吃公司寡淡的公司套餐，但是好在跟崔秀英她们在一起聚餐的时候还可以悄悄“偷跑”一下，但是晚上7点以后完全禁食这条死命令，实在是让两个以前习惯了看着电视吃零食的女孩叫苦不迭我有一个小世界。

    尤其是在经过了晚上的剧烈训练运动以后，身边的女孩们纷纷以“补充能量”为理由，开始大快朵颐的时候，看着金泰妍的表情，长腿女孩完全理解了，什么叫“望梅止渴”。

    老师的监管也不是无时不刻的，所谓的“禁令”也只是口头的吩咐，遵守与否完全属于自检自查。老师们做的，只是定期进行体重和身材尺寸的检查，如果一直不能达标，哪怕是停滞不前，那么迎接你的只有“对不起”了。

    是否掉队，是否能够继续追逐梦想，成败在此一举，两个女孩无不咬紧了牙齿，拼上了最大的坚持。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坚持就可以搞定的。

    对于那些折磨人的减肥锻炼，性格开朗的黄美英好在还有拉拉队的经验，性格内向又倔强自强的金泰妍，对于运动就是在有些门外汉了，所以往往有些事倍功半的效果。

    好强却又似乎走在淘汰的边缘，这是小个子女孩最近一直以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甚至就是看见崔大胃和林不胖两个人逗笑似的表演，“怎么吃都不胖”的经典段子的时候，一瞟眼，就可以看到金泰妍脸上，黯然的神情。

    听完了金泰妍的事情，长腿女孩正准备过去安慰一下，结果这个时候练习室的门再一次打开，老师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走了进来。这个女孩面生，但是长得很漂亮。

    “这个是新来的练习生，大家认识一下。”

    陌生女孩甜甜地一笑，大方地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金贤京，来自新泽西，很高兴认识你们。”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开始上课了。”老师拍了拍手，看着女孩子们都开始做准备，然后指了一下“s6+2”姐妹团这边，“郑秀妍，金贤京虽然韩语交流基本没问题，但是她毕竟是从美国刚回来的，有什么要注意的，待会你带她一下。”

    威武，海归派隐藏boss名声在外呀~！

    看着笑眯眯的金贤京向女孩们走来，郑秀妍挑着下巴，看着长腿女孩“hing~”了一下。崔秀英笑眯眯地没有回应，她知道对于公司让自己来当黄美英的引导人，郑秀妍一直有些不服气，如今有了显摆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至于其他几个女孩，则是在偷偷地议论。“哎呀，好高呀。”“是呀，好像比秀英姐还高。”“崔长腿身高第一也要让位了吗？嘻嘻~”“身材也很好。”“会不会太瘦了一点？”“这才叫模特身材。”

    好吧，目前身高第一（倒数）的金小胖，表情又悲催了……

    金贤京走到了女孩们的身边，先是俏皮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前辈们，你们好~”

    尽管还有些外国人的腔调，但是遣词用字都十分标准。听到这里，长腿女孩看了一眼身边一脸懵懂的黄美英，叹了一口气，都是韩裔美国银，差距咋就这么大咧~？

    “我叫郑秀妍，你可以叫我jessica，我是89年的，你呢？”郑西卡一副大前辈的样子，表情认真地说道。

    “我是90年6月的，你们可以叫我stella。”金贤京笑眯眯地回答。

    “可以不叫你姐姐吗？stella~”5月份的林允儿发现，终于来了一个比自己小的，尽管只小了半个月，一张小脸高兴地什么样似的。于是小鹿林一把搂住了身边的徐珠贤，笑嘻嘻地问道。

    “可以的，前辈。”金贤京回答的很坦然。

    听见了这个回答，林小鹿赶紧摇了摇站的端直的小忙内，只见徐珠贤马上就开口说道：“姐姐你好，我叫徐珠贤带着英雄无敌闯异界。”

    标准的敬语。

    金贤京笑着点着头回应，然后又跟其他的女孩稍事交流，然后就看见这个美国来的女孩和着双手，撑在胸前，满脸期冀地问道：“前辈们，你们认识一个男练习生，叫做崔始源的吗？”

    所有女孩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了，崔秀英。

    “什么？李秀满已经去美国了？”

    社长办公室里如今已是空空荡荡，朴仁峰第一次坐在了这里，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宝座的余味，突然就听到下属报上来这么一个消息。

    “艺人管理部有什么动静没有？”朴仁峰沉吟了一下。

    “没有，公司里一切如前，没有什么变动。”

    “天上智喜的推广计划呢？”

    “移交的很顺利。”

    “你让我们的人重新核对一下，要仔细，另外让企划部再拿出来一个方案。”

    “这个，恐怕很费时间，而且……，会耽误原本的推广计划进行。”下属摸了一下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小声地提醒。

    “顺期推延就顺期推延，现在是交接的关键时刻，一切以安稳为主，不能出一点乱子。而且天上智喜的初亮相并没有达到足够的轰动，多些时间，再炒的热烈一点。”朴仁峰坐在了社长办公的大座椅里，“另外，你联系一下安七炫，就说我找他讨论一下有关于他加入理事会的事情。”

    “是。”下属行了一个礼，然后又询问道：“海外事业的那个负责人已经从日本回来了，怎么安排？”

    “怎么回来了？”对于海外事业，朴仁峰掌握的并不多，一方面boa被李秀满视为禁脔，没有外人能够伸手，另一方面爱贝克思同样掌握s·m的股份，对于朴仁峰来说，属于潜在的对手。至于其他国家，那些市场朴仁峰自觉还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听说他刚把日本分部整顿出了一个框架，就被李秀满给召回来了，接替他的是南昭英。”

    “南昭英？他不是李秀满的心腹吗？”朴仁峰用手指点了点办公桌的桌面，“是了，东方神起给他藏到日本去了，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当保姆……。这样吧，让他去负责新男团的企划，让我们先看看他的动向。”

    “是，只是新男团那边，还有些……，混乱。”下属再又擦了擦额头。

    “他不是擅长整理乱局吗，就先让他试试。”朴仁峰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

    这个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朴仁峰接过电话，然后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不一会，社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面相文雅，西装笔挺，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满脸自信的微笑，先是向朴仁峰行了一个礼，然后对在一边的下属点了点头，这才挺直了腰杆，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社长您好，我是，金英敏。”

    （第三卷，终）

    ps：今天出了趟远门，回来有点晚，这章也有点赶，但是我想说的都写了出来。李秀满远走，朴仁峰上位，金英敏入局，s·m又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少女时代的滚滚车轮也开始慢慢开始转动，未来将怎样？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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