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行动
“有谁规定,大白天不能喝酒了?”
“是不是从苏梓琳那里受到了打击,想要借酒浇愁?”
滕越对着后视镜捋了捋头发,“你哪里看出来我遭受打击了,这么帅的一张脸,只要是个女人,谁见了都会沉迷!”
“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南宫寒低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引擎,挂上档,油门一踩,如离弦之箭直接冲了进去。
“不对!去你的办公室不是应该调头吗?”
“你去办公室喝!”
滕越拧了拧眉,“医院里哪有酒?”
“那你就直接喝酒精!”
难道他发现什么端倪了?
滕越心头一慌,拿出手机发短信,马上给湘以沫汇报情况,让她加快速度,及时赶到医院,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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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救护车停在教堂门前,楚展靳伫立在外面,眉宇之间凝结着散不去的疑惑,脸上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抬起手,瞄了一眼手表。
他已经准备取消今天的婚礼,但突然接到湘以沫的电话,告诉他婚礼会继续进行。湘如沫明明已经病倒了,他们的婚礼又如何继续进行下去?
突然,救护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一袭纯白色的婚纱让人眼前一亮,和煦温柔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她的全身逸出圣洁典雅的光辉。
楚展靳眼底的不耐随即消散,化为惊艳。沉黑的深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新娘,多么想要把此刻化为永恒,永永远远定格下来。一抹笑容在他的嘴角绽放,笑得如此纯粹,如此爽朗。仿佛回到了九年前,那个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
湘以沫换上了姐姐的婚纱,虽然裁剪非常合身,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可是,这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心里蓦然有种排斥感,觉得全身别扭,不自在。
纯白的婚纱将她的肌肤衬托地更加白莹柔亮,轻纱随着清风飞舞、打旋、摇曳,如绚烂绽放的白玫瑰,花瓣层层叠叠,柔嫩洁白。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浓黑的水眸一抬,正好撞上了楚展靳的视线,捕捉到那一抹欣喜,她慌乱地随即挪开。俯身撩起裙摆,想要从车上跳下来。
楚展靳走了过去,拦腰抱住了湘以沫,一个转身,裙摆在空中如蝶翼般飞舞。
湘以沫面露尴尬之色,压低了声音,“我是以沫!”
“我知道!”楚展靳报以暖暖一笑。
他用生命来爱的女人,即便湘如沫跟她再相像,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有些情,一眼就万年,至死也不渝。
“姐姐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替她完成这个仪式!你放我下来!”
楚展靳笑容泛出苦涩的味道,“我知道!”声音艰涩,他弯腰将湘以沫放了下来,始终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
他以为自己是被上天遗忘的弃儿,所以让他承受所有的不幸。不过,现在看来,上天还是待他不薄的。让他在有生之年,完成了奢侈的梦想。湘以沫成了他的新娘,虽然这只是一场戏,但是他已经心满意足,希望在这出戏中永远不要醒过来。
医护人员坐进救护车中,马上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苏梓琳慌乱地跑了过来,“以沫,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嘘!”湘以沫睇视了她一眼,“就当是演一场戏,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湘如沫。对了,点点和球球呢?”
“何管家接他们回去了!”
“这样也好!”万一正在举行仪式的时候,那两个小鬼冲进来喊妈咪,非沦为茶余饭后的笑料不可。
“沫儿,宾客们都等急了,我们走!”楚展靳牵起了她的纤手,放在了他的臂弯上。
他一句“沫儿”,让进入角色的湘以沫马上又脱离了出来,脚步僵硬地走向教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沫儿,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小巷子中,你受到那几个流氓的非礼,一脸倔强,没有露出怯意,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我把那几个流氓打跑了,你放下了伪装的坚强,趴在我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在那个时候,我就暗暗下定了决心,我要守护你一辈子,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不再让你流下一滴眼泪。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认定你是我的新娘……”楚展靳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微凉,字字句句如绵绵的细雨,悄然滋润心田。
“你已经选择了我姐,还说写干什么!”湘以沫打断了他,“既然你决定娶了她,就要做好一个当丈夫的责任,好好待她!这算是你能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楚展靳苦涩地笑了笑,殊不知,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湘以沫。
神圣的结婚进行曲响起,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湘以沫,“笑一下!你紧绷着一张脸,弄得好像我是在逼婚。”
“不好意思!”她挤出一抹笑容,她的手中拿着捧花和手机,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翻看了滕越发来的短信,露出一丝惊慌,“婚礼仪式能不能进行的快一点?”
“为什么?”
“万一被南宫寒发现了,那麻烦就大了!”
梦想就是梦想,现实仍是现实。
湘如沫和南宫寒的存在,早已在他们之间横下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再也回不过去了。
楚展靳掩去眼底的失落,“那我们快点进去!”迈开大步,走进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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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在哪里?”一冲进医院,南宫寒就到处寻找湘以沫。
滕越气喘吁吁地跟在他的身后,“小沫沫现在肯定陪着她姐姐检查身体,走!去我办公室喝酒!”
“我听说过陪产,没听过有陪检的,这是你医院新开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