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没有退路

    ……

    “ut！！！”

    ……

    “很好！！！”

    ……

    “准备下一组镜头！！！”唐谦说道，“大场面，要认真一点！！！”

    ……

    “atin！！！”

    ……

    瓦岗大军一路过五关斩将，势如破竹，已攻陷东阳、宁阳、金领三座城池，余下的东领关也是唾手可得，接着便可直取洛阳，捉拿罗嘉良！

    罗嘉良听了饰演宇化及的张卫健的禀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得知现瓦岗的皇帝是“李密”，想到当初没把他就地正法，悔得肠子都青了。罗嘉良意欲封“李密”为王，好让他退兵，张卫健却觉得不妥，认为不该对反贼如此低三下气，涨反贼的士气，灭自己威风。略微思量下，张卫健猜测此番瓦岗出战，一定出动了大批的军力，大将也都参战了，如此不如派人反攻瓦岗，来个后院起火、措手不及，到那个时候再和“李密”议和也不迟。

    罗嘉良依了张卫健之计，当即命涿州留守孽世雄率兵攻打瓦岗，自己则继续享乐游玩。

    饰演李渊的秦沛收到了罗嘉良给各路官员要求助他抵挡瓦岗的圣旨，长叹一声，放下圣旨道：“秦恩公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没来得及报答，怎么会刀兵相见呢？”

    一旁“刘靖”起身抱拳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我要是不去打瓦岗，这就是抗旨！我要是打了瓦岗，又对不起恩公。忠义两全果真是难哪！”

    “刘靖”不以为然，道：“那你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君主，是不是值得为他忠呢？”

    秦沛心里一震，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靖”郑重道：“大人，现天下的情况再明显不过了，大隋大势已去，西魏又连攻三关，势不可拦，他们再攻下了洛阳，擒拿了皇上，那天下就是李密的了！”

    “那又怎么样？”

    “到时候各反王一定不服气，就会围攻李密，岂不是又将天下大乱吗？倘若他们真的得了天下，那我们也难免成了他们讨伐的对象。退一步说，就算他们得不了天下，大隋的江山能保住，可是皇上早有除掉我们的意思，处境也不容乐观哪！”

    “刘靖”一条条分析出来，直说得秦沛心乱如麻，焦躁道：“我何尝不想自保啊？可我有什么办法？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了活命，难道你让我起兵谋反吗？”

    秦沛本是随口一说，却正“刘靖”的下怀。

    “刘靖”一喜，俯身低声道：“大人刚才说的就是唯一的出路。”见秦沛面色倏的凝重，刘靖又道：“大人，唯今之计不如仿效李密，自立为王，立即起兵！”

    “什么？！”秦沛腾地站了起来，“我自立为王？”

    “对！立即兵长安，不能让西魏抢先得手！不然的话就真的进退两难了！”

    秦沛只觉双手轻微的颤抖，沉声道：“要我和秦恩公刀兵相见，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大人！”“刘靖”焦心力劝，“现不是顾及兄弟情谊、救命之恩的时候，大人要是晚一步，恐怕将来后悔也来不及呀！”

    秦沛沉默了下来，只觉千头万绪无从整理，胸口堵得慌，脑纷扰什么也想不出来。良久，他挥了挥手，“你先退下，让我想一想。”

    ……

    “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tin！！！”

    ……

    然而还没想出个头绪来时，被罗嘉良留太原的“张妃”、“尹妃”却突然传召他。秦沛匆匆赶去，二妃却正用膳。秦沛站屏风后面躬身道：“二位娘娘正用膳，李渊后面候着。”

    一个娇软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李大人不必拘礼，闻听洛阳告急，我们只想打听一下皇上的一点事。您还是请进来坐！”

    “是。”秦沛恭声回答，绕过屏风道，“二位娘娘有何吩咐？”

    二妃屏退了下人，娇笑着站起身来，连声让秦沛坐下，一边一个就开始拉秦沛的衣袖。秦沛见二妃如此殷勤，大是惊愕，反倒手足无措起来，连忙推辞，然而耐不住二妃的请求，只好坐下。二妃又亲自为秦沛斟酒，道：“来，李大人，我们两姐妹先干为敬了。”

    秦沛忙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连声道：“不不不，李渊先……先敬二位娘娘，先敬二位娘娘。”说罢一口饮。二妃也各举袖掩嘴饮了一小口。

    喝罢酒，二妃又让秦沛坐下，只是提着酒壶不住地为秦沛斟酒，秦沛只觉坐立不安，但身为臣子，只有遵命一杯杯的喝下。过了一会儿，“张妃”问道：“李大人，快给我们说说，皇上他现怎么样了？他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尹妃”也接道：“我们真的很担心啊！”

    秦沛回道：“接到皇上的圣旨，臣……”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脑一片空白。

    “张妃”催道：“李大人您快说呀！”

    “李大人，快说呀！您打算怎么样？”“尹妃”凑近了身子。

    “臣……想请皇上……取消……龙……”秦沛只觉眼皮沉重，浓浓的倦意蓦然席卷全身，实支撑不住，就这样倒了桌上。

    二妃假意叫唤了几声，对望一眼，露出了笑意。

    ……

    “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tin！！！”

    ……

    二人久留于晋阳宫，听说西魏大军节节大胜，迟早会打到这儿来，到时候不但妃子做不成，连性命都可能会丢掉。而罗嘉良自顾不暇，只怕根本不会想起她们姐妹俩。想起以前曾有童谣“扫杨花落，天子季无头”一句，暗示未来天子姓李，与其老死此，不如放手一搏，于是暗定下计策，要逼秦沛造反。

    秦沛睡梦只觉得鼻尖痒痒的，“阿嚏”一声，慢慢醒转了过来。可醒来一见，二妃正一左一右依身边笑看着自己，半截**的身子露棉被外面，媚眼如波，笑靥如花。

    秦沛顿时大骇，困意全消，“啊”的一声就急忙坐起身来爬到了床的另一头，惊骇之下脑急速回想，难道自己竟是喝醉了酒，做出如此不堪的事么？这私睡龙床，醉淫二妃的罪名可不小啊，若罗嘉良知道了……他越想越是害怕，颤声自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身后传来了二妃的格格娇笑声。

    “尹妃”凑了过来，一只白玉般的手轻搭上秦沛的肩头，笑道：“李大人怎么了？怎么这样啊？”

    “张妃”跟过来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吗？你这是明知故问呀？”

    “娘娘，不……”秦沛只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轻微地抖着，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尹妃”见秦沛一脸惊怕，心里暗暗高兴，笑道：“您放心，李大人，我们不会告诉皇上的。”

    “张妃”慢悠悠道：“皇上可没那么好骗，要是万一不小心给别人现了，皇上这人平时爱吃醋了……你说他会怎么对付李大人？”

    秦沛一个寒颤，语无伦次地叫道：“啊，不！娘娘，不……娘娘……”

    “尹妃”笑盯着秦沛接过话：“那可不好说，心情好的话也就是罢官免职，心情不好就把李大人拖出去斩了，再抛到荒山野岭去喂鹰。然后，李家满门……”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停住不说。

    “够了，够了！”秦沛痛苦地喝道，“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呀？”

    “张妃”一本正经道：“我们姐妹都已经是大人的人了，那么自然我们就想以后跟着大人了。”

    “不！”秦沛大惊，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使不得，使不得！”

    “尹妃”轻皱起眉头：“那……难不成大人要把我们留皇上身边？万一有一天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可管不住我这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可顾不上了。”

    秦沛心里悔痛交加，终于架不住二妃这一唱一和的威胁了，带着哭腔道：“你们说！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呀？”

    “张妃”神秘道：“上天特意派我们二人来帮助大人成大事啊！”

    “什么大事？”秦沛颇有些警觉的问道。

    “当然是起兵造反自己当皇上！”“尹妃”嘴快地说了出来。

    秦沛只觉自己快被逼疯了，摇头痛哭道：“你们别拿我开心了，这起兵造反是要杀头的呀！”

    “尹妃”道：“你看我们姐妹俩像拿你开心吗？”她声音蓦然一寒：“你要是不按我们说的去做，我们就启禀皇上，看皇上到时候怎么处置你。”“张妃”又柔声道：“李大人，妹妹说话不好听，你可千万要见谅啊！

    秦沛心里一震，满脸痛苦地怔怔不语。良久，他猛然紧咬牙齿，下定决心，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自己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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