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斩 心狠手辣何相煎(2)
梁婉婉看着瑟缩在楚承泽怀里,痛苦万分的璎珞,心道:当年,我把他放在楚承泽身边,没想到他竟对楚承泽有了太多的情感!他不能对抗我,也只能把命还给我!
“你不该为朕去挡这一刀的……”楚承泽双眸沉痛道。i^
璎珞闻言,心痛一笑:“这是璎珞……心甘情愿的!只是……璎珞,不能再守护皇上了……”
楚承泽还来不及再说什么,璎珞狭长的丹凤眼,慢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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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您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楚承泽怒吼着发问,留下痛苦的泪水地狱代言人。
“因为,她根本不是你的生母!”贺兰玉卿冷冷地看着发狂的梁婉婉,走进来。
“没有哀家的召见,私闯太后宫中,你给哀家退下!”梁婉婉威吓道。
“谋害皇上这条罪名,看来太后是想背负上了!”贺兰玉卿**裸的威胁道。
“贺兰玉卿,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皇后的!”梁婉婉冷哼一声道。
“既然身为皇后,就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皇上!”贺兰玉卿坚决道。
“哀家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梁婉婉冷笑一声道:“鸿禧,把这个贱人,给哀家绑了!”
畏缩在一旁的鸿禧闻言,马上走上前,试图抓住贺兰玉卿,却被贺兰玉卿轻松躲过。
“太后娘娘,在这后宫相安无事便好,何必如此多事?”贺兰玉卿出言不逊道。
“朕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承泽紧紧盯着梁婉婉,继续咬牙问道。
梁婉婉看了楚承泽一眼,直言道:“正如她所说,你并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而是罗绛苼那个贱人和皇上的孽种!若不是当年司徒烟和罗绛苼设计陷害,哀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一可笑的地步!”
“这种事,母后从何得知?”楚承泽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继续问道。%&*”;
“司徒烟临死前,告诉哀家的!”梁婉婉想起司徒烟,还是恨得牙痒痒。
“司徒烟最是狡猾,母后怎能听信她的片面之词?”楚承泽听到这里,才觉事情不简单。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任凭她再狡猾,怎么可能连同罗绛苼一起骗哀家?罗绛苼一直知道你就是她那个‘夭折’的儿子,一直骗我替她养育了二十多年!”梁婉婉想起这件事情,就气得火冒三丈。
楚承泽此时陡然想起,端妃娘娘的确一直以来莫名地疼爱自己;在他身处危机时,更是舍命相救;还有那些怪异的举动,这些到现在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在都想起来了吧,罗绛苼是不是对你很特别?她尽心尽力对我们的帮助,哀家当时还觉得不可思议,到如今,哀家明白了,原来她才是你的母亲,哀家竟把自己毕生的心血浪费在了别人的儿子身上!”梁婉婉说到此处,竟然潸然泪下。
“即便如此,您如何狠得下心,对朕下手?朕即便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也是母后亲手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楚承泽想到以往梁婉婉那温婉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怀念,在他心中,他的母亲,就是那样的,只是她梁婉婉,从来不是别人。
“早晚有一天,罗绛苼必会把你从哀家的身边夺走,哀家到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的父皇,眼里、心里渐渐没有了哀家,就连司徒烟死后,也把皇后之位给了罗绛苼,皇位传给了你。哀家再不动手,这天下,哪还有哀家的容身之处?所以,哀家亲自修书给檀柘,合谋让你父皇战死沙场……”梁婉婉缓缓道来。
楚承泽听到这个消息,极度震惊,父皇竟然是母后害死的!他的母后原来早已疯狂!
“想必小皇子也是母后命人处死的!”楚承泽面无表情道。
“没错!连你此生至爱的成王夫人,也是哀家处死的!”梁婉婉无情道。
一旁的贺兰玉卿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
梁婉婉斜了眼坐立不安的贺兰玉卿,指着她道:“那药,是她亲自灌下的!”
贺兰玉卿虽有心理准备,心中还是一惊,怎么都不敢看楚承泽的眼睛。
“她没有死……”楚承泽深吸一口气,道。
“没错!因为贺兰玉卿给她灌下的是假死药,哀家消了她的记忆,用她去跟檀柘和亲了!”梁婉婉脸上没有楚承泽料想中的吃惊,而是一脸淡定道。
楚承泽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竟都出自母后之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在边城,在路上阻击你的杀手,也是哀家派去的,只可惜你命大!那些不成事的家伙!”梁婉婉索性都承认:“战前,哀家便说服你留下诏书,让澈儿即位,所以,哀家就不能让你再活着回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楚承泽听着这些痛苦的事实,心内早已是千疮百孔。他爱的女人,被迫去和亲;他们的儿子被活活掐死;他的父亲被母后设计害死;他认定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对自己痛下杀手……
“哀家可以不说,但哀家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还哀家!”梁婉婉眉毛一凛,竟趁楚承泽受了连番打击,再次挥刀相向。
原来和盘托出这一切,竟也是一计!
说时迟那时快,贺兰玉卿一招移形换影,挡在梁婉婉的跟前,一掌下去,梁婉婉手中的匕首没入了她自己的胸口。
梁婉婉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指着贺兰玉卿,却说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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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场面无比混乱是时候,楚承澈进来母后宫中,却见璎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母后也倒在血泊中;七哥直直地看着满身是血的母后,一动不动。直觉告诉他,这个连杀两人的凶手,应该就是殿中的皇后!
楚承澈快步跑到梁婉婉跟前,抱着她痛哭道:“母后,母后,母后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
楚承泽只见梁婉婉嘴角一弯,露出一抹诡笑,慢慢抬起了手指,指向了自己,嘴里还断断续续道:“是……是你七哥!”
“母后,你在说什么?七哥怎么会害您呢?”楚承澈看了一眼万分痛苦中的楚承泽,怎么也不相信会是他下的手。
“澈儿,他不是……不是母后亲生的!你……要为母后报仇!”梁婉婉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趁自己还有一口气,尽力挑拨着。
“母后……”楚承澈虽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看母后十分痛苦又笃定的样子,内心十分挣扎。
梁婉婉躺在楚承澈的怀里,笑看着痛苦的楚承泽,含笑而终。
而痛失母亲的楚承澈,在心里也埋下仇恨的种子。他轻柔地把梁婉婉抱到内殿的榻上,为其整理好仪容,然后走出内殿,来到外殿。
“母后说的可是真的?”楚承澈冷漠问道。
楚承泽早已没有了辩解的力气,何况此事怕也不容他辩解!
“是我杀死太后的!”贺兰玉卿上前一步,直接澄清,无畏道。她不能再看着楚承泽更痛苦,到最后受尽伤痛,还要被皇弟误会!
“那为何母后临死前,会那么说?”楚承澈继续问道。
贺兰玉卿闻言,冷笑一声道:“可能你永远也不会相信,你的母后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你七哥更痛苦!”
“来人!”楚承澈一声令下,外面守护的侍卫悉数进得殿来,看到眼前的场面,心内也是一惊。
“皇后谋害太后,其罪当诛,拖下去,斩立决!”楚承澈面无表情道。
一众侍卫马上将贺兰玉卿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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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玉卿看着四周冰冷的刀剑,苦笑一声,慢慢走向楚承泽,奈何侍卫警惕地将楚承泽和自己隔开。
无论如何,贺兰玉卿知道今日已是大限将至。且不说逃出皇宫十分困难,毕竟今日这样痛苦的楚承泽是自己一手造成,看着这样的他,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贺兰玉卿暗暗运功,将穴道移位,恢复了本来的容貌,楚承泽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南宫余蔚!她果然一直在自己身边!
楚承澈和四周的侍卫都惊于其变化,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的容貌本是如此,今年才二十二岁,我并不是什么白发魔妖!只是我在四年前偷练了师父收藏的邪门武功,如若被人打中罩门,便会变老变丑!自从那次被百花阁主打中罩门后,我相貌变得丑陋,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于是,我回到了樱冥银月盟。可我却在剑谱中发现了补救之法,那就是在每个月圆之夜,吸食三个处子的鲜血练功!”南宫余蔚神色悲戚,在临死前,把所有关于自己的一切,都告诉楚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