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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陪她一起疯狂!

      小云站在一边亲眼目睹了床上老人的离去,刘霞挣扎着跑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死死睁着眼睛的简墨翰,瘫在床边的简忆尖叫着,哀求着护士和医生们,有两个护士实在是看她可怜,一左一右架着她,给她点支撑,好看着老人走完最后一程。舒榒駑襻

    医院里,肿瘤科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可今天这个女人,给她们的感觉很不一样,别的子女再怎么伤心,也没这么绝望,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可她们臂弯里的这个女人,像是到了世界末日般的一下就虚脱了,脸色灰白的她,麋鹿眼里全是绝望,那种眼神,她们从未看过……

    像是失去了全世界,失去了呼吸,失去了阳光,甚至于失去了细胞再生的功能,她,虽然还活着,却也仿佛如同死去似的。

    站在一旁的小云心里震惊不已,亲姐姐?

    那个心狠手辣的毒蝎女人竟然是少奶奶的亲姐姐?彖!

    那说起来,她也根本不是什么苏氏接-班人,而是面前这个死不瞑目的老人的女儿!

    可是,这些情况,这个老人怎么到现在才和少奶奶说呢,那个毒蝎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那她为什么还让自己……

    想到昨天在咖啡屋里她的眼神,小云不禁轻颤了一下娌。

    而这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动,她抬头就愣住了,少爷?!

    他怎么知道他们已经来医院了,难道派了人跟踪?

    想到这,心存疑虑的她迎向虎子的视线,一群白大褂连连抱歉的朝着程亦轩说着什么,可此时此刻,程亦轩眼中只剩下哭倒在两个护士臂弯里的人儿。

    办完爸爸的丧事,简忆就像被抽干了生命力,整天窝在沙发里,不说一个字。

    她的内心被这一切混乱的事情搅得天翻地覆,惟有躲避,似乎,才能让她有片刻安宁。

    苏紫连续几天来,似乎更嚣张了,仗着她似乎知道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更是登堂入室的便捷,即使程亦轩给了她黑脸色,她还是不闻不问,兀自开心。

    家里的保姆也增添了几个,程亦轩忙得时候,她们会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只是最近,她又开始了呕吐,爸爸走后,似乎更甚。

    “夫人,苏秀说想喝您的鸽子汤……”

    简忆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哑着嗓子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给她!”

    保姆诧异的看了一眼女主人,低下头走了,就在这时,从客房一端传来刺耳的笑意,“我就知道妹妹你好说话,现在这个时候,我是不是想要你的头,你也会给的啊?哈哈……”

    简忆痛楚的闭上眼,试图屏蔽掉那声音,可转眼,她就瞪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今天的她,还是一身素白的连衣裙,但却让人觉得恶心至极,那表情,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欠揍。“其实呢,我并不是很需要这碗汤,但如果妹妹你应了我这个要求,我会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现在我应了你,不如直接说!”

    苏紫听到她嘶哑的嗓子,知道她此时此刻再也不能承受那个秘密所带来的震惊,可是,她就喜欢她承受不住的样子,那贱贱的样子!

    “现在老头子已经死了,我也不怕说出来,好啊,既然你有兴趣,那我作为姐姐,不能对你太苛刻!老头子总以为妈妈死了,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简忆忽地睁开眼睛,妈妈?!

    旋即,她又闭上了双眼,当然,妈妈早就去了天堂,现在的她是不是和爸爸过的很开心呢,“关于妈妈,你不必再做文章,因为爸爸的临终嘱托,我饶了你,知趣的,不如去和你的逸鸣哥好好苟且,省的惹怒了我,对你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

    苏紫一愣,哟嗬,死女人,挺牛叉啊!“是吗,我的好妹妹,你就这样对亲姐姐啊,不过我还真好奇,你得知我是你亲姐姐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呢,哈哈……”

    啪——

    “啊——死女人,你竟敢打我?!”

    简忆浑身萧肃,刚才的动作是她在倾城常用的惯招,风起云涌间,就能迅速将敌人制服,也许前一秒,她还在假寐,后一秒,就掐住了敌人的脖子!

    苏紫一个娇秀,面对这样的简忆,生出了一些害怕,她捂着脸,嘴里虽然叫骂着,但身体已经不住的往后退,“我,我警告你啊,不许再伤害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告诉你妈妈在哪里,你们都以为她死了,其实你们都错了,都被蒙在鼓里!”

    简忆的脑子眩晕不止,眼睛里却是无比镇静,“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啊——”

    苏紫被她吼的一颤,眼睛里浮上恐惧,眼前看似柔弱的简忆怎么可以让人这么恐怖,她像是个妖孽,魔鬼,浑身透出来的杀意,让她觉得像是遇到了死神,为什么她以前没觉得?!

    “我,我已经说了,你还想听什么?”

    简忆忽地一把又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苏紫痛的大声哼了出来,“你,你放开我啊,她,她和别的男人住在旧金山,我,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你还想怎样,你这个贱货,放开我,啊,痛死了——”

    旧金山?!

    “哼,放开你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她的具体地址,否则——”

    苏紫再怎么怕她,也深知如果她知道了,爸爸就没有好日子过了,那种关系,连她都觉得可耻,更何况是早以为妈妈死去的贱货。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还想怎样,我的手,啊,我的手——”

    浑身都在颤抖的简忆听到苏紫的吼叫,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猛地甩开了她,旋即又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她,“如果我找不到她,或者我证明了你的话有假,哼,你的死期也就近了!”

    看着她的样子,苏紫垂下眼眸,顾不得揉伤,飞快地跑向客房,天哪,这个贱货,这个死女人,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吓人!

    程亦轩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缓缓的吐了口烟圈,虎子敲门进来,看着他,还是免不了忧心忡忡,“老大,这样到底合不合适?”

    “如果她要的是这个,我愿意陪她玩,人生何不就疯狂一次?”

    唉……

    “可是你这样太疯狂了,作为兄弟,我真替你捏一把汗,哥,算我求你了,为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真的!”

    啪!一声巨响,几张纸就这么被程亦轩拍到了桌子上,“给我滚出去!”

    虎子阴郁了脸,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朝门外走去,在旋转门把手时,深深的看了一眼程亦轩,却发现他并没有望向自己,而是盯着桌上的照片看着,凤眸里透着难以名状的痛楚。

    简忆在得知妈妈有可能被老贼活生生软禁这么多年时,又试着和向南联系了一次,可他依然没有回复任何信息,一个人,就像石沉大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也不敢和程亦轩说太多,连续两天,他也是只听声音不见人,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忆轩别院。

    打开大门时,简忆看着站在门外熟悉的女人时,不禁愣住了——

    “茹姐,你——”

    “小忆,现在方便吗,或者进去再说?”

    简忆快速的将门关上,尔后将佣人全部支配了出去,领着茹姐就进了房间,“这么多天你去哪里了,向南找不到了,他和你联系了吗?”

    茹姐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做了个嘘的动作,而后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窗外的动静,遂坐在了简忆的身边。

    执起她的手,茹姐眼里蓄满了泪,她的忻娘是长大了,可却多了更多的儿女情长,让远在国外的那个男人揪心挂肚,那一天他找到她,被她狠狠的骂了一顿,可是临了,他只是说了一句话——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也许谁也说不准!

    “前天,他来找过我了,我现在也回了乡下,真不知道他怎么打听到的,现在风声很紧,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网上也开始通缉他了,所以小忆,不要再问他的下落了好吗,就当他暂时消失了吧,这样对谁都好,是不是?”

    简忆半张着口,对谁都好!

    他来过海城?

    他该死的怎么就不来看看她,怎么就不能见她一面了?!

    哪怕,只是远远的让她看一眼也好!

    苦笑着,简忆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犹疑的茹姐,眸子里,泛着泪光,“如果可以,将他带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那些人是针对我来的,市政府那些人又……所以,茹姐,请你了,我只要他安全,至于我自己,让那些人慢慢查去,最近我要去趟旧金山,苏紫说我妈妈还活着,我想一定是被她发现了,这件事肯定和老贼有关系,到时候鱼死网破又怎样!但是绝不能将这些事告诉向南,茹姐,拜托了!”

    泪,不经意已流满了脸颊,茹姐颤抖着手接过支票,转念她又按住了简忆的手,满眼的恐慌。

    “如果他执意问你的行踪,我怎么办?”

    简忆微微苦笑,反手覆住她的手,“茹姐,你还真是越来越老了,这么罗嗦呢,呵呵,告诉他,你看到我很幸福,已经再次怀孕,并且准备结婚了,不就可以了?!”

    茹姐一愣,转而望向简忆的腹部,“你不会真有了吧,我觉得你脸色不好!”

    “嗨,怎么可能,爸爸刚走,我又知道了苏紫的事情,还有妈妈的事情,让我心力交瘁,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一起走,可现实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到最后,茹姐仍然说服不了简忆去旧金山的决心,明知前方猛虎如林,小忆还偏就要去,这不得不让她的心一直提着,直到回到了农村老家,看到遥遥望向小路尽头的聂向南时,她才如梦初醒般的整理了心情。

    聂向南看着心情沉重的茹姐,心里明白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可半天都不见茹姐有所反应,他不禁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见没见到她,她到底过的怎样了?”

    茹姐含着泪,始终不愿意看向不停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傻小子!”

    这句称呼让聂向南呆滞了半天,最后苦笑了起来,他愿意,谁让他碰上她了,谁让她那么让他牵肠挂肚了。

    “说吧,茹姐,我承受得了,呵,真的!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

    茹姐抬起头,将眼泪逼了回去,微微带着点嘲弄,“好,有骨气!”转身,她就将那张支票递给了他,“这是她给你的,钱,我会替你取,她说请你不要去打扰她,而且她又怀孕了,虽然她开玩笑似的和我说起,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

    痛苦让聂向南紧紧闭起双眸,是的,他的腿有残疾,身份是黑社会,社会地位低下,还被全世界通缉着,他哪里还配的上她,好吧,也许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可是——

    “我想给她打个电话,最后一次听听她的声音,求你,茹姐!”

    茹姐忽地扬起手,想照着男人的脸狠狠打下去,却始终没能下得去手,那孩子,她是值得这男人这么对待的,可现实呢,现实里,绝不容许他再这样的糊涂!

    “如果你想永远听得到她的声音,就要克制,克制,懂不懂?!”

    呵,克制,聂向南疯癫般的站起身,哈哈大笑起来,如果这一生,他懂得克制的话,那么现在他早就是中国的富商了,也许早就娶妻生子,安享美好生活,可是,那样的生活里没有简忆,没有她!

    还有何意义?!

    简忆动身去旧金山是在三天后,爸爸一七已经烧过,在墓前,她说了很多,哭了许久,直到程亦轩赶过去,她才收拾起心情。

    对于程亦轩长久的沉默,她觉得有些诧异,但苏紫的不告而别和他对自己日益紧张的表情,足可以让她可以放手一搏了,什么都成熟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

    再见,青春,再见了,逝去的岁月,雨会从记忆的指间滑落,

    带着血中漫舞的青鸟,

    带着风中悲鸣的草帽,

    从燃烧的风中滑落,

    再见,青春,

    再见美丽的疼痛。因为这一切,早已与我无缘。

    她是一只无依无靠的小青鸟,她的支柱也开始过着风雨飘摇的日子,思前想后,向南的四处逃离仿佛和程亦轩逃脱不了干系,从小云的口中,她知道在佛罗伦萨时,程亦轩曾经让虎子带人去找过她,想到这,她深深的蜷缩起身子,往飞机座椅上倚去,是她的错!

    为了她那仇恨,她亲手将向南推向无边无际的黑暗漩涡,程亦轩,如果向南有事,我绝饶不了你!

    简忆到达旧金山时,正巧是凌晨,大街小巷安静了不少,按照事先预定的设想,她费了半天周折才辗转到了这家小旅馆。

    为了避开程亦轩,她特意定了这个地方,明天起,她要去跟踪老贼,如果顺利,希望早一点找到妈妈,既然苏紫那样说,那绝不会有错。

    可现实并不如简忆的意,一连多日,老贼只是从家里出发,到处跑贷款,跑多家银行,却始终不见他去到任何一家隐匿的处所,到了第十天时,被旧金山的雾气折腾的咳嗽不止的简忆只好暂时歇工。

    她也想过请私家侦探,但又怕消息走漏影响寻找结果,于是她只能凭借自己一己之力。

    这些天里,她想的最多的,还是恶魔,不过却绝不是什么思念,她怕,怕他不顾一切地来寻找她,了解了这一切的源头,而后先甩了她,那样还有什么报复的快感?!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吓得简忆蓦地睁开已经混沌的眸子,这个号码可是她来到旧金山新换的,,除了这家旅馆的老板,还有谁知道?!

    “hello?”

    “soy,issjane,agentleanlookingfoyou,inthedownstais,idon‘tknowifhegoup?”

    简忆忽地站起身,头昏目眩中,她颤抖着音色问道:“oh,he‘syousunae?”

    “oh,hesaidheisyouhusband,he‘seallyhandsoe,issjane,youaeblessed!”

    晕死!

    她有福气,丈夫,她哪里来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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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对不起,简秀,有一个男人来看你,就在前台,我可以让他上楼吗?”

    “他贵姓?”

    “哦,他说他是你丈夫,他很帅,简秀,你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