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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6章 疯狂秦煜湛

      蓦地,秦战北冷嗖嗖的眸光毫不犹豫就射向了柳湘芸,柳湘芸在他这样的目光下,迈着艰难的步伐走来,拿过报纸一看,刹那间,花容失色。

    “战北,不是我。”她扬声为自己辩白,莫不是他以为这消息是她让人登上去的,枉冤啊!

    柳湘芸在心中嚎叫,太枉冤她了,她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登上去的。

    “不是你,柳湘芸,你以为直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吗?要不是你把那些记者找上门来,他们也不会拍下这些令我难堪的照片,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恰在这时,吴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面容苍白,战战兢兢。“部长,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吞了安眠药,自杀了。”

    听了吴妈的话,秦战北感受象是有一头冷冰从头顶笔直浇下,玉芬自杀了,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是自己听错了吗?

    “吴妈,这话可不能乱说,玉芬怎么会自杀?”

    “部长,是真的,今天早晨少夫人就回来过,给我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说什么我年岁大了,要注意身体,说什么以后,她再也不会见到我了,我还以为她会回美国去,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打算一辈子也不再回来,没想到,刚才,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酒店服生务去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了酒店的房间里,服务员及时把她送去了医院,在她包里发现了秦宅的座机,部长啊!快去看看少夫人吧!她现在可是躺在了医院里人事不醒啊!”说着说着,吴妈就哭了起来,眼圈泛红,象是深深压抑住深浓的悲戚。

    “吴妈,别再跟着那个女人演戏了,她不是你秦家的少夫人,我才是,吴妈,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奴。”

    柳湘芸听了吴妈的话,火大地向吴妈奔过去,冲着吴妈叫嚣!那个女人一定是装出来的,这些伎俩她原来也用过,伤心,绝望,自杀,为了能拴住**秦战北的心,然而,现在,那个女人通通都演了回来,真是报应啊!

    “吴妈帮了秦家几十年,对秦家有恩,你凭什么对她这样大呼小叫。”秦战北的面孔冷得似冰,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对待秦家的老佣人,吴妈是看着少天与煜湛长大的,连他父亲秦风鹤也要礼让三分,然而,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了,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来,自从玉芬消失后,吴妈为什么会沉默少言,许多事选择三缄其口,原来,是为了明哲保身,柳湘芸太嚣张了,这是秦战北第一次认识到的。

    “我,我……战北,陈玉芬真的是演戏,如果她要自杀,为什么偏偏服务生都会那么巧去拯救?这说明就是一个骗局啊!”

    因为,只有阴谋才会出现这么多的巧合。

    “住口。”秦战北彻底对这个女人失望了,他怒斥了她一句,不想这个时候再与她理论,玉芬轻生,他与柳湘芸都有责任。

    “吴妈,快,让刘伯开出来。”

    “是。”吴妈垂下头,恭敬地退了出去,眼尾含着一缕笑意。

    吴妈不怀好意的笑,柳湘芸自然是看到了,见秦战北换了衣睡衣要下楼,柳湘芸自然是急忙,伸开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秦战北额上的青筋暴跳,手腕血管贲起,昂藏在血管里的滔天巨怒就快冲破肌肤暴裂开来。

    “战北,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她是已经诈死过一次了,战北。”

    “恐怕她死了,更称你心,如你意吧!柳湘芸,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有你这样狠毒的心肠,你给我让开。”

    伸手愤力一推,柳湘芸整个身体向前仰去,额头碰到了桌子边角,磕破了她的额头,火辣的剧痛在额头上蔓延,皮会磕破了,还渗出了一缕鲜血,她没有呼痛,也没有去管碰破的伤口,只是还想阻挡秦战北离去的步伐,等她追下楼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秦战北的坐骑,那辆黑色的小轿车火速驶出秦宅庭院的车影。

    “战北。”她扯着嗓子尖叫,但是,千呼万唤,已经唤不回渐渐失去男人的心。

    医院里,秦战北火速赶到的时候,恰逢陈玉芬面容苍白地被护士小姐们推出手术室。

    吴妈哭着就奔了过去。“少夫人,你为什么这么傻?不值得啊!少夫人,就算是你死了,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吴妈跟随在陈玉芬身边整整十年,十年里,她们相处融洽,早就培养了似母女一般深厚的感情。

    她哭着追随着那辆向着少夫人的小滑车走进了高干病房。

    “秦部长,病人肠胃刚洗过,不能吃辛辣的东西,病人情绪很低落,轻生念头仍然存在,你们不要再刺病人了,我们给她开了一些药,等会儿我会派专门的看护过来。”

    军区医院的老医生认识秦战北,以前秦老夫人在世时,与她交情匪浅,以前,她也十分喜爱这个秦家得天独厚的小儿子秦战北,还差一点儿想将女儿嫁给他,没想到,这男人就是个不负责的男人,将原配逼到自杀的地步,从心眼儿里自是瞧不见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态度上自是冷漠与疏离。

    “谢谢李姨了,谢谢!”秦战北道着谢,也不敢多说什么,李医生瞟了他两眼,带着两名护士走出病房。

    “吴妈,你回家拿一些日用品过来。”秦战北想支开吴妈,想与陈玉芬说一些体己的话儿,然而,陈玉芬不给他机会。

    “吴妈,别走,别走。”她扬手攫住了吴妈温暖的手掌。“好,少夫人,我不走,吴妈不走。”

    “玉芬,何苦呢?”秦战北看到玉芬面色卷怠,满面病容,嘴唇干裂,心中苦涩的滋味正在慢慢地蔓延至五肚六腑,疼得发慌。

    “少夫人,你何苦呢?吴妈真差一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吴妈一边抹泪,一边替她拭掉眼角不断滑出的泪水,还慈爱地将垂落在她两鬓的秀发捋于耳背后。

    象一个母亲一样温柔地说一些感伤的话。

    “吴妈,你说我都被人羞侮成那样了,还有脸活在这人世吗?我虽然出身不高贵的。”说这话时,玉芬的眸光扫向了秦战北。这话是有意说给秦某人听的。

    “但,在江南一带,也属书香门第世家,自小父亲教导我,要清白立世,可是,你瞧瞧那报纸,都写了什么,吴妈,我是抢人老公的小三啊!我真没脸活在这个人世了。”

    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少夫人,你才是秦家真正的少夫人,她,柳湘芸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教唆报社的人这样子骂你,是她抢了你的爱人,破坏了你的幸福,即便是部长与她办了结婚证,可是,你并没有与部长离婚,你怎么能够算得上是破坏她幸福的女人呢?她凭什么这样子嚣张,部长,你看少夫人受的是什么委屈,多年前,被人差一点儿逼死一次,还不够么?还要再来一次,部长,姓柳的破坏了你的家庭,毁了你们的幸福,不过是看中了帮家的钱财与地位,如果你一无所有,她还能跟着你么?”

    吴妈仗着自己资格老,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秦战北没有言语,只是沉默不语地立在床面前,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是他对不起玉芬啊!让她委屈了这么多年。

    “少天差一点死在了国外的手术台上,要不是少夫人及时赶到,二少爷恐怕已归黄泉。部长,少天与煜湛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用整个生命来的爱的女人,她并不爱你,她处心积虑想要谋害秦家所有的人,最后将所有的家财都分给了她的那个私生子北宫沧,你替人家白养了儿子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又拥有了什么。”

    见秦战北仍然不啃声,吴妈双补了一句。“秦部长,你知不知道首长是怎么中风的?是柳湘芸那个坏女人啊!是她在天赐满月当日,她跑去书房给老爷子说了一席刺激他的话,她对老爷子说,北宫沧不是你秦战北的儿子,老爷子本来就有高血压,当时血往脑门处冲,即时倒在了书房里,她明明看到了,却找人去营救,还偏偏从老爷子手中抢过降压灵,让老爷子就这样活生生差一点儿死去,部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能觉悟么?”

    “等到家破人亡的那一天,一切可就太迟了。”

    “你说的是真的?”秦战北吃惊之余,胸膛处象是被人扔下了枚炸弹般炸开了花。

    父亲中风不是意外,是他最爱的女人亲自所爱,他简直无法相信柳湘芸居然心如蛇蝎。

    “少天当时做手术的时候,那手术刀差一点就划了下去,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真的就回天泛术了。”玉芬艰难地启音,喉头象是堵了一万吨钢铁,三分情真,七分演戏地嚅嚅说着,眼睛泛起一片氤氲的雾气。

    “少天。”秦战北眼睛泛亮,他激动地扑到玉芬的面前,单膝跪在了地板上,紧紧地握住了玉芬的玉指。“你是说少天还活在这个人世?”

    “当然,要不是为了他,我也不可能再回来。”

    秦战北感觉喜从天降,长久以来,他都非常重视少天这个儿子,他死了,连骨赅都没有看到,他心里足实悲痛。

    算是老天厚待他么?秦战北激动的流下了泪来,他抬起头来问着吴妈。“吴妈,你说的这一切可有证据?”

    “部长,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去问老爷子。”

    吴妈的话音刚落,恰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叩响了,门被人推开,一名护士推着秦老爷子走了进来,秦老子气色比原来好多了,只是还是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耷拉着脑袋,浑烛的眸光在触到床上躺的女人苍白的容颜时,嘴唇不停地蠕动,手掌从轮椅上扬起,似想说一句什么,可是,费了半天的力气,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

    “玉……芬。”

    “爸,你怎么来了?”玉芬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吴妈及时阻此了她的动作。

    “爸,吴妈说是湘芸害你中风的,是这样吗?”秦战北心中还有滔天波浪翻滚,几步走到了老爷子面前,想在父亲这儿求得吴妈所说话的真实程度,父亲虽然还不能正常说话,可是,他的脑子是清醒的,他应该能记起那天在书房发生的事情。

    闻言,秦老爷子整个脸孔倏然扭曲,因为,他想到了柳湘芸那个贱人嚣张的脸孔,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受着那女人窝囊气。

    这个儿子是如此的不争气,偏偏要为了一个破瓦舍弃掉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儿,他气得扬起手,愤力地,伸手将指着秦战北。

    “跪……下。”

    见父亲一脸痛心,目露幽怨,秦战北当着护士的面儿‘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护士很难相信,满面惊诧,都被秦部长这样的举动惊吓住了。

    ‘啪啪’明明是两记凶狠的耳光,由于秦风鹤生病手上没力气,等于是轻松拍了两下秦战北的脸颊。

    但是,这两下打在肉身,痛在人心啊!这两巴掌意义深远,说明秦风鹤已经气到只差没有吐血而亡,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让他的儿子向他跪下,秦战北心里也相当清楚。

    “爸,是这样吗?我要知道事实,爸,如果真是这样,我给柳湘芸离婚。”

    秦战北跪在地板上,颤着声音问父亲,他即便是再爱柳湘芸,也绝对不可能容忍她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

    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将自己所有的亲人一个一个地慢慢铲除,让他最后变得一无所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孽……子。”秦风荷闭了闭眼睛,艰难地吐出。

    好,他明白了,秦战北腾地站起身,父亲已经间接给出了答案,虽然没有直接告诉他,但是,从父亲提到柳湘芸名字上的抵触情绪看来,他的中风柳湘芸难逃干系,记得当时,她们一行人将父亲送进了医院,大家都手忙脚乱,柳湘芸最后来了,说是几个好友硬拖着她去打牌,如今细细想来,仔细推敲,应该是善后去了,恐怕是躲在书房里吧!

    “爸,你放心,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一场爱情换来的是家破人亡,让他犹如做一个恶梦,蓦然回首,才发现原以为美丽伊人不过是昙花一现,琼瑶女人主公仅止于当初就是喜欢上了柳湘芸的美貌,后却是因为她过于善良的内心,还有她能言善道,很会待人接物,交际能力也非常强,他相信,她会是他事业上的一把好帮手,而不似像一个闷葫芦般一直默不作声陈玉芬。

    更何况,她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所以,当初,他吃了称砣,铁了心,一定要把那个女人娶进家门,没想到,南轲一梦,罪恶的梦终有醒来的一天,如今,恰到了这个时候,他不用去查证,一切已经摆在了眼前。

    秦战北起身,慢慢地走向了门边,感觉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了棉团里。

    回去的时候,柳湘芸还在屋子抽着烟等着他,见他因来,喜孜孜地迎上去。

    “战北,回来了。”秦战北将沉重的身体埋于宽大的红色沙发里,眸光象一柄利箭穿过薄薄的空气扫射向了烟雾缭绕着那张绝俏丽的容颜,曾经,他觉得是一张美艳绝伦的俏脸蛋儿,如今,看在眼里,为什么就变了样?那面容像极了电视剧里的蛇妖吧!

    见秦战北看自己的眼光如此陌生与古怪,柳湘芸可能是坏事做多了,心中居然升起一缕恐惧与不安,还有丝丝缕缕的烦燥。

    “柳湘芸,签字吧!”他将手上的一张纸展现在了她的面前,还递给她一支墨水钢笔,这本来是准备给陈玉芬的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柳湘芸低头看着摊开的离婚协议书,整个人顿时傻了眼,天啊!秦战北要给她离婚,他不是要给陈玉芬离婚么?为什么对象变成是她了?不,不可以,她不能签这个字,大名一旦烙下,就代表着她一无所有,这辈子所有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战北,为什么?”柳湘芸才不得不正视秦战北的态度,她原本以为这一切都会过去,她料定秦战北爱自己,绝对不可能将她赶出这个家,然而,现在,仅有的希望破灭了,还是说,她赌自己在秦战北心中的地位,并不是那么稳固与牢靠。

    “签字吧!”不要问为什么?你我之间已经走到了尽头,秦战北很想这样回答,然而,他不想再与她说只字片语,只是疲倦地闭上了双眸。

    “我不接受,秦战北,凭什么要给我离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柳湘芸开始发飙,她与秦战北走过二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就这样离了,她不甘心,绝不甘心呵!

    “不签也可以,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秦战北睁开眼睛,定定地凝望着这个自己爱了二十几年,爱到几乎半月失心智的女人,态度坚决,没有半丝缓和的余地。

    “战北,为什么要与我离婚?我那一点对不起你。你说。”柳湘芸哭了起来,哭得声斯力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战北望着她,抿着薄唇不语,片刻后,才幽幽地道:“收起你的眼泪吧!它已经不值钱了,你说,柳湘芸,你但凡有一丁点儿知觉,但凡是一个人,都应该还有一点儿良知吧!我为了你,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亲情,儿子的心,婚姻,将一个家搞得支离破碎,你但凡被我的爱打动过,你都不会对我父亲下得了狠手,是,自古有俗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是,你为了秦家的财产的确费尽了心思,一切的荣耀与富贵都是秦家给你的,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回,今天,我要你象二十几年前一样,身无分文地走出秦家的大门。”

    并不是心血来潮,秦战北说这番话的时候很镇定,象是已经经过了一番的深思熟虑,毅然决定要与柳湘芸离婚。

    看来是秦风鹤中风事件被他知晓了,看来,这个坎她是迈不过去了,柳湘芸在心中阴狠笑了几声。

    “战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你真是绝情,真是冷酷啊!好歹,我也在你身边陪伴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忍心让我留宿街头吗?”

    柳湘芸使出媚功,伸开双臂一把就抱住了秦战北。“滚开。”秦战北绝然地冲着她冷喝,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曾经,那么感觉那么温暖的怀抱,那么舒服的感觉,此刻,剩下的只有悲凉!

    见秦战北如此抵触她,看来,她们之间是走到了尽头,柳湘芸从地板上爬跪起来,扯唇笑了,笑得有些颠狂。

    “秦战北,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么?”她把玩着自己涂着丹寇的指甲,妖娆地说着。

    “要离婚可以?但是,我可不是陈玉芬那个软柿子,任你捏来捏去,想要走出秦家的大门,秦家的财产分我一半,我立刻就走。不用你赶。”

    大有一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强势态度在内。

    秦战北终于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庐山真面目,真的为了钱,她才与他在一起,他在想,如果他不是显赫一世的秦风鹤的儿子,如果他不是一个**,估计这个女人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瞧她吧!

    多悔啊!为了这个攻于心计,城俯如此之深的女人毁了婚姻,毁了家庭,毁了一切真不值得,真不值得啊!他在心中狂吼,怪只怪自己当初瞎了双眼,有眼无珠,娶了这么外祸害进门,差一点儿让自己的亲人一个又一个死在她的手里。

    “想秦家一半的财产,做梦吧!”他痛心疾首地劝告。“我到要看一看是不是做梦,这么多年来,我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玉芬不过跟了你十年,却让老爷子如此念念不忘,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柳湘芸咬死了不给她财产,就绝不离婚。

    “她在秦家呆了十年,为我生了两个儿子,你呢?生了一个,却是别人的野种,她在秦家呆的十年,比你呆的二十几年做的事情要多,拥有的功绩要大,她可以不眠不休地日日夜夜照顾着我的生病的母亲,整整一个月,直到我母亲过逝,你呢?能做到吗?她能让我父亲认中是秦家永远的儿媳妇,你呢?能做到吗?她能够委屈求全,包容一切,你呢?能做到吗?连吴妈一个佣人都会真心诚意地维护着她,为了她的遗愿,能够忍气吞声,在秦家照顾了少天这么多年,她做了我十年的妻子,在政界的口碑一直都很好,谁不夸赞她能够聪慧,柳湘芸,你比不起她的千万分之一。”

    这才是他最近两天才得出来的结论。

    “即然如此,当初,你何必舍了她,而娶了我。”柳湘芸冷笑,那个女人就这么好,让人人都维护着她,以前,还有秦战北疼她,宠她,如今,连最后老公的心都丢失了,以前,她一直觉得陈玉芬是一个弱软的角色,如今看来,她并非省油的灯,只是,自己太轻敌了,所以,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不要给我提以前。”提起以前,似乎一下子就触到了秦战北的痛处,他冷咧地冲着她嚷!

    “要不是你这个女人勾引我,我也不会上你的当。”

    “秦战北,这是为你的花心找借口吧!我勾引你,你不上勾,我想爬起秦家的大门也没有机会,而愚蠢的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婚姻明确规定,五年后就属于是夫妻共同财产,所以,你秦战北名下的财产我都有一半的财权,要离,可以啊!只要给我一半的财产,我就走,我也不多要,算是这么多年来的陪睡费吧!”

    夫妻之间的情份彻底被剪断,脸面撕破后,伤口就血淋淋了,谁也不会让谁有好果子吃,说也奇怪,这世上有这么多年夫妻,恋爱时,恨不得将心掏给对方看,一旦发现不适合,想抽身离婚时,为了财产势必然要与对方对薄上公堂。

    “陪睡费?”原来,他苦心经营的一段感情,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场婚姻的交易,他是嫖口客,她是妓口女,见过不要脸的,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这一句彻底点醒了秦战北,想要与柳湘芸离婚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

    “柳湘芸,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秦战北早就一无所有,现在住的这座宅子,都是少天的产权,这个你知道的,早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刻,父亲已经将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到少天的名下。”

    “不可能。”柳湘芸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只狡猾的老狐狸居然将所有的财产转移,不,不会的,这么说来,她与秦战北离婚,一分文都捞不到,天啊!这不会是真的,她绝难相信。

    “这是父亲让我娶你的唯一条件。”是的,当初,为了娶柳湘芸进门,秦老爷子与秦战北俩父子撕破脸面之际,秦战北就签下了那纸分文不要的契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只是有权利暂时居住在这座老宅子里而已。

    当时,他还有一点儿怨恨父亲,太不能理解儿子年轻的心,他追求的是时髦,以为父亲未经历过那种生死相随的感情,所以,虽怨,但他不恨父亲,如今才知道,他的父亲秦风鹤的眼光真毒,也许,当初,在他喜孜孜地将柳湘芸领时门的那一刻,他已经看穿了这个女人的企图心,所以,才会留了这么一手。

    “不,秦战北,我绝不相信。”柳湘芸狂恨地吼着,她付出了二十几年的青春,却是水中劳月一场空,能不怨,不恨么?

    “信不信随你,少天已经不再人世了,他名下的财产全部归天赐所有,也就是说念锦随时可以将你赶出去,柳湘芸,一无所有的感觉是不是特别不爽啊!”

    见柳湘芸一脸抓狂,他心中终于找到了一丝的平衡,心中的爱一旦变成了恨,就会毫不犹豫就挥出长剑斩断情丝,情丝断,所有的果绝与冷恨也就展露无异,这就是她们之间最真实的写照。

    同床共枕二十几年,忽然发现睡着身边的是一头白眼儿郎,心头那份悲勇与凄凉岂是能用三言两语去诉说呢?

    柳湘芸死死地盯望着秦战北,眼睛迸射出狂烈的精光,似乎是想在他身上搓几个大洞出来。

    “秦战北,你觉得陈玉芬真好么?”她话中的弦外之音色彩非常浓重,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象极了《笑傲江湖》里的东方不败!’

    “当然,我说过了,比我好上千倍万倍,总之,我跟你离婚是离定了。”

    见秦战北吃了称砣铁了心,花枝乱颤时,柳湘芸走到他面前,纤纤玉指一把紧紧地揪住了他脖子上的领带,凶狠一扯,领带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口口声声说我跟你戴了一顶大绿帽,然而,我确是在跟你以前有过一个男人,仅仅只是一个,可是,秦战北,你知道么?在你心中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在政界口碑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你父亲眼中的好儿媳,你的好妻子,在你的新婚之夜,她被人掳去,蒙着眼睛被三个男人搞过,秦煜湛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才是一个野种,最最没资格享受秦家财产的人是他,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份,早知道自己身体里流淌着胺脏的血液,所以,才会处心积虑对付你们,那么胺脏的一个女人,你居然说她是一个贞洁圣女,多么地贤良淑德,简直是能让人笑掉大牙,滑天下之大稽。”

    见到秦战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柳湘芸心里爽快极了,心中陡地就涌升出报复后的快感。

    “不,你不要信口雌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秦战北被她的话吓倒了,心中怦怦直跳,这不是事实,他绝不相信,是这个女人骗出来的谎言。

    “你最好相信,其实,秦少天做手术,不是会动的手,是秦煜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秦战北,是他想杀死你的儿子,多么地可悲!在外人看来,你秦战北多么风光,拥有三个英俊潇洒的儿子,实则上,唯一秦少天才是你真正的骨血,不过,他已经命丧黄泉了,你说,这么偌大的家财,要是没人继承,岂不是悲剧!”

    柳湘芸阴狠地笑说。向秦战北陈述这样的事实。

    “不。”秦战北摇着头,他不相信,绝不相信,他在心中狂吼,玉芬那么一个视贞洁如命的女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更何况,他与她圆房的时候,她还是处子之身啊!他记得当时她落了红,虽然,他无视她的存在,但是,正是那抹落红才让他决定与她相濡一生,她不会骗他,更不会有那么梦魇一般的经历,可是,他脑海里零星的记忆迅速地倒退,新婚夜,他冷冷地斜视了身穿红袍的她一眼,转身就迈出了那道新房的大门槛,记得,那晚,他是在朋友家度过的,直至一个月后,他才又回来,母亲给他下了药,他迫不得已与湘芸圆房,后来没过多久就说玉芬怀孕,煜湛是八个多月出生的,那时候,医生告诉他,说煜湛是早产儿。

    而且,柳湘芸如果说得不是事实,玉芬也不会死而复生,对了,当年,玉芬的诈死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她不想侮没了秦家的名声,所以,就诈死远走他乡,甚至丢弃了才五岁的少天,少天,他唯一的儿子,差一点死在了柳湘芸与秦煜湛的魔爪之下。

    “柳湘芸,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这样随便侮辱一个人的清白?”

    秦战北的理性已经被这个女人磨光了,他愤恨地冲着曾经深爱的女人又吼又叫。

    “我不是个什么东西,但,至少,我比你那前妻干净,纯洁,被三个男人同时强口奸,秦煜湛,那样的破鞋你还想捡回来穿,真是让我瞧不起你。”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用脚踢开了,门口赫然就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男人满脸表情骇人,双眼燃烧着浓烈的火焰,那火焰将他的眼瞳烧得一片通红,仿佛是浸染了鲜红的血液,他定定地凝望着眼前这一对男女,女曾是他的同盟军,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他出卖,还在这儿大声喧哗,他是一个由三个男人杂交出来的孩子,他没想到柳湘芸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疯狂地什么都向秦战北吐出来。

    他已经在外面偷听好久了,本不想出来,可是,听到柳湘芸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无法再保持缄默,秦煜湛啊!多么地可悲!活到三十岁的年纪,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他就是地地道道三个男人强口奸一个女人所生来的产物,到底是谁提供的精子,恐怕他亲生母亲都不知道,所以,他的心彻底疯狂。

    “说够了没有?”他厉声冷喝,满面扭曲!秦战北与柳湘芸的眸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见他如此一副吃人的样子,满面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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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邻居大妈冷嗤。“是啊!跟着这种人就得吃一辈子的苦。”

    众人眼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