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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抢劫

      碧天浅草,微风徐徐,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草原,而身后,则是无垠的戈壁。

    总算是见着一些生命迹象了,舒展开冰蓝色的翅膀,仰头长啸,落了地,摆了摆头,晶莹的眼尾蓝在额际的碎发下若隐若现。

    “喂!小子。”

    有人?梵歌警惕地环顾四周,习惯性地猫下腰,手向靴后探去。

    “小子,这里是我地地盘。有什么好东西,快给爷交出来!”

    梵歌看去,只见地上孤零零地蠕动着一人头,吓得往后一跳,这,这是什么玩意儿?只见那人头歪了一下,一只手便从地下伸了出来,慢慢往外爬着,不一会儿,便出了地面,直起身子,梵歌表情不禁抽搐了一下。望着眼前三米多高的大个子,心中暗骂,搞什么名堂,这还真遇到抢劫的了?

    “小子,你听到我说地话没有!”看着面前不语的少年,大个子满脸的凶神恶煞。

    “…”

    梵歌好久都没被抢劫过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抢劫是个艺术活儿,能在这毫无人烟之地占地为王,干这没本钱的买卖,也颇为不易,若他不表示表示,未免也就太不近人情了。

    “我靠!原来是个哑巴。”大个子苦恼地挠着头。“大哥说过不能欺负残障人士的,那,你走吧。”说着又钻回了地下。

    这场由某人自导自演的闹剧彻底地让梵歌凌乱了。

    这算什么?大多人遇到这样地情况都会反应不过来地好吧!那坨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地东西就这么给他定义为残障人士,有没有搞错!活该他抢不到钱!

    “你怎么还不走!快点走!”就在梵歌无比忿忿时,脑袋又从地下冒了出来,梵歌机械地点着头,那脑袋才又没了下去。

    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里无限纠结,这他是该伤心,还是该庆幸?

    ___

    “小凤凰,准备好没,张公子马上就到了。”

    理了理身上为数不多的几片布,以一个非常之勾人的姿势侧躺在软榻上。

    “我好了。”

    推开门,瑞可满意地打量着梵歌,正了正颜色,“这次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梵歌把裙摆一掀,露出纤长地美腿,轻抛媚眼:“呐,怎么样?”

    瑞可一阵恶寒,抚额摇头:“小凤凰,腿毛!”

    听罢,梵歌脸色一变,拉过裙摆,挑衅地抬头:“咋的了?小爷我腿毛都是性感的!”

    “…”

    “好了好了,快出去,一会儿等我信号。”

    “我真是败给你了!”

    “一年前你就该有此觉悟!”梵歌笑地开心。而回应他地只有重重地关门声,让梵歌瞬间痛心疾首,两万魔晶币的玄木雕花门啊!瑞可我要杀了你!

    “嘭!”门又被踢开了,梵歌赶忙重新摆好姿势,媚眼如丝地看向来者。虽然面带微笑,可内心不断狼嚎着:该死的张贱人,我问候你祖宗!

    “小凤凰,今儿个你怎的这么乖巧。”张剑在软榻边缘坐下,手指划过少年的胸,少年的腿,勾勒出起伏的弧。

    梵歌翻了翻白眼,翻身胯坐到张贱身上:“死乌鸦,要上就上,废话别多。”

    说着将张剑摁在榻上,开始扒衣服。张剑满头黑线:“我都说了六十三次了!我是黑鹏!”

    梵歌扒衣服的手顿了顿,满脸严肃道:“长得都差不多,我哪分得清。”

    “…你真要给我?”

    “不是你开出地条件么?”面无表情地,扒完衣服扒裤子。

    连忙抓住惹火的手,神色不自然:“好了,你别这样。我明儿个给你送过来就是了,你。”

    话音未落,梵歌一耳光扇了上去,“他娘的你耍老子,滚!”

    张剑被打蒙了,等梵歌离开才反应过来,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理了理衣服,便消失在了原地。

    “你怎么出来了?”瑞可不解。

    梵歌摇身一变,成了女子,抓过一旁的魔镜,镜里的人儿唇红齿白,好一个美人儿!

    厌恶地扔了镜子,“那家伙身上什么都没有。更别提钥匙了,要我说,就应该采用武力解决。”

    “你确定?”

    “好吧,我很弱。”

    沉寂了半晌。

    “那张公子真可怜。”

    “那是他自找的。”

    “黑鹏在天之界地位可不低。”瑞可拉过梵歌缠绕藕臂的蓝纱锻,细细嗅着似有若无的幽香。

    梵歌最见不得瑞可这玩世不恭的样子,扯过纱,指间缠绕,满是不屑:“我梵歌何时怕过他?”

    “那倒是。”摩挲着指尖。勾唇浅笑:“小凤凰,你化为女身真好看。”梵歌挑眉。

    “可惜,那严子陌定是无福消受了。”

    话音未落,一道蓝影袭来,瑞可转身躲闪,可还是挨了一下。梵歌引觞冷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

    “你又何必动怒?看不开,放不下,忘不了。你越是逃避,埋下地种子越深,扎根,越稳。”瑞可夺过梵歌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老抢我的东西!”音色淡然。

    “我看那乐正戟也不错,实在是嫁不出去的话,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罢!”答非所问,却是满脸的认真。

    梵歌愣了愣,挥袖笑道:“婚姻是爱情地坟墓,小爷我还未领略够这世间万般快活,怎的会自掘坟墓长眠而去?”“呵呵。”少年也只是干笑着。“你的想法倒是挺特别的,就是这次行动失败,也不知何时才能有下个契机。”

    “刚才窃了张贱人的记忆,司南锁封印又加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