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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雪纯恐慌的神色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反而轻声漫语的应道,“是,我是没有资格。”

    她缓缓的走到他的跟前,小手捧着他的拳头,那里没有沾上细碎的尖瓷,但却斑驳繁密的细碎伤痕,其中几道还很深。雪纯很认真的拿起桌上装饰用的一折餐巾,细心而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拳头上的血迹。

    “你生我的气就骂我好了,千万别跟自己的身体撒气,身体是最重要的。”特别是病的那些年,身体孱弱的她,想出个远门都是不可能的事。那时她深刻的明白,身体健康=发财,身体健康=自由的道理。

    赖斯愤怒的眸色在她温言软语的呵护下,柔和了几分,她的靠近,独特的馨香,迷醉了他的心神,他刚才一时的气恼顿作烟消云散。

    不够近。他想要触摸她的心,想要靠得更近些。但赖斯的自负让他不肯这么轻易的低头,他冷哼一声,满嘴都是讥诮之意,“这些关心,你给过多少男人。该说你滥情呢,还是滥好人?”但却不肯甩开她微凉的小手。不得不承认,她触摸他的皮肤时,呵护他的手时,他沉郁的心情一时便转为晴天。

    雪纯别过头,不想看他冷然的神色,情知他此时的情绪实在不适宜再说下去。

    “滴滴!”

    雪纯眼尖,无意间见到狂风暴雨欺凌的蔷薇花下,滴滴小小的身子来回穿梭,估计是玩疯了!雪纯着急了,就要奔出门去。

    “去哪里?”赖斯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还没有问个明白,怎肯就这么让她无情的溜走。

    “滴滴还在花园里玩,我要把带他回来。”雪纯急急的说道,匆匆下了楼。

    滴滴刚出生那会儿身体最弱,甚至有一段时间在培养液里过的,所以她有意无意的经常纵容他。后来是因为婴儿时期的身体复原得快,一下子就固本培元,尽管如此,他还是比嘟嘟长得瘦小。她着实惧怕滴滴再像过去那般天天打吊针。

    赖斯沉着眼看她离开,忽然想起要给刀民发指令,“立即去花园把滴滴带回来。”说完,就大步去追那个笨女人。这么危险的狂风暴雨,她不会笨到盲目冲出去吧。这天气,给雷劈到的机率很高的,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承受那些风雨飘摇。

    蔷薇花开在本家后面的大片空地上,走到那里还得经过一段林荫小道。赖斯出来的时候,雪纯早就不管不顾的冒雨跑出去,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她宁可自己受伤都要换回孩子的平安,说什么都要把滴滴马上找回来。

    “站住,我有话要问你。”赖斯手脚快,动作比一般人强,早就见到她盲目的穿梭在蔷薇花间,蔷薇的茎有刺,他想要把她拉回去。

    耳边的都是雨哇啦啦的响声,雪纯大声问,“你说什么?”

    赖斯怒色未平的瞪视她。

    这时雪纯顾不上他,现在她最关心的是滴滴,于是转身继续深入到花园里,蔷薇花开得密密实实的,虽然撑着雨伞,花朵间坠落的水珠径直往她身上落,“滴滴!快来妈咪这里!滴滴!”

    “别找了,我已经让刀民把滴滴带回去了。”赖斯跟随她的身后,不知怎的,光看着她孤身一人在雨中慌乱担忧的呼唤,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心疼,似乎感应到她这些年来一个人的孤单无助,缠绵病榻的无耐,生活艰辛的挣扎……

    雪纯还是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滴滴怎么了?”

    赖斯走上前想要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的抱起她,带进他的怀抱,为她遮风挡雨,欣赏她纯洁无暇的笑容。

    两把雨伞却撞在一起,水溅了两人一身的湿。雪纯要退后一步,让两人的雨伞不至于碰触到,但赖斯大手一伸,轻巧握住她的。

    雪纯正欲挣脱,却意外的见到赖斯手中的雨伞像断线的风筝,在暴雨狂风的吹肆下飘得老远。握住她的是刚才受伤的手,裸露在雨伞的外面,雨水洗涤而过,鲜血了无痕。

    是风太过烈,还是赖斯的手抓不稳雨伞,雪纯已经没法作深层的思考,她本能的把雨伞举得高高的,情急之下,脚下一绊几乎是扑到他的怀里。

    她不想他淋湿了,不然会感冒的。仅此而已。简单的,但却是最窝心最温暖的。

    当年情到浓时,她曾窃窃的想,他温暖结实的怀抱,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就这一瞬,雪纯湿了眼眶,真想流连在他的世界里什么都不做,哪里都不去,就这么静静的,呆着就好。

    但现实是不容许的,都要离婚的人了,再藕断丝连,换有心人看见,会难堪,无心人看见,会惹流言。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雪纯早就推着他的胸膛稳定身形,“我送你回去。”

    “好。”赖斯突然,手一搂,把她拉到身前,然后下巴一枕,搁到她瘦弱的肩膀处,闭上双目,侧脸噌了噌她雪白的天鹅颈,眷恋的,情深的,然则又是那么的短暂。

    这一刻,他想要永远,她还愿意回来吗?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微凉的空气,雨水溅湿了裤脚。

    颈项间传来他的气息,他呼吸,腰际是他掌心炽热的温度。而她的身体则是导火线,炽热的温度像电流般,立即窜到四肢百骸,窜得她的心扑通通的狂跳,那心动的感觉比曾经的曾经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也不用太过近。”雪纯微微尴尬的呐呐道。

    “这样吗?”赖斯又是一用劲,两人的身体立即亲密无间的贴得更紧,他已经能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

    “赖斯,不要这样,我们是快要离婚的了。”雪纯面色有些难看,她断然拒绝这种当断不断的关系。更恨自己为什么竟不想推开他。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他的唇弯了弯,“那又如何?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赖斯邪佞的一笑,此刻他只想留住霍别多年的美好感觉,说什么都不要流失这时的美好。

    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雪纯脸上一白,透明得像一张随风夭折的白纸。那天的场景再次重复上演,是一把刺骨的冰冷的剑,把她的心扎得千穿百孔。他不曾忘记她带给他的伤痛,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对不起。”雪纯哆嗦着娇嫩如花的唇,尽管显得苍白,却又那么的娇弱的如风中凌乱的蔷薇花,惹人痛爱。

    赖斯眼睛深似海,一丝痛苦一闪而过,有什么在揭开曾经的伤疤。他缓缓的把彼此拉开一些嫌隙。

    风驰电掣间,他毫不怜香惜玉,手一按她的后脑勺,做了自见到她后一直想做的事。

    他凉薄的唇摩挲着她的颤抖,舌头长驱直入,在她香甜的领域搅拌起一波又一波的狂潮。

    “唔……”

    雪纯推着他的胸膛,粉拳无力的落在他结实的胸膛,只算给他骚痒痒。

    仅剩的最后一把雨伞无声落地,雨花落到他们俩的身上,包括两片密不可分的唇瓣。

    像要掏空她的灵魂,吞没她的小嘴,惩罚她的无情。赖斯霸道狂肆的,一点都不留情的索取着。这般香甜的滋味,这般熟悉的体香,全都是关于她的。

    没错,不再是午夜梦回惊醒的空落落。既然如此,上天给他再次得到的机会,他就不会容许她流出他的生命。

    没有那一天她喊出的一句程朗,何至于落到这种田地,害他四年才和滴滴嘟嘟相认。

    都是她的错!

    唇舌的香甜,是每天靠着记忆流连回味的味道,鼻息轻嗅的,是他想要的女人的芬芳,手下抚摸的温软,是曾与他身心融为一体的爱人。

    渐渐的不能满足于唇舌的纠缠,他向来是个想要,就要个彻底的人。不然也就是不会造就铁血的黑道霸主。

    他的手来回在她身上游移,把她抵在树上,一手轻易间就抱起她充满弹性的臀,雪纯双脚离地,只能紧紧的攀附他,像菟丝草,一生都攀附着它的爱人。

    吻过她黛青的眉眼,琼鼻玉润,又顺流而下,在她敏感的玉润珍珠耳垂流连忘返。

    两人都是粗粗的喘息,互不说话,但却做着最热烈的事。

    雪纯动了动,想要落地。赖斯眉一皱,霍然打横抱起她。

    身后,一道白电,长空裂帛,像撕开两瓣的天幕。

    厅里,苏嫂正给滴滴忙擦干净湿了的身子。

    “妈咪。”

    滴滴见到赖斯抱着雪纯,都一身湿的回来。他立刻甩开苏嫂的毛巾,跑过去打赖斯腿,“不准欺负我妈咪!放妈咪下来!”

    “啊,滴滴!”被吻得神魂颠倒的雪纯,马上想起来最初要做的事,不就是要找到滴滴,不让他着凉么。于是她自责的在赖斯的怀里挣了挣,“别乱想,妈咪没事。”

    滴滴仰着头,皱着纯洁的黑葡萄,“那爸爸为什么抱着你,不让你下来?”

    赖斯眼角一跳,沉声道,“蓝夜。”

    蓝夜只好走上前来,“少主得罪了。”然后果断的拎着他的身体往他的小房子里去,“苏嫂过来照顾着。”看情形,当家不想任何人打扰。

    “不准欺负我妈咪!……”远远的,那童稚的声音传锲而不舍的传扬过来。

    雪纯非常的尴尬,这孩子怎么就敌视赖斯来了。“让我去看看他,不然他静不下来。”

    “让他自己想去,男孩子吃多些苦头才能强起来,娇生惯养的,将来如何当起这头大家。”赖斯步履加快,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开始脱他湿漉漉的衣物。

    ------题外话------

    么西么西,这些天忙得像个幽灵,暂时做个三千党,忙过来再恢复正常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