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命该如此
张氏很识趣,乔婈很欣慰。
“把东西都还给乔明。”乔婈淡淡道。
“东西?”张氏故作不知,其实心里是非常的清楚,乔婈说的是什么。
“比如……你的人脉,你手下的工人,你的钱财。”
纵然把柄被乔婈握在手里,让张氏有所忌惮,但她心里却是非常的不服气,“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一直对你和乔茵无情无义,你居然还要帮他!”
乔婈说的这些,全都是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要她白白让出去,比杀了她还难受。
“为什么不帮他呢?”乔婈道,“当年赶我们出府的,可是你张凤,甚至当年老太太偷偷接济我的银子,也是因为你的意思,朱宏才扣了下来……否则,我娘岂会因没有钱看病而生生病死?”
话说到这里,张氏知道自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了,一点也没有,乔婈明面是帮着乔明,实则是借机报复她。
张氏眼神恶毒的看着乔婈,“就算我将所有的都让给乔明,你如今这么帮着他,谁知道你将来还会不会将我的事说给乔明知道!”
“这个你放宽心。”乔婈说,“虽然我厌恶你,但我也是言而有信之人。”
张氏答应自己所有的都给乔明后,乔婈满意的走了。
再过了两天时间,乔明便发现以前走了的工人都低声下气的回来了,请求他再次收留,乔明心里一下子得意起来,他这会儿也不笨,只言语上为难了几句,便让人回来了。
而那些不与他合作的商家,都颠儿颠儿的来到他的府中,讨好的与他商量合作事宜。
乔明很得意,乔明很开心,但注定他这辈子再没机会享受此种快感,因为他中风了。
所谓乐极生悲,便说的是他这样。
乔明中风昏迷不醒,来了许多大夫看了后,人是醒了,却落得个半身不遂,口角歪斜,说话口齿不清。
乔明中风,整个乔家的产业现在不得不交给了张氏,对于乔明的中风,张氏的心情,可谓是惊喜无比,有乔婈帮他又如何,你看,就连老天都见不得他好。
乔婈知道乔明中风的消息后,终是长叹一声,没想到报复张氏不成,反而倒了一个乔明。
乔婈再次去了一趟乔府,找到张氏,她知道张氏心里的庆幸与幸灾乐祸,依然是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条件,“乔明中风生活不能自理,你得照顾他的余生至死。”
这次张氏心里不恼了,如今的乔明不能说不能动,不过是府里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了,比起自己红杏出墙的事情,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就算她如今非常的不喜乔明,但一个中了风的人,能活几年呢……
乔婈像是猜出张氏心里所想一般,淡淡道:“你最好保证他能活的好好地,他若死早了……我手里不止有个朱宏,这乔府的家医莫名失踪的事,我也是知道一点的。”
这下张氏再也淡定不了了,那个帮她隐瞒她实际怀孕日期的家医,早被刘妈妈派出去的人弄断了手割掉了舌头赶到山村里去了,虽不说伤及人命,但此行径依然非常的残忍,若被乔婈捅了出去,那她张氏今后的人生才是真正的毁了。
乔婈不会白白的让张氏心安理得的打理乔府,她把朱宏捉了,送到了乔府,让他继续在乔府里当差。
乔明中风,在乔婈看来,便是他对柳氏母子三人无情无义的报应。
而张氏自以为肚子的孩子是她余生的保障,到头来,却因为乔明的中风而毫无意义的白忙了一场,且以前的保障,在此时看来,却是个不定时的炸弹,前面有朱宏,后面还有她乔婈,她随便得罪哪一方,就会砰地一声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如果张氏不委身于朱宏,那么朱宏会贪得无厌的继续勒索,而如果张氏委身于朱宏,只怕更会助长朱宏的贪欲,等到越来越膨胀之后,到最后他想做乔家主人也不一定呢?
想做乔家主人,就不能留乔明。
张氏的余生注定是不得安宁的了,又要与朱宏周旋,又要在朱宏的贪欲面前保全乔明防着乔婈,有她操心的了。
乔婈最后还提出,张氏必须刘妈妈驱逐出府。
前身乔婈的死,她一直没忘记,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被活活打死,这份仇恨,乔婈一直帮她记着。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张氏都是个狠辣的主儿,刘妈妈伺候她多年,尽心尽力,还帮着她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迫于乔婈的威压,她还是将刘妈妈驱逐出去了。
刘妈妈与她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放了刘妈妈出去,就是再信任一个人,事关自己的祸福之忧,也马虎不得。
所以,张氏割掉她的舌头,就像对待那个家医一样。
当然,这些不关乔婈的事,她对张氏的报复还不止于此,等到张氏的孩子生了,乔明也死了之后,远在京城的她回响水守孝后,教人传了那孩子与朱宏的关系,等到满城的风言风语后,张氏灰头土脸的,不得不再次搬离了响水,这都是后话了。
那日早上,天刚亮,鸣沁苑的大门便被敲的砰砰作响,门童打开门,外面站着乔雯与于美丽,两人都背着包袱。
门童不让两人进去,她们便硬闯,直到跑到乔婈住的院子前,才被听到声响匆忙赶出来的下人们给拦住了。
乔婈那时候还没起,听见外面的大哭大叫,恼人的皱起眉头,连头发都还没梳,只披了衣裳出去。
乔婈还没睡醒被吵醒,全身上下都是浓浓的起床气,这会儿脸色难看得很,她冷冷看着在院子里发疯的乔雯,“你再吵得我府中无安宁,我便将你送去官府,告你硬闯民宅,叫官府治罪于你!”
乔雯被休,儿子不理她,身边只有个名声狼藉的二女儿,里子面子早豁出去了,听乔婈要治罪于她也不害怕,手上的包袱扔在地上,人也赖在地上指着乔婈一句一句的骂:“你去告啊,反正我乔雯活着也没意思了,女儿叫你害了,儿子也叫你拐了!你这次又想把我儿子拐走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你若要把我儿子拐去京城,我是她娘,你必须也带上我!”
一旁的于美丽连忙插嘴:“我,还有我,我是他二姐,我也得去!”
乔婈听着这二人话,似在听天方夜谭一般,好笑的笑了两声,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张口道:“来人,把这两人给我叉出去,与脑子进了水的人说话实在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苑子的壮汉半点坚定的执行者乔婈的命令,拎小鸡似的,将两人扔出了苑子。
乔婈吃了早饭,刚出饭厅,便见到等在外面的于阑。
早上的事,于阑肯定是知道的,他没选择出来,也是个聪明的,否则乔婈还真不好当着他的面把他家人扔出去。
于阑找乔婈借了五百两银子,乔婈二话不说的,将银子当面点清交给了他。
若换做以前的于阑,有了这五百两银子,绝对老实巴交的,直接一字儿不剩的交给乔雯,如今他只是在城里给乔雯与于美丽买了一间普通的屋子,油盐柴米一俱生活用品都给置办齐了,又留了二十两银子在屋子里,才找了个小童,给了点吃的,让他去通知乔雯。
他不敢给乔雯太多的金钱,他怕乔雯拿多了钱,自行到京城来找他,他丢得起人,乔婈丢不起,司长风更丢不起。
在响水待了两个月的时间,所有事情都弄好了,乔婈等人才回了京城。
乔婈不在司长风身边这段日子,司长风也没闲着,平日里舍不得里乔婈远了,便趁着这段时间外出视察了产业一番,差不多与乔婈是同一时间回到京城,乔婈是直接奔往大床,他则是奔往皇宫,给乔婈接了一份工作。
具体什么工作呢,皇帝说了,乔婈那什么阿拉伯数字拼音之类的,学起来简单,认字方便,不若就辛苦她一下,给撰写成教材如何?
虽然是带了一个问号,但皇帝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不需要,所以这事乔婈就必须做。
晚上两人洗刷刷了之后,司长风搂着乔婈躺在床上,将这事给她说了,皇命不敢不从啊,乔婈怕累,也只有听命做事,然后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想睡了。
司长风堂堂热火青年,憋了两个月,这会儿媳妇儿趴在身边,能让她这么如愿的睡过去吗?
抱着乔婈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手下也没闲着,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不一会儿就把人扒光了。
然后把人翻过来背朝上,俯身上去一下一下的啄着那人的背。
乔婈被撩拨得呼吸急促起来,身上传来酥麻的痒,嘴里嘟嘟囔囔:“我想睡觉……”
“乖,我们先抓紧时间生儿子……”司长风掐着她的腰狠狠地撞击进去,嗓音也略微急促。
体内的感觉太过刺激,乔婈被弄得眼泪汪汪,嘴里像小动物一样的轻轻哼着,听的司长风更是忍不住大力动作起来。
好不容易等那眩晕的感觉过去,乔婈浑身都懒懒的,见司长风从正面压上来,不免推着他的胸膛,眸子哀怨:“还来?”
然后便忍不住一哼……
“乖,把我喂饱了再说。”
乔婈还来不及哭,又被那感觉席卷过去了,最后实在困的紧,经不住折腾的在司长风身下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昨晚化身饿狼的司长风又成了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从头到脚都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模样,乔婈就不好了,腰被碾过似的,她恨恨的扔了一个枕头到司长风身上去,“老娘要分床睡!”
司长风任她撒气,笑呵呵的揪了揪她的下巴,“别想。”
乔婈不欲理他,自古的披着被子去洗漱。
乔婈撰写教材的进程还要等两天才提上去,趁着有空,她带了些礼品,去了严府,去看看柏茗语。
柏茗语的肚子已经挺大的了,听说乔婈来了,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扶着腰,站在院子门口等她。
乔婈见她脸色比她走之前还要好,眼里的笑意也不一样了,好奇的问了一下,才知道她与严卿的关系,如今已经好很多了。
“他最近也不常去倪阮阮那边了,每次下了朝,反而会先到我这里坐坐。”柏茗语摸着肚子,一脸慈爱又幸福的样子,“我想,应该是婆婆私下里跟他说了点什么吧。”
严卿这人虽然有点反叛,但骨子里还是非常孝顺的,父母的劝诫,也会认真的听,乔婈说:“我看严老夫人不是那种恶婆婆,你只要给足了她作为长辈的面子,她早晚会真心向着你的。”
“这我知道。”柏茗语说,“她的话,做儿媳的,哪敢忤逆。”
乔婈想着以前柏茗语抱怨每日都要早起请安,不免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婆婆,不用每日立规矩,媳妇儿熬成婆,这条路可真是又臭又长呢!
“对了!”柏茗语突然道,“前几日我跟着婆婆出去散心,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乔丰!”柏茗语道,语气带着一丝厌恶。
乔婈这才想起来,之前张氏跟她说的,乔丰上京赶考,陈姨娘陪着来的事情。
虽然张氏说的这么好听,但要是乔丰有资格去京城赶考,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事后也去打听了乔丰与陈姨娘离开京城的真正原因,才知都是被张氏赶出来的。
柏茗语有点疑惑的说:“他乔家在京城应该没有势力的,怎么他会与一群富家公子在一起说笑呢!”
乔婈皱起眉头,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乔丰以及陈姨娘,肯定会惹出一点事儿来。
------题外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圣母了,总觉得乔家的事情,写起来觉得好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