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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

      是夜,厅内烛光闪闪,月姬和着无暇面对面坐着,月姬低着头,沉默地饮茶。无暇盯着她,一动不动。她在等,等月姬告诉自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室外,英灵扫了眼屋中亮光,耸耸肩,突地狡黠地笑了起来。“来的真快。”她轻笑道,身子轻盈一跃,在夜色中消失。

    “皇婶,我想知道,我爹爹和娘亲是被谁人害死?”无暇一字一句道,自小长大她都认定赫连寒和拓跋月朔是她的仇人,就连梦里,都在报仇。但自从认识承欢之后,她多希望一切和凌月国没有半丝关系。

    月姬不语,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她告知无暇真相,怕不是帮她,而是害她。

    无暇见月姬迟迟不语,心里渐渐失了希望,“果然是赫连寒吧。”所以她才不肯言语。无暇笑着,有些悲凉,她终究和承欢是没了可能,她们,是仇人。她又哭又笑着起身,跌跌撞撞地想要离开。

    “等等。”月姬唤道,忍不住叹息一声,“无暇,你当真要报这仇?”

    无暇转过头来,脑海中浮现娘亲临死的模样,咬咬牙,坚定道,“若此仇报不了,无暇也无活下去的必要。”

    “冤冤相报何时了。”月姬轻叹,怜惜地招招手,让她坐在身侧,“我告诉你便是了。”

    无暇灰暗的瞳孔闪过一丝亮光,期翼地看着月姬。

    “你爹娘之死确实和赫连寒脱不了干系,但人绝非她杀的。”月姬道。

    闻言,无暇冷冷笑了起来,“果真还是她!”想起赫连寒和拓跋月朔信誓旦旦地否认,无暇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她居然相信了!相信了她的仇人而怀疑娘亲!

    月姬见她如此,急忙道,“莫下断论,我话还未完...”

    无暇一滞,抬头看她,眼中满是震惊、不信。

    双眼空洞着走出屋子,无暇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脑海里全是爹爹和娘亲笑着喊她的模样,明明那么亲和,可怎会,可事实怎会如此残酷,让她如何相信!

    “这个真相对她,当真残酷。”月姬看着她的背影摇头道。

    “总要面对的。”傲情淡淡道,自床幔后走出。望着跟随在无暇身后的那道影子,红唇勾了勾,“有承欢在,她会没事的。”

    “云后,我要见云后,我不相信...”无暇无意识地重复着,步伐渐渐加快,向着云宫的方向去。

    她身后的影子叹息一声,随即跟上。

    夜,越发深了。

    云帝高坐位上,手执棋子正在酌量该下何处,对面,若鱼安静等着,手上也捏着一枚棋子。半响,云帝笑着摇摇头,“鱼儿棋艺不般,朕老了。”

    “父皇不过是累了。”若鱼微笑道,动作轻缓地把棋子收起。

    “还在为赫连傲情难过?”云帝轻声问道,声音十分慈爱,“孩子,你若当真喜欢她,父皇无所谓这江山的,她要,便给她罢。”

    若鱼震惊地看他,眼眶满是感动,她含泪摇头道,“父皇,我是放不下她,但若是她的目的是我云国江山,鱼儿宁可不要她这个人。”咬咬唇,若鱼的目光异常坚定。

    “鱼儿,你这是何苦呢。”云帝叹息,嘴角却露出微笑。

    若鱼偏开头面露悲戚,“儿臣身为云国公主,又怎能卖国!”

    “好!不愧是我儿,父皇绝对不会亏待你,云国这江山,未来父皇就交给你了!”云帝笑容灿烂,带动着眼角的纹路更加明显。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进宫中喊着要见皇后。”宫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手上显然受了伤,面上因为疼痛龇牙咧嘴。

    云帝警惕地看了眼对面的若鱼,问向宫人,“可知是何人?”

    宫人颤着身子摇头道,“从未见过。”

    闻言,云帝眉头紧蹙,怒然道,“宫中戒备森严,怎会让无名之人闯入!”

    宫人惊得跌跪在地,颤颤巍巍地喊着饶命。云帝指着鼻头正想怒骂,“嘭”地一声,宫门被重力震开,几乎碎成两半。云帝和着宫人受了一惊,不由齐齐把目光移向门口。

    无暇一声素白站在门口,双目紧紧盯着他们,好似午夜幽魂。

    “放肆,竟敢私闯朕的宫殿!”云帝反应过来怒然道,手上想要动作,目光扫过身侧的若鱼,生生顿了下来。

    无暇不语,一步步走近,“云后在哪?”

    一听是找云后,云帝眉头越发蹙紧,冷冷道,“她死了。”

    无暇的脚步生生顿住,难以置信地看向云帝,“你骗我!她怎么可能死了!”

    云帝冷冷看她,高呼道,“来人,把这乱臣贼子给朕抓起来。”

    静,死一般的静。

    云帝越过无暇探向门外,两侧的手不觉越握越紧。他这才想起若鱼还在身后,半天没了声响,急忙转身,“若鱼?”

    “父皇。”若鱼按着头,轻声回道,声音显得虚弱的很,“儿臣的头...疼的很。”

    云帝闻言更是惊惶,他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无暇,双目慢慢眯起。

    “风振业,你害怕了?哈哈哈哈。”嘲讽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越发响亮刺耳。

    若鱼按着脑袋无力地坐在椅上,黑白分明的双目张皇地四处寻望。无暇依旧呆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受声音的影响,双目无神地重复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白影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把处在危险中的她拉到门后,感觉到熟悉的怀抱,无暇全身一震,茫然地看向她,“承欢...”

    “嘘”承欢食指放在唇间,又指了指屋内,低语道,“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无暇无神的瞳孔闪过一丝神采,两人同是凝神看向屋内。

    云帝站在正中央一动不动,双目犀利地盯着一处,对于无暇的突然消失唯有在意。只是...突然地,他笑了。笑得恶毒、可怕。“你还没死,你居然还没死。”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刺的叫人耳膜生疼。

    一道黑影出现在门边,脸上横着可怕刀疤的那人带着恨意盯着眼前的人,而这人,竟有着和云帝一样的面容!不正是傲情所抓之人!

    “你觉得你有能力杀了朕?”云帝抬头看着对面的黑衣人,眼中满是傲慢。

    黑衣人冷冷地盯着他,“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哈哈,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云帝狂笑道,猛地突然来到若鱼跟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冷冷的刀锋横在若鱼脖子上。

    “父皇?”若鱼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帝。想要抗拒,奈何身子软而无力。

    云帝却丝毫不理她,而是已经高高在上地姿态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李有成,你一定很恨我吧!江山、女人,哪个你都没有得到!哈哈,现在你女儿在我手中,你又敢待朕如何?!”

    闻言,黑衣人显然一愣,随即冷笑道,“你还当我是当年那般好骗!”

    “信不信由你,当年你离开云国时玉娘腹中就已有了若鱼。”想到什么,风振业眼中闪起恨意,“那个贱女人居然发现我不是你!还想为你报仇,不自量力!”

    “我-杀-了-你!”李有成咬牙道,青筋暴起,双目暴起。

    “你敢?”风振业讽笑地挑高眉目,手中刀锋更靠近若鱼,血丝隐隐流下。

    “住手!”李有成急忙道,声音不由多了一丝慌乱。

    闻言,风振业仰头大笑,得意十分,“哈哈,你还是那般心软,李有成,你这辈子都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因为你没有狠!”

    “我当真不是你女儿?”若鱼低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很悲伤很低弱。

    风振业手上一滞,不去看若鱼的眼,声音冰冷地否认。

    若鱼咬咬唇,突然问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风振业微微一呆,目光却看着对面的李有成,话语冷酷,“我派人一点点把她折磨死的,哈哈,你要是看到她临时前的模样,一定会心疼死的吧。”

    “啊!”李有成仰头大喊,一拳头重重打在墙上,血溢出肌肤,却没有他心口上的疼痛来得重。原来,她从我背叛过自己,原来,都是自己在误解她。“放了若鱼!”李有成狠声道,充满血丝的双目狠狠地盯着风振业。

    “要我放了她?”风振业扯扯嘴角,竟然答应,“好,不过...你马上自刎。”

    “啪啪啪。”鼓掌声突兀地响起,风振业一惊,向声响处看去。一身红色犹如一团火焰,不是傲情是谁!她怎会在此?又是何时来的?风振业心下顿生惶恐,隐隐之中察觉自己似乎被诱入陷阱!

    看出风振业的惊惶,傲情笑得比他得意万分。她步步走近,避的风振业步步后退。“果然够狠,云帝,不,应该叫你一声王爷。王爷算计了如此精细,可有算到今日呢?”傲情邪笑着,语气平稳地好似和常人聊着天。

    “赫连傲情,别忘了李若鱼现在的命可在我手中!”说罢,风振业就欲加紧手中匕首的力量,突感手心一疼。瞬间功夫,匕首已然落入若鱼之手,压在他脖际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真黑暗,老写这么坏的人,我真嫌弃她╭(╯^╰)g矗我们一起嫌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