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会一直喜欢我么?
许南山回来前的两天程怡一直住在许家,程家大小姐和悠然交好的消息,自然传到老爷子耳中。
方柔就是有心想到悠然麻烦,可是也不敢动手,董旭那边已经有了郭阳的消息,只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可以营救,方柔并没有从郭阳问出什么,不然,以她目前的状况,早就对许南山出手了。
越是不说,反倒是越安全,索性,郭阳父母俱亡,除了悠然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方柔也不能把他折腾死了。毕竟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手上也不想沾血腥,已经切了他一根手指,董旭的人逼的又紧,方柔也有些怕了。
这两天程怡在家里除了保护悠然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盯着方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余扑役划。
只有和对方过过几次招。才能了解她的手段。
许南山那边的事一了结,立刻让秘书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悠然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身体虚弱的很,又担心郭阳,若不是程怡陪着,每天还能解解闷。还不知道憔悴成什么样子。
应如玉也着急的很,这样吐着,眼瞧着刚刚才补回来的小脸下巴又尖的不成样子了。
悠然现在想吃酸的,虽然也会吐,但毕竟她愿意吃就是好的。
听得家里的阿姨说许南山回来了,应如玉急急忙忙吩咐了阿姨完成接下来的流程,匆匆往外面去。
刚走到门口,就瞧见悠然不顾自己怀着身孕,直往许南山身上冲。平素稳重的儿子,这会竟还高高抱起了自家媳妇。
应如玉是看得提心吊胆,就怕许南山一不小心失手。万一把人摔了,或者抱得重了,压到肚子怎么办,忙大喝一声:“先把人放下!”
许南山是十二月初去的h市,这都一月底了快,离家一个多月,虽然说也三天两头的打电话。那也是只能聊以慰藉,时日一长,不管打多少次视频电话都抹平不去内心的思念。
更何况,看到的也不是真人,更不能近距离的听到声音,更无法把她拥入怀中,这种遗憾,是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弥补不了的。
甚至到最后两个人的通话都变成了一种折磨,越是看到她的模样,越想见她,恨不得连她一日吃几次饭都了如指掌,仿佛中了毒一样,越来越无法自拔,越上瘾就越欲罢不能。
许南山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强烈的思念,情绪浓烈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可能爱情就是如此,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却又甘之如饴。
直到这一刻,将心爱的人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心跳,空荡荡的心中才得以被另一种情绪填满,如浮萍般在外的一个多月,在这一刻,许南山才感受到安定和圆满。
可许南山如何也不会想到,正当他搂着媳妇感受着久别重逢的喜悦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怀里的人对她的想念时,应如玉冷不丁的出现在门口,一改平日雍容高贵的贵妇形象,此刻瞪着双眼有些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饶是许南山再淡定,在这个当口也忍不住被唬了一跳,下意识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怎么自己老母亲这样看着他。
怎么,他走的这一个多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母亲吃醋了?
许南山表情有些囧,完全看不懂应如玉的表情,“妈?”
应如玉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许南山这个时候已经放下了悠然,应如玉过去扶了一把,生怕他动作太粗鲁了,摔到悠然,“多大的人了,做事情还是莽莽撞撞的,悠然这怀着孕,才一个多月,哪里能经得起你这样,都要做父亲的人了,一点也不注意……”
许南山傻笑了一声,倒是并没有嫌应如玉啰嗦,悠然难得看到许南山在婆婆面前吃瘪,自己低头笑着,悄悄的看了一眼他的傻样,“我倒是险些忘了,妈说的很是,我以后得小心些。”
许南山回来并没有提前通知,本就是要给悠然一个惊喜,所以,到了家门口大家才知道。
小年轻夫妻应如玉也不好说太多,她的儿子她自然了解,做事一向有分寸,刚才肯定是一时情急,没想起来,两个小夫妻刚结婚就分开,心里也必然是想念的。
许南山在h市的一个多月,人虽然没瘦,但看着却有些憔悴,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仔细看还是看得到的。
这么长时间没见,悠然是真的有许多话要说,程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看到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
周边的所有人和物都成了两个人陪衬,应如玉也默默的进了厨房,程怡咳了一声,笑着打趣道,“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来是一点没错,瞧你们俩这样子,跟好几辈子没见了似得!”
许南山一向淡定,就是俗称的脸皮厚,可是悠然却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这几天相处也知道程怡的脾气,就是嘴上不饶人的个性,气氛也不算太尴尬。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秀恩爱了,你既然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好多事呢!”程怡笑的一脸豪爽,手里提着自己的包。
“程姐姐&iddot;&iddot;”悠然看到程怡虽然笑着,可眼里一闪而过的难过,还是被她看到,对程怡,悠然说不出的内疚,虽然说她和许南山两情相悦,可是程怡的付出她看得到。
程怡和苏心甜不一样,苏心甜口口声声说自己爱许南山,可做的,却都是伤害他的事,程怡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悠然能感觉到她对许南山的爱。
甚至,爱屋及乌,许南山不在,郭阳出事,她举步维艰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站在她身边,陪伴她,保护她,这份情义,她永远记得。
她自问,若是自己处在程怡这个位置,未必有她这份心胸。
“我还有事,必须要走,不然我老爹怕是要找上门了!”程怡看着悠然的眼睛,大概也猜出了悠然此刻的想法,两个人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许叔叔,你送程姐姐回去吧!”悠然并不是客气,他们两个人的人品她自然信得过,或许他们会拥抱,但绝对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她和许南山已经结婚,程怡和董旭的婚事只要程老爹同意,估计也快了。
悠然知道,对程怡,许南山心中也有些内疚,毕竟程怡为他蹉跎了这么些年,比爱他的心,程怡未必会输给悠然,许南山真心拿程怡做妹妹看,超越男女情爱的那种感情。
让许南山爱程怡他做不到,但若程怡有危险,他亦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许南山拍拍悠然,过去提起程怡脚下的包,“我送你回去!”
程怡也没有推辞,她在这陪他老婆两天,他要是不送自己回去那也是太没良心了,有了老婆就忘了她这个老战友了。
两个人上了车,沉默了一瞬,许南山主动开口,“悠然的事,谢了!”
“就一句谢谢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得想想,怎么敲诈你一下才行!”程怡靠在后座上,表情吊儿郎当的,一副自己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许南山笑了笑,“好!”
“等我和董旭办婚礼的时候,你可得出面把b市最好的酒店给我包场了,出钱,出力,出人,一样都不能少了!”
“这有什么难的,你要结婚,我当亲妹子一样一切给你弄妥当了!”能用这种方式弥补,别说b市最好的酒店,就是全世界最好的酒店他也得给办到了。
“你自己说的,一定要往豪华了折腾,你可别心疼钱!”程怡看了许南山一眼,然后很快收回视线,“你老婆挺好的,你不在这一个多月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呢,等下回去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她!”
很多要说的话,在情义面前都显得矫情,与其说,倒不如做,许南山不是喜欢说空话的人,程怡也不是,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虽然多是说些其他的事情。
但许南山知道的是,两个人的情义没变。
许南山送完程怡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出去了,悠然笑道,“阿姨已经放好了热水,你先上去洗个澡,b市冷,你又不是不知道,也不知道穿厚一点,刚才也忘了让你穿件厚的外套了。”
厨房早就准备好了午饭,只等许南山洗完澡,就可以开饭。
许南山这次回来说是凯旋也不为过,若不是他处理好这件事,许氏也不能这么快稳定,不过许氏经此一劫,没个三五年的功夫也回不到从前。
虽然说余威尚在,但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个大的财团要一代一代的一直屹立不倒,不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劫难,而是经过这样毁灭性的打击之后依然能够挺过来。
虽然创伤需要时间去平复,但也足以证明一个财团的实力。
午饭的时候老爷子倒是难得的称赞许南山这件事做的漂亮,许伯年一副真心感谢的模样,“这次的事多亏三弟从中周旋,才能稳住公司局势,我这个做大哥的自愧不如,来,三弟,这杯酒大哥敬你,你是我们许家的功臣!”
“大哥客气了!”许南山端起酒杯和许伯年碰了一下。
许仲春倒是没有表示,一副仍旧看不惯许南山的样子,靠在坐在懒洋洋的,吊都不吊许南山,方柔看着自然是得意。
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让他们两个人斗去,狗咬狗,一嘴毛,没一个好东西。
方柔却不着痕迹的看了悠然一眼,眼底有着警告,悠然直接忽视她的眼神,就算是许仲春再和许南山不对付,人家至少是放到明面上的,不像是她。
悠然怀孕了,胃口自然和大家不一样,她边上的菜式都是特别为她准备的,这几天吃饭她都是在房间里用的,因为见不得油腻,今天因为许南山回家,自然不能缺席,这会看着油腻味从旁边飘来,有些想吐。
“南山这次也辛苦了,少喝些酒,下午休息会。”
“是。”许南山对老爷子也很是恭敬,许靖宇看许南山这一趟回来倒是沉稳了不少,更加欣慰。
许南山目光转了转,看向方柔,“这些日子我不在家里,有劳大嫂照顾悠然了。”
“一家人,我又管着家,也只是做了份内的事,三弟客气了。”方柔在老爷子面前,自然还要做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如今,局势虽然稳了,可只要老爷子在一天,这许氏就还是他说了算。
“虽是自家人,但叫大嫂替我操劳这么多,该谢还是要谢的,这杯酒,我们敬大嫂,悠然有孕,就用白水替代了。”
方柔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悠然心里也在纳闷,这许南山打的什么主意,平日也没见他对方柔如此恭敬过,难道&iddot;·
悠然一下想到,怕是已经知道了郭阳被方柔绑架这事了吧。
“悠然是要敬大嫂一杯,大嫂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着实辛苦。”
三个人这会是各怀心思,方柔也没再推辞的,举起杯子,三个人站着把杯中的酒喝完。
许南山喝完后,扶着悠然坐下,对悠然的照顾完全在一些细小的细节处体现了出来。
应如玉看着这对小夫妻虽然分别了一个多月,但许南山照顾起悠然来也是体贴入微,半点不见生疏,这对许家男人来说也着实难得。
虽然她是许南山的母亲,但她还是希望儿子对悠然好些,夫妻和睦才能其利断金。
许南山不在的这段时间,应如玉对悠然的了解更是多了几分,虽然年纪不大,出身是差了点,可是论气度,手腕却也并不比大房差。
应如玉现在对这个儿媳是越来越满意,许南山平日里比较忙,婆媳两个相处的时间更多,她是真把悠然当女儿疼爱。
老爷子自然知道如今三房之间也不过维持面上的和气,所以,这场接风宴并没有比平时吃的久。
饭后许南山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应如玉和悠然一起回房,有些话本该不是她这个做婆婆该说的,可悠然没有母亲,年纪又小,有些事自然不懂,“悠然,你如今怀着身孕,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悠然闻言,有些害羞,没敢看应如玉的神色,点了点头,没作声。
应如玉又道,“关系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来日方长,可不能任性,知道吗?”
悠然肚子里的孩子,多少人记恨着呢,若是有些闪失,且不说别的,伤身体,况且悠然失去过一次孩子,若这次保不住,以后会习惯性的流产,失去孩子对母亲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打击都是最大的。
他们的痛苦都是一时的,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应如玉又交代了几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应该是许南山回来了,应如玉不是那么没眼力劲的人,小夫妻俩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她就不在这碍眼了。
许南山拉过她的手在大掌中细细摩挲,低声道,“有些累了,你陪我躺会?”
悠然点头,懒洋洋的抬了手,本意是叫许南山拉她起来,许南山却直接一伸手,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还是公主抱。
悠然毫无准备,双手连忙圈住许南山的脖子,倒不是怕他把自己摔下来,而是,如今怀着身孕还是小心点好,因为要保护好她,这一个多月里,应如玉忙的都瘦了不少。
“你小心些,我鞋子还没脱呢!”因为怕摔了,悠然在家并没有穿拖鞋,一双平地棉鞋,舒适又防滑。
“着急什么,我帮你脱!”许南山话刚落音便弯下了腰,大手罩上悠然的脚,几乎把整只鞋子罩在手掌下。
鞋子很轻松的脱了下来,然后把白色的棉袜也脱了,因为现在还不到两个月,所以脚并没有开始肿,她人瘦,但脚并不算是特别瘦,圆圆的,看起来小巧玲珑的,和他手大小差不多大,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了的感觉。
悠然脚心被他弄的有些痒,可是也并没有挣扎,静静的靠在那,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流淌。
许南山这个人,说实话并不算是个儒雅体贴的人,但他现在真的在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在照顾她,迁就她,在努力的做到最好。
悠然伸长手臂勾着许南山的脖子,脸贴在他脸颊,轻轻蹭了几下,放软声音道,“许叔叔,你要再不回来,我可真要去找你了。”
“想我了?”许南山勾起唇,拉着她的手在手心把玩,表情很是舒畅,“起来,外套脱了再躺下。”
悠然配合的张开双手,待许南山替她脱了外衣,她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许南山也很快了脱了衣裳,火热的身子躺进来,悠然怕碰到肚子,小心的往边上挪了挪。
许南山却伸手扶住悠然的肩,把她拉在自己怀里。
悠然警惕的看着他,“婆婆说现在还不能那样?”
许南山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就被她误会至此,不由无奈的看着她,笑着问道,“不能哪样?”
悠然抿唇,并不怎么用力的捶了下他的肩膀,“你讨厌!”
许南山却扶着她小心的转了个身,然后从背后将她搂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旁,伴随着磁性的低音,“那妈有没有说这样可不可以。”
记忆中最熟悉的怀抱,许南山身上熟悉的香皂味道令人怀念,悠然在他温暖的怀中,缓缓闭上了双眼,心里一片的宁静。
许南山应该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悠然微微转身,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搭在她腰间的双手却蓦地收紧。
悠然动作一顿,许南山这如受了惊吓后下意识的举动,让她知道他是真的陷入了浅眠,她不敢再动,怕吵醒他,便重新放软了身子,安心的窝在他怀里。
许是感受到悠然放松的状态,搭在她腰间的双手,也慢慢放松了,大掌贴在她肚子上,将还没有开始显怀的肚子,整个收在掌心,一点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姿态。
悠然怀着孕本来就嗜睡,再加上舒适又十分有安全感的胸膛,她很快也感觉昏昏欲睡了,再不久便阖上了双眼。
应如玉看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也是担心,这**的,悠然她倒是放心,她是自己的那个混蛋儿子放心不下,等会醒来了,她得好好叮嘱叮嘱他。
悠然和许南山迟迟没醒,应如玉敲了敲门,许南山睡眠浅,一有动静便醒了,目光柔和的看了眼怀中睡得香甜的悠然,轻手轻脚的把手臂挪出来。
悠然转了个身,面朝着许南山,这会仍安稳睡着。
许南山起身穿了鞋子,去开门,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天都黑了。
开了门,应如玉站在外面,看到许南山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又是没好脸色,许南山一看就知道自己又被误会了,敢情在老婆和媳妇眼中,他就是个禽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着他会把她怎么样了。
他老婆怀的也是他的孩子好不好,他舍得?
“你做什么了?”
许南山无语,“妈,我能做什么,你就甭操心了,我都知道!”
那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只是抱着睡了一下午,这都这脸色,真要忍不住了,那还不得拿着刀子追他。
“你知道就好,悠然呢?”
“还在睡着,我没叫她!”
应如玉点点头,“那先别叫她,她晚上吐的厉害,也总是休息不好,等下,让阿姨把饭送到房间,你们夫妻俩在房间用!”
悠然也醒来了,可能是孕中多思,最近也是患得患失,总是胡思乱想。
许南山总算是亲眼看到悠然这次怀孕的辛苦,才吃了没多久就吐的天昏地暗的。
勉强吃了几口就全吐了,倒是比不吃东西前更看着虚弱,坐下休息了好一会才又稍微喝了点汤,没等一会又全吐了。
悠然现在不能泡澡,所以,只在蓬蓬头下面冲了下就出来。
下午睡了一觉,两个人都有精神多了,许南山抱着她靠在沙发上说话,“郭阳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必操心,这事我会解决,董旭那边已经有消息了,最迟明天晚上,就把人救出来!”
“许叔叔,我总觉得方柔这次很不一样,要有什么大动作。”
许南山自然知道这边情况,方柔已经知道了许伯年和苏心甜的事,她为了儿子势必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悠然倒是不担心自己,上次许清源害她失去孩子的事虽然过去快两年,但依旧让她难以释怀,她总觉得这次又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悠然迟疑道,“如果……唉,许叔叔,我很担心我们的孩子……”
许南山听着她犹犹豫豫的声调,不知为何,心竟也有些窒息,悠然说的没错,他最担心的也是他们母子。
“许叔叔,你说,会不会和上次&iddot;&iddot;”
悠然尚未说完,许南山已经色变,竟也不等她说完,蓦地张开手臂,将她死死搂在怀中,他的力气之大,仿佛担心她随时就会离开一般,紧紧的抱着悠然胸口的位置,让她有些窒息,胸口闷极了。
悠然看他这样,唇角微启,也不敢往下说下去,却听许南山在耳畔沉声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放心。”
“许叔叔,若是你的妻子不是我,我嫁的人也不是你,你的妻子换了一个娘家有身份的,像程姐姐的那样的,会不会就会不一样!”
话音才落就听许南山急急地开口道:“悠然,你只能嫁给我……”
他的语气霸道又着急,恨不得要把她的嘴巴堵上一般,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默默地闭嘴,将脸贴在许南山胸前,静静无声。
许南山当初和她在一起时,并没有想的那么遥远,如今娶了悠然,跟她做了夫妻,竟一日比一日更粘她,心上镌刻着似的。
如今在这个时候她说这样的话,更叫他心惊心慌,若失去她,他不能接受。只是稍微地想一想,他已经觉得痛苦的不能忍受。
悠然伏在许南山胸口,隐隐地有些明白他的心情,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确实是她胡思乱想了。
悠然想了一会儿,便才又轻声开口,一笑道,“我不过随口说了句,你要当真了不成,出了一趟差,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许叔叔……会一直喜欢我么?”
许南山垂眸相看,眸色渐渐转作温柔,“我自然是会一直都喜欢你的……不管是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悠然听到最后那八个字,眼圈立刻就红了,忙竭力止住泪,只笑说,“许叔叔待我真好。”
许南山举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许叔叔,我们都好好的,好不好!”悠然现在情绪敏感,这个时候她真的再接受不了,任何一个身边的人离开她的身边,尤其是许南山和孩子。
“好!”
悠然晚上睡的并不踏实,喝口水感觉胃里都存不下,刚喝下去就要吐,许南山只能从洗手间拿了盆放在旁边,免得她躺下了还要不断的往卫生间跑。
等悠然彻底睡着之后,许南山才起身去了书房,这一个多月没有去公司,回来之后有着急看悠然,一大堆的事要处理。
董旭已经确定了郭阳的下落,为了不让人发觉有异,方柔的人很是小心,二十四小时轮班制,晚上比白天守卫的人更多。
董旭已经踩了时间点,下午两点的时候他们会有人送外卖,而且,叫外卖的饭店都是同一家,明天中午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鼎盛虽然并没有受许家风波影响,可许南山一个多月都不到公司去,公司的士气自然稍微受些影响。
孙秘书定时都会把公司的情况打电话或者邮件给许南山,公司运转不受影响,可是,哪里有他本人的影响力大。
而且内部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说这次的港口爆炸案不过是许家内斗,许南山故意设计陷害,目的就是为了争夺许氏。
而且,这种谣言最近一个星期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是谁做的,自然很容易猜到。
方柔现在是为了夺权,做事真的是有些顾头不顾尾了。
不仅如此,方柔现在还暗中和唐家,沈家,甄家达成了协议,而这一切,完全把许伯年撇到一边。
许家出事的时候,这三家已经结盟,同声同气,后来许南山出来稳住了大局,许氏肯定破产不了,这三家肯定要在这个时候选择最有利的一方。
许南山肯定不是他们的最佳人选,不过,这个时候该选择的人也是许伯年,毕竟唐家老爷子可是许伯年的亲舅舅,怎么会选择许清源。
从这点看,方柔倒是好手段,先让自己儿子和甄家定亲,然后利用一层逐个击破,这其中怕是许了这三家不少好处吧。
不知道他的好大哥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他的老婆儿子现在已经开始暗地拆台,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许南山冷笑,夫妻离心到这个程度,还要天天在家里秀恩爱,不累吗?
不过,他们许家最正经,最稳重的人,做出这种让人不屑的事,甚至让老婆儿子都和他反目,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当年那个决定。
许南山听孙秘书汇报完工作,然后又和董旭商量好,董旭明天救人,他自然会想办法配合他。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悠然皱着眉头,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许南山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伸手轻轻抚开她紧皱的眉心,“好好睡觉,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一丝危险!”
悠然像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人,睡梦中哼了一声,然后靠了过去,一只手臂搭在许南山的胸口,迷迷糊糊道,“许叔叔,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