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完美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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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安以默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务,没有去公司找殷煌,早早就回家了。
打开家门,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当然不是安以默的功劳。
自从安以默出院后,殷煌就禁止她做任何家务,每天让别墅工人过来打扫完卫生再回去。晚上,安以默回来,打开冰箱只要把工人洗净,用保鲜袋分门别类装好的净菜拿出来一炒就行。荤菜则有工人做好了现成的,装在真空保温盒里送过来。
家里小小的厨房还被塞进了洗碗机,消毒柜,连只碗都不用她洗。
她的内衣内裤都由殷煌一手包了,其他则有工人拿去洗。她体会着殷煌的体贴,感受着这个男人疼她入骨的爱。幸福满溢的时候,一个念头常常窜入脑海,以前的殷煌是不是回来了?
放下包包,换上家居服,坐在沙发里舒展开手脚,安以默的目光缓缓浏览,这个小小的家,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他和她欢爱的记忆。只要他一回家就会把她搂在怀里,从轻柔抚摸到蛮力侵袭,从笑闹调戏到霸道索欢。他要她要得那样彻底,抵死深入,不留余地,以至于欢爱时连肚子都会隐隐作痛。可是他却不愿给她一个孩子,连一点点机会都不给!
安以默闭上眼睛,抚上平坦的小肮,回忆着他狠狠抵在里面时,酸胀得甚至会微微隆起一些,就像……里面住着一个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惜那孩子没有了,快得她都来不及感受他的存在就远远地逃走了。也许连小小的他都能感受到爸爸妈妈之间的相互折磨,而不愿意留在这样痛苦压抑的家庭里吧!
可是,她想要一个孩子呀!好想好想……
安以默拿出手机,怔怔看了会儿,抿抿唇,指尖翻飞,快速发了条短信过去。
“殷煌,我想要一个孩子,给我一个吧!一个就行!”
短信发出去如石沉大海。
再发:“要孩子要孩子要孩子!”
等了五分钟,依然没反应。
使出杀手锏:“不给孩子不给上床!”
这下有反应了,一分钟后殷煌回过来一条:“去领养一个!女孩!”
吐血,继续发:“我要自己生,自己生自己生自己生!不给生不给碰!”
殷煌:“给不给碰由得了你?”
颓丧!这厮强她强惯了,她根本强不过他,怎么办?
许久,她才又发了一条:“殷煌,我心里很难过。”
久久没有回复……
深夜,殷煌回来的时候安以默早已歪在沙发上睡着,女人眼角微微闪烁的晶莹让人看了心疼。
殷煌蹲下身,蹲在安以默身边,静静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心里同样微微发涩。他怎会不知道她的渴望?只是……他没有办法……
轻手轻脚将她抱起,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下,替她取下拖鞋,放好拉过薄毯盖上,轻叹口气,转身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安以默缓缓睁开眼睛,怔怔看着紧闭的门房。殷煌刚进门她就醒了,他抱她的时候,她垂在底下的手臂分明感受到他勃发的**,可是为了躲她,他居然宁愿克制自己,也不跟她同房。
殷煌,你别想逃避,你也逃不了,除非你不要我!
一掀被子起身,开门走出房间,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安以默咬咬牙,刷刷两三下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手放在门把上,略一犹豫,推门进入!
淋浴房里连一点点水蒸气都没有,透明的玻璃清晰地映出男人结实健美的**,宽肩,蜂腰,窄臀,健腿……高大挺拔,比例完美。
他又在洗冷水澡,固执得叫人又气又疼。
她光着脚踩在地砖上,无声地走进去,手刚搭上玻璃门的把手,里面的男人便倏地转过身来。
冰冷危险的眸子倏地放松,随即又深谙得不见一丝光。
隔着一道玻璃门,两个人静静对视,男人的目光深不见底,喉结微动,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女人的目光平静中带着执拗,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美好的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许久,男人转过身去,淡淡传来一句:“出去!”
“我要孩子!”女人开口。
“出去!”
“给我一个孩子我就出去!”
“安以默!”殷煌狼狈低吼,侧首恼怒地瞪她。
“殷煌!”安以默大声回过去,直接推了门进入,从后面抱住他,一手握住他勃发的涨大。
殷煌倒吸一口凉气,喉咙里溢出难以抑制的压抑呻吟。
“给我!”她在他身后坚定开口,握住的一手缓缓拨弄。
他终于暴怒着转身,一把抱起她高高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双手撑在她膝弯之下,将她打开到极致,赤红了双眼对准了她。
“殷煌,给我一个孩子,我要给你生孩子!”她流着泪求他,花洒落下冰冷的水瞬间将她打湿,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泪。
一声嘶吼,男人以极度恐怖的力道疯狂撞击上去,她痛极了弓起身子,趴在男人身上,连一声都吭不出。
男人发了疯地肆虐她,一边嘶吼着开口:“这样你会死。”
她痛得咬白了唇,不停地摇头:“不……会,呜——我撑得住!”
男人更加发狠:“如果怀孕的时候,我这样要你呢?”
她气若游丝,痛苦地开口:“不……会,你……不会!”
“会!我会!不管你要不要,不管你身子受不受得了,我都会这样要你,都会这样要到你死!你也愿意?”他凶狠地撞她。
她惨白了脸,用尽全力抬头看他,与他目光交织,那里有不信,有怀疑,有疑惑,终至恍然。
“老公,老公你是不是记起来了?你想起来什么?”
他用力抵着她,双目赤红,喘息粗重,狠狠一甩头,神情痛苦到扭曲:“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你在我身下不停地流血,不停地流,我的手上身上沾满了你的血。医生说你流产了!啊——我好痛苦,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记忆里痛苦的片段一遍又一遍折磨着殷煌,他无法前后连贯起来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只知道自己曾那样不顾一切疯狂地强要她,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恐怖的鲜红沾了他一手。那是他的噩梦,终日纠缠。他宁愿一生不要孩子也不要再承受一遍那样的痛苦,如果失去她,他会死!生不如死!
安以默双手用力搂住他脖子,附在他耳边,泪流满面:“不会的,我保证这一次绝对不会!老公,相信我!”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他狠狠抱住她,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戳进她身体里去。
他痛苦不堪地嘶吼:“我有病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病!”
心里的野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越来越难以忍受她在外抛头露面,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工作,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疯狂地怀疑她是不是会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这种失控的情绪甚至已经发展到无法忍受她跟别的男人说话,微笑,点头招呼,这一切都让他嫉妒得发疯。
他知道这样不正常,可他控制不住,越来越控制不住。他真怕有一天会拿着铁链将她锁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他做得出来,绝对做得出来。
“不,你没病!你很好,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丈夫!是我不好,我那时不知道自己怀孕,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不能怪你,你不要这样逼自己好不好?”安以默呜咽着安抚,小手轻轻在他luo背上抚摸。
殷煌渐渐放缓了力道,动作温柔又缠绵。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凭什么相信我?”他哑声问。
安以默被他的温柔伺弄得魂儿都要飞了,吻着他脖子,舌尖在他颈脉跳动的地方打着圈儿,柔声道:“你是我老公,我不信你信谁?全世界我只信你,只要你一个。老公给我一个孩子吧!我要我们的孩子!”
殷煌被她舔得浑身都快自燃了,咬牙控制着速度与力度,紧紧抱着疼极爱极的小女人狂吼:“给你,我给你!什么都给你!”在狂吼声中突然狂野加速,尽情释放。
在安以默的坚持与鼓励下,殷煌终于去做了复原手术。可是让殷煌郁闷的是术后一个星期都不能行房事。每天看着安以默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却不能碰,是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刑罚。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以默伸手摸摸某人硬得像块石头的某个部位,不无担忧地问:“这样硬一个星期会不会出事?”
殷煌没好气地拨开作乱的小手,僵硬道:“没事,医生只说不能做,没说不能硬。”
黑线!又问:“你要不要考虑睡到隔壁去?或者回别墅住一星期?”
更僵硬道:“不用!就这样睡!”
沉默一阵,再问:“你要不要去冲个冷水澡什么的?”
咬牙切齿回:“不用!”
“那我去隔壁睡喽?”
殷煌猛一翻身,压住女人,红了双眼,恶狠狠道:“不睡觉是吗?”
他压在身上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已在崩溃边缘。
安以默害怕地吐吐舌头,呃……玩过头了!
“息怒息怒!我不说话了哦!呵呵呵……睡觉,我们睡觉吧!”安抚安抚,连忙安抚。
“不睡了!”殷煌被子一掀,仰身一躺,命令,“上来!”
“啊?”安以默惊恐万分,摇头,“医生说了不可以行房!”
殷煌斜斜横过去一眼:“我说了要做吗?只不过让你给我按摩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再次黑线!居然被这个满脑精虫的家伙给鄙视了,郁卒!撇撇嘴,看在他刚刚手术,身体虚弱(虚弱?)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给他按摩一下好了。
先是头部按摩,大拇指按住了太阳穴用力按压眉骨。五分钟后,手指开始发酸。
“老公,手酸!”撅嘴抱怨。
“那就按摩肩膀吧!”不为所动的声音,还嫌弃了一句,“穴位都没按准!”
咬牙,暗怒。然后跟自己说,咱不跟做过手术的男人一般见识。
双手又往肩膀按去,这家伙浑身肌肉硬得像铁,又厚实得连皮都拧不起来,她按得累死了,只能屈起手指,以指节打着转按摩。
一会儿,换来男人不满的声音:“这么轻!捏蚊子呢?”
坏人坏人坏人!啊呜——
“嗯——”男人皱眉轻哼,“你干嘛咬我?”
女人叼着块肉,口齿不清:“我咬蚊子呢!”
男人沉默一阵,淡淡给出建议:“蚊子太瘦,不如咬棍子好了。”
噗——吐血!董事长大人,你可以更无耻一些吗?
就这样,安以默一天不落地给殷煌按摩了整整一个星期,两条手臂酸软得快脱臼了。于是,某女得出一个结论——无论董事长大人做与不做,受苦受累的都是自己。做,下肢酸软;不做,上肢酸软。总之,这厮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在殷煌复原期间,安以默自己也做了不少准备。比如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妇科检查,查下来一切都好。医生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十分良好,年轻,健康,非常适合受孕。
这让安以默放心不少,毕竟曾经流产过,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受损,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殷煌术后复原良好,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夜夜力战到天明。安以默在直呼吃不消的同时,也满怀期待小生命的到来,可是天不从人愿,半年过去,每天陪着某只精力充沛的饿狼做到死,肚子偏偏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安以默心急不已又无可奈何。
“老公,你再去查查吧!”晚上,安以默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趴在殷煌身上,气弱地建议。
“查什么?”殷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拿着柔软的干毛巾一下一下擦拭她身上的汗。天冷了,做完一身汗不擦干很容易感冒。
“嗯……”沉吟片刻,“你是不是都正常。”
她说得隐晦,殷煌却听懂了,立即怒了,翻身压住她。
“我是不是正常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要不要再试试?”
男人最最受不了的就是某种能力被质疑,更何况还是强大如斯的董事长大人,轻触逆鳞的下场就是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扑倒了猛做。
安以默欲哭无泪,呜——又不是说你这方面有问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过这些话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憋在心里在狂野的速度下内伤。
对于久久不能怀孕的情况,安以默也咨询过医生,医生总是宽慰她,这种情况也很常见,男女双方都很健康,偏偏不容易受孕。不过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越急越不容易怀上,关键还是要看缘分。
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会有。
没想到崇尚科学的医生也会有这么唯心的观点,她也没辙。
在这半年里,除了要孩子,安以默平时也没闲着。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sece已然成为国人公认的大品牌。沈傲天十分高兴,直赞孙女能干。可是安以默却越发觉得殷煌的性情阴沉,心思深沉难测起来。
这不得不引起安以默的警惕,殷煌强制到恐怖的控制欲逐渐抬头,不仅派人日夜跟在她周围,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更是一种直截了当的监视。
这使得安以默甚至不敢启用男性员工,也尽量避免与男性共事,交谈。因为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事无巨细地转述给殷煌。
于是这就造成了这对夫妻档在商界创造的一大奇观——盛天旗下没有一名女员工,清一色男人;sece旗下没有一名男员工,清一色女人。这一奇景也成为大众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可即便安以默如此小心翼翼,固守着男女之防,殷煌仍是不满意的。她能感觉得出殷煌愈加变本加厉地在她身上索取。每每几乎要掏空了她,以此来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他不说,只是不停地做,她却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甚至,盛天已经开始慢慢从sece撤出中坚力量。没了盛天的支持,许多政府关节的疏通问题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让安以默疲于应付的同时,也逐渐感受到殷煌心里真正的想法。他根本不想她工作,不想她成功,不想她抛头露面。他只要将她圈养在身下,对她予取予求,这才是他的目的。
如果是两年前的自己,也许她还会抗拒这种极端到病态的爱,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放下,并且做好了在他的羽翼下不看不听不想,只爱他,只要他的准备了。
如果殷煌真的开口要求,她也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为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能放弃,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外公的家族产业要怎么办?外公年纪大了,正一点点向她放权,如今她已从总监升职为总裁,也分到了百分之十的沈氏股份。总有一天,外公会把沈氏完完全全交到她手里,她就算能为殷煌放弃一切,却不能不为沈氏的将来考虑。
于是,在她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事情就这么僵持着了。
直到有一天,沈氏的股价突然大跌,沈傲天一边急着控股,一边想尽一切办法压制董事局的反弹。
安以默在国内急得团团转,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一筹莫展之际又听沈傲天说有大财团在背后趁低疯狂收购沈氏的股票,几乎是有多少收多少。
沈氏虽不如盛天财力雄厚,却也是实力非凡,结构庞大的大公司,且向来运营良好,业绩稳定。一般的财团想要吞并沈氏几乎不可能,如果非要找出有实力收购沈氏的大财团,全世界之内不会超过二十家,盛天就是其中之一。
沈氏向来商誉良好,虽然业务领域也在不断拓展,但从不欺行霸市,与同行恶性竞争,或故意制造商业垄断,在业界口碑和信誉都是让人交口称赞的。所以强敌恶性并吞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隐在幕后大量吸纳沈氏股票的神秘财团究竟是谁?目的和动机又是什么?安以默心里隐隐有所觉,又不敢确定。
殷煌处理工作时向来不准别人打扰,虽然从没明令禁止过安以默,但她也十分懂事体贴地不在他工作时骚扰他。自从殷煌搬来老房子与自己同住,安以默还专门为他开辟了一间书房,两个人一人一间书房,互不干涉打扰。
这天早晨,殷煌去了公司,安以默扶着腰,趁工人还没来收拾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同时心里暗骂那厮做起来不要命的,早晨临出门之前还要往死里折腾她。不过幸好,工人们也很有眼色,十分有心得地磨蹭到几乎午饭时分才过来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从浴室里出来,安以默去厨房里找吃的。经过殷煌的专用书房时脚下不由得一顿,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
桌上有昨晚他喝剩的咖啡,咖啡杯里面浅浅一层隔夜的清咖。
殷煌喝咖啡从不加糖加奶,苦到舌尖发麻的一杯黑咖啡,眉头不皱地喝完,向来让安以默佩服到五体投地。可自从失忆之后,他便不再喝咖啡,而改喝可乐了。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又开始喝起了苦咖啡。
殷煌的改变还不止这些,似乎连味蕾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之前同她一样无辣不欢,到后来由重辣逐渐转向微辣,到现在厨子送来的荤菜里已几乎看不到什么辣菜了。
殷煌也不再吃她给他准备的任何甜食,点心。安以默曾在殷煌办公室里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一堆她每天给他带去的食物,有些甚至已经长出了霉点。
安以默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耸肩漫不经心道:“有时忙起来就忘了,有时不饿就放在那里了。”
安以默皱皱眉:“那怎么不扔掉?都坏了!”
他勾唇一笑,俊颜极致魅惑人心:“因为这是宝贝为我准备的,坏了也舍不得扔!”
这厮肉麻起来不是人!
殷煌的身上真的发生了许多极细微的变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在改变,似乎……似乎又回到了失忆之前的那个殷煌。
摇摇头,安以默觉得自己是太多心了,而且即便是回到了最初的殷煌又怎样?过往虽然痛苦,却也有许多值得回忆的甜蜜呀!
伸手取饼他桌上的咖啡杯,欲拿出去清洗,刚要出去,眼角余光忽而瞥到什么,复又顿住。拧起细细的秀眉,凝目朝刚才不经意的一瞥望去——那是一沓文件,一张纸片的一角在整齐的一沓里伸出,稍显突兀。不过让安以默顿足的并非这一点不整齐,而是纸片一角的一个“沈”字。
伸出手,略一犹豫,缓缓抽出,入目的是一片惊悚。只见纸上力透纸背地写着几个名字:
沈傲天沈逸茹安以箴郑悦林蕊
其中,郑悦和林蕊的名字已被红笔重重划上两个大大的叉,那力道大得几乎割破纸张。可见划这两道叉的人用力之猛,似乎拿着笔在凌迟。
安以箴的名字上面也被划了深深一道,显示这三个人名已被清除干净。剩下沈傲天和沈逸茹的名字边上分别被打了两个问号,似乎正在犹豫要怎么解决。
一颗心逐渐往下沉!是他吗?这一切又都是他在背后操控吗?如果是,她要怎么办?
以殷煌在商界的精明厉害,就算是外公恐怕也查不到他在背后动了哪些手脚,可是仅凭这张纸片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安以默迅速拿起电话打给疾控隔离中心,询问安以箴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安以箴病情加重,可能撑不过两个月。
“你们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安以默异常火大,冷声质问。
疾控中心的人莫名其妙:“通知了呀,我们通知了你的先生,他没告诉你吗?”
原来……殷煌竟是知道的,他知道一切却瞒着她。要不是今天这通电话,她可能连安以箴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再看那张纸片,所以安以箴的名字上才有一道划痕,应该是一种剔除在外,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吧!即便如此,安以箴就快死了,他也不让她见她一面,如果单纯只是怕被传染,实在没有道理,唯一的解释就是……
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安以默决定进一步试探。
没有通知殷煌,安以默自己驾车去了疾控中心,车子开得不快,似在等待。果然,车行一半,去路就被突然杀出来的一辆黑色q7堵住。
殷煌从车上下来,沉着脸朝安以默走来,一把拉开车门,居高临下质问:“你去哪儿?”
安以默眨眨眼:“去看姐姐。”
皱眉,抿唇,不悦:“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单独行动?”
挑眉,嘟嘴,不耐:“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干吗要你陪?”
殷煌脸色越来越黑,阴沉得似能滴出水,霸道宣布:“不准去!”
“为什么?”
双眸忽然眯出危险而又深寒的恨意,似乎被某个极不愉快的回忆摄住,片刻之后才轻声的,嫌恶地开口:“她不配!”
如果此刻安以默还以为殷煌指的是一个感染了艾滋的妓女不配她去探望,她就太天真,也太不了解殷煌极端记仇的个性了。
殷煌恢复了记忆。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记起了一切,唯独瞒着她。
那天,安以默没能去得了疾控中心,并非殷煌的强势,而是她不愿再轻易拂逆他。如果这是他的意思,她愿意照办,并尽力迎合。夫妻本该同心,他的自私,霸道,甚至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她都一并包容。
叹了口气,安以默给沈傲天打了电话,主动辞去sece行政总监以及沈氏总裁的职务,并且放弃沈氏的继承权。
沈傲天听了之后大发雷霆,大骂她不争气,为了个男人甘心做平凡的家庭主妇,他栽培她那么久不是为了让她回国给人家做老婆的,她做这样不负责任的决定既对不起他的栽培也对不起自己这一年多来的努力付出云云。
沈傲天的反应早在安以默意料之中,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唯一担心的是外公年纪大了,身体会不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等沈傲天一通发泄完,安以默才尽力安抚,最后沈傲天把电话一挂,气得不再理她。
晚上,殷煌有应酬,安以默一个人草草吃了晚饭就打开电脑玩游戏。现在的她既不用上班,也不用做家务,过着真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
殷煌回来的时候,安以默正杀得畅快。一只boss被打得只剩一层血皮,殷煌叫了她两声也没听见,于是站在她背后看她打。
安以默熟练地操控着屏幕上的小人,上下翻飞,狂甩技能,一时间电脑屏幕上剑光闪烁,各种大招特技在眼前炸开,伴随着一声低吼,boss直挺挺倒地。
“耶——”安以默跳起来得意地做着各种胜利姿势。一回头,撞上殷煌似笑非笑的眼神,讪讪放下两手,藏到身后,像个做错了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孩,低着头,红着脸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殷煌挑眉,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早回来了,看你杀得兴起,就没打扰。”
“哦——”她不好意思地拖长音。
殷煌抬手将她鬓边一丝头发别到耳后,柔声问:“今天做了些什么?”
安以默歪着头眨眨眼睛开始板着指头回忆:“上午睡到十点多起来,出门绕着小区跑了两圈,回来洗澡,吃午饭,下午呢去逛了逛超市,买了你爱吃的咖喱,还买了一盆仙人球回来。你看,我把它养在窗台上了。”
随着她纤细莹白的手指看去,窗台上果然摆着一颗圆圆大大的绿球,远看竟有些毛茸茸的感觉。
殷煌复又把视线调回到安以默身上,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复杂,沉吟着开口:“听说,你辞职了?”
“嗯!”安以默笑着点头补充,“顺便还推掉了沈氏的继承权。”她本就不打算瞒他,如果他不问,她也会主动提起。如果神秘的幕后财团是他,那么放弃沈氏的一切将是拯救沈氏的唯一方法。
“咦,你听谁说的?”她抬头看他。
殷煌笑笑:“今天下午沈傲天打电话来骂我。”
“骂你?”安以默愕然。
殷煌薄唇一勾,在她红润的芳唇上重重一吻,抵着她唇瓣道:“嗯,骂我是祸水,男狐狸精,勾得你抛家弃祖,连祖宗家业都不要了。”
“噗——”外公你太有才了,用词好……别致!
叹了口气,安以默干脆双手勾住殷煌的脖子,回吻一下才委屈地开口:“外公说的没错啊,你果然就是天生来克我的,迷得我晕头转向,六亲不认,只想待在你身边,反正这辈子我就赖定你了,别想撇下我!”
殷煌动情地将安以默的**重重压向自己勃发的硬物,铺天盖地吻下来,夺走她所有的呼吸与呻吟。
他狂野地将她压在身下,蹂躏至几乎昏厥的一刻,才在她耳边吼出了最最原始,真实的想法:“宝贝,我爱你!啊——我真想杀了你!杀了你!这样干到你死也好,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极端且恐怖的低吼让她整个人微微颤抖,眼角流下的泪不知是因为太多激狂的热情无力承载还是他扭曲的爱情,颤抖着搂着他的背,急速抽搐的甬道,让她分不清心头的感觉是酸是甜还是涩……
在宣布放弃沈氏继承权的第三天,神秘财团果然停止了大量收购行动。事情已经很明了,而且看起来殷煌也并不怕让安以默知道自己就是那幕后推手。
也许,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逼自己放手,放权,放弃一切。如果她领悟得太迟,那么沈氏落到殷煌手上也势必被拆分重组,她在沈氏也不会有任何职位。这就是殷煌的手段,残忍,直接,高效!
一个月的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生活,也并非全无好处的,安以默怀孕了。
月事整整推迟了半个月之后,安以默才小心翼翼买了试纸回家自己验。
殷煌坐在客厅里无聊地频繁地切换着手里的遥控器,电视节目一个跳过一个。眉头越皱越紧,时不时朝洗手间的方向瞄一眼。宝贝老婆已经进去好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
“啊——”一声尖叫。
殷煌一激灵,一下子从沙发里跳起来,直冲洗手间。一脚踹开室门,只见安以默衣着整齐地蹲在马桶上,手里拿了根塑料棍子抖啊抖……
一把扯起安以默搂在怀里,殷煌皱着眉头,担忧地上上下下检视数遍,确认宝贝老婆除了神情有些激动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沉声问:“发生什么事?”
安以默激动得抖着手里的棍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殷煌干脆拿过塑料棍子,看了一眼平淡无奇地开口:“怀孕了?”
安以默这时似乎才堪堪缓过劲来,抱着殷煌的腰又笑又叫:“老公,我怀孕了!我们要有孩子了!老公,我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
安以默高兴激动的情绪并未传染给身边的男人,此时殷煌脑子里却在盘算一件事:如果生下来是女孩就让宝贝留在身边养,如果是男孩就直接送到国外去接受训练,十八岁之前不准回国!
安以默自然不知道殷煌心里的想法,否则早就跟他闹翻了。
虽然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并无期待,但是对怀孕的宝贝老婆,殷煌可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
孕期前三个月,因为安以默妊娠反应比较大,几乎吃什么吐什么。殷煌心疼心急又无可奈何,夜夜把老婆抱在怀里,尽心抚慰,极尽温柔。而三个月的禁欲生活也让殷煌濒临崩溃,只能碰不能吃,这种非人折磨根本就是对他最严酷的刑罚。
为了方便起居和照顾孕妇,安以默被殷煌带回山顶别墅居住,而本该住在别墅西区的方季冉早不知何时被殷煌清了出去。
安以默一回来,别墅上上下下集体处于一级备战状态,每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把安以默当成国家级保护动物来对待,一丝一毫不敢马虎,大意。
怀孕第四个月的时候,家里来了两位客人。
当殷管家开门将两人迎进来的时候,安以默看着门口的两人,久久回不了神,直到其中一个扬起俊逸清秀的小脸,笑着叫了一声:“妈咪!”
安以默才回神惊喜地展开双臂扑过去:“小蔚——”
见她扑过来,小蔚立即紧张地放下行李,伸手接住她因激动而略显不稳的身子。
“妈咪小心,慢点跑!”小蔚担忧不已,十一岁的男孩儿已俨然一副成熟稳重的男子气概,伸手矫健,体格比同龄人更为高大结实。
“小蔚,你到哪里去了?我回国之后就没见到你,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都担心死了,你这孩子也不知道给妈咪打个电话,发个邮件什么的!”安以默又是高兴,又是生气,扯着小蔚激动不已。
“咳——”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打断了这对母子的别后重逢,安以默这才发现小蔚边上还站着个人,脸一红,讷讷鞠躬,“仓吉师傅!”
仓吉伸手扶住她,笑着说:“夫人身怀六甲,不必行礼!”仓吉说得安以默脸更红了。
“妈咪坐下来吧!我慢慢说给你听!”小蔚小心翼翼扶着安以默坐到沙发上,拿过垫子垫在她腰后,又把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她膝头,一切弄妥当了,才坐在她身边,慢慢叙述起来。
原来那天送走安以默之后,小蔚便和仓吉师傅去了日本,在仓吉的剑道馆潜心修习,不问世事,如同过着隐居的生活。当然,这一方面是顾忌殷煌可能的迁怒报复,另一方面仓吉也确实十分欣赏小蔚的资质,着力栽培。
直到一个月后,仓吉才知道安以默出事了,为了不影响小蔚的修习,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他。
前一阵,小蔚在剑道上突然顿悟,武艺突飞猛进,且有直追仓吉的架势,仓吉才放下心来。这孩子确是可造之材,擒拿格斗近身搏击之类也一通百通,身手好得十几个成年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仓吉并不止在搏击、剑术方面训练他,更是给他找了一名神枪手做射击指导老师。
也许,小蔚生来就是学习这方面技能的天才,短短一个月,任何枪械到他手里,都能将重量,射程,口径,后坐力等一系列不同参数协调整合起来,只要试发一枪,第二枪之后绝对百发百中。
教他的师傅惊呆了,牟足了劲将毕生所学教给他。小蔚也的确不负所望,小小年纪,就跻身顶尖高手行列,现在的他除了尚欠缺力量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弱点。
当然小蔚自己是不会这样自我标榜的,能了解得这么清楚透彻,自然要归功于仓吉在一旁的添油加醋。
安以默挑眉笑仓吉:“哪有师傅这样夸徒弟的?不怕把徒弟夸得飘飘然,从此不努力了?”
仓吉眼一翻,嗤声:“他要是肯不努力,我笑不动了。若干年后武林第一高手还是我!”
安以默无语望天。
“小蔚这次回来还走吗?”安以默期待地看着小蔚问。
“会在国内呆一阵子,但不会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很长时间。”看到安以默眼底明显的失落,小蔚又连忙补充,“不过妈咪生产的时候,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等待小宝宝降临。”
安以默眼珠一转,想到一事,问:“小蔚,你说我这胎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小蔚狡黠一笑:“我说啊,一定是个女孩儿,我要一个漂漂亮亮的妹妹,像妈咪一样可爱。”
安以默泄气:“怎么跟孩子他爹一个德性!我就偏想要个男孩儿!”
小蔚蹭在安以默身边,眨眨眼:“妈咪已经有个好儿子了,再生个儿子,小蔚就要靠边站了。”
安以默哭笑不得,一边的仓吉却笑着拍手:“生儿子好!以后跟我学武。”
安以默更加无奈……
小蔚没有在别墅住下来,而是跟着仓吉全国各地到处跑。除了寻访名师,切磋技艺之外,也顺便参加各地民间组织的比武大会。听说,小蔚每每出场一路过关斩将,成绩斐然,名气越来越响。
殷煌在安以默孕期步入第七个月以后便被勒令禁止房事。漫长的禁欲期让殷煌十分火大,每日眯着一双热腾腾,如同着了火的眸子看着大腹便便的宝贝老婆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觉得浑身都快着火了。他也觉得自己不正常,看着怀孕的妻子,居然也能**不减反增,甚至对妻子更为渴望。
于是,为了不让某男在自己怀孕期间欲火焚身,精血爆裂而亡,安以默十分体贴地每日都以手为丈夫纾解。有一次看丈夫实在撑得难受,把心一横,以嘴帮他吸了出来。
可是第二天就惨了,非但两颊的肌肉酸涩无比,照镜子一看,嘴角两边红肿不堪,甚至因剧烈摩擦微微有些裂开。于是,安以默怒了,表示从今以后取消这等待遇。
殷煌尝到了那样**的滋味,如何还愿意只用手?不过看到宝贝的惨状也的确心疼,只能强忍心里的**,等待十个月之后的解禁。
临近预产期只剩五天了,安以默的肚子似乎仍没什么动静,小宝宝乖得不得了,除了晚上运动一下小办膊小腿之外,平时都不怎么折腾她。安以默觉得这一定是个体贴的孩子,心里期待得不得了。
这天,殷煌回来得早,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安以默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肚子上盖着一本胎教书,闭着眼睛似已睡着,嘴角一朵甜美的笑花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可心事儿。夕阳余晖在她周身镀上一层绒绒的光,将这幅美好的画面定格成隽永。
殷煌竟有些看痴了。轻轻走过去,俯下身吻上那朵笑花,双手同时罩上宝贝因怀孕而更显丰满的柔软,握在手里怜爱,掐着顶端细揉慢捻。
安以默就是这样被吻醒的,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公放大的俊颜,身上一**传来的燥热,又一**顺着小肮往下激荡开去。连着几个月未被疼爱过的身子也因丈夫的挑逗起了反应,不禁放胆回吻起来。
唇齿勾缠间,忽觉腹中一痛。安以默顿时怔住,接着又是一波阵痛袭来。
“老,老公……”
“嗯……”殷煌越吻越深,情动不已,越过红唇逐渐往下。
“我……我好像……要……生了……”
一句话让陷在**中无法自拔的男人瞬间定住,薄唇离开胸前诱人的起伏,瞪眼看着妻子,声音中不觉带上一丝颤抖:“你说什么?”
安以默双手捂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有些惊慌无助地看着殷煌:“我,肚子痛!”
殷煌吓得一把抱起妻子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快快,夫人要生了!”
殷管家立即备车把两人送去医院,路上安以默的羊水就破了,一点一点往外渗着,殷煌吓得面无人色,脱下外套给她垫在下面,好像这样就能减缓羊水往外渗的速度。
送到医院,安以默被飞快送入产房,殷煌守在产房外面焦急地等待,他什么都不要,只求妻子能够顺利平安。从不信鬼神的他,竟然也默默地祈求起各方神灵来了。
虽是头胎,安以默的生产确是顺利万分的,进入产房两个小时不到就顺利产下一名女婴。
当医生抱着刚出生的宝宝递给因生产而体力耗尽,筋疲力竭的安以默看时,她心底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泛着酸涩的巨大喜悦。
“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呢!”
微笑着看了女儿一眼,安以默便不由自主昏睡了过去。
安以默的女儿很乖,很听话,不太会折腾大人。从出生起就不怎么哭闹,就算饿了,也咿咿呀呀叫两声,喂饱了就睡。
为了减轻安以默带孩子的负担,殷煌特意把吴妈也接来了。吴妈是个有经验的老人,带孩子的手势极好,安以默跟着她学到了不少育儿经。
小宝宝胃口好,安以默的奶水基本一滴不剩都进了她的嘴。所以小婴儿长得很快,白白胖胖,特别招人喜爱。
不过她老爸就不怎么招人待见了,特别是晚上,小宝宝总是因为吃不饱肚子饿而哭闹,安以默气愤不已,戳着丈夫的胸膛低吼:“你好意思跟女儿抢饭吃?”
殷煌不管不顾,厚着脸皮抱着老婆就是一阵猛吸,吸空一边再换另一边,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一滴奶白。
“明明是她在跟我抢,这本来就是我的福利。”他才郁闷呢!本该独自占有的宝贝妻子居然有人要来分一杯羹,还不得有异议。幸亏生的不是男孩儿,否则独占欲强烈到变态的殷董会让除自己以外的男人碰自己老婆的两只“玉兔”?想都别想!早一脚踹出去自己喝奶粉了。
对于殷煌的蛮横,安以默也非常无奈,于是晚上的几顿饭,可怜的宝宝就只能吃奶粉充饥了。哪有这样当人家爸爸的,安以默也只能感叹,谁叫自己嫁了个极品呢?
小蔚果然信守承诺,在安以默生产之前就回s市了。宝宝出生之后,小蔚三天两头往别墅跑,一来就窝在小宝贝的小床边不肯离去。
他特别喜欢跟小宝贝说话,聊天,虽然那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开口说话,奇怪的是只要小蔚跟她说话,她就会给予回应,咿咿呀呀地应和着,两人以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诡异的方式进行着神交。
由于小蔚三天两头来看宝宝,并且一呆就是大半天,所以给宝宝洗澡,换尿布之类的活只要有他在也全部由他接手过去。
小蔚喜欢把小宝宝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哄着,一边神神叨叨地交流,还时不时亲吻宝宝柔嫩的两颊,可爱的鼻子,漂亮的眼睛,小巧的嘴巴……
看到小蔚这么喜欢自己的女儿,安以默打趣:“这么喜欢她,以后给你做媳妇算了。”
本以为脸皮薄的小蔚一定红着脸不知所措,没想到小蔚居然飞快地接口:“好呀!妈咪一言九鼎,不许反悔!”
安以默愣住,久久反应不过来,颇有点被噎住的感觉。她的宝贝女儿这么小就有人开始打她主意了,不过小蔚呀!你不觉得自己太老了点吗?
小蔚倒是懂得打蛇随棍上:“妈咪,既然宝宝已经是我媳妇了,我可以给她取名字吗?”
黑线!
“大名还是留给她爸爸取吧!你可以给她取蚌小名。”安以默无力地开口。
小蔚想了想,觉得能够争取到未婚妻的取名权即便是小名,也已经不错了。
“嗯,她皮肤这么白,长得粉粉嫩嫩这么可爱,就像个糯米团子一样,就叫她团团好了,妈咪你说呢?”小蔚抬头笑眯眯,期待地看着安以默。
安以默在心里哀叹:“女儿啊,不是妈不帮你,你未来老公就给你取了个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名,我也没办法啊,长大了可别怪我,要怪怪你老公去!”
嘴上却说:“好好,很不错!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小蔚喜滋滋抱着团团又在她红红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团团,老公以后会保护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受欺负!”
昏倒!小蔚啊!看不出你也是个猴急的。
沈傲天自从孙女放弃了沈氏继承权之后,一直很郁闷,现在听说孙女生了个可爱的小女婴,眼珠一转,开始打起了重孙女的主意。也许,可以把沈氏交到这个重孙女手里,如果孙女以后再生个儿子,说不定可以让重孙女跟着姓沈也不一定,以后再招个老实巴交的重孙女婿,沈氏就后继有人了,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
沈傲天兀自打着如意小算盘,却不知殷煌根本就没有让安以默生第二胎的打算,要是他知道殷煌心里的想法,一定气得吐血。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团团已经三岁了,会走路,会说话,会跟着小蔚跑前跑后了。
在团团幼小的心灵里,小蔚老公是摆第一位的,咳——抱歉,孙蔚那家伙实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就让团团叫他老公,导致团团开口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老公”,这不得不归功于小蔚育妻有方啊!
因为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老公。只有老公才会耐着性子陪她,哄她,溺她,什么事都顺着她,把她宠上天。爸爸根本不理她,整天围着妈妈转。妈妈嘛——虽然也很爱她,关心她,可是只要爸爸出现,妈妈就会被爸爸带走,两个人关在房里背着她不知道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都不带她的。哼!
不过,爸爸好像总是欺负妈妈比较多,因为每次她去找妈妈,总会听到爸爸打妈妈的声音,啪啪啪,一下一下打得可重了。然后妈妈就会发出一种听起来很痛苦很痛苦的呻吟,有时还会尖叫着说:“不要不要,太快了,痛”诸如此类的话。这让团团对爸爸这种生物更加敬畏,只要有爸爸出现的地方,绝对躲避三尺,绝不靠近。
还是小蔚老公好,至于为什么要叫小蔚老公呢?因为妈妈叫爸爸也叫老公,为了把两个老公区别开来,还是这样叫比较方便,省得搞混了。她才不要找一个像爸爸这么恐怖的老公呢!妈妈太可怜了,找了个这么凶的,还会打女人的老公,妈妈都叫痛了,爸爸还不停地打她。她的小蔚老公以后肯定不会打她的,这是绝对的,瞧,她多幸福!多聪明!傍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呵呵!
这一日,殷煌缠着安以默做完剧烈运动,安以默气喘吁吁倒在殷煌胸口,浑身上下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休息了好久才缓过来一点点。
殷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嗯,都长到臀线以下了呢!这一头柔顺的秀发是殷煌强硬留下的,不准她剪,霸道地宣称:“身体发肤受制于丈夫!”
安以默从他手里扯过一缕被把玩不已的秀发,拿发梢在他胸前挠痒,殷煌受不了这样的挑逗,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翻身压下。
“啊——”女人一声尖叫。
殷煌皱眉:“怎么了?”他都还没开始呢!
“有……有……有白头发!”安以默抓着手里的一把抖啊抖。
殷煌低头凝目细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一根半截黑半截白的头发,一下拔掉。
头皮一阵刺痛:“啊,你干嘛拔我头发?”
理所当然:“拔掉了就看不到了。”
怒气勃发:“拔一根会长十根的!”
轻嗤:“骗人的你也信!”
生气:“就信!我也拔你的!”
邪笑:“有本事就来啊!”
不服气,推倒,翻身压住,攀着健壮的身体往上,去揪他头发。
只是这样的动作使得女人胸前景色一览无余,跨坐在男人腿上的姿势也是门户大开,毫无防守之力。
女人好不容易攀上男人头顶,揪住一丛,正待细找。这样的姿势确是刚好把胸前的白兔往男人嘴里送去。
一口叼住,一双大掌死死扣住纤细腰身,用力往下一按。
“啊——”
门外,抱着布娃娃来找妈妈的团团恐惧地缩缩脖子,妈妈这次叫得真惨!非比寻常的惨!同情地摇摇头,黯然地转身,可恶,爸爸又在打妈妈了。爸爸真暴力,妈妈真可怜,团团很无奈。
还是去等小蔚老公吧!罢才小蔚老公打电话来,说要带她去看他自己创建的武道馆,好棒!小蔚老公最厉害了,整天打别人,从来不打她!
天真可爱的团团小朋友,马上把对妈妈的同情抛到九霄云外,抱着布娃娃一蹦一跳下楼了。
啦啦啦啦!蓝天真蓝,白云真白,绿草真绿,清水真清,世界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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