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秘书
“什么早点离开？”于萧涵的声音传出来，笑着走过来，好笑地说：“真想不到你们俩这么投缘。”
陶桃捧起饮料杯对张振宇一眨眼睛说道：“投什么缘呐，我们在讨论姻缘呢。感情这东西是讲缘分的，说不准明天谁就是谁的白马王子，谁就是谁心目中的维纳斯！”
于萧涵坐下，夺回陶桃手中的草莓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心思。”
陶桃陪着笑脸说道：“嘿嘿，草莓汁也挺好喝。”
张振宇看着眼前的含笑于萧涵，回荡着陶桃的话，刹那间中的感情汹涌起来，心头一个荡漾全都是涟漪。
“那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什么心思？”他问。
于萧涵面颊一僵，将杯子放在桌上，低头瞅着杯沿有点尴尬：“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那咱们吃完了就撤吧。”
“急什么，多吃一会儿呗，人家张振宇花了这么多钱赏顿饭，咱们行动上也要赞助赞助不是？”
张振宇说：“再坐一会，难得腾出时间放松放松，聊聊天我送你们回家。”
俩人一搭一唱，于萧涵不好意思再推拒。
张振宇送她们回家，在楼下恋恋不舍。他该怎么和于萧涵开口表达爱慕，既不露骨又不唐突呢？
于萧涵和陶桃跟张振宇告别谢谢他的盛情款待，转身欲上楼。
“萧萧！”张振宇突然叫道，似乎欲言又止，实则在打腹稿。
不是客客气气的于萧涵，而是亲昵地叫她萧萧。
于萧涵恍然顿住，月夜下张振宇的影子被浅黄色路灯拉的长长的，整个人看起来太过温柔。神态像极了陈浩。她预感到他想跟说她害怕听到的东西。
陶桃推于萧涵一把：“你留下，我先上去。”
“什么事张振宇？”
张振宇说：“咱们相处几个月了，不用叫得这么客气，叫我振宇吧。”
“嗯。”她点头。
“萧萧，我想争取个机会追你可以吗？”他直接问，让于萧涵猝不及防。
于萧涵说：“振宇，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张振宇认真道：“我明白我话说得太突兀，但我不是个隐晦的人。喜欢这种感觉，说来了就是来了，你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只不知道，幸运能不能降临在我头上。”
“对不起张振宇，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还年轻，不着急谈男女之情。”
“那我等你。你可以不答应我，但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还未等于萧涵再开口，张振宇上了车开走，“晚安萧萧，see，you，tomorrow!”
次日早上，于萧涵一进门就觉气氛不对，办公厅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一个比一个诡异，就像她刚进爱尔那一天一样，难道她无意中做了什么不对头的事？
走到自己桌前，看见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纯黑色碳素笔诙谐的写着：“早上好萧萧，今天是我正是追求你的第一天，尽管有件遗憾的事情发生了，但是恭喜你。”
落款，振宇。
振宇不是振宇，是阵雨。
于萧涵满头雾水，傻傻的握着纸条发愣，发生了什么遗憾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束开得鲜艳欲滴的鲜花展现在眼前，张振宇含笑道：“早上好萧萧。”
“振宇，你这是干什么，我……”她很为难，因为现在大家都在关注她。
张振宇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却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从现在起，我要追求我们的于萧涵小姐，于萧涵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好哦！”大家跟着起哄。
“哇，大经理展开爱情攻势，送花咯！”
“张经理我们支持你！”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
“谢谢各位！”
于萧涵小声说：“振宇，玩笑开过了。我不能答应，你的花我也不能要。”
张振宇食指伸在嘴边轻轻一点打断于萧涵的话：“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笑。你也不用顾及我的面子，不想收就接过我的花扔在垃圾桶里，等哪天接受我了就将我送的花在花瓶中。”
“接啊，接吧！”大家鼓励于萧涵。
“是啊于萧涵，赶快接受吧！”
大家都跟着瞎搅和，于萧涵想了想接过张振宇手中的花，换来一片叫好，继而又在大家的瞠目结舌中扔进了垃圾桶中，又换来一阵嘈杂和唏嘘。她还真给扔垃圾桶里了？真是没给面子！但是张振宇丝毫没觉得丢脸，反而笑得很坦然，颇有越挫越勇之势。
于萧涵歉意地说：“对不起。”
张振宇说：“别这么说，我不介意。好了，马上九点了，大家赶快准备工作吧！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的。”
“什么事？”
“你被调走了。展总刚刚通知，让你今天就过去。”
“调走？去哪？”
他叹了口气，说：“展总让你去他那里做秘书。”
什么？给展亦做秘书！于萧涵诧异道：“他不是有秘书吗，那柳眉呢？为什么让我去做秘书，我本不懂秘书这一行。”
“柳眉被调去分公司，好了快收拾一下就过去报到吧，跟柳眉交接一下她会告诉你都做些什么。不懂的东西就来找我，我帮你解决。”张振宇玩笑道：“你看，刚要追你，距离先拉开了，月老这是要考验我啊。”
其实这才是大家另眼相看她的原因吧？她和展亦怎么像两股乱麻绳子拧来拧去，于萧涵不喜欢被这样控制的感受，更不想多贴近展亦一步。因为她总隐隐有种担忧，担忧节外生枝，也担忧……纠缠不清。
于萧涵收拾了东西就来到展亦这边报到。柳眉正在不耐烦地等她。
“柳小姐。”于萧涵客气地和她打招呼。但柳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情绪很低落，平时友好的态度消失不见了，对她很冷淡。然后就给她讲了讲平日要做什么，注意什么以及做展亦秘书的日常安排，可是于萧涵只听到柳眉一直在快节奏流水一样地说，好像本不理会她吸收没吸收。
“对不起柳小姐，能不能慢点说一下，我没听懂……”她打断了柳眉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你没听懂？”柳眉拧起不满的秀眉，不顺心地瞪她。
于萧涵解释说：“秘书这行我不懂。”
“你不懂？你不懂总裁怎么让你过来做秘书！呵，你身上的好事可真不少啊，不知道是拿实力换的还是拿别的东西换的！公司里的女员工们每一个都在辛辛苦苦努力爬，还没你爬得快，转眼就爬到展总裁身边了，真轻松啊，看来大家爬的东西不一样啊！”
“柳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调到这里，我也不想过来。如果你不想走，我就去跟总裁说我不做，你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你不想？”柳眉尖酸道：“谁相信你不想？公司里的女人那么多想过来的都过不来，只有你过来了！还是总裁亲口点过来的！如果不是你，我在这里做得好好的……”柳眉有点激动，说着说着眼皮一酸，泛起水雾来。
展亦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柳眉和于萧涵同时看过去，柳眉赶忙止住酸味的话，瞬时换了柔软的声音说：“展先生，有事吗？”
于萧涵烦恼地说道：“展先生，我不会做秘书，我不干。”
展亦微皱一下眉，沉声对柳眉说：“你给她讲讲，讲完让她进来，你就走吧。”
柳眉脸上很无奈，生生咽下一口气，委屈地说：“可是展先生，我不想升职，我想留在这里，我已经在这里两年了，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了这里，我舍不得走。”
展亦冷漠地说：“这个安排对你有好处。”便关上门。
柳眉瘫坐在椅子上克制住想哭的**，默默在这里暗恋了展亦两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于萧涵有些同情柳眉，当柳眉对展亦说话的时候水润的目光中闪动着恳切的期待，还有浓浓的渴望，她期待展亦把她留下来，柳眉不在乎升不升职，她要的是留在展亦身边，因为她爱慕他。
陷入爱情中的人都难以控制的犯傻。
于萧涵感叹又自嘲。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此留恋展亦这样冷漠的人值得吗？哪比得上找一个真爱自己的人来的现实。
柳眉缓和了一会情绪，又重新将于萧涵打量一遍，对她说：“你的姿色也不过尔尔，我想这里你也不会做久的。展总不是个留情的人，别陷得太深，这算是我给你的忠告吧。”她趴在于萧涵耳边邪邪地说着：“他床上路过的人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我们都一样。”
于萧涵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柳眉很满意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开始给她细心讲解做展亦的秘书需要干些什么……
柳眉潇洒地走了，临走时仍依依不舍地向展亦房间回望了一眼。
几许深情，几许痴怨，还有几许无奈。
于萧涵敲了展亦的门进去：“展先生。”
展亦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问她：“讲完了？”
柳眉的悲伤离开让于萧涵心情有点沉重，悻悻地说：“讲完了，柳眉离开了。”
展亦说：“把日程表拿给我。”
于萧涵取回交给他，展亦又说：“每天早上必须在我之前到办公室，早上冲一杯咖啡放在桌上，九点半把当天日程表交给我看，该整理的东西要整理清楚，不懂怎么弄的东西去隔壁问。你的下班时间和我同步，我走之前你不能走。有些电话需要转接有些不需要，哪些需要哪些不需要这些柳眉应该都跟你说了。”
“说了。”
“好了，你出去。”
于萧涵回到自己屋子坐下，熟悉了一阵工作内容，她想这样的环境工作也不错，至少算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工作比以往稍稍轻松了一点。
几天下来，于萧涵发现秘书没想象的那么好当，而展亦从早到晚更是很少闲着。他工作起来的认真程度超出她的想象，自动窗帘很少拉，从外面看进里或者从里面看向外面都一清二楚，开始于萧涵总觉得不自在，现在渐渐适应了。
疲惫时展亦靠在黑咖啡色皮椅上闭目养神，短则一两分钟，长则半个钟头，他像个商界战神一样力充沛，极少休息，还常常下班很晚，连累得于萧涵不能早点回家。
但实在地说，于萧涵不得不承认展亦工作时确实很魅力四，难怪柳眉那样迷他。
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和展亦说话的机会多了，但他总是冷冰冰的，让她感到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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