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五十九章 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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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被卖进来,第二次来是投花牌,今天这第三次遇上的是争风吃醋的戏码,这*欢每天上演的节目还真丰富。
“以后皇子便是这里的主子,这些小家伙的卖身契我会一并连同切结书交付妥当。”
朱馞儒这么说,等于宣布了李悦接收*欢的事实。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人对自己卖身契的易主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对于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这里的人早就学会了漠然以对。
“青痕,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再走。”
发生争执的主角之一的青痕率先离场,却被人不依不饶地缠住。
李悦听到这个名字就被萌住了,青鸟飞过的痕迹,是追寻的希望还是空留的惆怅?
这么诗意的名字,人也长得很梦幻,身材不似一般小受的娇小,相反是属于高大型的,裸露的双肩增添了无限媚色,如一片特种多层玫红的桃花堆里接叶吟风的虬枝,硬挺光滑,美得独特,让人忍不住想攀折。
“说清楚什么?说你的相好移情别恋另结新欢?说他觉得你造作别扭对你已经腻味了?你想听到这些是吗?”
高压的气场,这绝对是女王受啊!李悦心底发出一声感叹。
李悦没看过两个真实版受受吵嘴,还想继续观赏,却被一个看了无数次这种情景的人打断。
“诚如二皇子所见,要管理这么些力旺盛的家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也是我没即刻启程的原因。”
她可不会认为朱馞儒是好心留下来协助她管理,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他只是为了看她怎么被这里的小倌们搞得头昏脑胀,满足他的恶趣味。
“这上面哪间房方便让我进去坐坐?”
那边受受们继续锻炼他们的肺活量,李悦看戏的兴致被打断,也不再充当大堂的人形摆设,跟在朱馞儒后面上了楼。
朱馞儒领他们进去的房间就在楼道的旁边,推开窗户下面就是青痕的所在,这正是李悦要的位置。
“这种场面三不五时地出现,二皇子以后瞧见的机会多的是。”
朱馞儒一进门就跟没骨头似的瘫坐到席座上。
房间里琴瑟笛箫一一摆放在案上,有矮桌软榻只是没有床,是间清倌会客室,也就是供那些喜欢装清高或真清高,只想找人倾诉的客人阳春白雪的地方。
青痕他们的争吵把楼里更多的人吵醒,楼下越来越热闹,劝架的有,起哄的也有,俨然成菜市场了。
关上窗户,李悦坐在琴桌前,轻拨几下琴弦试音。
“皇子就这么由着他们?需要的话馞儒不介意帮忙让他们停下。”
典型的假惺惺,要帮忙的话在下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声阻止了,分明就是要看她的好戏,那就且看下去吧。
李悦没说话,倒是贺兰靖回他,“有需要二弟会跟你说的,公子就休息会吧。”
贺兰靖友好的态度让朱馞儒有些意外,平时和他说话句句都绵里藏针,现在这么和颜悦色,他才发现原来世子也长得挺俊俏。
李悦对贺兰靖自杀未遂后的转变是感受最深的,在之前他就像一株已经三天没浇水的茉莉,叶子都耷拉了这来,枝条也无力地弯下了腰,无打采,让人担心他随时会枯萎;经历了自杀事件后,他就像喝饱水的茉莉,枝叶都重新挺立舒展开,发散着绿油油的生命光彩,连几个以为开不了的花骨朵都嘭嘭地开出洁白带着清香的花朵,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世子也来坐会儿嘛。”
朱馞儒伸手去拉贺兰靖,被他巧妙地躲过,不让他碰到他的伤口,自己随意地坐到软榻上。
李悦把记忆中的曲子在脑海里复习了一遍,接着指尖流传出她和老妈吵架时她总会想起的一首歌,稍稍改动了下,把高潮部分先带出来,再从头开始。
“太久没弹奏,技艺生疏了不少,勉强还能听,朱少听过一遍,不知可否把曲子演奏出来?”
“自然。”
朱馞儒真的是只听一遍,便把李悦弹奏的曲子记下,弹得比李悦还要流畅,在一些细节处处理得比她还好。
李悦满意地点头,说:“那我们开始吧,我没喊停你可不能停哦。”
朱馞儒不知道李悦葫芦里卖什么,依言点头应承。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世界男子已经太会伤人/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
歌声一飘出,楼下被曲子稍按下的争吵声又降低了几分。
一遍一遍地重复唱着,直到楼下归于平静,李悦才停下来。
“这首歌曲与我所听过的歌曲曲风迥异,很难想象出自里的乐师之手。”
朱馞儒的话引来贺兰靖的轻笑,“如果里哪位乐师敢做出这么一首曲子,那些娘娘们肯定饶不了他。”
“这么说这歌曲是皇子所作?”
朱馞儒用的虽然是问句,表情却是深以为然。
被他们这么一说,李悦才发现原来辛晓琪的这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同样适合那些深里的金丝雀们。
汗一个,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会以为她是看多了斗有感而发,皇后听到了会不会以为她是在跟人暗示皇后欺负瑾妃?让瑾妃满怀委屈??她是不是做错事了?如果真造成误会,那她才真的委屈得很!
“很贴切,我想任何一个被人夺走所爱的人无论男女,听到这首歌肯定都会深有感触,谁不是在红尘中颠簸呢,我二弟果然是天才,真是把受伤人的心声都写出来了。”
贺兰靖就这么直接把她定位在创作者的位置上了,李悦只得赔笑,看到他这么开朗她也“老怀欣慰”了。
听到房里的音乐停下,左佐带着一个门房敲门而入。
“启禀二位爷,这门房有事禀报。”
“见过二皇子,靖世子,门口有位客官说要进来参观,属下拒绝了他,可他……给了属下这个。”
门房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元宝,这门房也是阅人无数,出手这么阔绰的人非富则贵,这事自然要由管事的定夺。
满意地问了门房的名字,让他把金子还给人家,并把客人带进来。
门房很快把客人带到,李悦制止了左佐要对那人搜身的动作,事实上那人才走到门口,她就认出那人来,倒不是她记好,而是这人让她想起在遥远时空里的家,所以当时特别留意他,一脸的络腮胡也是个比较明显的标志。
走过去迎接对方,伸手去跟他握手,口中说出的“你好”很自然地换了个腔调。
对方迟疑地伸手握住递过来的微凉的小手,看了几秒才笑逐颜开道:“原来是那晚热心指路的小哥啊,那天人多天黑又兼心急,没看清楚,原来还是位翩翩小公子,那晚若不是遇上公子,骆某不知道还要费多少时间才找到驿站。”
“骆先生客气了,出门在外碰上个小麻烦自是有的,所谓出门靠朋友,只是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那骆霖就厚颜当公子的朋友了,哈哈哈!未知公子贵姓?”
“在下贺兰皓炎,骆霖兄叫我皓炎就好,这位是我靖表哥,还有这里头牌中的头牌香公子。”
不知道李悦和骆霖叽里呱啦在说什么,不过当骆霖朝贺兰靖和朱馞儒抱拳打招呼时,两人都礼貌地还礼。
正待给贺兰靖他们介绍骆霖,刚才那门房匆匆跑来说那个带了好多白衣女子的女孩子又来了。
他不知道云仙仙的身份,怕极了她是来报上次投不到牌之仇,赶紧抄近路来报信。
不知道这次公主驾到是知道她到这里才过来来找她,还是来寻朱馞儒晦气,总之先躲起来再说。
朱馞儒刚把李悦和左佐他们藏好,云仙仙在佩剑近侍和四大金刚的护送下再次出现在*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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