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最可悲的境地
车窗外的天空已经彻底昏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路灯闪着清冷的光芒,为这暗沉增添光亮。
晶莹的泪滴折射着闪烁的霓虹,司徒少南猛然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向后挪了挪身子,躲开了金一鸣替自己的拭泪的手。
抬手自己将眼泪擦干,就连哭,都如此的压抑,金一鸣的心为她而紧紧的揪痛着。
只听啪嗒一声,金一鸣解开了安全带,猛地身体前倾,长臂一伸,将后背紧贴在车门内侧的司徒少南扯进了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扣住司徒少南的腰身,顺便连她的手臂也被他禁锢住,另一只手紧扣住了她的后脑。
微凉的薄唇狠狠的压上了司徒少南的唇上,突然的偷袭,让司徒少南又没有及时反过来,她唯有紧闭唇瓣,不让金一鸣进一步攻城略池。
并且试图挣脱金一鸣的禁锢,每次他都这样偷袭自己,然后用他的柔情,一点一点的瓦解自己的意识。
此时的司徒少南不想让那样的事轻再发生,但金一鸣却像早已知道了她的意图一样,用力的扣着司徒少南手臂,火热的舌一个用力,便撬开了司徒少南紧闭的朱唇。
金一鸣微闭着眼眸,长翘的睫毛随着他的心轻轻颤抖,扫过司徒少南的脸颊,痒痒的,心中也荡起了圈圈涟漪,司徒少南几次气愤的想要咬他的舌,却终究是下不去口。
金一鸣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不免心中飘炸起愉悦的花火。随即,这个吻越来越炙热,二人的连呼吸都渐渐沉重了起来。
司徒少南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吻,唇齿相依的柔情,总是让人无法招架。司徒少南已经很努力的保持清明,但最后还是迷失在了这个绵长的吻里。
车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一片一片。在路灯的照射下,随风轻舞。美轮美奂。
终于,金一鸣在二人快要窒息的时候,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两个人的额头相抵,鼻尖对着鼻尖,唇上还挂着晶莹,胸膛不规则的起伏着。
“首长,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了好不好。离你太远,就像鱼儿离了水,我会窒息而亡的。”
金一鸣轻声的说到,就连他的呼吸都染上了灼热,与司徒少南的呼吸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距离太近,司徒少南眼中的金一鸣是模糊的,但她却清晰的看到了他漆黑的眸子里跳动的火焰。
带着黯哑的声线,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心房,颤抖的疼。
司徒少南很想答应他,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她不能总是这样摒弃自己的原则,那样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他那么优秀,是残缺的自己无法比肩的,想到此处,司徒少南金一鸣松懈下来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狠狠地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唇,同时另一种已经解开了安全带,紧接着,她推开车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却让金金一鸣觉得很受伤,他这是被嫌弃了?明明刚才她已经被自己融化了。已经处于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他才出声,按正常情况来说,她会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怎么到了首长这里就都不对了呢?
但事实不容他多想,司徒少南已经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并且一直注意道路上的出租车。
细碎的雪花簌簌的落下,落到了她的发丝上,落到了她的肩上,但她却依旧身姿挺拔,丝毫没有因为此时呼啸的寒风而有一丝的冷意。
“司徒少南!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身后金一鸣的声音穿透风雪,破碎的传入了司徒少南的耳中,但话语间的却比这冷冽的寒风还要刺骨。
司徒少南的脚步一顿,但却没有回头,随即,她继续迈着步子,踏着飞雪,急速前行。
她不能停下,此刻她的心是颤抖的,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抵御不了柔情攻势,那样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不敢去想。
是,她可以不去介怀两人的身份问题,但唯一不可抗力的事实却终究是无法当做不存在,那就是,她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在传统的观念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不能自己的让他背负上这样的负累。
即便他曾经表示,他不介意,可是将来呢?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后悔今日的感情用事,到那时再去纠结这些,还不如直接就让这样的不定因素没有生长的土壤。
人总是会随着时间,阅历而成长,改变,人心更是如此,即便相濡以沫一生,但心中还有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偷偷遗憾着,那样的生活不是她所希望的。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司徒少南从来不是个拖沓的人,既然决定了,她就会坚持下去。
任何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都会活得一如既往。
司徒少南知道,这一刻,金一鸣的许诺是真诚的,可是时间终究会让这一切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因为人生有许多比这还重要许多的事和人再等着他。
痛苦是一时的,也许再将来的某一天,想到今天,金一鸣只是淡然一笑,或许还有诸多不甘,可也不过是一笑置之而已。
金一鸣站在车前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却难掩他身上的悲凉,自己的付出为什么就这么被她无视,捧在她面前的心,就这么被她践踏,比起当时吕杰的事件,更让他痛,让他恨。
恨司徒少南的决然,他为她画地为牢,她却叛他死刑,凌乱的雪花,打在金一鸣的脸上,挂在他的睫毛上,一片两片,融化在他的唇上,凉凉的,却让金一鸣觉得有些苦涩。
她的坚持,让他慌乱,他害怕自己的一个不留意,就会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即便现在她户口本的配偶栏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可那也只是一张纸而已,他可以让自己的名字永远占据那个位置,可她的心却距自己于千里之外,那是他最可悲的境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