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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7

      在阿加曼德大陆的历史中, 千年之前的诸神混战人尽皆知, 正是在这一战中光明神以强大的实力碾压了诸如命运女神、森林女神等其他神祗,才真正确立了光明教廷在大陆上的绝对信仰。人类强者菲尔克斯·曼哲率领的联军在地面上配合光明教廷重新确立了新的世俗秩序, 后世的诸多国家也初见雏形。

    作为那一段历史的见证, 光明神在教廷枢机落户帝国首都的时候, 将大战中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光明权杖放到了神殿的祭坛中央, 代表着光明神对世俗信徒的认可。

    对于光明教廷而言,权杖在最初几百年间为教会树立了无上权威,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称为神器的权杖却逐渐锈蚀、斑驳, 直至再也无人能触碰……到最后, 真正的权杖被移入了圣殿骑士团重重守卫的光明神祭坛之中, 教会中供人膜拜瞻仰的只不过是个精美的仿制品。

    任嘉从罗曼圣女的记忆中看到了不少有关权杖的记载,虽然仅仅只是并未得到确认的私下说法, 但确实有传说提及拿到“真正的光明神权杖”可以号令圣殿骑士团和教会。

    行走在安静的长廊上,面色凝重的两位骑士长不断交换着眼神,对于教会圣女突如其来的想法各有思量, 当然,无论最后这位圣女能不能真的拿到权杖,这就见仁见智了。

    祭坛位于骑士团营地最中央, 周围环绕着诸多护卫法阵,是教会多年来不断加强封印的结果。

    比起祭坛中央宏伟精美且历久弥新的光明神雕像, 被放置在神像手心中间的权杖就太过寒酸了, 浑身充满了时光遗留的惨淡斑驳, 甚至不如见习骑士手中五个铜币一把的长剑。

    先不提什么神器,任嘉甚至担心自己刚拿到手里这权杖就会断掉!

    “圣女阁下,我必须要提醒您,”鲁伯特上前两步,眼神有些玩味,“除了教皇,祭坛不向任何人开放,即便您是教会中备受尊崇的圣女,想要取得权杖也并非毫无风险。”作为统领圣殿骑士团的三大骑士长之一,鲁伯特比其他人更清楚权杖的地位与意义,在历代骑士长的传承中,还有一些仅供他们自己掌握的秘密,这也是为何他并不阻止罗曼圣女的原因。

    当然,前提是她能拿到“真正的权杖”!

    纳尔森在旁边不发一语,只静观事态发展,虽然此刻他更想去处理神谕传达的消息,但是身为骑士长的职责,要求他这一刻必须做好见证人。

    任嘉点点头,缓步踏上了祭坛,当她脚步触碰到第一级台阶时,密密麻麻的魔法阵骤然浮现,禁锢、掠夺、狂暴、钝化、侵蚀等各色属性的攻击扑面而来,形形色-色的元素能量碰撞交织成了绚丽夺目的画卷。

    这恐怕是她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所见过的能量最浓郁的地方了吧,看着被神圣护盾拦截在外的攻击,任嘉摊开掌心,法则之力牵引下构成魔法阵的诸多阵图回路逐渐黯淡并消失,只剩下诸多被分解的庞大能量。

    从黑暗森林回来帝都的旅途中,任嘉都在勤奋的摸索自己所能使用的战斗技能。作为教廷圣女,罗曼的记忆里基本上都是诸如神圣庇佑、信念庇护、生命防御、治疗术等,仅靠这些任嘉未来根本无法同黑暗教廷甚至黑暗神对抗,因此在掌握了法则之力之后,她结合自己以往在其他世界做任务的经历,挖掘了不少适合自己用的独特技能,眼前这招靠瓦解阵图回路消弭魔法攻击的尝试就是比较成功的一种。

    原本姿态轻松的鲁伯特心神凛然,目光炯炯的看着祭坛上不断消失的魔法阵,快步走到同伴身边,与不可置信目光闪动的纳尔森碰了头。

    他们原以为这位圣女只是受光明神青睐,因此对光明元素亲和力较强而已,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风水火金土木乃至暗系能量她全都能够操控!所以这才是神选中她的真正原因吗?

    任嘉伸手将权杖拿下来,掌心甚至感受到了表层那因为震动纷纷脱落的碎屑,恐怕这东西真的只能拿来做个吉祥物了,她哭笑不得的想。

    失望的拿着权杖往回走,面对目光骤然比之前火热十倍的两位骑士长,她正准备开口,脑海好似突然被细密的针刺入一般,冷汗骤然流下。

    精神力攻击!意识到这点之后,澄心定意抱元守一立刻涌入心间,归功于上个世界的努力修炼,她本能的开始宁守心神,引导体内的能量开始快速运转。那股突如其来的攻击虽停滞了一瞬,随后却开始了更加猖獗的反扑,任嘉颤抖着嘴唇,强忍剧痛,开始了同对方的艰难拉扯。

    争斗间,她才发现那股古怪的精神力打算彻底消灭自己的意识,这根本就是夺舍!

    掌心中的权杖开始发烫发热,以祭坛为中心散发出可怕的威势,任嘉对于自己的疏忽大为恼怒,明显权杖上附有神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打算强制附体重生,但明显自己是绝对不愿意成为对方容器的。

    该死!她紧紧的闭着眼,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固守心神抗衡那股意识的侵蚀。

    置身于权杖散发出的威势下,纳尔森与鲁伯特神情肃穆,看着祭坛上双目紧闭浑身颤抖的圣女心绪起伏不定。

    “不太对劲。”纳尔森皱起眉头,原本以为是权杖认主或者力量觉醒,可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圣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似挣扎在生死之间。

    “我们不能随意插手!”鲁伯特对于同伴的性情再了解不过,即便他心里也觉得权杖此时明显是让圣女陷入危险的凶器,“纳尔森,谨记我们身为圣殿骑士的职责!”

    回想起历代骑士长留下来的传承,两人担忧的对视之后,只能暂且压下心思,专心守护好祭坛上的人与权杖。

    1528担忧的看着笼罩主人全身上下的炽热光环,并不敢出言打扰,在不了解情况时,它实在无从出手。

    来自神念的攻击步步紧逼,任嘉精神力虽然在多次任务辗转中早已锻炼的稳固无比,却仍旧有些不敌,只能死死的守住最后的壁垒不被对方攻破,她的身体渐渐开始不受控制,恍惚间,似乎连思维也快要被侵占了。

    糟糕,这次恐怕栽了!

    “不自量力。”低沉的男性嗓音有些熟悉,头痛欲裂时听到这句话任嘉气苦不已,虽然是她自己犯蠢倒霉,但被人这么血淋淋插刀还真是悲苦。

    身体里似乎开始有另一个“她”开始活过来,任嘉竭力维持最后的冷静,最糟的结果是自己自毁也不能被对方彻底侵占,就在她开始犹豫时,意识仿佛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思维开始僵硬麻木,本以为这是对方夺舍成功的表现,结果却发现那股神念同样开始滞瑟了起来。

    万幸,她刚松了半口气,正准备继续这场拉力赛的时候,那让她此次任务险些遭遇滑铁卢的神念却被另一股力量细致且果断的拉扯出了她的身体,至此她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简直要喜极而泣。

    五感恢复之后,她意识到自己身前此时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性,想来这就是帮助自己将那股神念拉出身体的恩人了,睁开的双眼中映入一张毫不陌生的俊朗面容,黑衣黑发黑眼,让她本打算表达的谢意哽在了喉间。

    圣殿祭坛此时早已成为光明元素的海洋,耀眼夺目如太阳般白炽,即使闭上眼睛也仍旧刺目。

    任嘉看着它掌心间那不断挣扎的金色神念,心中后怕,若是夺舍成功,别说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会失败,可能连自己本来的灵魂都会彻底消失!无论如何,下次绝对不能再疏忽轻敌了!

    犹豫许久,任嘉见它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那神念挣扎求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它看了神色复杂的任嘉一眼,才用平板单调的低沉嗓音道,“第一次逃了,这次要杀掉。”

    任嘉一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去看那听到答案后挣扎得更加剧烈的神念,“不,你不能!我是至高无上的光明神!你这邪恶的异端罪人,神祇不容亵渎,天罚必将……”就在任嘉被这神念的身份惊得哑口无言时,它掌心一合,那神念已然彻底化为虚无。

    耳边还残留着那自称为光明神的凄厉惨叫,任嘉心绪烦乱,眼神不由自主的聚焦在它身上,对方的黑色眼睛中毫无情绪,除了映出自己的狼狈身影之外,刚才之事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它比自己上个世界遇到时更强了,而且强得可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醒神智的缘故,任嘉心跳得飞快,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为清晰的了解到自己沾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心跳得好快。”它平板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任嘉僵硬着身体,看着那只刚才灭了一位神祇的手覆在了自己胸口,心脏的喧嚣鼓动让人头晕目眩。

    “在我完成自己的事情之前,这颗心你不能拿走。”任嘉努力许久,才发出了干涩嘶哑的声音,抬起的手压在了胸口的手掌之上。

    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气才保持平静,之前每一次都是这样,他的手总会毫不犹豫的洞穿胸口取出她的心脏,可怕而又痛苦,所以她才拼了命的逃。

    它的手丝毫没有移开的打算,仍旧静静的停留在原处,任嘉脑子已经有些混沌,刚才对抗那神念夺舍的后遗症开始逐步显现,脑海中钢针炸裂般的疼痛几乎让她惨叫出声,双膝一软,身体颤抖着瘫倒下去。

    好疼,任嘉只剩下这个念头,除了疼痛再感受不到其他,1528虽然知道疼痛阻隔剂只作用于肉体,对精神力用处不大,却还是打算试试看,结果刚碰到主人的手,就被对方口中骤然发出的惨呼吓得赶紧退后,不敢再碰她一下。

    任嘉觉得自己撑过了异世界的精神体夺舍,却很有可能被后遗症活活痛死,神志不清时,胡乱碰到的某样东西明显让痛苦轻了一分,她本能的努力靠近那可能会帮她解除痛苦的物体,死死地缠了上去。

    1528目瞪口呆的看着主人无尾熊一般缠在了它身上,一副死抱不放的架势,这、这是……

    它的眼神里终于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疑惑之色,看着死命往自己怀里缩的少女,对方纤细的手臂死死地勒在腰间,茫然无神的眼睛里全是眼泪,神情无助而惶恐,却还在努力不懈的往它身上贴紧。

    手掌下刚才快得像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此时慢了许多,它眉间现出细小的褶皱,思考了许久,终于抬起双手,学着她的样子,回抱了过去。

    这让它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当时她也是这么乖巧的呆在它怀里,所以它才停下了想要取出她心脏的手。

    如果她能一直这么乖巧,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它觉得,暂时不取这颗心或许也可以。

    这让它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当时她也是这么乖巧的呆在它怀里,所以它才停下了想要取出她心脏的手。

    如果她能一直这么乖巧,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它觉得,暂时不取这颗心或许也可以。

    这让它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当时她也是这么乖巧的呆在它怀里,所以它才停下了想要取出她心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