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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水河(三)

      多亏了我这身不惧三昧真火的猫毛,才能安然存活在这危险的天界。懔兜さ娜昧真火,在丹炉旁架起了一火堆?

    忍痛揪了两根猫毛,施法最大尺度的把毛伸长到三尺,抖动寥寥六根胡须嗅了嗅,“好心痛,感觉自己不会再去爱了”

    然后自顾自的熟练的从靴子里拿出天饼插到猫毛上串成串,递了串给老君。因为木离锁能储物,我的宝贝都在里面存着,这也是我唯一不讨厌它的地方,虽然整天从靴上一丛百花纹饰中掏食物很怪异。

    “这红衫怎么说也是仙树,不会失了天饼的鲜味,丫头今个我们俩尽情吃一顿,你走了我也难吃到了!”

    “是,太君!”我觉得太上老君,字太长。

    老君像往常一样抽了抽嘴角,用手指勾了勾墙上的酒葫芦,潇洒的吹掉壶塞,像我嗅鱼一样蠕动鼻尖。

    “雪丫头龙宫里的酒酿别有一番滋味啊!哈哈哈”

    “?”我对着天饼呲牙,克制口水流出来。

    “龙族的三生雪,这丫头机灵可爱的讨喜着呢!丫头,你多学学,你得……”

    “别想了”直接断了他的话,“我绝对不会出卖主子偷月酿的。”天饼烤软了,天饼不硬如石头时是绝好的美味。

    “你就是宠坏了的脾气,太不尊重我……太…君…了”

    瞄了一眼老君,暗自诽谤,谁宠我了!活了一千年,一半时间睡觉,一半时间自己去觅食,连百花酿都是偷喝的。

    “嗯,不错”老君吃了口天饼,陶醉的饮起了酒,以往这时老君都会说说近日又有谁来偷凡了,被我喂了许多仙丹的毛猴怎么样了等等。

    老君像醉了似拿着烫人的天饼往嘴里塞。

    “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吗,太君?”

    老君,胡子一翘,双眼一等,颤着勾酒壶的食指指着我,“你跟白字兽都学了什么”

    “我……”

    “砰!”丹炉炸了。

    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抖了抖天饼,迅速在顶端用手掰弯成勾。

    “我的三观告诉我,这不是普通的药”

    没顾得上理会,老君一蹭三尺高,不用药童,自个拿起丹药狂飙。

    “雪丫头急迫想要的丹药,我速速送去……哈哈哈,时间刚刚好”

    回神发现他连天饼渣都没剩,早没了身影。

    原来这么急得拉我来是怕误了炼药……给她!我觉得我很淡定,可有不淡定,心里没了刚才的平静。

    我踢了踢火堆,把柴收拢起来,提着带勾的一侧把天饼从猫毛上抖下来。

    未熟的天饼,是绝佳的灭火器具。

    就是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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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淡定的回了月宫,爬上月桂,背靠着粗枝,脚蹬着细枝。随着桂树有节奏的荡悠,“能不砍不?肉多抖起来很痛的!吴小刚!”

    我在树上望向月宫,看着主子在西窗前站了一夜,主子一直喜欢从西窗望人间,平静却让人觉得忧伤。

    天亮的时候吴小刚问我要不要——跟主子道别。

    我说,保重,没去月宫,没见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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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恍若隔世墙,我突然有些明白,我自我陶醉快乐的闹腾是心智未开,我在镜水河畔听过一年的佛经,那是一直残留的佛经,亿万年没消停。

    我蹲在南天门外,想着要离开那么久也没个人送,旁边的二狗——哮天犬不算是吧!

    ……“恶猫……一句话证明你很寂寞。”

    “这句话有九十笔。”

    “这么安静的走不像你啊!”

    我从靴里掏出上百种花,左蹬右跳,猫爪一亮把花瓣全扯下来。

    “果然”二狗在旁边啧啧嘴。

    撷千朵飞花,漫天花语,送我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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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

    如同再一次下凡轮回一般;

    从流云梨白到落日流赤。

    坠落像是无休止,眯了眼,不得清醒,虽在天地间坠落,却觉不到风动,闻不到风声;而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

    添了西子凄厉的惨叫。

    我不知道会落到哪个时空,我们来只是为了找人,一个让人放不下的,舍不得的亲人。她叫袭洛衫,我和西子的洛洛。

    我来人间已经四年,从呆了两年的二十世纪转换时间到二十一世纪,除了能将掉了的猫毛伸长到六尺,把木离锁幻化成各种鞋子外,我的仙术没有任何增长,西子称之曰:“能,悟(无)能!”

    “砰!”

    我们掉到一团云里,落地的不是我们,这声音?

    我撑起身子,望见四周全是树。地上是一个人,似乎砸破母蚊子肚子,穿着宽大的袍子,上半身全是血的压在母蚊子肚子上,整个头都沾满了血,满脸血使得分不清五官,吓得西子又开始凄厉的惨叫。

    “鬼啊!!!”

    我塞了条鱼骨头到她嘴里,顶灭了发声源。踩了踩脚下的云,“我总觉得这云是他的”我指了指那一头血躺在地上的人。

    “难道刚刚我们把他砸出去了?”西子捏着鱼头骨,一脸惊讶。

    接着我们很默契的翻身跳下云朵。

    还好,“没死”

    于是一人拖着那人一条腿,拖到云朵旁,再齐齐一个使劲刚好拖到云朵上,我迅速的一脚踹飞云朵,呼,老白说的对,亏心事不好做!

    “师父~”隐隐约约我听到有人不断的喊师父,声音是朝着云朵飞走的方向去的。

    “这年头,还流行找师父!悟空来啦?”西子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脸怪笑道。

    “别瞧不起八戒和沙老三啊!”我搓搓手掌同西子转过身去。

    “额(⊙o⊙)…”吓的我们连连倒退三步。

    一群花蚊子围在破腹的母蚊子身边,黑压压的遮了一半天,紧接着是一阵嗡嗡声直充大脑。

    这些蚊子很高。

    比我高!

    这些蚊子很大。

    亏得我还能把它们和那只破腹的物种认出是蚊子!

    “玉玉,快拔两根猫毛!”

    “你确定能用毛挑的动这么大一只蚊子?”

    西子可怜兮兮的看向我,脸上写着“那怎么办”四个字。

    我看着蚊子仍停在那没动,只是嗡叫声震的头晕。

    “这蚊子似乎没蜜蜂团结?”可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白点,有些恐怖。

    于是我忍痛拔了两根头发,伸长六尺递给西子,心想还是要东西防身啊!

    可是更令人恐怖的是,刚把猫毛递给西子,那些蚊子突然疯一般的袭来,我脑中“嘭”的一声,暗道惨定了!

    “天哪!这是叮死掉的前奏吗?”西子吓得把握着的猫毛的一端抖到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