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路墨计,东元(二更)
“东元那边的事情要处理,只走不过一个时辰,如果你想去追的话,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路墨的话还没说完,轩辕圣夜翻身上马,直接离开了城门……
没有进城休息,得知了如歌的下落之后,轩辕圣夜深深看了路墨一眼,便转身离去……
东元方向,不用想,歌儿她一定去查看东元的军队了,东元是她的复仇对象,现在去那里肯定是为了收集信息了,该死的,只是眨间眼没注意就给他乱跑,对于东元的军队一无所知也敢去动?
轩辕圣夜神情紧绷,紧抿着双唇,浑身萦绕着恐怖的气息,暗中之中,马不停蹄的朝着如歌的目的地而去,红衣黑发,迎风而飘,在暗夜中如一道赤红的闪电跃过。
北境归来的啸天骑与东元军队相遇还需要三天左右,如歌精准的计算着时间,带着一万啸天骑便朝着东元边境方向而去,完全不知道身边一道红影快速朝着她追来。暗夜之中,夜路并不好走,如歌的行驶速度不快,不过几个时辰而己,半夜时分,轩辕圣夜一袭红衣融入黑夜,如厉鬼归来,浑身煞气的朝着她追了过去,惊得她不由加快脚步,试图逃开。
“秦如歌!”轩辕圣夜一阵暴喝,如歌吓得脖子一缩,原本快速行驶的脚步一僵,瞬间就被轩辕圣夜一个飞扑,抱着她直接掉落地面,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轩辕圣夜咬牙切齿,怒瞪着如歌:“秦如歌,你胆子真大,以前你怎么答应我的?嗯?”
如歌浑身一个激灵,听着轩辕圣夜那拉得长长的尾音,有些畏惧的抬头,黑夜之中,轩辕圣夜的脸十分幽暗,哪怕离得极近也看不分明,唯独能看到一又赤红的双眼闪闪发亮,在黑夜中反而更加的鲜红刺目,更加的渗人。
感觉到下巴的疼痛,赤红目光的接近,如歌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虽然幽暗,但她能感觉到浓浓的怒火,顿时一阵心惊,小心道:“我没事的,只是去看一下而己。”
坐在地上,轩辕圣夜也没起来,把如哥直接压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她:“去看一下?不止吧?你啸天骑都去那里了,你还跟本王说谎?”
如歌讪讪一笑:“好吧,我只是烧一下粮草而己,并没有打算与东元军队相遇。东元由莫虎领军,我去,岂不是送死,他可是东元赫赫有名的战神……”
“你撒谎!”轩辕圣夜淡淡出声,直接打断了如歌的话。
“为什么?”
轩辕圣夜复杂的看着如歌,缓缓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这完全不像是只烧粮草的样子,你,是不是想去莫虎正面对峙?”
表情?如歌有些疑惑,双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细细摸着上扬的唇角,久久不语。
绝美的脸上唇角微扬,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也战意,因为兴奋,唇角才高高扬起,因为兴奋,所以眼中才露出的期待。她此时的表情就告诉着轩辕圣夜,她完全没有远看的打算,她些次前去,就是要去莫虎大战一场。
“因为莫虎当年也参与了么?”轩辕圣夜了然的看着如歌,轻轻问道。
如歌的表情一僵,缓缓的,把小脸埋进了轩辕圣夜的怀里,不满的低语:“真讨厌,什么秘密也藏不住!”
听着如歌的抱怨,轩辕圣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手摸上如歌的发顶,本来满心的怒气了也消失了不少,无奈看着如歌,眉头微皱:“算了,你想去就去,反正另外的十万啸天骑己经到了京城,敌军迟早会被尽灭,把东元的军队隔开倒不如说是一个好主意。我让你去,但不准鲁莽动手,你北境不是也有啸天骑么?传命令改道没有?除非他们到达,本王绝不允许你私自行动,听到没有?”
如歌从轩辕圣夜怀中抬起头,脸上全是喜意,大大扬起一抹笑容:“好!”说完,兴奋的如歌在轩辕圣夜的脸上大大亲了一口,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极外的清脆。这个亲吻,不止如歌自己呆了,轩辕圣夜也好像被砸昏了头,瞬间没有反应过神,看着如歌那兴奋的小姐时,轩辕圣夜才反应过来,双眼幽幽盯着如歌,赤红的双眼更加的鲜红刺目。
浑身一个激动,如歌本能的觉察到一阵危险,推开轩辕圣夜连忙起身:“好了,不要耽搁了,赶路要紧!”
如歌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际,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现在是黑夜,否则让他看着自己这窘迫的样子肯定会笑话她的。
背对着轩辕圣夜,如歌走到啸天骑中,翻身上马,淡淡扫了眼轩辕圣夜:“圣夜一起去吗?还是要留在城里?”
“你说呢?”轩辕圣夜从地上爬起来,同样也翻身上马,冲着如歌挑眉。
如歌见状,扬起马鞭,朝着幽暗的黑夜前行,轩辕圣夜见状,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黑夜之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十分的刺目又耀眼,朝着漫无边际的黑夜直接离去……
沉俊与陈中退出三十里开外之后便扎营休息,两人来到一座大帐之中,看着重伤虚弱的越离杰,眉头紧皱:“太子殿下,属下送您去附近城镇吧?军营之中医疗有限,再加上昨天被烧毁了大量的粮草与药材,而后面的粮草到现在也没有到来,您的伤势刻不容缓,还是离开去附近城镇医治比较好。”
越离杰的双腿与胸口都包上了白布,上面渗出血迹,再配上他那苍白虚弱的脸时,显得格外的脆弱。
暗道之中,机关自我毁灭时,他马上跑进另一条暗道这中才走出来,地下暗道交叠,毁了一条就逃入另一条,同样也是出路。掉下暗道的他被原本安排好在这里等待的士兵抱起,直着朝着另一条暗道钻了进去,之前被毁掉了大半,再加上他清楚的知道地下暗道的走向,千钧一发之时,他逃了出来,成功的与沉俊相汇合,成功的等到了他手下势力,烈焰军。
外面打仗,他躺在最后面仔细思考,想来想去,他也想清楚一个大概,他的烈焰军被派去边境不是意外,是秦如歌她一直盯着沉家,所以在沉家军队离去之时就立刻把主意打到了他的烈焰军之上,鬼军攻打边境,而沉家军队离开,不想失去这个国家就要派出他手上仅有的烈焰军去镇守边境,从一开始,他们就想把烈焰军留在边境,慢慢蚕食吞噬。
刚刚派人去给烈焰军传信,舍弃边境,快速回援,反正现在边境不关他的事,为免烈焰军受到伤亡,希望他的命令还来得及。
越离杰不知道,早己来不及了,从沉家把军队抽走开始,如歌就盯上了烈焰军了,让轩辕圣夜派出所有的军队攻打西越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烈焰军想逃,哪怕逃到京城这里,鬼军都会追过来,如歌的目的,就是要永远葬送烈焰军。烈焰军是个未知的危险,如今全数认越离杰为主,不惜跟着越离杰叛乱,她虽不明白是为何什么,但,如果留着他们,会不会心存异心?哪怕越离杰死去,他们会不会为了替他复仇而再次叛乱?会不会成为东元那位元后的棋子再次对西越发动战争?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她或许可以好好查一下,但如今时间紧迫,烈焰军愿意投降的话倒还是可以考验一下,如果不愿意的话,还是消失在世界上比较好。
司徒荆宏领军,一开始伪装成了轩辕圣夜,只不过是为吸引了沉程他们的视线,如今京城传信,沉程己死,那他也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愉悦的看着烈焰军一个个倒下,司徒荆宏那死寂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京城的事情轩辕圣夜有特地派的传信给他,告诉他如歌未死,告诉他她现在的现状与打算,告诉他沉家被她坑得栽了大跟头,告诉她有了新的家人……
每看到一条关于如歌的消息,司徒荆宏就觉得这是上天恩赐。
他的妹妹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把当初害得姚家满门尽灭的轩辕凌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把沉家满门同样屠尽,姚家的女儿,果然是好样的。
听到她不愿意相信秦姓时,他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不姓秦也好,秦幕那个贼子不配成为她的父亲,屠杀他姚家军数十万的凶手,不配成为她的父亲。现在叫尧双么?姚霜!看来妹妹她肯定很喜欢这个名字吧?同名同姓,这样也好,不再有秦如歌,成为尧双继续快乐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
边境的战争早己全面开启,鬼军二十万,轩辕士兵五十多万,仅仅只是针对一个烈焰军的放,倒也不是难事。司徒荆宏的领军能力很高,可以充分的发挥鬼军的实力,所以越离杰想要让烈焰军撤离的想法也是不实际了,这烈焰军,注意有去无回。
越离杰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烈焰军就是了最强的,攻击力比鬼军强很多,再加上边境的士兵,战事不可能出现一面倒的情况,所以他没有想到烈焰军是否会败,只想着快速调离不要再守在边境白白消耗战力。
“不行,本宫不去,不夺下皇城,本宫哪里也不去!”不听沉俊的劝说,越离杰态度十分坚定。
看着越离杰的伤口,沉俊皱眉,但还是耐心劝说:“可是您的身体十分虚弱,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军中药材大多是下药,副作用也很大,属下不想伤了殿下的贵体,皇城一定会夺下,属下要杀了尧家满门替义父一家报仇雪恨,所以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担心,属下一定会攻下皇城,大摇大摆的入京。”
越离杰的情绪才好了一想,突然想到身在后方的他听到前方战中传来的声音,咬牙问:“本宫刚刚不久前听到,越离紫登基了?”
沉俊神情一凝,看着黑着脸的越离杰,最终如实的点头:“是,正午时分,越离紫一袭明黄龙袍出现在城墙这上,看来登基为帝了。”
沉俊的话,让越离杰直接愤恨的咬牙,咬着下唇直到发青,发紫,渗出了血迹之后,才缓缓松开,双眼中闪着阴唳的目光,如困兽般低吼:“秦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三番两次坏我大事,本宫与你,不死不休!”
沉俊知道秦如歌是谁,但不知道越离杰口中的诅骂,为何会与秦如歌扯到一块儿去?秦如歌早己是个死人,与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有交易?可太子殿下又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不像做假,当真是令人奇怪。
“秦如歌?一个死人做了什么让殿下生气的事情?”陈中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听到越离杰的话后,立马就出声询问。
越离杰恨恨盯着地面,咬牙切齿道:“死人?也对,她秦如歌在世人眼中就是死人,倒还真的舍得下血本,不惜诈死逃脱混入西越救母,本宫真是小瞧她了。秦如歌就是尧家的尧双,你们最好小心点,她可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三年前,她的手段就可以称为谋者,三年之后,可想她的能力到达了何种境界,外公一家的灭门全是出自她手,我烈焰军被牵制在边境也是她所为,最为在本宫要登基成功之时,也是她出现辅佐越离紫登上了皇位,那个女人不止心狠手辣,而且诡计多端,甚到能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毒之事……”
“殿下,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您是不是太过高看她了?三年前她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称为谋者也太超过了,听说秦如歌与轩辕圣夜牵扯不清,说不定是轩辕圣夜教她的吧?”陈中的性子直,又是极为标准的大男人主义,对于越离杰的放顿时就完全不相信,根本觉得他夸大其辞。但看在越离杰是他主子,是太子的身份上才十分委婉的说着,就算委婉,但话中意思十分明白。
他不相信!
“轩辕圣夜教?如果你在这么想的话,到时吃了大亏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沉家就是小瞧了她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本宫好心提醒不听就算了,到时别到本宫面前咬牙切齿的咒骂。沉俊,这一次,可是秦如歌派人撒的迷药?是她亲自守城?”越离杰看着不愿意相信的陈中也不强求,只是转移话题问了起来,他虽然一直在帐篷中休息,但还是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议论之声,说什么很多人中了迷药动弹不停,说有人昏迷,说有大约七八万的士兵因为迷药而被舍弃……
“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只不过守城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的属下认识,是杨老将军。年轻的男子就不认识了,他一直坐着没有站起身来过,所以也无法清楚看到他所有的面貌。但他能指挥啸天骑,说不定是啸天骑的一员!”
“他们的是啸天骑,那你的军队是什么?假的啸天骑?”听到沉俊最后一句话的越离杰直接皱起眉头,十分不悦的看着向,怒道:“就算他们真的是传说中的啸天骑又如何?你们这么多军队还不打不过他们?这世上没有什么真假啸天骑,你赢了,咱们的军队就是啸天骑,死去的,就是假的,这点你还想不明白?所有的真相,全是胜者修改的,你赢了,你们就是啸天骑,你输了,你们就是假冒的。”
越离杰话让沉俊顿时心神一震,严肃点头:“属下明白了,一定不会输的,说到底,厉害的是百年前的啸天骑,现在的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没经历过战争的温室花朵而己。虽有啸天之名,那也是百年前啸天骑所留下的威名,说到底,他们与别的军队也没有任何区别。太子殿下的话顿时提醒了属下,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对天下昭告,他们,是假冒的,而我们,才是真正的啸天骑。”
“对!”越离杰这才满意的点头:“只要杀了他们,无人知道啸天骑是真是假,百年未出的军队,百年从未沾过血腥的军队,如何斗得过你们这些生活在战场的精兵?”
越离杰与沉俊的表情缓缓柔和,陈中虽不明白这些,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太子殿下,现在我军中了迷药,虽然过几个时辰就会没事了,但接下来要如何做?如果他们还不断投下迷药的话,我军伤亡十分惨重。刚刚一时不查,好几万的精兵被迷药迷倒,而他们好像有吃解药根本不怕,我军无法与之抗衡,再这么下去,我军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攻入皇城了。他们处于高处又有迷药,对我军来说,极为的不利。”沉俊的表情微微柔和,但依旧还是愁眉不展。
越离杰想了一下,便道:“听你这么一说的话,他们用了不少的迷药粉吧?大约有多少?”
“一袋又一袋,估计好几千斤!”沉俊想了候,给出一个保守估计。
越离杰轻轻扫了他一眼:“好几千斤?整个京城,你觉得有多少个好几千斤的药材,把所有药材店的药材收集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吧?用了这一次之后,你觉得他们还会有存下的迷药?你不是还有一些普通士兵么?明日叫他们冲过去试看看,反正普通士兵除了送死还能有什么用?”
“是!属下明白了,今夜先让士兵休息一下,明日,再攻!”
三人中,没有一人为普通士兵的性命做了打算,在他们的心中,普通士兵只是弃子,作用就是用他们的尸体做为阶梯,让身后的沉家军队与烈焰军踩过,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第二天的攻击如旧,还是普通士兵上前攻击,烈焰军与沉家军队站在后面看着,等着,观察着……
越离杰双腿不能动,就坐在马车之上,出现在军队之中,静静观察着攻城绕细节。
城墙之上,路墨依旧是一袭青衣,静静看着城下的越离杰时,双眼微眯:“越离杰?”
“对,确实是太子没错!看他的样子,看来受伤不轻!”杨老将军也认出了坐在马车之上的越离杰,神情有些复杂。
路墨突然勾起薄辰,轻轻笑了起来:“呵呵……呵……看来她算漏了这一步,越离杰没有死,而且与敌军汇合了,原来她昨日那么的生气是因为这个啊?呵,不过也没事,一个跳出棋盘的废子,作用不大!”
路墨说着杨老将军听不懂的话,杨老将军也没有过多的追究,这个年轻男子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好,一开始还不觉得,可相处了这么一天多,他能够觉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无情与冷唳,昨日被迷昏的叛军,他就是下令一个不留,全数被斩杀。身为军人是从来不己杀手无寸铁的敌人为荣,也不会针对毫无反抗之力的敌人,可他完全不在意这个,下令屠杀了数万的叛军,将他们的人头一个个串起来放在城下,虽给了敌军一个强大的震慑,可这种手段也未免太过冷酷残忍了,这根本不是军人会做的事情,不杀妇孺,不杀降者,不杀无反抗的人……军人该有的自尊他都没有,准确来说,啸天骑与那鬼军的首领都是疯子,根本无视军队的不成文规定,反而笑进行人头猎杀比赛,哪怕是他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城墙之下,被串一串的人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城下空地之上,一个个面朝着叛军,似乎在告诉他们,他们的下场,就会是这样!
整整齐齐的摆放,数万的人头,看起来不仅阴森恐怖,而且还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惊惧感从心底而生,所有的叛军士兵心中升起了一抹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的面前就一座根本翻不过去的大山挡在他前面,仔细一看时,原来是人头堆成的大山,人头之上,紫龙沉家旗轻扬,明明相隔不远,可他们却升起一抹永远也胜不了的绝望。人头摆在地上,全部面朝着叛军,有闭眼的,有睁开的,有怒瞪的……死前的各种各样的表情清楚的浮在脸上,死死的盯站叛军士兵,让他们心中更加的畏惧绝望起来。
这是路墨的攻心计!
大量的人头摆在一起的效果远比尸体的效果要来得好,密密麻麻就能在人的心中种下阴影,再加上各种表情,面朝着他们,能无形中给他人压力,可以让他们感觉到,原来,他们也会这样死去。没有信仰的军队就会畏惧死亡,他不认为沉家叛军能有什么信仰。所以这场局,不仅是摆给沉家军队的,更是给烈焰军的!
以前,他与如歌都很奇怪,没有信仰却无畏生死,哪怕明知前方是陷阱也能去赴死的行为让他们觉得十分不解,后来一次次猜测,派出探子一次又一次的查探,最近的时候,终于找出了原因。
原来,他们都有服一种药,那种药可以让人兴奋起来,长期服用容易上隐,但不可否认的是,服用之后,对于生与死的概念确实模糊了起来,心中只会胜下好斗,攻击等人的本能,所以烈焰军的不怕死并不是因为信仰,也不是因为他们对主帅的忠诚,而是他们吃下药之后没了思考能力,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命令与本能而己。
昨夜,轩辕圣夜到来之时,带给他一个好消息,后方的粮草全毁。
这让他开始怀疑,烈焰军所吃的药可以撑几天?没了药可吃的他们会不会发疯的攻击身边的人?还是会战力大幅降低?
虽不知道他们服用的是什么药,但有一种可以确认,那就是所有的兴奋药材中,全部都有依赖性!
虽然想看看没了药物支持的他们是什么样,但要惜的是,今天,他们自投罗网,那他也没有再放走必要了,全数留在这里算了。
陈中看着畏惧的沉家军队时,不屑冷笑:“不过几人头而己,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不等越离杰与沉俊反应,陈中大吼:“几个人头而己,兄弟们,杀!攻城……”
十万烈焰军快速前进,看着不断后退的普能士兵时,一个个挥着手中长剑,对着后退的普通士兵砍去,原本后退的普通士兵不敢再后退,听着陈中大吼:“所有退后者,杀无赦!”
说完,便骑着马直接指挥着士兵冲了过去,烈焰军冲在最前面,毫不留情的踢掉地上的人头,向着城门冲了过去,可还未到城门之时,一个个烈焰军感受到地面的松动,还为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身体失重,顿时掉了下去,还未反应之时,数百上千人掉入陷阱,被尖锐的木桩刺入身体,气绝而亡。
这一幕,让原本暴冲的烈焰军停下了脚步,陈中见状:“一个陷阱而己,有什么好怕的,还不冲?”
烈焰军闻言,再次跳到那一条又宽又深的陷阱沟渠,前方跳过去的烈焰军试探性的走了几步没问题之后,后面的士兵也加快脚步,快速跳了过去……
吃了亏的烈焰军还是没有记性,再加上路墨的陷阱设计的极为的隐蔽,陷阱之上的人数不多的话,根本不会下陷,所以等到上千,等到上万的烈焰军走到陷阱上,最终承受不住重量,再次朝着下方坠落,虽然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可身体失速下落,反条反射就是拉住身旁的人,不想原本可以逃掉的士兵被身下的同伴一带,直接朝着里面掉落下去,一根根尖锐的木桩正等着他们,毫不留情的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虽然掉下去的士兵没有全部死亡,但不少身受重伤,轻伤的根本没有。
陈中见状,下令停止,冲关楼上路墨大吼:“你个小人,不敢正面与本将相对,昨天下迷药,今天又是陷阱,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与本将大战一场……”
“呵呵,兵不厌诈!”路墨愉悦勾唇,静静看着城下的陈中,看着躺在陷阱里渐渐失去心跳的烈焰军,路墨愉悦的勾唇。
果然,还是这种棋局有趣,以人为棋的厮杀,果真会令人上瘾。
越离杰看着城上那陌生男子,看着城下进入陷阱的烈焰军,心中一紧,冲着沉俊道:“此人狡猾多端,竟设下如此多的圈套,叫陈中撤退!”
沉俊还来不及叫人,陈中的暴脾气上来,直接命令烈焰军架好云梯,直接攻城……
烈焰军不是普通士兵,是绝对不能舍弃的存在,看到烈焰军竟然直接攻城,此时下令己来不急,只能让沉俊相助:“算了,你去掩护陈中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是!”
越离杰对烈焰军的看重让沉俊有些不悦,但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命令所有军队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天才刚亮,嘶杀声又起,让原本在睡梦中的百姓直接惊醒,惊魂不定听着外面传来的攻城声音,一个个马上走出了房门,在街上小心探头。昨天一下午,他们帮助拆房子,砍树,削成尖锐的木桩备用,搬石头,存火油,在尧安的指挥下,百姓们的作用被发挥到了极致,虽然不能上战场守城门,但还是能处理一些东西,比如城外所用的陷阱,就是用他们收集起来的工具,削好的木桩所设,因为他们的自发行动,为啸天骑他们分担了一些杂事,也减轻了一些负担。
忙了一个晚上的百姓到凌晨时才睡,如今天不亮又被吵醒,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出房门查看,虽然被吵醒,但脸上没有怒意,反而担忧的看着守城方向,祈祷着,期盼着……
昨日数万叛军被之事在京城传开,原本是沉家军队的眼线散播出来为了动搬民心的,不想越离紫确亲自站出来,直言,叛军者,杀无赦!
越离紫直接站出来平息传言,哪怕路墨手段再狠,自从越离紫站出来之后,百姓的心就偏在了路墨身上了,是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陛下。
杨老将军浑身激动,看着不要命般冲上来的敌军,不仅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还有一丝兴奋。
现在他有脑海里,依旧回响着路墨对他所说的话,那个冰冷年轻男子的话好似一把利箭,在他的心中留下的深深的记忆。
路墨说过,敌军中没有善于权谋的人,反而只有自信狂妄之人,这次因为迷药暂是退去吃了暗亏,但一定会再次前来。因为他们会猜想,也会断定,京城中没有迷药了。
当时他就有问,没有迷药了,是不是要准备做为敌人反扑的可能性?
哪知路墨只是浅浅一笑,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反问他,谁说没了迷药?最迟半夜时分,一批迷药的药材就会到达。
听到这话的他顿时觉得一阵兴奋,被迷药所迷倒的敌军根本不能反抗,倒不如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抓拿敌军。
杨老将军看着下方开始攻城的烈焰军,不比昨天那些普通士兵,烈焰军个个能力出众,攻起在来十分恐怖,原本负责守城护城守改成了啸天骑,因为轩辕圣夜及时的调来十万啸天骑,守城暂时没有任何问题,但时间一久了,就不能保证了。
烈焰军是精兵,沉家军队也不差,舍弃了几天的小打小闹,真正战争现在才开始。
“迷药什么时候才能做好?”杨老将军盯着下方,啸天骑根本不用他来指挥,他们的首领,杨厮的能力也十分出众,不用杨老将军调令,杨厮直接指挥起来,杨老将军也难得的轻松下来,学得路墨的样子做一个旁观者。
“第一批半夜时分到了,现在正在加紧配置,数量有些多,需要几个时辰!”路墨静静看着下方一个个踩入陷阱的敌军,愉悦的勾起了唇,果然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陷阱里的时候,确实是十分愉悦呢!
“敌军昨天中招过,今天可能会有些警戒,或许效果达不到意料之中。”杨老将军淡淡提醒。
路墨同样十分冷淡的表情,但还是点头:“所以,你没发现少了一支军队?五万鬼军不见了!”
杨老将军这时才惊觉,昨天时他知道啸天骑中混了鬼军,可今日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听到路墨的话时,才惊觉鬼军不见了。
“他们有任务?去哪了?”
路墨不语,只是抬头,现在只是清晨,可太阳就十分的刺眼,酷暑七月与八月,是一年中气温最度的时候,然而,还有一个时间段,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看着这天气,秋老虎快到了!”路墨抬头,神情淡淡,眼中,却淡着寒光。
秋季时分,会有半月的少雨回温天气,连续十到十五天的炎热气温,常发生在八月与九月间,可是,这与现在的战事有什么关联?
路墨轻轻扫了眼杨老将军,冷冷道:“十五天的高温无水,你说,敌军要如何躲过炎热?一是水源,二是树荫!所以啊,我派鬼军去山中埋火源了,不止埋下了火源,我还让他们守在水源的源头,一旦敌军驻扎河边就下毒,逼他们进入山中……”
短短的几句话,杨老将军顿时一惊,原来迷药不是最终手段,借助秋老虎的余温下了这么一个圈套?
士兵不可能经过常时间的曝晒,必须要找一个阴凉之地,那么就近的山头,就是他们驻扎的所在。
“不用等到半月,他们连续几天在烈日下攻城,早己到达了极限,不用今明两天,估计就会出现大量中暑的士兵,进去山中是势在必行。你的迷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会收到满意的效果,山中那些鬼军,才是致命的杀手,是吗?”越说,杨老将军越震惊,他终于明白为何是路墨来守在这里了,他善于守城,而路墨他则是善于攻击。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所有的敌军!
“希望吧!就看敌军的体力与将领的判断了,如果沉俊心够狠,或者敌军的体力够好的话就要多等一会了,如果沉俊心不够狠,敌军体力消散消耗的话,那么他们迟早要退到山林中。”路墨双手交叠于膝上,静静看着城下的敌军,不少流箭从他的身边划过。
烈焰军的能力比普通士兵的能力来得高,原本射不上城墙的箭在烈焰军的手上时,大部分可以射上城墙,时不时有流箭划过,这么两天来一直没有再动用过的重甲盾兵再次出场,在城门之上架起一面高高的盾牌。
路墨只是淡淡看着,他不是士兵,不用他去拼死守城,他也不是指军将领,不用他去发号私令,他只是谋者,谋者的任务就是当一个旁观者来观察敌军,找出敌军的破绽,给出一个有利的建议,这就是谋者的责任。
“或许,可以消耗一下他们的体力!”路墨突然眼光微闪,看着烈焰军那猛烈的攻击,一个妙计在他心头索绕。
“什么办法?”杨老将军感兴趣道。
路黑不语,只是冲着杨厮招了招手,在杨斯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之后,杨斯扬起笑容离去……
城下,沉俊指挥着军队跟在烈焰骑的身后,架着云梯,推着冲撞车,使用的掷石车……而城墙之上,啸天骑用箭,石头,火油等等来应会,眼年烈焰军在踩过一个又一个同伴的尸体快要冲上去之时,如昨天的一幕再次上演,一袋袋白色的粉末从天而降,因为中过一次,所以敌军十分戒备,陈中见状,大吼:“停止呼吸,冲!”
烈焰军闻言,一鼓作气直接爬上城门,与城墙之中的啸天骑厮杀在了一起,原而,冲上城门的只有少少的几千人,后面的人因为长时间憋气而不小心呼入了迷药,身体发软,不是掉下云梯就是直接滚落,登上城墙的几千烈焰骑顿时成了孤军,被杀或被抓只是迟早的事情。
陈中愤恨的看着不断滚下的烈焰军,咬咬牙,大吼:“退!”
烈焰军听令,顿时退出迷药粉尘的地方……
攻得正火热的烈焰军此时就像是被一盆凉风泼在头上,心中郁闷难解,这是他们第一次打这么屈辱的战争,他们烈焰军所到之处敌人都为之丧胆,只有这次的战争打得满肚子的火,好不容易快要攻下之时,头顶的粉尘就让他们全数败退,这种感觉,实在难以接受。
“不是说他们没了迷药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退到五里开外,陈忠恨恨的盯着城墙上的啸天骑,眼中杀意浮现却又无能为力,憋屈的滋味实在是难以下咽。
“他们不可能还会有药材,这不是谋预的战争,他们不可能会有机会准备药材为今天而准备,那应该是最后的迷药了。”沉俊皱着眉,对于陈中的斥责没有动怒,但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为何还会有迷药?好不容易爬上城门了,可最终一些下三烂的手段就能逼退我们,要不是你的无能,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烧了粮草?原来甘草能解迷药,如此被一把火烧光,一个下三烂的诡计都破不了,这是你的过错,你要负全责!”
当着越离杰的面,陈中十分生气的怒斥着沉俊。
“本将一时不察才会被人烧了粮草,但大军的后需一天之后就要到达,先做休息等大军到来之后,有了甘草,小小迷药根本无惧。”沉俊虽生气,但还是强忍着怒火,费力解释着。
“哼!”听到沉俊的话,陈中才罢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报!”
原本争吵停下来的两人顿时扭头,只见一个士兵带着一个满脸理血的小兵快速跑了过来:“将军,殿下,回先锋那里出事了……”
“怎么回事?”沉俊神情一凝,回先锋就是他所挑选出来押送粮草的负责任,因为粮草军队较慢,所以他先一步来了这里,此时正等着他的到来,如果出事,沉俊怎么不惊?
“将军,昨天正午时分,我军粮费全数被毁,所有士兵全数被杀,无一存活,小的装死才逃过一劫……”
“什么?”
沉俊顿时一惊,满脸怒气的盯着小兵,双手紧紧的抓着小兵的前襟,怒道:“说清楚,是谁做的?”
小兵被紧紧提起,咽了咽口水,小心道:“对方是紫龙沉家旗,回先锋怒斥为何要杀他时,对方根本不语,见人就杀,杀了所有人后才放火烧了所有的药材与粮草,为首之人,是一位红衣男子,长相十分绝美,可武功极高……”
听着小兵的描诉,沉俊只觉得脑中一片晕眩,松开小兵的衣襟,后退几步,身体微软,神情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越离杰看着沉俊那魂落迫的模样,疑惑出声。
“坏了,没了,全没了……”
陈中不屑的看着沉俊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嘲讽道:“哼,不过是没了粮草,再送一批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失魂落魄像死了亲爹一样?”
“你懂什么?”沉俊顿时红了眼,冲着陈中怒吼,神情扭曲:“你们烈焰军的粮草一直都是本将准备,从来不用烦恼粮草的你知道什么?半个多月前出现一批势力在整个西越收购粮草,要不是我反应急时买下这么一些粮草,你以为你们烈焰军能吃到东西?你走去任何一个城镇看看,保准你买不任何的粮食。”
陈中被骂,反而心中升起怒气,不在意道:“你说得也太超过了,西越这么多的粮食,怎么可能被全部收购?随便去哪个城镇肯定也能买到粮草,说这些乱军心的话你是想怎么样?”
沉俊顿时哭笑不得,怒气冲冲指着陈中:“好,三天之内我能买回一百斤的粮食,老子把头斩下来给你当凳子坐!”沉俊气得双眼通红,额间的青筋恐怖的露了出来,神情极度扭曲,看得越离杰也深知他不是在开玩,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半月前开始了?怎么没有听过这个消息?”
“路家的商会,还有不知道的商会同时行动,用五到十倍的价格收购了所有人的粮食,当时我没有在意,后来出现有人不愿意卖贵族家中粮仓被放火烧毁时才感觉到了异样,趁那个时机买下一些粮草,特别派了三千军队押送,可没想要还是被人下手了,如今,我军唯一的粮草被毁,这可如何是好?”沉俊顿时失了神,失了冷静,数十万的大军不可能一直不吃不喝,就算杀了战马不够一日的伙食。
越离杰也顿时一急,想了想:“东元那边是不是来人了?外公说东元发兵了三十万来相助,他们会有粮草吧?只需要等待两到三天,估计会到,再撑撑吧!”
“嗯,如今只能这样了。”沉俊阴沉着脸,表情十分阴森,如今后路被断,除了等也只能等了。
“报!”又有一道声音传来……
“又怎么了?”沉俊十分烦躁,心情阴沉。
士兵害怕的缩缩头,但还是如实道:“禀将军,我军出现大量士兵中暑,各队长拿不定主意,还请将军决断!”
果然又是火上浇油,沉俊一听,顿时暴吼:“断什么断?又不是死人了,中暑而己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沉俊的怒气冲冲,冲着越离杰与陈中道:“殿下,如今之计,只能再攻一次,对方他们不可能还会有迷药,所以属下认为再攻城一次,不然莫虎将军的援军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到达,我军的士气就受到极大的打击,除了一鼓作气别无他法了。敌军拥有的只不过是迷药而己,用了这么多次了不可能还会有,没了迷药的他们根本拦不住我军的攻击……”
越离杰仔细想了之后,也只能同意,如今他重伤在身根本做不了什么。
“行,再攻一次!”
此时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心理全被路墨猜测到七八分,粮草被毁的消息估计今天到,自大的猜测他或许没有了迷药,所以路墨他逆向思考,设下了一个陷阱。
“等下敌军或许还会攻击一次,你不动声色的放水,让他们再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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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路墨想出来的消耗敌军的方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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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眼里,除了科班出身,演技一流,姿色拔尖儿以外,还是个查案小能手。
他在她眼里,除了生来好命,断案如神,相貌出挑点以外,还是个老来好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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